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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模拟恋人-第15部分

小说: 模拟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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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肖贝一觉睡到了三点多,他震惊地起来,傅远山改了他的闹铃?!他往里一看,不见傅远山的身影,甜甜还在睡着。他出去问了秘书,秘书说他在二号会议室开视频会议。
  肖贝皱眉,他平时开视频会议都在办公室里,这次是为了不吵醒他就换了个地方吗?
  一会儿,傅远山回来了,“醒了?来帮我把录音整理一下。”说着大步进了玻璃门。
  肖贝跟着进去,傅远山在椅子上坐下,把录音笔递给他,问道:“睡得好不好?”
  肖贝诚恳道:“特别好。”
  “傅总宠你吗?”
  “?!!”
  “傅总,我是上班挣工资的,你、你以后别这样了。”
  “哪样?”
  “你改我闹铃了?”
  “总裁让你多睡会还不乐意了?”傅远山皱眉道:“拿着笔,出去干活去,整不完别吃饭。”
  肖贝都懵了,拿着录音笔出去干活了。
  电脑上没打两行字,就响起了甜甜嘹亮的哭声,肖贝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偷偷看一眼傅远山,那人眉宇间有一丝不耐,肖贝赶紧起来,他也不会哄孩子,记得她妈跟他说过如果哭了就把奶瓶给她,他又从小猪佩奇的粉包里拿出奶瓶进去给她。小姑娘睡眼惺忪,拿到奶瓶就往嘴里塞,果然不哭了。
  傅远山从电脑后面探出来,揶揄道:“挺会啊。”
  “她妈教的。”
  傅远山拖着长调“哦”了一声,又转回去工作了。
  肖贝也回去了。
  甜甜把奶喝完,又精神了,把玻璃门开得大大的,在两个办公室之间跑来跑去,肖贝暗自心惊,总觉得傅远山会突然爆发把甜甜从37层扔下去。
  他看着小孩顶着一个刚睡醒的鸡窝头四处乱跑,说:“甜甜,过来一下。”
  甜甜“哒哒哒”跑过来,肖贝说:“我给你梳下头好不好,你歇一会儿。”
  “好。”甜甜大声答道。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梳子,也不会给女生梳头。他硬着头皮进去问:“傅总,你有梳子吗?”
  傅远山没抬头,“怎么?”
  “我给她梳下头发。”他指指甜甜。
  “卫生间有,在右面第二个格子。”傅远山这办公室超豪华,跟个小套间似的,他进去拿梳子,出来对着甜甜的头发愁。
  他把两个皮筋解开,疼得甜甜叫了好几声,头发非常乱,他梳了半天才梳通,甜甜之前梳的是两个辫子,中间有一条大大的缝,不管怎么梳都存在,肖贝姿势极其别扭地梳了一个辫子,梳完以后松松垮垮的,一点型也没有。
  他又拆了重梳,整得甜甜都坐不住了。
  来来回回几次,他一放梳子,叫:“傅总!”
  傅远山透过玻璃看他。
  “过来一下!”
  傅远山过了一会儿进来,倚在门框上问他:“使唤我使唤得挺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 20 章

  “这个头发我梳不好了,怎么办?”肖贝问他。
  傅远山来了兴致,“我试试。”
  傅远山一上手肖贝就知道没戏,因为他拿辫子的姿势跟自己刚才一模一样,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给小孩梳辫子都是这个姿势,但是用别的姿势他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
  十分钟后,秘书进来送文件,看到了这样一幕。两个一八零加的男人围着一个小女孩的头,一人一把头发,姿势极其怪异,小姑娘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傅远山看见她进门,把手一撒,指挥道:“你,过来,给她把头发梳了。”
  肖贝也一副累瘫了的样子,傅远山把他拉到一边,白瑶撇撇嘴,小声说:“傅总,女孩子头发不能这么作的,看给人家弄成什么样了。”最后一句几近唇语。
  她几分钟就给甜甜梳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双马尾,小姑娘又蹦蹦跳跳地去玩了。
  下班了,肖贝总觉得傅远山这几天挺忙的,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推开门打个招呼,说:“傅总,我走了。”
  傅远山抬起头,电脑微弱的光衬得英俊的脸有几分倦容,他说:“过来。”说完以后自己愣了一下,过来干嘛?好像就只是想让他过来一下,离自己近点。
  肖贝走过去,等着他下文。
  可当肖贝站到他面前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明天早上别吃外面的饼,你说,是你自己做还是我做了拿过来?”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询问,没有任何反问的意味。
  肖贝无奈地说:“那样会迟到。”他对吃饭是一点要求也没有,只是兴质上来时喜欢做而已。早餐这种东西,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
