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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以攻补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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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哭的不成样子,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来,再后来……我爸走了,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因为爸的事情,还是别的原因,反正这么多年了,他就感觉他一直没缓过来。”
  贺程喉咙发紧,扶着墙站了起来,他还不怎么习惯坐轮椅,血液向下汇集,让他很不舒服。
  “那之后我就没见过你了,我问向磊哥,他说你出国了,再也不回来了。”沈瑞说:“向磊哥他挺生你气的,让我别在我哥面前提你。”
  “那你哥他,有提过我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都不让我在他跟前提你了,他又怎么会主动跟我说呢,而且他后来……”贺程的样子让沈瑞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他以前不知道沈迪跟他什么关系,现在大概能猜出一点,他叹了口气,“那什么,我先走了,要他待会醒了还骂你,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你别跟他吵行吗。”
  “恩。”贺程闭着眼睛搓了搓脸,再睁开时,眼底发热。
  沈瑞又看了看他,进房间拿了东西走了,贺程再次坐到病床前,轻轻握住沈迪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抱歉。”他说。
  沈迪把当初欠他的都还了,他却还欠着一句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
  裹在手背周围的潮湿感让沈迪想起了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他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家,他抱着姜瑜说他疼,因为困在漫天的水汽里被浸泡过所以疼的快要死过去了。
  姜瑜带他去医院,除了手上的伤,他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淤青,可沈迪一直喊疼,让医生给他开止疼药。
  姜瑜没办法,用热毛巾给他敷,敷了一晚上他都没合过眼。
  好不容易睡着,被手机吵醒,贺程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要走了。
  他回:去死吧。
  去死吧,我还曾袒护你不是斯文败类,可你跟那些人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
  他去找钱江海他们喝酒,又是一个下雨天,回来他头疼欲裂,冒着大雨在街边走,那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起头的疼痛卷土重来,痛的他每一次呼吸都仿佛遍体鳞伤。
  他回去把所有考研和CPA的书都扔了,姜瑜看他一天到晚魂不守舍,让他别学了,本来也是去玩的,还不如回来跟她学。
  退学手续什么的都是姜瑜找人办的,沈迪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城市。
  他吃吃睡睡,转眼就到了那年的年末,年末,自然就想起了贺程在这里的那一年,他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这个房间里,贺程停留过的每一个身影,说过的每一句话。
  想起他无需刻意,沈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想到他对自己的好,以及那些好里藏着的绵绵细针。
  他和贺程没有共同的朋友,不刻意打听,任何有关他的消息都不会传到他耳朵里,所以后来几年,他不知道贺程去了哪,过的怎样,有没有和成映川在一起,有没有把那些因为他失去的东西,都补回来。
  坐在欢乐谷的长椅上望着天的那一瞬间,他曾强烈的感觉到人生美好的一面,觉得以前总想着做人没意思的自己简直幼稚透了。
  但这几年,日子缓慢的过着,以成倍拉长的时光告诉他,活着远比离开要痛苦,这种想法,在他站在沈弘沅病床前,看着呼吸机里稀薄的雾气时变得尤为强烈。
  沈弘沅很早就知道自己病了,一直瞒着没说,直到最后因为撑不住晕过去,沈瑞才通知了姜瑜她们。
  沈迪去看他的时候,他意识已经不怎么清醒了,走的那天早上拉着他的手,小声的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沈迪不知道他因为哪件事说了这声对不起,是小时候送他去乡下?还是在三叔打他的时候没有护着他?或者是这么多年,一个软弱的父亲没能完整的保护起一个家?
  沈迪已经不恨了,恨意太多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怨妇。
  姜瑜一直不知道那几年他经历了什么,但这个被她惯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能从整天惹是生非到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对一笔账,她还是欣慰的。
  姜瑜想处理掉在S市的那套房子,以前沈迪一直不让,这次再提,他竟然答应了。
  那房子在沈迪名下,需要他自己去办,他开车去,在那边住了一晚。
  半夜睡不着,他去了他们以前住的房子,没进去,就在门口待了会。
  出来后在便利店买了包烟,抽到嘴里是苦的,他很久没抽了,抽不出以前的味道了,沈迪把烟扔了,蹲坐在马路边,直到天亮。
  几年前离开这里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唯一不一样的,是没有再下雨,晴空万里,沈迪就着阳光往旁边看,贺程还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用手推他的方向盘,告诉他从这个匝道口下去……


第五十八章 忘与不忘
  贺程当时确实想过就这么断了。
  临走前,他给秦俊打电话,说把猫给他,让他代养三年。
  秦俊远在B市,让他先给他妈。他笑说,什么代养,三年后你早忘了,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东西。
  贺程却说他一定会回来拿的。
  那沈迪呢,你还回来拿吗?
