以革命的名义-第1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弃反抗。成为顺民,便可以获取食物,房屋,土地,以及人身自由。”安德鲁微闭起双眼,缓慢而又细致的解释着。
“那要是有人不愿意遵守呢?”罗克追问道。
“作为弱者,他们必须遵守强者安排好的一切。与此同时,我会有选择的举行一场屠杀表演,或许是几个人?或许是一个乡村,或许是一整座城市。而死10个人不能震慑的话,便是100人,1000人,以及10000人,甚至更多。当所有反抗者的精英沦为泥土时,长久的和平便至少可以继续30年。或是50年。”言语之间,安德鲁的眉头再度涌起一阵阵煞气。
罗克开始明白了摄政王的真实想法。此次,安德鲁借着南巡之际,在地中海视察战局时。便已经决定好了来一场血腥的镇压,至于屠刀落在哪些倒霉蛋身上。安德鲁自己也说不清。
“那50年之后呢?”
“很抱歉,我无法猜想得到,除非他们愿意放弃自己的信仰。但那是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我的副官,世间很少有一劳永逸地解决方案。我们所作的一切,都仅能保留50年的和平,对于以后如何,那别是后人们应该处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享受太久来自前人的庇护。
若后代们继续强大,那便是属于王国的繁荣与和平继续维系下去;若是他们沦为弱者,则为动乱地开始,或许也是自己被他人奴役的开端。呵呵,别太忧虑了!这是现实世界的游戏规则,弱肉强食的规则,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地事实,除非人类从此消亡。”
安德鲁毫不掩饰着话题的沉重,似乎在面对副官述说,实际上他是在对自己讲述一个道理:安德鲁留给后世地遗产,不是,也不可能是安享的永世和平,而是战争,永无止境的纷争。这一切,都是他刻意精心安排地结果。
50年,便是目前中围与欧洲的现实差距,也是安德鲁留给王继业等人同胞,从事中国革命与建设的时间期限。到那是,倘若中国能再度崛起,便有资格问鼎太平洋,以及世界的霸权;若不能,鸦片战争的阴云就要笼罩在华夏土地上。对此,安德鲁业也将无能为力。
作为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时间过客,安德鲁自从他在西班牙与法国南部获得极大权利之后,安德鲁不再在内心标榜自己将会成为未来中国或是世界的救世主,并能够消灭人世间的一切罪恶。而道理相当简单,安德鲁自己开始陶醉,应该说是沉迷于权势的游戏之中,压榨其他国家与民族成为自己义不容赭的“责任”,因为他也需要为自己的后代与亲近的部下,营造生存的空问。
压迫同被压迫来源于双方实力的对比,与人心善恶无关。从不发惯图强的民族和国家,注定要沦落为受欺辱的行列。同情,那只是旁观者吃饱喝足之后,发出无聊话题时的呻吟。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那是他不畏艰难,锐意进取之后,上天给予他的丰厚回报。同时,也包括赋予了他肆意欺压其他民族与国家的权利。
这便是事实,一个无法改变与抹杀的事实,尽管异常残酷,但却是永恒的事实。
……
马德里的南郊外,大片茂密树丛中,正延伸着一条经过雪水浸泡过而泥泞不堪的公路,该路一直通向地中海的直布罗陀海峡,是连接着马德里与马加拉港口的主要交通要道。显然,这条老式的道路,同地中海沿岸正在兴建的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是无法比拟的,其路面不仅坑坑洼洼很是不平,而且显得十分拥挤不堪,勉强着能满足并排通过3辆马车。
幸好现在,还算是马德里的清晨,加之道路雪水难行,极少有路过此地的车辆在上面通行,偶尔经过的惟有那些向马德里供给各类商品物质,慢腾腾行驶的牛车。
“5点50分钟了!”站在树丛间的参谋总长贝尔蒂埃将军,掏出怀表看了看后,小声说了一句。随即,似乎感觉一阵寨风刮进衣领,冻得中年人直打哆嗦。贝尔蒂埃赶紧将脖子缩了进去。竖起衣领,裹紧军大衣,背起双手在部下们的焦急目光中,徘徊于数步之间。
“将军!需要我们去查看一下吗?”一名年轻的少校参谋见状凑过来,并低声询问道。
“不必!殿下他,一定是在路上耽搁了。您去叮嘱前方的侍卫们继续守候,另外,让感觉冷地人可以先行上马车等候。”贝尔蒂埃将军摇头着说说
只是参谋总长随后的吩咐,却没有一个人去照做。因为所有人都不愿意呆在马车上舒服的烤火,以这类方式去迎接即将南巡的摄政王。而且他们的上司。参谋总长贝尔蒂埃将军也站在冰冷的树丛中,等候了将遽一个钟头。
1小时前,将军就带领着部分的参谋团成员,静静等候在此地,也开始在寒风中忍受着煎熬,按照事先与摄政王的约定。20分钟前,殿下的马队便将赶来,但到目前为止,却始终不贝来自马德里一辆马车地影子。
又是10分钟过去了。贝尔蒂埃感觉马德里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便是士兵的回报,他赶紧上前走过两步,不顾及湿滑地路面。兴奋的站在马路一侧张望着。
然而,贝尔蒂埃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摄政王一行人,居然是30多名由哥萨特骑兵护送下的俄国皇太子马车。那是骑行在整个马队最前列的军官最为扎眼,一个失去左眼的大胖子,俄国陆军中将,库图佐夫。他正笑呵呵向自己地挥手致意;而另外一个,瘦小的苏沃洛夫元帅,一定是陪同亚历山大殿下一同坐在马车上,享受着温暖的火炉。
“该死的,这些俄国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贝尔蒂埃暗骂道。但作为礼节,他还是犹豫再度上前,先是同库图佐夫将军打了招呼,接着,向着停靠在自己身边马车里地两位贵宾,问候起来。
“您好,尊敬的亚历山大殿下!今天您怎么有空,居然一大早就来到这里郊游!”