  “那就我做了,”傅远山冲他笑笑,“回去吧,带着孩子路上慢点。”
  肖贝沉默了一下,说:“傅总,你为什么。。。。。。”他发现自己说不下去。如果有一天傅远山说出口会怎么样他会拒绝,会推开,相处久了没有人会喜欢他的,不如自己早点推开。可是。。。。。。傅远山现在还没有说出口,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急着先推开。。。。。。
  幸好,傅远山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回去吧,路上小心。”
  肖贝点点头,带着甜甜走了。
  傅远山忙完,Q市的夜幕已经降临,他把头枕在老板椅上舒展了一下,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玫瑰花。
  他挑了几朵,用剪刀修剪了一下,把电脑关了,拿上衣服和车钥匙,手上捻着几朵玫瑰,出了玻璃门。
  把花插|进肖贝那个酒瓶改的花瓶里,他拿指尖拨了拨,关上灯,离开了公司。
  今天是肖贝约好去宋洋那儿的时候,他这段时间有些严重,想去做次治疗。傅远山下午出去跟客户打球,还没回来,下了班他就直接去了。
  “吃饭了吗?”宋洋拉开椅子坐下。
  肖贝摇摇头。
  “你这样让我多有挫败感啊。”宋洋翻开病例。
  “那你反省反省吧。”
  宋洋抬头看他,笑了。肖贝又说:“我就是不想吃,跟你没关系。”
  “你不想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病,怎么跟我没关系?”
  “。。。。。。那你反省吧。”
  宋洋突然注意他的长袖T恤,脸色微变,他叹口气问道:“不嫌热?”
  肖贝没说话,玩着袖口。
  “又划哪儿了?”宋洋伸手去拉,“让我看看。”
  肖贝躲开了。
  “什么时候划的,能给我说说吗?”宋洋看着他眼睛。
  肖贝想了想,好像是哪天他犯病,感觉整个人要裂开了,拿小刀面无表情地往胳膊上划了十几刀,一下比一下用力,最后刀片被血浸得划到手臂上没痛感了,他才停下。
  “前一段吧,”他安抚地补了句:“挺长时间了。”
  “那能给我说说是为什么吗?”自残是中重度抑郁症的病发症之一,但肖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做过了,发病是要有契机的,或是事情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的结果。
  肖贝摇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推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心里是不会好受的,他不是不想被人爱,相反他很渴望,但矛盾的是,渴望的同时他又很害怕那种情感,害怕有人爱他,害怕有人为他而受伤害,也害怕那些来了又走的不稳定。还有傅远山,他想想就头大的人。
  他看着宋洋,眼里没什么情绪,说:“直接开始吧,我什么也不想说,可能要病入膏肓了吧。”他眉极微地蹙了一下,“快开始吧。”他现在只想对自己的身体做点什么,那种自虐感又来了。
  以前每次治疗,都是先聊聊天,再做心理测试,然后根据情况看是吃药还是如何。他已经很久没做过物理治疗了,事实上他从没觉过自己病情轻了,抑郁症这种东西,在他眼里所有的治疗都是吊着,永远没有好的那天。
  他说:“做次电休克吧。”
  回家已经九点多了,治疗后情绪好了一点,但刚刚吃药吃得他想吐,他去冰箱拿了一盒奶,喝完以后就去睡了。
  睡眠很浅,浅到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没有,一点细微的动静就能吵醒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半晌才意识到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清醒了。
  拉开抽屉的声音,轻轻翻动的声音,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什么情况。
  小偷?
  他没想到能碰上这种事。
  敢入|室盗|窃的肯定不是街上那些小扒手能比的,他知道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在被子里睡过去,等明天报警,但他某个神经末梢挑起了一丝久违而隐秘的兴奋感,他坐起来掀开被子,轻轻下了床。
  走过去时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站在门边看着那个人,不很壮的样子,蹲在地上翻抽屉,应该是带了刀的,肖贝什么也没拿,朝他走了过去。
  那人听到声音瞬间回头,而肖贝比他更快,猛地一脚将他踹到柜沿上!那人痛叫一声,转身就要跑,肖贝一把揪住他后领往头上一罩再把他转回来,拳头狠狠砸向他肚子!
  那人腰瞬间向下弯去,他头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手却不去抱肚子反而伸向前要够肖贝的腿,肖贝向后退开,拎着领子又把他提起来,屈膝又重重撞上他肚子。
  肖贝仿佛听到了内脏挤压的声音,那人闷哼一声像说不出话来。他又一脚踢向他膝盖骨,那人扑通跪地,疼痛又激发了他的声带:“啊啊!艹,你他妈gn养的玩意儿,松开老子!老子弄死你!!”那人被这样憋屈地打得开始破口大骂,肖贝松开他衣领,一记重拳把他揍得飞向一边的桌子,桌子发出“刺啦”一声巨响!