  上飞机前,他给沈迪发短信,告诉他他要走了,沈迪终于回了,三个字:去死吧。
  他留给他最后的话,是让他去死。
  贺程拔了手机卡,连同那只他买给他的,用了三年早已掉漆的手机,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在德国待了三年,实习结束后不止一家医院向他抛出过橄榄枝,他都拒绝了,执意要回来,回来的理由他想了很多,只是单列出来,任何一个都不足以让他如此坚决。
  秦俊让他别费力气,坦诚点能死吗,你就是为了那疯子回来的。
  贺程否认,他不想承认自己对沈迪还有任何想法,在再次见到他之前,他甚至刻意的回避从任何渠道获得他的消息。
  贺程醒的时候,沈迪又在拔针头。
  “哎。”他制止了声,“我去帮你叫护士。”
  这种针贺程当然能拔,但他怕他一动手,沈迪又要血溅当场。
  沈迪没看他,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换完出来,贺程说:“我送你回去。”
  ‘“不想残废就滚。”沈迪冷着脸,从床头拿过手机和钱包,走了出去,贺程立马跟上。
  沈迪走楼梯,贺程没办法,只能先坐电梯下去,到下面后在楼梯口等了一会,没见到人,他绕到另一边,却见沈迪已经快走出他们医院大门了。
  贺程顶着大清早的太阳笑的无奈,他摸出手机来,打他电话。
  走在前面的人因为电话声响放慢了脚步,他接起来,等听清楚对面的人是谁,沈迪突然转过了身,“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这话确定是你问我?”贺程一只手转着轮椅,朝他靠近,见他不说话,又说:“你让我送你回去我告诉你。”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会有我电话?”
  “想要做个有心人不难,沈迪,”贺程看着他,“跟我重新开始好吗?”
  沈迪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贺程拉住他,沈迪的视线看过来,“重新再让你卖我一次?”
  “我没有真心的想把你送给过任何人,真的。”
  “送?”沈迪苍白的脸上突然有了表情,“你想说陈实没给过你好处?”
  有或者没有,无论贺程说什么,对沈迪都是伤害,“我愿意对那件事做任何补偿,只要你肯接受,无论什么条件……”
  沈迪甩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力气,不然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舒舒服服的坐在这里。”
  “那告诉我,揍我多少顿能让你原谅我,我心里好有个数。”
  “受点皮肉苦就想我原谅你。”沈迪冷笑,俯身抓过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因为生着病还是别的,此刻他眼底泛着的红,强势中透着少有的脆弱,“那你一定没有偿过比它更痛的伤,才会觉得皮肉上的苦就已经是极限。”
  贺程的手交握在身前,平静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没有偿过。”
  沈迪的眼里闪过一丝怔忪,松开了手,“对,你偿过,当年你心里的苦,没人比得过你。”
  “沈迪……”贺程握住他即将抽离的手,正待说话,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后接起,神情逐渐转为严肃,“……先让曹医生过去,我马上过来。”
  贺程收了线,“抱歉,我不能送你了。”
  沈迪继续抽手,手心里被塞了个东西,贺程说:“我的车你见过,停在地下车场,你撞的你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
  沈迪:“……”
  有护士朝这边跑过来,贺程用力按了按他的手心,在几个人簇拥下飞快的被推走了,拐弯前还不忘朝他这看,从口型上大概是叫他等他。
  沈迪看着手里的钥匙,找地方扔没找到,四周的高温烤的他有点晕,他进到建筑物里,找个排椅子坐了下来。
  他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们安排车过来,之后便靠坐着,闭上了眼睛。
  心里某处又在隐隐作痛,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为什么还有脸问他再要一次机会,当年挡在你前程路上的绊脚石,如今你已经强大到不惧任何他给你带来的变数了吗?
  所以呢,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再也不怕我,证明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过你想要的生活,甚至于继续戏弄我?
