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_三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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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也悄悄派人去查究竟是谁把他和陈放然的照片寄到老爷子手里去——若说是想要他在工作上失去声誉,大不了公司人手一份,寄到老爷子手里,最多也是让他和陈放然的事情遭到阻挠。
不过寄照片的人显然不会想到自己最后竟闹到要断绝关系这么严重的地步,说起来俞醉还得感谢寄照片的人,若不是这件事,他还真下不了口脱离那个令他感到疲惫至极的家。
离家的前两天俞醉连公司都没有去,俞行给他打电话,他只说自己想休息几天,公司的工作他会找时间去转接,让俞行不要再管他,把俞行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除此之外,就是俞秦每日早晚的一通电话了,但俞醉也没打算见面,让俞秦一个星期内不要找他,让他落个清净。
为了不让人找到,俞醉甚至还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到了陈放然的公寓去,他开始怀疑自己年少没有发作的叛逆期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反弹了,但任性一把并没有什么不好,他极度乐在其中。
今天他和陈放然去益阳,陈放然的新歌已经在筹备了,虽然俞醉没有资金支撑,但这首歌本来就是为他而作,他最是有资格做第一个倾听的人。
到了益阳,免不得要去见一趟刘茶的,俞醉也不打算瞒着他和家里人闹翻的事情,连原因都简单带过了,刘茶听得直皱眉。
“你就确定你能和陈放然走很远,多大了,还玩儿离家出走这一套?”刘茶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俞醉知道刘茶被情伤过后,就再不信任什么情啊爱的,自然不会明白自己和陈放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若说以前俞醉还不确定他能陈放然走多远,可现在彼此都确定心意了,只要两个人彼此喜欢,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什么离家出走,”俞醉纠正他的措辞,笑了声,“是断绝关系。”
他在俞家这些年,唯一的好处便是老爷子弥补他的几百万,现在连几百万他都给俞秦还了债,再没有什么亏欠俞家的了,他落得个轻松有何不可。
刘茶说不过他,哼哼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俞醉只当刘茶在嫉妒羡慕,不置可否,这时刘茶又说,“对了,上次你给出专辑的那孩子小火了一把,公司现在正打算安排他去拍偶像剧,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女生就吃他那款,不得不说你眼神还挺好使的。”
他说的是林凉,俞醉听林凉有出头日,自然是开心的,但也不由得疑惑,“你看人家林凉随随便便出张专辑就小火了,陈放然那么一个发光体怎么就总是火不起来呢?”
他十分纳闷,或许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总归陈放然在他眼里打哪哪儿好,不火实在是天理难容。
刘茶神情顿了一下,“人各有命,要不你去找个大师给他算算。”
俞醉不再听他胡扯,起身去找陈放然。
陈放然的新歌他一直没听见完整版的,断断续续倒是听他哼过两句,今天设备齐全了,陈放然才肯唱给他听,神秘兮兮勾得俞醉好奇心作祟。
他到了录音室,陈放然已经在了,但是却没有一个调音师,俞醉看着玻璃墙里头带着耳机的陈放然,靠在墙面上敲了敲,听见声麦道,“把伴奏打开。”
俞醉依言做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茫茫人海,他能遇到一个自己心动的人谈何容易,况且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
他们透过玻璃墙对望着,舒缓的音乐蔓延开来,全流淌进俞醉的耳里,像有魔力般走进他的心。
他想起两人再见时的场面,回忆这小半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想陈放然的温柔,想他时不时的小霸道,想他何其有幸能够成为陈放然的心上人。
更想陈放然那声我爱你。
这首歌是为俞醉而唱,陈放然望着透明墙外抿着唇微笑的脸,就是这张脸,让他难以招架,即使只是想要逢场作戏,都不自觉入戏深沉。
清亮磁性的嗓音流淌开来——
如果我一个人行走
我会把自己伪装成孤傲的旅人
昂首阔步 平视众生
如果我爱上一个人
我会把他的名字告诉微风
随风长流 永垂不朽
最是年少易心动
情起 沉沦
招架不住你的吻
我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旅程
酒烈 厮磨
与你做两耳不闻窗外人
我想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美梦
看你眼角生出的皱纹
渡过朝阳暮色
携手此生——