  那人滚了两圈爬起来,把衣服从头上弄下来,从后腰上赫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
  肖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兴奋了,他轻声冲那人说了句:“你他妈最好捅|死我。”然后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就打了上去。
  那人大概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刀还没挥出去脸上就又挨了一拳,心里的暴怒因子也激了出来。他挥刀划向肖贝胸口,肖贝瞬间躲开,那人又一记侧踢,肖贝趁他的落势伸脚一勾,那人瞬间有些重心不稳,肖贝趁机跨到他后方狠狠一肘砸下去,那人直接就趴地上了。
  趴地上后反应还算快,眨眼间翻过身来,手里的刀又刺了出去,肖贝险些被刺到,那人借机起身乘胜追击,肖贝没躲及手臂被划了大大一道口子。他嘴角勾起一个兴奋的弧度,对着刀避也不避地就冲了上去。相反那小偷见了血傻眼了,转眼间就被肖贝蹬到地上,手里的刀也拿不住。
  肖贝把他摁在地上,拳头一下是一下地砸下去,那人眼眶被打到充血,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肖贝像一个魔鬼一样罩在上方,手臂上的血顺着皮肤往下划,随着每一次挥动都往外四溅,视线模糊地看着那张病态偏执的脸,他突然有种恐惧,自己今天会不会被打死在这儿?
  肖贝是被剧烈的敲门声拉回来的,他看着底下那个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猛烈的喘息还震着鼓膜,他扔垃圾一样松开他领子,身形不稳地站起来去开门。
  邻居听到动静已经报了警,他们是一梯五户,此刻门外站了好几个人,还有拿着笤帚擀面杖等工具的,看到肖贝都松了口气,肖贝眉宇间还有一丝阴翳,但更多的他有点蒙。
  一个大婶过来拉住他,大惊道:“诶呦你这个胳膊!快快快,打120打120,血流得太多了!”
  几个人慌忙打起了120,有几个大哥拿着家伙进了屋门,看到那个贼竟然已经被打昏了,出来看看也没什么事了。
  肖贝眼眶充血,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现在才觉到了那种难忍的疼痛,他看着几个人着急的样子,想说自己没事,但刚一开口,眼前一阵发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眼时已经在医院了,看着白白的屋顶和床单,肖贝觉得一阵窒息。
  守床的是一个阿姨,肖贝只能隐约记得是他们这层的。
  阿姨五六十岁的样子,胖胖的,看到他醒了,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问道:“醒了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肖贝看着她,半晌沙哑地说:“没事。”
  “哎呀,”阿姨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心疼得不行,“那小偷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你胳膊上都缝针了,别担心,啊。”
  肖贝看着她点点头。
  阿姨又说:“你爸妈怎么联系啊,姨打电话让你妈妈来陪陪你。”
  肖贝摇摇头,把头扭了回来。
  阿姨哦哦了两声,又心疼地说:“你长得这么俊,以后手臂上要留疤了。”
  肖贝问了阿姨几句,把情况了解了,他没什么事,就是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手臂上缝了好几针,现在被厚厚地包扎起来,医药费是邻居用医保卡给垫的,他一会儿回家还上,他让阿姨回家不用在这儿陪他,阿姨说他和自己儿子一样大,回家也是没事做,一定要在这陪他,还让他再睡会儿,自己回家做饭给他带来。
  肖贝看着阿姨离开的背影,手指轻轻拽着被单。
  他正准备再睡会儿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他该上班的!而且还没请假!他扭头看表,十点半,艹了一声。
  手上还插着针头,肖贝按铃叫来护士借了手机,想了想还是没给傅远山打,他查到荣信电话转给秘书,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请了一天假,就撒手不管睡觉了。
  傅远山自从说要给肖贝带早餐后,就天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上班,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带来。锁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锁住他的胃,傅远山在疯狂践行着祖宗的教导。
  今天他来公司,推开实木门居然没见到他的小助理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他,巨无比惊讶,迟到了?百年难遇。
  他想也没想就拨了电话过去,结果响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应该是挤在地铁上听不见吧。也不知道肖贝抢到座位没有,傅远山想,每天坐那么久地铁来回上下班,还不知道抢位置,累了一天还得一路站回家,也不知道他那个男朋友干什么吃的。
  他没再多想,一会儿还有会要开,他把早餐在肖贝桌子上摆好,用玻璃罩罩住,满意地看了一眼就去准备开会了。
  结果十点开完会回来,肖贝居然还没来,他感到不对劲,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叫来白瑶,白瑶也正打算来告诉他肖贝请假了。
  傅远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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