  司机把沈迪送回了家,沈瑞刚要出门,一看门口站着被他丢下的人,突然就有些心虚,他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贺程,果然。
  沈迪往房间走,“我睡一觉,你抽空回去一趟。”
  “哦。”沈瑞惴惴不安的又看了看他的脸色……病成这样也看不出什么脸色。
  沈迪在关门前说,“别再送我去医院。”
  “哦。”
  沈迪叹了口气,“要送也别送那家。”
  沈瑞忙点头如捣蒜。
  吓死他了,还以为又要挨骂了。
  那医院是离他们家最近的,他心一急就送那去了,谁能想到会遇上熟人,熟人还一副憋了满腹心里话要说的样子,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他哥说那句话,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谢天谢地逃过一劫。
  沈迪洗完澡躺在床上,把贺程的号码挑出来拉黑了。
  贺程一台手术做了七个多小时,一开始还能自己站着,到后来实在有点撑不住,中间让别的医生顶了会,从骨科收治到七个科室会诊,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到下午,病人的生命体征才趋于平稳,贺程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右腿连一丝力气都找不出来,一结束,他就摊倒在了椅子上。
  曹易给他倒了杯水,“没想到你居然坚持下来了。”
  “你说腿?”
  “手。”
  贺程伸出手,前后转了两圈,“心稳它就能稳。”
  曹易点点头,“你心还稳吗?”
  “稳啊。”贺程说着唱了起来,“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
  曹易笑:“要我送你回去吗?”
  贺程摇头,“我坐会,你先回去吧,人家今天刚出差回来。”
  曹易:“……”
  贺程在手术室外坐了一个多小时,他很喜欢这种状态,一份密不透风的工作完成后卸下全部负累的轻松感,当然了,如果精神满足之后身体能别掉队就更好了。
  不仅仅腿酸,从昨天到现在,在沈迪面前挨的从身到心全方位的控诉,让他每个细胞都炸出了刺痛感来。
  贺程活动了下他的右腿,突然就有点想他了,不知道烧退了没,沈迪也就看着能,大大小小的烧加起来那几年发的不比谁少,这回大概是看见他气疯了。
  贺程给他打电话,提示音却一直说对方正忙请稍后再拨,他反应了会,才明白过来是被拉黑了。
  唉。
  来回的小护士给了他一个卖相绝佳的苹果,才让他此刻的心情不至于糟的要怀疑人生。
  贺程拖了把椅子,在向磊没缓过神来的目光中,坐在了他的床尾,“我来是告诉你一声,不用急着转院了,我已经见过他了。”
  向磊震惊的面孔在看到他的石膏腿时转为平静,“腿也是见的那天断的?”
  “不是,不过也没区别了。”贺程拿过他放在床尾的护理记录,随意看了两眼,那样子,差点让人以为他不过是顺路来查个房。
  “为什么还要回来?”向磊问。
  “为什么不回来。”贺程说:“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回来,这件事上,你们好像都对我有点误会。”
  向磊不理会他的辩驳,反正嘴长他身上,“你又在算计什么?”
  “算计?”贺程把本子随意的往他脚边一丢,“当年一直是你们在算计我。”
  “你敢说你没对沈迪耍过心眼。”妈的,把人整成这样还要倒打一耙,向磊都想把腿上的钢钉拔出来插他脸上了。
  “他还是单身吗?”
  话题转的太快,向磊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
  “那就还是单身了。”贺程替他做了回答,“有男朋友吗?”
  “为什么是男朋友?!”
  “那,女朋友?”
  “有。”向磊飞快的说。
  “那就是没有了。”
  向磊:“……”
  向磊:“你又想做什么?!”
  “别紧张。”贺程把那颗苹果放他床头,“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向磊相信才有鬼了,“我警告你,别再打他主意。”
  “真心的打也不行吗?”
  “操!”向磊骂了句脏话,行动不便没法亲自下床收拾他让他相当遗憾,“你他妈有过心吗,你要有他当初也不会……我那个时候没拦着是我这个做朋友的失职,放到现在我要是还不拦着,我他妈这几年白活了。”
  “我来不是让你替我做说客的。”贺程看着他,“只要他对我还有感情,你拦不拦都会是一个结果。”
  “有个屁的感情,你少在这自作多情。”向磊骂道:“你知道多少年了吗,你凭什么觉得他还能对你有感情。”
  贺程起身往门外走,凭我就算过这么多年都没能忘记他,他也一样要记得我。


第五十九章 过与不过
  沈迪下午起来后去了趟公司,姜瑜虽然说已经放权了,表面上公司重心也在往迁S市迁,但大的方向决策上,还是要她点头才能彻底执行。
  沈迪在管理上的经验是姜瑜手把手教的,有些理念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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