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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冰箱里的男朋友-第7部分

小说: 冰箱里的男朋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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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我推测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住在这屋子里的人,或者是与那三人熟悉到能随时进他们屋子的人。根据常非和高彬的说辞,房内没有财物被盗,那么凶手就不是为财,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直接冲着死者来的。”
  “三种可能。”纪律说,“第一种,凶手是宋不羁、高彬和常非中的一人。第二种,凶手是宋不羁、高彬和常非中的几人。第三种,凶手不是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但与他们中的某个人或某几个人熟悉。”
  “派几个人,”纪律说,“盯着宋不羁、高彬和常非。”
  谢齐天:“好。”
  “等等,”纪律又说,“派人盯着高彬和常非,宋不羁……我亲自盯。”
  谢齐天满头问号,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怎么纪队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一般……而且,竟然亲自去盯人!
  ——这种事跟同事说同事也不信。
  ………
  宋不羁趴在饭店的桌上,静静地等着时间过去。
  他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无力去想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管那人怎么想的,把他当犯罪嫌疑人也好,当神经病也好,总之,案子他会自己去查。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得好好回想回想,他昨天在冰箱里睡觉时,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往他的“住处”塞了尸块。
  他睡觉时是挺死的,一般情况下电闪雷鸣也吵不醒他。但案发时据说是五点到七点……如果是五点那会儿,他刚睡下没多久,应该没睡死,那会儿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呢……
  宋不羁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直到耳边传来一个敲击桌面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哪个混蛋打扰你大爷思考人生——哟!是纪队呀!纪队好!”宋不羁的表情变换得十分迅速,不过一秒,脸上便洋溢着亲切喜人的微笑了。
  纪律没坐下,从上往下瞅着他,说明来意:“你家的勘查结束了,可以住了。”
  宋不羁很开心,眉开眼笑:“谢谢纪队!”
  如果有尾巴,宋不羁大约是已经摇得停不下来了。
  ——纪律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淡淡地“嗯”了一声,纪律又道:“你的手机也检查过了,晚上我让人给你送来。”
  宋不羁笑得更开心:“谢谢纪队!”
  纪律没再说话,却也不走,就这么站在他前面。
  宋不羁仰了仰脑袋,偏白的脖颈皮肤暴露在纪律眼前,他的喉结动了动,说:“还有什么需要我为纪队服务的吗?”
  宋不羁有些热,不仅把袖子撩了上去,在纪律走后,把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此时,随着他仰起的脑袋,深凹的锁骨隐隐约约,脖颈的线条优美顺畅。
  再加上他这张脸,这副弯眸灿笑的脸……很好看。
  纪律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说:“倒还真有那么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宋不羁热情地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全力帮你。”
  纪律扯了扯唇,缓缓露出一个笑:“你帮得上。”
  说话间,纪律的手机响了,被派去调查死者简为源人际关系的老于打来了电话。
  “纪队,我们去询问了简为源的公司,有重大发现!”老于说,“简为源的一个同事透露,简为源曾和另一个广告公司的人有冲突,那人曾当着他们的面说总有一天要弄死他!”


第10章 
  “金盛广告公司,新起点广告公司的竞争对手。半年前,这两家公司竞争电梯广告,新起点胜了。”电话中,老于快速说道,“简为源当时刚进新起点不久,跟着参与了这场竞争。巧的是,金盛负责这场竞争的是简为源大学时的学长,更是……”
  老于重重吐出吐出几个字:“更是简为源的前男友。”
  “陈明勇,男,26岁,大四时与当时刚入学的简为源交往了一年,毕业分手。据陈明勇交代,分手是因为异地。”老于说完,补充道,“但我看这孙子有隐瞒,问话时摸了不下十次手表。”
  “竞争电梯广告当日,简为源和陈明勇在开始前见了一面,结束后出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陈明勇很气愤,上去就对简为源抬起了手。后来是陈明勇身边同事拉住他,他才愤愤离去。离去前,就摞下了狠话——总有一天要弄死他。”
  “联系他们的大学同学,问清楚情况。”纪律看了眼宋不羁,对电话那头的老于说,“半年前的电梯广告竞争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去了解清楚,两小时内告诉我详细情况。”
  “这还用纪队你交代嘛,嘿嘿,我早就吩咐手下那些年轻人去做了!”老于说,“那行,就先这样,挂了啊。”
  宋不羁乖乖地等纪律打完电话,殷殷切切地看着他。
  纪律被他这个眼神看得颇有些毛骨悚然,手臂上鸡皮疙瘩一点一点地冒出来。
  ——克制多年的暴躁脾气被挑起了几分,很想把眼前这人揍一顿。
  ——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最后,纪律把它归结于“宋不羁这人有病”。
  “跟我走。”纪律把手机收回兜里,斜了宋不羁一眼。
  宋不羁乖乖站起,笑得温顺:“好的。”
  纪律无法把现在这个宋不羁和前两次的宋不羁联系到一起。
  ——宋不羁身上有秘密。
  纪律不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是什么,但显然,有秘密。
  ——肯定不是智障或戏精那么简单。
  宋不羁显然是不会主动告诉他的,那就只能自己来观察了。
  最好的观察方位,显然是把他放在身边。
  纪律没有开警车,开的是一辆极其普通的大众。
  宋不羁把手放在副驾驶那边的门把上,半晌不动。
  纪律从后方看去,问:“怎么?”
