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过高有风险,体育生需谨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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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逮耗子呢?”
擎风头都没空抬:“我要去A市打比赛,回来收拾东西。”
他用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方炜早知道比赛的事,忽然听说提前,也深感学校做事不靠谱,通知得太过仓促。
由于只去十来天,便不用带太多东西,重要的是证件和银行卡,若是漏了什么,可以到地方再添置。
擎风很快收拾妥当,见方炜还醒着,就想拜托他帮忙照顾叶伦,毕竟昨晚折腾得狠了,不知小家伙会不会腰酸背痛、浑身乏力,或者受凉感冒;醒来见自己不在,又会不会胡思乱想、郁闷生气……
可是话屡次到嘴边,都没能顺利说出口——他还是有所顾虑。
反倒是方炜看出他欲言又止,主动问:“还有啥事儿?辅导员那边,需要帮你请假吗?”
“要的,谢了。”擎风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只含糊道,“其他没什么,寝室这边交给你,有事电话联系。”
方炜点点头:“好,放心吧,没啥事儿。”
该说的都说了,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便沉默下来。方炜一头栽回去,裹紧被子继续睡回笼觉,擎风则轻轻走到床边,朝里看去。叶伦还没有醒,呼吸平稳绵长,头发胡乱洒在枕头上,像只迷糊的小兽。
没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擎风只是俯身吻了吻少年光洁的额头,那一句“等我回来”散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兜兜转转,飘进了叶伦的梦境里。
日上三竿,叶伦才悠悠转醒,结果十分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这间宿舍里除了某个体育生外,起得最早的人。
上铺两人的呼噜打得震天响,一应一和、有来有往,配合得十分默契;对面的床铺上则找不见人影,只剩一个圆滚滚的大鼓包,想是周宝宝被噪音吵得怀疑人生,整个儿钻被子里去了。
要不是学校里的午间广播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睡成死猪的三位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醒。
“卧槽,老子再也不包夜了。”瘦猴趴在床上头痛欲裂,要死不活地说。
老大方炜也生无可恋地摆摆手:“下次要还是这些猪队友,我也不去了。妈的十一把连跪,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么垃圾的战绩。”
瘦猴撇撇嘴,嘲讽他:“那是你菜。”
方炜也不是软柿子,当即就嘲回去:“没你菜。”
关于“谁更菜”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男生之间可以兴致勃勃、不知疲倦、有理有据地讨论一整天,听得下铺两孩子直翻白眼。
周逸本就没睡好,现下更是被吵得起床气都冒出来,被子一掀,指天就是一声河东狮子吼:“都闭嘴!智商不过百的人不准说话!”
其余三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画面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了暂停,最后还是一阵响亮的“咕噜噜”声打破沉默——周宝宝瞬间就羞红了脸,捂着胃重新趴回床上,努力假装刚才那个饿到肚子叫的人不是自己。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如鸡。
也不知是哪个“智商过百”的英雄先破功,没一会儿,整个319就被疯狂的笑声彻底占领了。
“今天该……咳咳……该谁去买饭了?”方炜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我要一份鱼香茄子盖饭加两根香肠,饭卡在桌上自己拿,谢谢。”
“不是我。”周宝宝赶紧甩锅,“我也要一样的。”
“也不是我啊……”瘦猴埋头苦想,“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到擎风?”
然而被点名的体育生并不在场,叶伦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早已经凉透了,表明擎风很早就起床出门。若是在平日,他并不介意代替某人去一趟食堂,但纵口口欲的后遗症还遗留在体内,让他又是餍足,又是空虚得一动都不想动。
更何况被子里满满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令人莫名眷恋,舍不得起床。
叶伦悠悠地打个哈欠,正准备提议点外卖,放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小叶子十分抓狂:“……”
好烦,大清早的谁来电话。
尽管灵魂已经在床上生根,但铃声一直响也是很折磨人的事,叶伦差不多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才挣扎着爬起来,飞快地窜过去抓过手机,又迅速飞奔回来钻进被子里。
等全身上下都捂严实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眼角瞄过屏幕,看到来电备注上显示的是“年级辅导员”几个字。
这老师历来是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心里尽管纳闷,但嘴上还是礼貌地打招呼:“喂,辅导员,您好?”
对方闻言也很客气,不确定地问:“你好,请问是飞行器动力工程1班的叶伦同学吗?”