陈放然想,如果爱情是不能让人招架的东西,那么俞醉就是他所不能招架,他喜欢俞醉的笑,喜欢俞醉看他时眼睛里的微光,也喜欢俞醉故作骄傲的姿态。
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以为自己能招架得住,却不知不觉自我沉沦进名为俞醉的世界里。
他想,如果招架不住的话,便用心去接纳他,喜欢便是喜欢,爱便是爱,藏都藏不住,所以他接住了俞醉的爱,也愿意去回应。
正如现在他唱——如果我爱上一个人,我会把他的名字告诉微风,随风长流,永垂不朽。
第33章
俞醉真的任性了整整一个星期,到时间才收拾妥当回俞氏,这一次他来公司纯粹是来交接工作的,半点都没有待下去的意思。
他到公司时,许久不见的员工不知道俞家发生的情况,纷纷只当俞醉是有事才没来上班,俞醉不置可否,心里本来盘算着走之前得请这些共同奋斗了几个月的同事胡吃海喝一顿,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有钱人士,也就作罢了。
办公室还是走前的模样,连放在桌面上的文件都没有动过,俞醉随意翻了几下,把重要的资料抽出来做备份,刚打开电脑没多久,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
他为这不礼貌不悦的皱了下眉,一见来人是俞秦,浮起的眉峰刹那皱得更紧,但依旧自顾自的做表格。
“哥,”一个星期不见他的俞秦很激动,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俞醉面前,脸上是失而复得般的狂喜,“你回来了。”
俞醉连头都没抬,姿态怡然的输入数据,淡淡道,“我把需要整理的资料都放在E盘了,到时候你导出就行。”
俞秦本来很高兴俞醉能回来,一听他这话,本来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垮下去,半晌才又恢复常态,竟然蹲下来和俞醉平视,盯着俞醉的脸,说,“爸和爷爷只是一时生气,不会将哥的话当真的,哥,你别走好不好,留下来帮我,没有你我处理不了很多事情。”
俞醉沉默几秒,放在鼠标上手按了保存键,才好整以暇的扭头和俞秦对视,他望着这张此刻小心翼翼得近乎有些讨好的脸,心绪十分复杂,许久,才疲惫的吐出一句话来,“俞秦,我说过让你不要管我的事,现在我要走,你觉得后悔,已经晚了。”
俞秦的左颊不自觉抽动了下,但还是摇头,“我不明白哥在说什么。”
“好,”俞醉盯着他的脸,声音已经带了点薄薄的怒气,他淡笑了下,“我问你,照片是不是你往家里寄的,你只说是或不是。”
调查的人把结果告诉他的时候,俞醉几乎不敢相信,俞秦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俞秦的唇角沉下去,原先闪着微光的眼睛慢慢阴沉,他沉默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俞醉,喉头滚动,“哥现在是来兴师问罪?”
俞醉拧了下眉,眼前的俞秦变得陌生至极,以前他在自己面前顶多算是个有点小脾气的孩子,但好刹那间长成一个颇具气势的大人,眼神复杂得他一眼望不到底。
什么时候俞秦变成这样子的,还是习惯在自己面前伪装,让自己看不清他原先的面目?
俞醉也站起来,他这才发觉俞秦与他身高相当,不自觉也用面对同龄人时的态度面对俞秦,“你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有什么错?”俞秦勾着嘴角笑了下,俊秀的脸忽然染了点邪气,“我是在帮哥啊。”
事情被拆穿他甚至不想辩解,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俞醉面前装小白兔已经装得他不耐烦,俞醉总是把他当小孩子来看待,他也愿意配合俞醉偶尔在他面前撒个娇发个小脾气,可是他要的是俞醉真真正正把他当成一个势均力敌的男人,而绝非相让的弟弟。
俞醉眉头锁得更紧,他不仅生气,更多的是寒心,“你帮我就是向家里人告发我,所以我现在离开俞家是你想看见的吗?”
“不是,”俞秦毫不犹豫,他咬牙切齿,“我哪里会想到哥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亲情都不顾。”
事情走到这一步谁都没有预料到,可俞秦以为俞醉是以为陈放然才离开家的,然而事实是,俞醉早对那个家寒了心,而现在,俞醉自以为是的和俞秦的兄弟情意也要土崩瓦解。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他诚心将俞秦当成至亲,俞秦将他当成什么?
俞醉脑袋有一道灵光闪过,他心惊且试探的问,“股票那件事也是假的?”
事到如今,俞秦也懒得伪装了,他精心策划了那么久,只不过想要俞醉和陈放然断了,但事情却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些天俞醉住在哪里,却连找上门把俞醉带回家都不能,凭什么他对俞醉一片真心,俞醉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陈放然?
俞秦笑得有点狰狞,“哥信任我,把钱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你他妈,”亲耳听到俞秦的承认,俞醉只觉一股燎原之火从心口直烧到脑袋,他怒不可遏的拎住俞秦的领子,喘着粗气道,“为什么这么做?”
