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_三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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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有点眼熟。
俞醉见他没露出欣喜的表情,有点气馁,“不喜欢?”
陈放然拿着皮带,抿着的唇角先是微卷,继而慢慢往脸侧扬,扭头看俞醉,调侃道,“你衣柜里有条棕的,这是情侣款?”
俞醉面子有点挂不住,“我就是看着好看就买了,什么情侣款,再说了,两男的有什么情侣款啊?”
“我用上就有了,”陈放然把皮带细细按原样卷好收进盒子里,咬着尾音般,“谢谢,我很喜欢。”
俞醉想你喜欢一条皮带顶个什么用,你要是能喜欢我多好,他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但陈放然这一声喜欢还是让俞醉很开心,他兀自笑了一会,想到什么,把脸对着陈放然。
“讨个利息不过分吧?”俞醉说着微微撅了撅嘴。
陈放然垂眸一笑,半个身子凑过去在俞醉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因为天还没有暗,又在大街上,两人没有太放肆,连着啄了几口就放开了。
只是陈放然离开时在俞醉耳边留下一句,“俞老板想不想回本?”
回本两个字微变了调,勾得俞醉心里痒痒的,他暗自想,要陈放然放在古代,肯定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妃,怪不得君王甘愿夜夜度春宵,日日不早朝。
第26章
俞醉今日又给老爷子招回家去了,原因无他,老爷子又在与一众相交谈话中听到了点风言风语,虽消息不一定可靠,但提点醒依旧是十分必要的。
午后,两兄弟进了老爷子的书房,俞行起身把门给关了,这才是正式开始了交谈。
老爷子爱喝茶,饭后一壶碧螺春是必要的,此时温着水,正烫热茶杯。
“前两天张老出院了,”俞老爷子抬眼望向俞醉,低缓道,“你知道吧?”
水正滚了,俞醉握住壶柄,掀开紫砂壶的盖子,将水加进去,边答道,“略有耳闻。”
他人脉虽一般,但好歹混了两年多,消息不至于闭塞,该打听到的倒是一件不落。
将冲好的茶依次推到在座几人面前,俞醉又添了句,“但似乎情况依旧不乐观,有好一阵没露面了。”
俞老爷子抿了口茶说是,又问俞秦怎么想。
俞秦不爱喝茶,但碍着老爷子的面子还是端起了茶杯,说,“恒天集团的董事虎视眈眈,张老占股最多,膝下又无子,想来张氏要易姓了。”
俞醉也觉得可惜,张老奋斗了一辈子,最终偌大的产业竟是要交到外人手里。
俞老爷子放下茶杯,很是高深莫测,“这倒未必。”
一语引起其余三人关注,俞行忍不住问,“爸,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俞醉也琢磨俞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便听见老爷子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张老曾派人找过三十年前与人私奔的女儿,但结果是如何不得知。”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座便都明白了,若是女儿找回来了,即使两人多年不合,但依旧有个继承人,多年产业也算有个着落。
这样看来,情况似乎也不太糟。
俞行问,“张老女儿和他决裂都几十年了,肯回来帮张老,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家,怎么镇得住场子?”
俞醉凝眉不语,倒不是女不女人的问题,古往今来女中豪杰数之不尽,但张老的女儿在外多年,且不说肯不肯回来,就是回来了,若对经商没有经验,也无法撑起一个张氏。
俞老爷子忽然笑了声,“地产行业要换天了。”
窗外明媚的阳光被乌云遮去些许,顿时显得有点阴沉。
从书房出来,俞醉率先离开,俞秦匆匆追出来,想让他多待一会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俞醉把袖子的扣子扣好,“去陪老爷子吧,别管我了。”
他约了林凉,前两天林凉兴高采烈的说自己出了数字专辑,里头有三首单曲,其中的主打歌还有mv,话里话外都是兴高采烈的,俞醉为他高兴,转眼在音乐平台上买了五百份,全当哄小朋友开心。
按理说,他不该再和林凉有太多接触,但林凉孤身一人在京城,没有交好的朋友,着实孤独,俞醉体恤他,想着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也就坦坦荡荡应了林凉的约。
他和林凉约在地铁站附近,到的时候,林凉已经在路口等他了。
林凉小跑着上来,咧嘴和俞醉打招呼,“俞哥。”
俞醉让他上车,问他想吃什么。
林凉刚解放,便道,“吃火锅吧,不要太辣没关系的。”
俞醉也觉得得给人家小朋友放松一下,总是清汤寡水的实在无趣,就开了导航找附近的海底捞。
路上不乏问林凉这次专辑的效果如何,说起这事,林凉就滔滔不绝,整个人特别活泼,“专辑是半个月前发的,本来不瘟不火,结果有个很出名的剪辑手用我的歌做了bgm,剪辑那部剧最近大火,视频有几十万次播放,好多人就知道了我的歌,都跑去买专辑支持我,我的微博粉丝升了好几万。”
俞醉私底下问过刘茶,一首歌营销的方式花样百出,也不知道林凉能小火一把是营销结果还是时转运来,便只是恭喜他,也为他感到高兴。
林凉事业刚起步,压根没有人认识他,连个口罩都没带就跟俞醉进了海底捞。
海底捞的服务出了名的周到,半晌,林凉突然起了馋意,说自己想吃冰淇淋,俞醉找了服务生来问,店里是没的,但说是可以出去替他们买。
林凉一听正想说不,俞醉却还是麻烦服务生外出去给他买来。
“放开了肚子吃吧,你们歌手不都要养嗓子,吃完这一顿不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了。”俞醉说着把虾滑下了锅。
接过冰淇淋时林凉开心不以,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孩子,给他一点东西就满足。
饭过一半,林凉情绪忽然有些低落,“俞哥,我想回家了。”
俞醉半口豆腐吃一半掉到碗里,囫囵把嘴里的咽下去,带点鼓励道,“公司给你放了假吗,找个时间回趟家?”
