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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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拉法耶特便是其中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先是保王党人因为路易十六的意外出逃,而无可奈何的宣布下野;接着便轮到倒霉的吉伦特派,他们被雅格宾派份子鼓动的暴民一举推翻;再到热月党人的突然起事,又将大权在握的三巨头们统统送上断头台;如今则继续上演着“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一幕。各大派别在逐步抛弃巴 拉斯执政官之后,却要准备迎接安德鲁重返巴黎。天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之后,那些政坛婊子们又会向谁抛出眉眼。
政坛上的这种黑暗面与阴险内幕让拉法耶特看得太过,也看得太透了。在内心,他有些赞同安德鲁先前的感叹。一旦到了巴黎,就不会再有马赛这般安稳的好日子了。一想到这里,原本是踌躇满志的拉法耶特盘算着跟随安德鲁北上巴黎之后,琢磨着在毕生内帮助安德鲁干上一番大事业出来。但现在一体会却觉得有些灰心失望。数年来所形成的龌龊腐朽的巴黎政治格局,决不是安德鲁重反巴黎后就能立马改变,一扫所有的陈腐陋习。
“除非,利用安德鲁手中的枪杆子让他们统统老实起来,附耳听命!”忽然间,拉法耶特想到一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滥主意。利用军权来实施专制,这是拉法耶特之前最为反感的帝王特权。作为革命的长者,他自己还时不时的谆谆教导安德鲁不要在解决国内矛盾问题中,产生动用任何武力的念头。应该将美国三权分离的那套做法移植到法兰西的土地上,并使之发芽,开发与结果。可现在,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一步棋上。只是,只是,除了这个方法。拉法耶特实在想不出任何适合的手段去回避巴黎政坛里种种令人发指的黑幕。
就在拉法耶特在内心做天人之战的时候,安德鲁也注意到自己高级幕僚面部表情忽冷忽热的变幻,安德鲁不是神仙,自然揣测不出敦厚长者的复杂心态。但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拉法耶特同样对即将到来的巴黎之旅而忧心忡忡,少了些之前的渴望与期待。
安德鲁即将北上巴黎,看似巴黎各个党派势力众望所归的一致决意,但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由立宪派、平原派、山顶派、平等派等等充斥的五花八门的巴黎政坛,却不会轻易放手让马赛的安德鲁一人独揽国家政权。或许,仅仅是议会中一项方案上的分歧。或是利益分配上的小矛盾,就会让昔日的盟友们倒戈相见,进而联合其他敌对势力,对安德鲁明里或暗中实施拆台。这类事件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业已成为巴黎街头巷尾到处传送,连五岁朦胧童都能知晓的最简单的政治常识。
当年,拉法耶特便是其中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先是保王党人因为路易十六的意外出逃,而无可奈何的宣布下野;接着便轮到倒霉的吉伦特派,他们被雅格宾派份子鼓动地暴民一举推翻;再到热月党人的突然起事,又将大权在握的三巨头们统统送上断头台;如今则继续上演着“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一幕。各大派别在逐步抛弃巴 拉斯执政官之后,却要准备迎接安德鲁重返巴黎。天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之后,那些政坛婊子们又会向谁抛出眉眼。
政坛上的这种黑暗面与阴险内幕让拉法耶特看得太过,也看得太透了。在内心,他有些赞同安德鲁先前的感叹。一旦到了巴黎,就不会再有马赛这般安稳的好日子了。一想到这里,原本是踌躇满志的拉法耶特盘算着跟随安德鲁北上巴黎之后,琢磨着在毕生内帮助安德鲁干上一番大事业出来。但现在一体会却觉得有些灰心失望。数年来所形成的龌龊腐朽的巴黎政治格局,决不是安德鲁重反巴黎后就能立马改变,一扫所有的陈腐陋习。
“除非,利用安德鲁手中的枪杆子让他们统统老实起来,附耳听命!”忽然间,拉法耶特想到一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滥主意。利用军权来实施专制,这是拉法耶特之前最为反感的帝王特权。作为革命的长者,他自己还时不时的谆谆教导安德鲁不要在解决国内矛盾问题中,产生动用任何武力的念头。应该将美国三权分离的那套做法移植到法兰西的土地上,并使之发芽,开花与结果。可现在,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一步棋上。只是,只是,除了这个方法,拉法耶特实在想不出任何合适手段去回避巴黎政坛里种种令人发指的黑幕。
就在拉法耶特在内心做天人之战的时候,安德鲁也注意到自己高级幕僚面部表情忽冷忽热的变幻,安德鲁不是神仙,自然揣测不出敦厚长者的复杂心态。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拉法耶特同样对即将到来的巴黎之旅而忧心忡忡,少了些之前的渴望与期待。
“对了,拉法耶特老师,社会党的筹建工作进行的如何?”安德鲁再度发发问。在旁若无人的时候,安德鲁通常会以后辈的身份,去称呼长者为老师。一开始,拉法耶特还不太愿意接受,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只是后者对前者的称谓上,依然是“您,元帅阁下”。
安德鲁的话叫醒了拉法耶特,先是定了定神,这才回复道:“哦,遵从您建议书上的要求大体准备就绪,包括草拟党纲,组织性质,结构设置,宣传事宜也都在稳步实施过程中。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何元帅阁下不出任社会党的党主席位置,却要置身之外?”