  宋不羁握在门把上的右手松了紧,紧了又松,最后手臂甚至轻颤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而额头的青筋还是跳了跳,宋不羁抬起左手压了压——实在是不想去啊,可是、可是……
  “没事呢,纪队,我这就上去。”宋不羁回头,对纪律笑了一下。
  他肤色偏白,唇色偏浅,阳光照射下,给人一种他是个易碎瓷器的错觉。
  纪律闪了闪眸,走到驾驶座,坐了进去。
  俩人都进去后,纪律启动了车子,偏头扫了宋不羁一眼,说:“安全带。”
  “对对,忘记了!”宋不羁感激一笑,飞快从旁拉出安全带扣上,“谢谢纪队提醒!”
  纪律扯了扯唇,没说话。
  车子呼啸而去,穿过双景街,奔向市局。
  纪律直接把人带到了视频侦查室。办公室里,图侦们正在目不转睛地查看2月4日冰箱碎尸案案发前后绿景花苑小区外的监控视频。
  “纪队。”
  警察们看到纪律过来,齐齐喊了一声。
  纪律朝他们点了下头,问:“如何?”
  一个看上起三十多岁的警察摇了摇头:“暂时没发现可疑人员。”
  纪律“嗯”了一声,对身后的宋不羁招了招手:“过来,一起看监控。”
  宋不羁满头都是问号,心说:“智障吧,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说过来就过来,招狗呐?”
  可身体明显违背了宋不羁的意志。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露出一个“一定尽力帮你”的可笑表情,然后“蹬蹬蹬”跑了上去,说:“好啊。”
  ……真是妈的智障了。
  还有多少时间来着?
  宋不羁在心里默默地计算,心想,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吧……
  简直生无可恋了。
  一个警察飞快给宋不羁搬来了一张椅子,笑道:“坐这吧——诶,你穿这么少,不冷吗?需不需要我拿件大衣给你?”
  宋不羁微笑着婉拒了他的好意:“不冷。”
  纪律走到他旁边,一手撑在他前面的桌上,一手拿过鼠标,在监控视频上点了几下,然后回头对宋不羁说:“仔细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可疑的?”宋不羁听到自己问,“什么可疑的呢,纪队?”
  纪律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比如监控中有没有出现常非、高彬,有没有表现出某种异样,再比如,有没有什么你认识的人,突然出现在你家附近……”
  宋不羁快速点了几下头:“嗯嗯,我知道了。”
  “行,那你看着,”纪律说,“有发现了叫我。”
  纪律出去了,宋不羁“被迫”开始了冗长无趣的查监控行程。
  内心的气已经叹不动了,宋不羁只能祈祷着这次的后遗症快点过去,早日回家,早日远离纪律。
  ………
  “你报告里说在死者的左小腿内侧发现了一个文身?”纪律来到法医室,问正在闭目养神的白卓。
  白卓含糊的声音从盖在脑袋上的本子下传来:“是啊,我拍了照,看到了吧,是一个字母和一个数字,M1。”
  纪律从旁边柜子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弯下腰翻看着被切成数块的左小腿,翻到脚踝上面的一块时,顿住了。他把这块拿起来,仔细地盯着上面一个红色处看。
  那红色处是两个很小的标记,仔细看能看出是“M”和“1”,但,真的很小。
  于是纪律往旁边看了看,找出放大镜,对准那红色标记,仔细看。
  字母“M”很飘逸,像是某种艺术字体。数字“1”也是,小尾巴卷啊卷的,要卷上天了。
  白卓静默了一会儿,又认命般地拿了本子,抹了抹疲惫的脸,起身走过来,说:“是用文身的手法和染料弄上去的。”
  拿着放大镜把尸块上的这标记多角度地观察了一番,纪律突然说:“这文身是刚纹上的?”
