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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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不会是又让我帮摄政王殿下,再度于伊比利斯半岛上铲除异己。”科尔蒂斯警觉起来,他可不想再度成为安德鲁手中的政治工具。
安德鲁却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说道:“男爵大人,可别说的这么难听!至少我让您做的事情,都是有助于那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而且,在我看起来,佐罗大侠干的也非常开心,对了,在我召您来法国之前,可曾见过您的父亲,我的内阁殖民地大臣,老科尔蒂斯侯爵没有?”最后一句,安德鲁却忽然将话题一转。
科尔蒂斯点点头,“在马德里待过数天,还随同父亲大人一同进宫晋见过女王陛下。”
“嗯,很好!那,那,索菲娅与小安德鲁好吗?”尽管收到马德里的家信不过5天,但安德鲁仍魂不守舍的插上一句,在内心深处对于索菲娅母子依然十分愧疚。
“是的,摄政王殿下!女王陛下她非常好,小王子殿下也很好!”
“非常好!那我相信老科尔蒂斯侯爵一定向你讲解过韦内加斯总督在墨西哥做的种种好事。”抛开心头的惆怅,安德鲁必须在柯赛特返回花园之前,向眼前的贵族布置完任务。
“是的,摄政王殿下!”
“那好,科尔蒂斯子爵,请代我去一趟墨西哥,安抚一下野心勃勃的韦内加斯总督!”
“安抚?!”科尔蒂斯没在意摄政王业已为自己加官进爵,只是上位者用词上捉摸不定,按照他的想法,一向大权独揽的安德鲁殿下绝不会放过不听号令的墨西哥总督,直接罢免或是派人暗杀,只是一个时间上的抉择问题,因为这符合摄政王一向的习惯。
安德鲁留意到对方的困惑,继续解释道:“当然是安抚,我会给子爵大人一道摄政王亲自颁布的手令,继续任命韦内加斯男爵为墨西哥总督,并加封他为西班牙伯爵,只是安抚之后,科尔蒂斯子爵作为摄政王特使的身份将重新变成佐罗。”
“非常抱歉,殿下!我实在不明白您的用意!”科尔蒂斯子爵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起来,压根猜想不出眼前的上位者究竟要做什么,韦内加斯总督的狼子野心,在西班牙国内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实,此时,即便是摄政王再给他任何利益与好处,也不会改变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佐罗!由于韦内加斯投靠了英国佬,使得我无法调集大军围剿叛逆,即便是登陆墨西哥湾成功,失去当地民心的王国大军也将处处举步维艰,与叛逆的较量只会让一旁的英国人渔翁得利。
如果再度派人去暗杀韦内加斯,同样不太可取,一来对方早有防范,在韦内加斯专制的地盘里,特工们将无处可藏;二来,这样会让南美其他殖民地的总督们与本土离心离德,势必将使得我们丧失更多的殖民领地,投鼠忌器之下,我唯有先稳定那个该死的混蛋,让他觉得我无计可施,暂缓与英国人的勾结程度,至少不会彻底倒向伦敦一方。
在西班牙的贵族们包括韦内加斯总督的眼中,老科尔蒂斯侯爵的三公子向来都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别的本事,至于您佐罗的身份,相信再没有第三人了解,由您作为摄政王的墨西哥特使,一贯自负的韦内加斯必然不会太放在心上,其对您的威胁程度会大大减少。
所以,您的真正使命,便是用佐罗的身份去劫富济贫帮我赢得民心,使得佐罗成为当地穷苦百姓的救世主,借此来拖延韦内加斯总督公开举旗叛乱的时间表,防止他彻底倒向英国人,不知道,佐罗先生是否能接受这项重要使命,当然,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在妄自尊大的阴谋家的辖区内,我不能派遣特工去保证您的安全,一切都要靠佐罗自己来解决。”
话说到此,安德鲁直视着科尔蒂斯的双眼,倘若察觉对方再有一丝猜疑或是不满,安德鲁知道自己下步应该如何去做,毕竟,向一个桀骜不驯且又不对自己表示忠心的游侠透露太多的内幕之后,每一个当权者都会想方设法的加以除掉,安德鲁也不例外。
“殿下,我愿意接受这项使命!”科尔蒂斯的表态让安德鲁放心不少。
“不过,我希望您能接受我提出的两个前提条件!”科尔蒂斯随即又补充道。
“嗯,请说吧!相信我能满足您的愿望!”