事实上,不仅安德鲁不准备让自己加入这个新组建的社会党,他还要求自己所统属的一切现役军人,无论高级将领还是普通士兵,都不得加入包括社会党在内的任何政党的活动中。在安德鲁扶持下,拉法耶特成为社会党的党魁,其下属党员多半是马赛等地市政官员,还有心向政坛的学者与商人;另外,安德鲁还建议拉法耶特应该多吸收一些有文化的工人和农民代表,让他们也加入到社会党的组织活动中来,不断扩充党派内部的社会阶层结构。
地域地面,在中情局的主管皮埃尔上校的暗中帮助下,社会党的活动范围从筹建之初,便遍布整个法国上上下下,即便是在政党林立的巴黎,同样有社会党的地区负责从在各个选区里公开活动,不断介绍与拉拢到各阶层人士入党。与此同时,拉法耶特等人也不排斥其他外籍人员加入到法国社会党中,只是手续方面就麻烦了许多。
不让现役军人参与政治活动中,对这一点拉法耶特还是很好理解,那是安德鲁在做出一个明智的表率。向世人展示作为国家暴力机器的军人不得干涉党派间的政治纠纷,除了捍卫国家利益与抵御外敌入侵外,军方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中立;但随后,安德鲁同样以自己为共和国现役军人的理由,拒绝了社会党领袖的位置,这在拉法耶特等人看来,却难以理解。
毕竟,安德鲁在马赛一带苦心经营的最终目的,就是等着他自己赢得法国最高权力的那一天。现在,凭借安德鲁无与伦比的个人声望,社会党遍及全国的众多党员,以及巴 拉斯势力的衰败和巴黎盟友的鼎力协助,要去获得法国地方选举(中期大选)的胜利轻而易举。哪怕两三年后,带领社会党竟选到共和国元首,只是一个时间上的概念问题。但唾手可得的殊荣却被安德鲁一下子放弃。按照安德鲁自己的说法,仅仅是要继续保留陆军部副部长以及元帅的头衔便可满足,而不是谋求共和国第一元首的宝座,其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望着拉法耶特一脸流露出的真挚诚意,安德鲁在内心却是哭笑不得。自己不知道是夸奖眼前的这位长者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而是嘲讽拉法耶特傻得可爱又可怜的模样。或许,正如犹太管家所形容的那样:单纯无比的拉法耶特将军根本不适宜充当合格的一名政治家,要说是政客更是一点也谈不上;倒是一贯表现为卑鄙、无耻兼下流的安德鲁阁下,却被桑德罗老管家夸奖的头头是道,居然称呼安德鲁本人为千年难遇的政坛怪兽。
不过,桑德罗的一番描述的确没错,只是语气上少了些尊崇上位者的味道。那是这位老管家知晓安德鲁太多的黑暗内幕。有关筹备法国社会党的一系列准备活动早在一年前,安德鲁从马德里返回马赛的时候,就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而现在,交付拉法耶特的种种不过是表面上的工程,其党内实质仍是安德鲁一人在牢牢的控制着。
社会党的成员中看似没有现役军人,也没有安德鲁充任党魁掌握大局,但事实上,党中的主要骨干与精英份子都是安德鲁与诸多心腹幕僚事先反复敲定确认的,很多人就是皮埃尔上校的谍报人员,以及秘密警察部队的密探。自然,这些人只是听命于安德鲁的命令;至于,跳在前台成为党魁的拉法耶特顶多也只是一个安德鲁支撑门面的傀儡罢了。
让旁人充当自己的傀儡,那是安德鲁不想自己成为巴黎政客们的玩物。在享受到权力带来的无上荣耀之后,安德鲁不乐意自己在巴黎掌权时受到各个党派太多的牵制,每日在议会中无所事事,聆听那永无休止且废话连篇的各方辩论,使得妨碍自己建立欧洲一体化的宏图伟业。说得再直接露骨点,安德鲁就想着自己在马赛施行的那一套专制手段与方法,转换个花样后再度统统搬到巴黎,并运用到法国全境。
但显然,上述想法不可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只能在暗中进行操纵。由于不能动用枪杆子夺权,便只要多耍弄些阴谋诡计得了,而要做得冠冕堂皇,让政敌们抓不住自己什么把柄。前世中,拿破仑获得第一执政位置是依靠部下的武力,使用高压的“大棒政策”解散了元老院;而现在,安德鲁为赢得与皇帝陛下同样的目标,则是改换了一类手法,他要以退为进,在背藏大棒的同时,更要在面前抛出一些可口的胡萝卜,去赢得“兔子们”的心服口服。