“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辅导员不紧不慢地道,“我这边的记录显示,你在9月份的时候提交了调换宿舍的申请,学校这边了解过情况之后,当时就审批通过了。但是你也知道,你们宿舍的六层一直在修缮,所以就耽误了。现在联系是想通知你一声,顶楼已经修好,你的新宿舍也安排下来了,下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到后勤处来领一下钥匙。”
(tbc)
☆、欠一次亲亲
Chapter 49。欠一次亲亲
挂断电话,在之后的十几秒内,叶伦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好消息迟到了两个月,带来的就不是惊喜,而是短暂的茫然——在他已经把319当成家以后,却忽然被告知必须要离开了,这让他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难以接受。
最后还是周逸沉不住气,爬过来歪头问他:“阿伦,辅导员找你什么事呀?”
叶伦这才回过神,一五一十地说完,寝室里骤然炸开了锅。
对于叶伦要搬走这件事,反应最激烈的不是当事人自己,而是周逸。话还没听全,他的表情就黑了,踩着床板跨过来,夸张地一把抱住叶伦大腿,鬼哭狼嚎地吼:“不要啊,不要不要不要嘛,阿伦不要搬,说好了一直住这里的!”
叶伦简直哭笑不得,心道:并没有跟你说好。
正闹着,睡在上铺的老大和瘦猴也适时地探头出来,声情并茂地表达着对叶伦的挽留。虽然是借周逸的关系,彼此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眼缘这种东西很难说清。脾气能对味,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男生在这方面是相当直白而直率的。
所以那一句句的“留下吧”“不用搬”“一块儿住挺好的”绝不是客气话,他们是真的不介意让叶伦一直留下来,多口人吃饭睡觉而已,“四个人”和“五个人”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这些话说得敞亮,叶伦也听得心里暖暖的。嘴上敷衍答应,私下却有自己的主意:他是肯定会搬走的。
一来借住不是长久之计,几个月还可以,时间长了,彼此都不方便,难免心生嫌隙;二来他的行李物品又多又零碎,也需要足够的空间归置,有一间自己的寝室,生活也会更有条理。
不过理智上能分析出利弊,情感上依然会不舍。
就像习惯孤独的人看不懂热闹,习惯热闹的人也同样不适应孤独,319里令人留恋的不仅仅是脱线的野猪三人组,还有寡言却沉稳的体育生。
叶伦下意识裹紧被子,把脸埋进去,只觉入鼻都是对方的味道。一想到往后的冬天都只能一个人瑟瑟发抖,他就忍不住想长长地叹一口气:“哎……”
蓝瘦,香菇,需要抱抱才能好。
至于他晚些时候才得知那个能给抱抱的人已经乘机降落在A市,并且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那就更加一言难尽了。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擎风,拔吊无情攻?
由于新宿舍已经安排下来,辅导员还特意打电话来通知,所以叶伦搬去六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很难有更改或者转圜的余地。
周宝宝不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铁头孩子,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来就山——他提议把整个319打包跟叶伦一块儿去六楼。
老大和瘦猴没什么意见,由着他闹。周逸胆子也挺大,当即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找老师申请调换寝室。
而下场也在意料之中:这无理取闹的提案果然被辅导员解读为脑子进水、没事找事,一棍子打了出去。
周宝宝捂着屁股哭哭啼啼,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开始搬救兵。
他感觉就这事儿,别的人都没什么发言权,唯独风哥还可以试一试。他也说不清这种认知是怎么来的,但脑子里过一遍,能想到的人只有擎风。
不得不说,周逸年纪虽小,却有着普通人没有的野兽般的直觉,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而远在A市的擎风,此时正与队友们集中在主办方提供的场馆内进行赛前适应性训练。手机统一被调为静音,放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不断闪烁着来电提醒的屏幕。
等终于能够歇口气,已经是傍晚时间了。
结束一天的训练,所有人都汗流浃背,走回场边休息,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一会儿上哪儿吃饭。A市有名的特色菜不少,吃多了H市的清汤寡水,他们都想换换口味。
擎风对吃的不挑,听他们七嘴八舌,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低头才注意到手机提示灯亮着。解锁屏幕一看,马上被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吓了一跳。
中间还夹着一条微信消息:风哥救命啊!!!o(>_<)o
“……”
习惯了周宝宝的不靠谱和满嘴跑火车,擎风的第一反应是:救你个鬼。
但理智还是唆使他拨了一个电话回去,提示音只响了一声就被对面的人接通,紧接着,周宝宝特有的哭腔传了过来,令擎风原本放松的心情猛然一紧:
“风哥,怎么办啊呜呜呜,阿伦要搬走了!”