  白卓打了个哈欠,点了下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很新鲜。”
  纪律眯了眯眼:“死后?”
  白卓耸了耸肩:“我还没这么厉害。”
  “不过……”白卓凑了过来,就着他手上的放大镜,看向那鲜红的“M1”,说,“我更倾向于是死后被纹上的。”
  纪律把放大镜扔给他,放下尸块,摘了手套,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小谢,立即去找常非问话。”
  挂了后,又打给了老于:“老于,问话的时候问问简为源的同事同学简为源左小腿脚踝内侧有没有文身。”
  白卓听他打完电话,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的手臂:“你也更倾向于死后被纹上的吧?”
  纪律扫了他一眼:“办案讲究证据。”
  白卓摊了摊手:“对对对,不过你还是要去查查那几个嫌疑人有没有谁有文身技术吧?”
  纪律不置可否。
  ………
  “新来的,”纪律抓过一个经过的实习警,想不起名字,干脆直接吩咐,“简为源的父母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实习警站得笔直,响亮地应了一声。
  纪律走到电梯前,伸出手,停了下,又收回了手。
  眼前浮现“M1”那鲜红妖娆的标记,纪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听过或看过这个标记。
  ——他甚至有一种“这不是简为源自己,也不是凶手纹上去的”的感觉。
  走到楼梯口,有别的大队的两个民警在抽烟。
  “纪队。”两个民警停下了说笑,同纪律打了个招呼,然后换别地抽烟去了。
  纪律挥了挥残留的烟雾,把窗户开得大了些,透气。
  ——他以前也抽烟,但自从进入警校后,便戒了。
  楼梯口的垃圾斗里,零零散散躺了好些烟蒂,其中一只上还带着点红,是刚抽完还没完全踩灭的。
  低头在手机上翻出一个联系人,纪律发了个信息过去。
  刚发完,手机就响了——
  ………
  “纪队,这里,”视频监控室内,一个图侦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画面,对纪律说,“宋先生认为这个画面很可疑。”
  这个警察就是先前给宋不羁搬椅子的,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挠了挠头,说:“我们其他人是看不出这有什么可疑的……”
  画面中,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一家饭店前,他正往外走,看上去似乎刚吃了饭出来。
  这家饭店正是宋不羁来之前和纪律一起吃的那家。
  这个画面是通过这家饭店前的一个监控拍的。
  实在是很普通的一个画面,这男子手上没拿什么,行为也没什么异样,完全看不出哪里值得人注意。
  纪律直接问:“这画面有什么问题?”
  宋不羁盯着画面,瞳眸深深——这时候,某种后遗症好像暂时被抑制住了,无法忽视的沉重情绪压上心头。
  “他不喜欢这家店,从来不吃。”
  宋不羁如是说。


第11章 
  昨晚从市公安局出来后,常非随便找了个旅馆住。
  他没睡着。
  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冰箱里的那一块块尸块。尸块上的那颗黑痣如影随形。
  他揉了揉泛着血丝的眼,拉了拉根本就没脱的衣服,又拿起床上的手机,解开锁屏——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通话记录的列表,列表最上面,是一串未保存的座机号,显示的通话时间是五分钟前。
  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他僵着身体出去退了房。
  外面太阳已升起,一晚上没开过灯的常非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底泛起了红,眼角有了泪珠。
  常非揉了揉眼,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昨晚随便乱走,逮着旅馆便进去,根本没注意到是哪里。
  如今一看……竟然就在他工作的律所附近。
  一鸣律师事务所与绿景花苑隔着两条街,常非平日里都是骑车过去的。今日倒是可以直接走过去了。
  他低下头,又揉了揉眼,苦笑了一下。
  初春的清晨,春寒料峭,虽有太阳,但冷风也瑟瑟。常非是个怕冷的人,冬日里基本是全副武装,而现在,冷风从他稍开的领口灌进来,他却仿佛没感觉似的,垂着手慢慢地往律所走去。
  一鸣律所的上班时间和检察院法院一样,上午是八点半上班的。常非平时不会迟到,但也不会早到那么多。
  他走到律所的时候,才不过七点。
  律所门还关着,里面静悄悄的。常非翻了翻衣服、裤子的口袋,除了一个即将没电的手机,什么都没有。
  他颓然地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低下头,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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