此次重返巴黎之后,安德鲁就将授权社会党在两级议会中发动一项提安棋 间包括改组督政府,并提前施行全国性大选等措施,仿效美国总督的选举制度,让所有18以上的公民直接参与选举法兰西共和国的元首。当然,这类提案会有不少进步党派的大力支持,同样也必定会招致一些既得利益党派铺天盖地的反对声音。伴随着这一种争论的长时间延续,巴黎政坛党派间相互倾轧的场面将越演越烈,就像拿破仑时代前期的情景一般,必定会有政坛交锋中失落者铤而走险,试图鼓动不法之徒发动一系列暴力革命。
到那时巴黎就将越发动荡。但这也是安德鲁所要预期的那样。保持中立立场的巴黎军方必须改变眼前糟糕的现实,叫嚣最凶的政客们同样在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有钱的金融寡头更是要保护自己的财产利益不受暴徒们的侵犯,而大部分的普通市民只是想要获得一日三餐的面包与黄油。无论这些人要出于自身的哪种考虑,到头来都要将祈求的目光投向自己,依靠安德鲁这样的强权人物来保障社会各阶层的利益。由于,初登宝典的安德鲁是否施行专制与独裁,谈论的军政两权是否彻底分开,以及该死的安德鲁是否在盘算着紧抓住法国国王的王位,一切也都将显得不怎么重要了。
毕竟在18世纪末期,从民主光环下走向专制温床的混蛋们遍地都能纠出一把,能否成功则要看他们手中的筹码多少;但要寻找一位从专制的高台内走出,甘心迎接民主曙光的上位者却是凤毛麟角。当然,人世间像乔治·华盛威顿那样不愿意做美国国王的超级大傻瓜,也唯有数千年的历史沉淀之后,才能涌现出一两个。更何况,这类情况的发生只能上演在美国一地,一个被欧洲各国遗弃的政治宗教囚犯们所组成的国度里。
基于这一点考虑,安德鲁便指示安插在巴黎各级议会中的特工与盟友们,借口目前的马赛事务过于麻烦,希望他们不要在两级义会中过早的提出要求自己重反巴黎的议案。其真实缘由自然不会告诉,那是安德鲁发现巴黎政坛的微妙变化实在太小,还不足以令自己单独柄政,所以,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点燃巴黎政坛真正火药的任务还必须自己亲手去完成。
知晓这一整套计划的人,包括安德鲁自己也不过5人,拉法耶特自然不算期间。尽管后者早已明智地收回了自己之前的荒唐主张。即要求安德鲁在登上法国元首的位置前,必须先行放弃西班牙摄政王的地位。因为安德鲁长期以来算是颇为公正的处理了两国之间的政治、军事、外交与经济事务,既不出卖法国的固有利益,也不让西班牙吃亏多少。
正是由于安德鲁的存在,使得西班牙与法国两国之间紧密程度,远比太阳王路易十五的那个时代。而双方之间的种种官方友好往来与民间贸易的繁荣程度,更是视同兄弟般。很多时候,无论是在停留马赛的西班牙船员,或是在巴赛罗那经商的法国工厂主,他们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属于哪个国家,但在内心却明白自己利益与安德鲁始终联系在一起。一旦,安德鲁要是放弃了摄政王的位置,这些利益既得者必然忧心忡忡,虽然说天下大乱谈不及,但引发的一连串的不良连锁反应却是所有人,包括拉法耶特在内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一番装模做样的表演后,安德鲁再一次拒绝了拉法耶特让自己出任社会党党魁的邀请,反而耐心安抚对方,务必专心致志搞好党内的建设,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使之在短时间内成为法国政坛的第一大党,进而将安德鲁所提倡的一整套治国方案付诸实践中,云云。
但在回答拉法耶特有关安德鲁是否参与未来法国元首(总统)的大选时,安德鲁如是说道:“当然,我一定会参加,但之前会遵从选举法案,脱离一切军职政务,至于到那个时候,我本人是以独立候选人的身份参与,还是来自社会党的全力推荐,都要看当地的政治环境而定,现在就冒然下结论,感觉还为时尚早吧。”
刚刚打发完拉法耶特,后脚再度迎来了情报局主管,皮埃尔上校。
“怎么样,我们的坚实盟友,科勒执政官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安德鲁随口问道。按照与科勒协议,后者将每隔一天都要向马赛发回一封有关巴黎政坛的最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