一顿晚饭吃得食不知味,直到返回酒店,擎风始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
叶伦要搬走,这实在称不上好消息;从同床到分居,心理落差也真的不是一点点。那感觉就像握在掌心的沙,越是用力握紧,失去得越快。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这样患得患失,却又忍不住多想:为什么决定得那么仓促又坚持,是不是自己的匆忙离开惹小叶子生气了……
而且通知是中午来的,他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却没有主动告诉自己。反而是周逸曲线救国,跑来打小报告,那是不是在婉转地表达他的不开心,以及不愿意……
更或者,是后悔。
……
擎风越想越黑暗,越琢磨越沮丧,要不是队里看得紧,他十有八九忍不了,要飞回去把人留下问个清楚。
但遥远的距离阻挡了一切。
他最终只是颓然地在床沿坐下,低头把玩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出那个被人工置顶的名字,按下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在叶伦轻轻的一声“喂”之后,两端的人都没有立刻说话。从听筒里,只传来了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一阵短暂却磨人的沉默。
擎风有一肚子挽留的话,但他习惯了寡言,关键时刻便拙于表达。纠结良久,只问出一句:“什么时候搬?”
叶伦抓抓头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像在说别人的事:“东西有点多,慢慢收拾的话……下周,或者下下周吧。”
原本还想问一句:你能赶回来吗?但临出口又怕影响到对方比赛的状态,便只是抿抿嘴,没有说出来。
等了半晌没有后续,就知道这已是定论。沉默之后,擎风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
一通简短而言不由衷的对话,直到挂断都没有聊起什么有意义的内容。彼此相隔千里,同时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内心深处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憋屈感。
告白这样简单的事,我做不好,你也做不好。
叶伦郁闷得想捶床,也不知该气自己胆小,还是气擎风闷骚,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浑身都不舒服。
却又无可奈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既拥有无限广阔的未来,也有着身不由己的苦涩。酸酸甜甜,千百年来,都是爱的滋味。
尽管周逸每天都在不遗余力地拌马腿,但历史的车轮还是呼啸着滚滚向前。
叶伦抽了课不多的一天,去学校后勤处领到钥匙,房号也确认下来:608。坐北朝南,背阴向阳,光照充足,位置相当不错。
同样是四人间,另外三位舍友分别来自不同院系。叶伦上楼打扫卫生时碰到过其中两人,简单交流几句之后还算投契,虽不如野猪三人组那样活泼,却也正直豪爽、乐观豁达,比当初的大三学长不知好了多少倍。
被垃圾宿舍伤害过的小叶子,对此是充满感激的。
由于快到期末,课业紧、作业也多,所以新宿舍的几人对于搬家都不是很积极,偶尔有空才挪上几件,拖拖拉拉一周过去,608里还是空空荡荡,缺乏人气。
叶伦也属于消极怠工的那类,一是懒,二是冷,三是忙。转眼快到圣诞节,他的枕头还好端端地摆在擎风床上没挪窝。
不过搬家可以慢慢来,早早就提上日程的散伙饭却是可以先吃了,正好凑一波双旦的热闹,再享受一下今年内的最后一次全城钜惠。
吃饭时间定在平安夜,叶伦作为东道,提前一周就找相熟的饭馆订好了位置,当天放学后可以直接过去。
自十几天前的那通电话之后,他与擎风像是陷入了诡异的僵持,彼此都没有主动联系。但有周逸这个传声筒在,319里没有事情能逃过对方的远程监控。
所以从教学楼里出来,远远看到校门口熟悉的高大身影时,叶伦并不觉得意外。
取而代之的是忽然加速的心跳:
擎风回来了。
连他自己都很意外,才小半月不见而已,竟然会这样想念。
在A市参加的比赛非常顺利,H大校队表现出色,从头一路赢到尾,乐得教练老师合不拢嘴。
最后一场友谊赛是昨天傍晚结束,队伍按原定计划,要在A市过完圣诞节才折返,算是赛后的放松和奖励。擎风心里有事,没跟大部队一同行动,早早就与教练打好招呼,独自乘坐今天的班机往回赶。
这一顿“散伙饭”对319里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