林凉垂着脑袋,“我已经很久没和家人联系了。”
俞醉虽然没怎么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但人越缺什么,总是越珍惜什么的,他衷心希望林凉能和家人团圆,不自觉又开启语重心长模式。
“你以前不敢回家,无非是怕自己被家里人瞧不起,但你现在连专辑都出了,即使还没有红起来,可至少有起色,家里人看你这么出息,哪里舍得再怪你。”
俞醉年纪不大,说起道理来却一套一套的,“再退一万步讲,他们是你的家人,家人之间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林凉素来敬仰俞醉,被俞醉三言两语说得动摇,嗫嚅道,“我爸妈真的会原谅我吗?”
俞醉含笑看着要他,“会的,他们也和你一样,很想你。”
他觉得这话实在肉麻,因为自己从未有过想念家人的时候,可林凉和他不一样,俞醉遥不可及的,林凉只要稍微靠近就能拥有,那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林凉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总是会在俞醉面前失态,俞醉会给他讲道理,会不求他的回报,还会好他好多鼓励,这都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他由衷对俞醉越发崇拜起来,重重颔首道,“我明白了俞哥,我今晚就买高铁票回家。”
天气完全回暖了,春末的尾巴也要悄然溜走。
今早刘茶给他带了个好消息,说是找了个金牌作曲人给陈放然量身定做了一首歌,过几天就可以进录音室。
俞醉一方面高兴陈放然有新歌发布,一方面又觉得陈放然没亲自作曲作词很可惜。
在俞醉的心里,陈放然是有才华的,但认识几个月以来,陈放然却从未编出新曲,有时候会冒出一两个念头,陈放然是不是江郎才尽了,但很快被他压下去。
这边俞醉喜忧参半,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刘茶挂了电话,看向一侧正在按手机的陈放然,脸上微微挂着笑,尚算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我和俞醉说了,”刘茶道,打量着陈放然,“你不是不打算唱歌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
陈放然给俞醉发了两条信息,闻言抬头,“三个月了,不能让俞醉起疑心。”
刘茶皱眉,“只是这样?”
陈放然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刘茶看不懂。
“张老最近如何?”
“还行,”陈放然收了手机,“再过几日就能外出了。”
刘茶斟酌着问,“你还能在这待多久?”