两人离得近,俞醉说话的气息全洒在俞秦脸上,俞秦近乎迷恋的闭上了眼,可这个行为落在俞醉眼里只是挑衅。
“你知道我根本不屑和你争夺俞家的产业,”俞醉想了许久,只想到这个理由,他用力推搡了把俞秦,怒骂道,“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把你当兄弟。”
令俞醉最生气的点不在俞秦干涉他的生活,而是他真心诚意把俞秦当成兄弟,俞秦却一再欺骗他,俞醉什么都可以忍,在感情这方面,欺骗和背叛是他最不能容忍。
俞秦踉跄的退后两步才站稳,眼神闪烁的看着俞醉,他从未见过俞醉对他露出过这么失望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心慌,他想挽回,但说出的话却是,“你不要跟陈放然在一起什么事都没有。”
俞醉只当俞秦发神经,把什么事都往陈放然身上推,他发怒的在办公桌上踹了一脚,妈的办公桌太硬反而踢得自己脚趾疼,他恨恨咬牙,泄愤的把电脑给关了,还交接个屁工作啊,他都被人当傻子耍到自个辞职了。
他指着俞秦,掷地有声道,“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和陈放然在一起,我还要和他白头到老,百年好合,你等着看吧。”
他气得糊涂,口不择言差点连早生贵子都说出来,一想他和陈放然都生不出孩子,及时的刹住了车。
俞秦张了张嘴,锥心之痛反而使他笑了出来,他望着曾经与他亲密无间的俞醉如今暴跳如雷的样子,竟有说不出的快感,“哥,你会后悔的。”
“放你妈的屁。”俞醉发誓这辈子都没在俞秦面前这么粗俗过,他狠狠瞪了俞秦一眼,心里有气,但也有些难过,他不想再待,快步往外走去。
俞秦在背后喊他,“俞醉。”
他停住脚步,攥紧了拳。
“我们走着瞧。”
五个字注定把俞醉推远,俞醉冷笑了声摔门而出,不一会办公室就传出砸东西的声音,他复杂的往禁闭的门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发凉,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俞秦在他面前伪装这么久。
员工都好奇的看着他,兄弟两人的争吵声透过门传出来,吓得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俞醉勉强笑了笑,整理了有点凌乱的头发,镇定道,“没什么,小朋友有点激动了。”
他甚至还在外人面前维持着俞家兄弟情同手足的假相,说完他自嘲的笑了下,这才是迈开步子离开了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晚上陈放然回家看到的就是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发呆的俞醉。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俞醉盖着床被子,见到陈放然进来了,只是疲惫的掀了掀眼皮子表示欢迎。
正是饭点,俞醉却半点没有要吃东西的胃口,陈放然看出他的气馁,换了家居服坐到俞醉身边,自发的给他捏肩膀,轻声问,“都处理好了?”
俞醉抬眼看陈放然,半晌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闹得不愉快?”
俞醉叹口气,“不说了,我差点没被人给气死。”
陈放然忍俊不禁,俯下身看俞醉,“谁把我家小醉气成这样,我给你报仇?”
俞醉被陈放然喊他的称呼肉麻得掉一地的鸡皮疙瘩,他盯着近在咫尺的陈放然,微微眯眼,闷声威胁道,“你一定要我叫你小然你才肯住嘴是吗?”
陈放然愣了下,“你要喜欢,也可以。”
俞醉哑口无言,“你脸皮好厚。”
“还可以吧。”陈放然翻身两手撑在俞醉脑袋两侧,也不再问让俞醉不开心的事情,决定做点人两人都快乐的事情,“不吃饭的话,干点别的?”
俞醉从他话里听出戏谑的意思,脸蹭的红了,但并没有拒绝,想了想开玩笑说,“要不换你包养我吧,我以后什么都不做,就待这张床上了。”
一日三餐不用烦恼,生理需求还有器大活好的陈放然解决,简直是人生赢家了。
他当然只是说说而已,陈放然也顺着他的楼梯爬,附身亲吻他的唇,在亲吻中含糊的说,“行啊,如果你吃得消的话,我没意见。”
俞醉把腿伸开环在陈放然的腰上,还不怕死的拿圆润的脚趾头去蹭陈放然的脊椎骨,喃喃道,“我肾好着呢,你要不行,我待会就上网就给你下单十瓶六味地黄丸。”他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出来,补了句,“治肾亏,不含糖。”
陈放然按着他的腰,他一下子就软了,连笑都笑不出来,前者一把卸下他的裤子摩挲着,声音又沉又性感,“那就看看那些六味地黄丸要用到谁身上。”
俞醉抬眼去看,陈放然的眼睛又亮又明,似乎要将他吸进去般,他这才觉得嘴上功夫讨了好,身体肯定要遭罪,但求饶已经来不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