“第一,无论殖民地发生何种不利事情,摄政王都不得派遣王国军队登陆墨西哥平叛;第二,韦内加斯之后的墨西哥殖民地,其最终地位必须由当地人民自行抉择,殿下您与王国内阁同样不得干涉。如果摄政王愿意接受这两项条件,并亲笔写入到我的任命书中,佐罗将在3个月后出现在墨西哥的土地上。”
科尔蒂斯的要求显然有些过分,如果是口头的承诺,安德鲁可以立马答应,后者翻脸的速度,与他之前答应的种种承诺一样爽快,但如果是白纸黑字的写入合同条款中,安德鲁便不再有反悔的余地,自然他感觉有些恼火,要不是墨西哥的事情太过紧急,又距离自己万里之遥,他哪会如此请求一个不受王国法纪的混蛋来帮助自己,否则,下一个吊死在行刑台上的“罗宾汉”,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佐罗先生。
安德鲁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情绪,慢慢的站起来,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再三权衡利弊之后,他才咬咬牙最终下定决心说道:“好吧,您的两个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但作为王国利益的保护者,我必须强调的是:未来墨西哥殖民地在20年内,绝不可自行脱离西班牙王国,至于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马德里的王位继承者可以接受全民公决的结果。”
“如您所愿!尊敬的摄政王殿下!”
“在抵达墨西哥之前,您可以先去北美的法属领地新奥尔良市,路易斯安那殖民地的旺多姆专员是我的好友,或许在适当的时机中,您能够得到他的无私帮助,最后,祝佐罗好运!”
……
送走了佐罗身份的科尔蒂斯子爵,安德鲁总算将烦恼的墨西哥事务暂时抛掷脑后,只是请走了一件麻烦事,却有一大堆更令自己心烦意乱的事情接踵而至。
首先是自己的夫人柯赛特,居然向安德鲁吵闹想着回巴黎去看望父亲巴o拉斯,而安德鲁自然不会同意,自己与巴o拉斯的恩怨还没有最后抉择,在巴黎的势力对比尚未发生根本性扭转之前,政治局势未曾明朗的情景下,自己贸然北上巴黎,安德鲁或许将被他的岳父毫不犹豫的软禁起来,对此,安德鲁没有丝毫怀疑。
虽说,来自荷兰战争的胜利果实,已成功分化了卡尔诺一系与巴o拉斯集团的合作立场,但后者在巴黎的势力毕竟根深蒂固,该集团的投机商人、金融寡头,以及巴黎自卫队的将领,都仍在继续效忠巴o拉斯,在目前的状况下,安德鲁想要平安入主巴黎的政权,除非依靠身边大批军队的武装保护,不过,这却是一大忌讳,安德鲁利用武力来夺取国家政权,势必将遭遇更多的政敌,这也会包括那些原本已经与自己结盟的盟友。
基于上述考虑,安德鲁断然否决了妻子的要求,即便是连妻子自行回巴黎的请求,也不被允许,“如果,你还是真的爱我,请留在马赛!”安德鲁对柯赛特如是说道。
“我当然爱我的丈夫,可安德鲁爱柯赛特吗?”柯赛特伤心的说道,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流淌下来,“不仅马赛,即便是全法国的人都知道,作为西班牙摄政王的安德鲁,更爱索菲娅女王以及他们的私生子,却不是自己合法的妻子!”
“不错,你说的这些部分都是事实!”安德鲁坦然承认,“但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安德鲁的妻子,唯一的合法妻子,无论过去、现在,以及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作为我妻子的身份,不会发生改变。”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管;现在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论;但我想知道的,是将来,将来,我的丈夫准备如何对付我的父亲?”
直到妻子说完这些,安德鲁方才醒悟过来,柯赛特的真实目的并非是想回巴黎,而是在试探自己对巴o拉斯的态度,安德鲁知道一个善意的谎言,不能再蒙骗柯赛特,自己重返巴黎的日子不会太过久远,至于自己的岳父,巴o拉斯的最后地位……
“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岳父,但仅限于他的生命,最多如此,其他的事情,我无法再有过多的保证!”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3章 柯赛特的忧虑(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每每自己独处一室时,我就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对一无所物的镜子扪心自问,是什么原因促使我自己不顾一切的要来马赛,不在乎他人的讥讽与嘲弄,毫不犹豫抛弃生活多年的巴黎,甚至不惜与相依为命的父亲大人翻脸,仅仅去见这个已经是我合法丈夫的男人,的确,我是真的爱安德鲁,但他真的喜欢我吗?