“呵呵,原来是贝尔蒂埃将军!”笑吟吟地亚历山大随口说道。他信手打开车门,首先一个跳了下来,紧跟着的便是那只老猴子,
之所以管苏沃洛夫元帅叫做“老猴子”,这是在马德里的西法联军中地所有高级军官一致称呼。一大把年纪的老元帅,刚一来到西班牙时,便不安分起来。与谦逊有加的皇太子殿下,中规中矩的库图佐夫将军两人所不同的是,苏沃洛夫不想安静的待在贵宾驿站里,而是在得到摄政王殿下的同意后,他就上窜下跳,跑到马德里内外各处的联军军营里参观,说是要学习与感受一下西法联军的训练方式,等等。很多时间里,都是贝尔蒂埃将军在一旁陪同。
作为俄目最著名的陆军元帅,起先无论是法国军人,还是西班牙军官,所有人都还是异常尊敬这位早已挂职,脊背微驼,腿有些瘸,个头矮小,但相貌威严的老人,尤其称赞的是,元帅他在指挥两次俄土战争期间,所崭露的卓越指挥才能。然而,在苏沃洛夫一进入军营后,便像闯入自己家菜园子一般,居然肆无忌惮的对着他看刷不惯的种种行为,横加指责起来。
先是说军士们之间,利用刺刀的对抗性实在太差,看似威武吓人,可就如同吃饱了的娘们在耍弄花枪一样,好看,好玩,却不好用;接着,他当着贝尔蒂埃将军的面,说起大部分的军官仪表太不整洁,风纪扣上很少有关上的;到最后,苏沃洛夫还抱怨军营里喜欢奢侈的军官们,没有一个爱好莎士比亚的著作,没有人可以书写出自己的诗歌,云云。
对这些批评与职责,贝尔蒂埃一直是装作没有见到罢了,但其他军官不太乐意,很快便有人毫不客气的反驳起65岁的老元帅。对此,苏沃洛夫洌是十分坦然,他微笑着对着发怒的军官,说道:“上尉,既然我们不在同一问题上达成一致,那么就让刺刀来解决问题吧。”
说完,他跑上前数步,来到操练场上,左手捡起一把充当刺刀的木棒,右手则挥舞着,示意上尉过来向他挑战。
“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上尉,如男您觉得比起娘们的力气更大些,那么过来打倒我吧。呵呵,倘若,真能打倒你眼前的老混蛋,我一定向摄政王殿下保举您当上校;但如果,躺倒地上的是您,恐怕上尉的军衔将成为上士。来吧,来个男人一样,过来较量吧!”