“不知道,”陈放然沉声,“但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最多一个半月。”
刘茶没再说什么,又跟陈放然说了录歌的时间,临了道,“既然迟早要走,曝光率还是不要太多,俞醉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陈放然笑笑说好。
目送着陈放然离开,刘茶轻声叹了口气,有种背叛了俞醉的感觉。
时间拉回半年前。
当时陈放然突然联系刘茶,说自己想进益阳,刘茶足足吓了一条。
刘茶和陈放然是初中同学,两人联系不多,但关系不错,因此当陈放然提出请求的时候刘茶即使惊讶,依旧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后来慢慢才知道陈放然的身份——地产大亨张恒的外孙。
三十年前张恒的女儿为追求真爱离家,从此与家中断绝关系不再联系,三十年后张恒身体每况日下,已是到了无法维持恒天运营急需寻找继承人之时。
张恒这才动起找回女儿的念头,找寻多日,终于寻到女儿,却不曾想女儿因丈夫十年前病逝一直郁郁寡欢,终在前年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孩子。
张恒找到陈放然时,陈放然正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外公感到莫名,原是不打算回来帮助张恒,但抵不住重病老人的苦苦哀求,这才从A城隐瞒身份来到京城。
恒天的股东虎视眈眈,张恒为了稳住重人,也想在悄然中将自己的股份转让陈放然,有意隐瞒陈放然的存在。
因此陈放然找上刘茶,借益阳隐瞒身份,一方面以被李意包养的借口得以出入恒天,一方面为掩人耳目偶尔录一两首翻唱歌曲。
时间一过就是半年,益阳刻意压低陈放然的曝光率和流量,以便陈放然到时脱身,原以为一切会按部就班下去,结果却半路杀出个俞醉来,阴差阳错把两人绑一块去了。
刘茶点燃一支烟,为欺骗好友而感到愧疚,但事已发生,他只希望陈放然能有一点真心对待俞醉,也求俞醉得知真相时能理解他的苦衷。
第27章
陈放然说要录歌,便真的闭门修炼起来,俞醉从刘茶那儿得知陈放然终于有点事业心了,高兴得三天两头往益阳跑,务必得知陈放然写歌的进度。
但他五音不全,全然不懂音乐里的弯弯道道,陈放然换了个练习室,设备极其全面,这会捣鼓这个,那会捣鼓那个,有时候从指尖跳出一两个音符来,有时候是流畅的一小段,在俞醉听来都很是悦耳,其实他早就先入为主,认为陈放然弹什么都是好听的,压根不必去思考其他。
午后时光惬意慵懒,春暖让人昏昏欲睡,俞醉忙里偷闲,把手头上一大半工作全推给了俞秦,又到陈放然的练习室窝着,全然没有半点愧疚感。
他琢磨着年中就离开俞氏,那儿明面上说是俞家的产业,但其实谁都没把他当俞家人看待,这份工即使钱如流水进,他也做得不痛快,还不如和以前一样踏踏实实的工作,以他的能力绝不会饿死自己。
俞醉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加起来,抬眼就能看见对面摆弄电子钢琴的陈放然,外头的阳光落进来,屋里亮堂堂的,陈放然额上几缕发柔顺的垂下来,他神情认真,思量的时候微微蹙着眉,若不满意了,还会小幅度的抿下唇,彰显自己的不悦。
俞醉看得痴了,他觉得自己更加喜欢陈放然,是那种病入膏肓的喜欢,陈放然从头到脚,从里到内都是他喜欢的标准,一分不差,就连在床上他们的契合度都很惊人。
他甚至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注定就该在一起的。
迷迷糊糊想着,俞醉竟然睡了过去,偏着脑袋,眉宇间还酝酿着甜滋滋的喜悦,像是在梦里讨到了糖吃,令他整个人都香甜可口。
陈放然卡在一个音上,怎么调试都不对味,正烦恼着呢,目光一转便落在了酣睡的俞醉身上,微微一怔,心口像是被注入了满满的阳光,让他不由自主的扬了下唇角。
事情走到这一步陈放然也未曾预料,他原是抱着逢场作戏的心态,却不想演着演着也成为了戏中人,他是真真正正为俞醉动了心,所以俞醉想听他唱歌,他便也费尽心思的拿起自己很久未曾接触的东西。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写歌了,可面对着俞醉,他心中却自动谱起一首灵动轻柔的歌来,像是在讲述两人的相交相识,他分明想要抵挡住俞醉,却无可奈何的任由自己的心里住进一个叫俞醉的人。
俞醉是在密密麻麻的吻中辗转醒过来的,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一只手探进他的腰里,他感受到掌心的温热,难耐的从嘴里泄出一声喘来,才是慢慢睁开眼睛。
陈放然坐在沙发旁边,正俯身亲吻俞醉,他扶着俞醉的腰,摩挲着俞醉柔韧的腰线,爱不释手般的流连不前。
俞醉刚醒,脑袋还有些迷糊,但既然对象是陈放然,便也自觉打开了双唇让陈放然滑腻的舌得以探进来。
陈放然的舌像一条灵活的蛇,扫过他的上颚,酥麻的感觉直传到脊椎骨,俞醉不由自主的微微拱起了腰,像是在主动献吻,陈放然便含住他的唇吮吸,把他的下唇往外咬,又含在嘴里品尝,他渐渐清醒了,伸出双手勾住陈放然的脖子,仰着脑袋无限接近。
陈放然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处,津液交接,亲出暧昧的啧啧声,他们牙齿稍微磕在一起,但谁都没有在意,只是用尽浑身解数给对方带去舒爽之感。
俞醉哼了声,陈放然像是把控不住般,忽然不轻不重的在俞醉的腰上捏了一下,更加缠绵和俞醉接起吻来。
两人每次接吻都像不把彼此肺里的空气吸干就不罢休似的,这一次也不例外,俞醉大脑缺氧,浑身燥热起来,不断拿下身和陈放然摩挲在一起,很快两人就都起了反应,那灼热的温度直从下腹烧到大脑神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