那时一身戎装的安德鲁确实英勇非凡,让人无比倾慕,仅仅从众多部下看安德鲁敬佩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好男儿,只是巴黎一别,安德鲁再度踏上旺代平叛,并前往伊比利斯半岛的征程之后,这一切似乎变了,变了太多,太多,太多了。
安德鲁在法国南部取得的一系列胜利,居然使得好事的巴黎舆论与报刊不再大肆谈论山岳将军的功绩,短暂的一段时间沉默之后,便是铺天盖地对安德鲁的批驳之词,冠以他众多恶毒的词汇:叛徒、恶魔、禽兽、罪人,等等;巴黎的大街小巷,以及市井之中,还有标榜全国民代表的国民议会里都在攻击着远在马德里的安德鲁,许多别有用心的人说他背叛了革命,背叛了共和国,安德鲁业已成为索菲娅女王的面首,西班牙贵族们的守护神;父亲大人更不再允许我谈论安德鲁,他不仅不让我离开巴黎去寻找安德鲁,甚至还威胁要取消我与他之间的婚姻协议,一度曾想我选择另择一个未婚夫……
然而,面对这一切针对安德鲁的指责与谩骂,并没有改变我心目中,那依然保留着的对安德鲁的完美形象,因为在我的怀中,永远都揣着安德鲁从千里之外发给自己的书信,其间总能回味他对我的一片深情,“最美丽的柯赛特,我最可爱的小妻子,诚实的安德鲁自始至终的爱着你,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安德鲁唯一的合法妻子!……你的未婚夫保证,只要伊比利斯半岛的局势稳定起来,我将不顾一切的离开西班牙,再度投入你那温暖的怀抱……”
安德鲁为数不多的书信里给自己带来的甜蜜回忆,足以让我有勇气去抵消来自整个巴黎各阶层对他的各种诽谤和谣言,熬过这一段极其艰难的日子,只是,时间相隔越久,从西班牙发来的书信却越来越少,刚开始是每周一次,到后来则是每月一封,不过,我仍在自我安慰着,相信这是安德鲁在指挥法国军团忙于与葡萄牙人和英国人战争的缘故。
至于,安德鲁与西班牙女王亲密的私人关系,尽管这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即便是安德鲁自己也在信中坦然承认,但他还是以未婚夫的语气诚恳告诉我,“那只是稳定西班牙政局,而采取的不得已的政治举动罢了,我与索菲娅之间关系的存在,并非谣言所传诵的那样,这样的做法意在保证法国的最根本利益……请你一定相信我,相信你的丈夫!”
我的确是相信他了,而且是毫不犹豫,无所保留的相信着!但事实证明,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傻,让一个自称是自己丈夫的人,欺骗一次,一次,又一次。
很快,伊比利斯半岛的战争结束,随着直布罗陀要塞的攻克与葡萄牙的沦陷,使得英国人在欧洲大陆政策彻底破灭,于是,我再度盼望着安德鲁重新回归巴黎,心中的信念一天比一天强烈,因为这一天我等的太久,太久了,与此同时,巴黎的政治风向也似乎由于半岛战争的胜利再次改了性子。
在等着安德鲁在巴黎发布的一封效忠法兰西的公开信后,所有的报刊舆论也都重新讴歌起神奇的“安德鲁将军”;父亲也在要求我给安德鲁写信,希望自己的女婿能早日回到巴黎述职,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国民公会(元老院)却没能授予安德鲁“元帅”的称号。
当然,这一切幕后的阴谋却是天真的我怎么也不曾想到的,巴黎的政客们包括我的父亲,在“热切”欢迎安德鲁回到巴黎的同时,却在暗自大肆调兵遣将,防备安德鲁在法国马赛一带日益膨胀的势力,甚至还有雅各宾派份子准备实施暗杀安德鲁的企图。
只是所有阴谋的最后结局,除了让我担心一场,以及巴黎政客们损兵折将外,安德鲁依然是毫发无伤,来自马赛的消息,仍是安德鲁牢牢掌握着法国南部的军政大权,即便是宵小们再过妒忌和眼红,却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于是,在1794年底的时候,法国再度分裂了,不用于之前的保王党与共和国之间的争端,这次,却是巴黎与马赛的对峙,两个共和派之间的全面对抗。
虽说政治一向是属于政客们的玩物,本应该与我无关,但南北分裂的法国却是我也不能接受的现实,毕竟法兰西是生我养我的祖国,而起因却是父亲与丈夫之间的矛盾,就在自己开始陷入极度彷徨与苦恼之中时,父亲却出人意料的答应让我到马赛与安德鲁完婚,而陪同我的却是巴黎的全权特使,陆军部长卡尔诺元帅,一个生性严谨的老军人。
抛弃了巴黎环境的束缚,一路南下马赛,沿途各类新鲜的事物使得我有些郁闷的心情开始好转,而在与安德鲁派出的护送使节的谈话,也同样打消了我原有的疑虑,是那位年老的犹太人使节告诉我,“安德鲁将军绝不会主动选择一个分裂的法国,目前的状态只是短暂的现实罢了……用不了多久,安德鲁将军必定将重返巴黎,就如同,我始终坚信我们犹太人一定会在安德鲁将军的帮助下,早日完成复国大计一般。”
对于犹太人的高谈阔论,随行的卡尔诺元帅觉得是挑衅的话语,自然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不过,我在看犹太使节说话时,那种专注的神情与坚定的语气,却能感觉对方说出的话发自内心,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