苏沃洛夫的狂妄激起了上尉的极大愤怒,先前20岁的军官还顾及对方是个老人,但当后者说出如此叫嚣的话语时,拥有军人荣誉感的上尉便捡起木棒,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叫嚷着刺杀到。
就在贝尔蒂埃暗叫“不好”时,仅仅半个回合,上尉已被苏沃洛夫打翻在地,咽喉上还抵着木棒的前端。
“上士,很不幸,您输了!”这便是可怜军官昏厥前,最后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此事闹的纷纷扬扬,当天就被传到摄政王的耳朵里,很快按照亲王的旨意,那位上尉果真成为上士,作为胜利者的老元帅却也获得了500金币的额外奖励。另外,安德鲁还要求各级高级军官,必须遵从苏沃洛夫元帅提出的一系列合理化建议,竭力改进军事训练方式。
“可是,殿下!在战争中赢得胜利的是炮火与子弹,不是刺刀!“贝尔蒂埃不服气地问道。
“不仅仅是那些,将军!还有士兵们义无反顾的勇气,而能在枪林弹雨间,依然能挺起的刺刀便好汉。军官与士兵,包括我本人,就缺少着这类勇气,光想着欺负靠炮火与子弹来解决战斗,那是我们遇到太多的弱者了。”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28章 摄政王的南巡(3)
“所以说,我的参谋长!士兵们学习的不是俄国人刺刀,而是俄国人拿起刺刀时,勇往直前的精神;另外,老猴子的第二条建议不必花气力理会,我不想自己的士兵因为严实的风纪扣而被窒息;不过第三条,在闲暇之余,倒可以适当提倡。呵呵,我就不相信麾下数十万军队中,出现不了一个能写小说的‘塞万提斯’……”
于是,“老猴子”的绰号便从摄政王漫不经心的大嘴里流传开去,对此说法,安德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这至少让俄国老元帅受辱过的军士们,得到一丝“阿Q式”的精神安慰。只是在每日,依照“老猴子”的训练方式,还必须不折不扣地进行。
……
“亚历山大殿下,您怎么来这里了?”贝尔蒂埃将军继续询问着,丝毫不理会一旁裹着黑色单衣,不断哈出白气的苏沃洛夫。
“呵呵,我的理由嘛,”衣着华贵的亚历山大冲着贝尔蒂埃将军笑了笑,随即,慢慢的说道:“自然与将军您,一样!等人,等我的安德鲁叔叔,与摄政王老师。”
“该死的,一定是老猴子的鬼主意!”贝尔蒂埃将军狠狠的骂道。他相信刚不到的亚历山大殿下绝对没有这么多想法,而库图佐夫将军也是个不善言辞的军人,惟独年纪最大的苏沃洛夫,一副天生的老顽童,极度尖酸刻薄的模样。
“难怪老猴子的妻子会与元帅地部属通奸。”贝尔蒂埃想法越来越恶毒,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如同泼妇一般。来自于俄国皇太子的回答,使得贝尔蒂埃无法继续问下去。作为参谋长的他,从来都不愿意说谎,对于俄国贵宾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只能继续尴尬的陪同大家站在泥泞的路旁,静静的守候着。将军不住算盘着,如何在摄政王到达之时,解释这里的一幕。
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姗姗来迟的摄政王车队终于出现在众人地视野中。
“将军,殿下吩咐您的马车可以出发了!另外。摄政王正在休息,请暂时不要过来。”走在车队最前列地少尉。对着贝尔蒂埃参谋长下达着摄政王的命令
“安德鲁的叔叔!是我,亚历山大!”俄国皇太子未等贝尔蒂埃开口,便冲着安德鲁的马车方面叫嚷起来
声音十分洪量,在马车上正昏昏欲睡的安德鲁自然被外面的声音所惊醒。很快,他便听出来这是亚历山大在马车外不住地嚷嚷着。
“该死的,俄国人怎么跑过来了!”安德鲁轻声的嘀咕起来。同样是不太开心。不仅是有人打搅了他的睡意,更是将要见到一个不太喜欢地家伙。
亚历山大之所以称呼安德鲁为“叔叔”与“老师”,那是皇太子遵从俄国沙皇保罗一世的意旨,向西班牙摄政王地请求。希望能在其麾下学习与生活一段时司,安德鲁亲王“欣然”同意。此事。自然是震惊了整个欧洲,那是保罗一世的俄国与安德鲁的西班牙,建立了一种非同寻常地亲密盟友关系。
不为人知的这个“欣然”有些勉强。事实上,安德鲁对于这种看似天真无邪,实质却心思慎密的亚历山大皇太子,有着很高的戒心。安德鲁宁可与乌沙科夫将军谈论并不兴趣的民主思想,听苏沃洛夫元帅讲解些苦涩难懂的莎翁对白,看库图佐夫将军那支有些恐怖的左眼罩,也不想和亚历山大谈天论地。因为时常的,安德鲁会察觉对方的目光中,会闪现一丝诡秘的光芒,其间饱含着崇敬,忌妒,贪婪,和欲望。
只是考虑到两国结盟后的重大战略意义,以及保罗一世送来的大批贵重礼物,安德鲁才不得不接受比他小8岁的亚历山大,称呼自己为“叔叔”或是“老师”。说到礼物,却是让索菲娅女王兴奋不已,因为俄国使团居然送来一公一母两头,全身白毛,憨态可掬,但却凶猛无比的成年北极熊……
“哦,是勇敢的亚历山大殿下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安德鲁从车窗外伸出脑袋,竭力微笑问道。只是在说话的同时,安德鲁还不住捂住嘴,打起哈欠,露出一副没有睡好的可怜模样。
“呵呵,没事,只是想陪同您一起巡游西班牙!希望安德鲁叔叔能够允许!”亚历山大走到安德鲁的马车前,贝尔蒂埃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好吧,我的学生!只是现在我有些累了,就请您的马车跟在我身后,千万别跑掉了!”安德鲁无奈的回答道。随即目光一转,恶狠狠的盯望起一旁的参谋长,仿佛是怪贝尔蒂埃将军带来如此一个大包袱。
“都别说了,上你们自己的马车去!5个小时之内,任何人都不要打搅我的休息!”安德鲁制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