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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北京梦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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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你最近很忙?哈哈,我老是猜你很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你亲自确认一下,到底是忙还是不忙。对了,前两天有个大三的剧组把他们拍的电影刻了张光碟送我。叫什么《冬春的日子》,说是根据咱俩的事儿改编的。导演是个文艺女青年,跟我说她勒令这是一个发生在北京的、绝望无依的爱情故事。
  这不搞笑吗,我们怎么就绝望无依了?还她勒令?可把我给气得,又不好意思跟人家小姑娘较劲。反正电影我也还没看,但保证他们拍的根本不像咱俩,毕竟我从来没答应过他们的采访,他们能知道什么呀。
  不过这不也拍出来了吗?真够可以的。海报上俩主角长得都特别显小,简直不像大学生。你知道吗,他们跟我说,当初还特意找了个最秀气的小伙子演你,但我觉得跟你比还是差太远了。完全不是那个味儿。演我的那位也傻呵呵的,让人看了不爽,但他俩在海报上拥吻,倒是特别深情。
  这俩哥们也真是豁出去了。
  不说了,总而言之,我猜这不是一部好电影。等看完了再跟你剧透吧。
  最近快入伏了,全国也不怎么下雨,你注意避暑啊,又喝不成我的独门绿豆汤,你更得小心着点,多喝点水至少可以吧。少喝酒抽烟,你这种清淡人,不能老跟腌渍堆里泡着。其实每次嘱咐这些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碎嘴老妈子,但没办法,我好像就喜欢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最后,这张照片送你,不用谢我。
  也不许笑!
  孟春水读完,下意识地掐灭了烟。他咳嗽两声,走到吧台去买了瓶冰矿泉水,又坐回到电脑边上。
  图片终于加载好了。乍一看是两个人站在树荫底下合照,再仔细一看,背景是阔别已久的物院,人物呢,是四年前的他自己,和现如今的赵维宗。
  孟春水努力克制嘴角肌肉的抽动,揉了揉眼睛。他想,时光何其飞逝。他又想,这张照片要存好,如果——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要把它洗出来,框进相框里。
  喝了两口冰水,孟春水还是决定给赵维宗挂一个电话。
  又得变身老齐。其实在高原上惹的鼻炎早就好了,虽说抽烟喝酒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原本的嗓音,但每回装成那种低沉、嘶哑的音色,也并不是件容易事。孟春水隐约知道,这事儿恐怕总有一天会败露,败露了之后对他和赵维宗来说都是大麻烦——事实上这段秘密时光已经带给他愿望之外的快乐了。再这样下去,谁也没法掩盖他欺骗的事实。
  于是他能做的只有及时止损,作为不存在的老齐,他该消失,让两边都早点清醒过来。
  这个道理他早该明白了。其实他早就已经明白。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做,那不如就是今天。
  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仅有电话之交的朋友,说再见也是比较容易的吧?
  话虽如此,在等赵维宗接电话的时候,孟春水却已经在骂自己混蛋了。
  他能想象赵维宗在电话那头惊讶地问他:“不会吧老齐,是因为我要见面吓着你了?那就不见呗,朋友还能继续做吧?”他也能想象自己说“算了,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时的冷淡和欠揍。然而一分钟过去,并没有人接听。
  他后来回到办公室又打了几个,还是没人接。第二天也是这样。赵维宗并不是那种粗枝大叶不看记录的人。孟春水有些急了,甚至萌生了去拍卖行找人的念头。虽说他不知道赵维宗有没有去报到,但除了那地方,他好像也不知道能去哪找他了。
  当日傍晚,他从外面办事回到公司门口,正想着偷偷去看一眼也不是不行,或者去出租屋,总之确认这人没出事自己就走,问题估计也不大,这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赵维宗。
  “抱歉啊前几天没来得及回你,最近估计也没空见面,”他声音非常疲惫,“我妈住院了。”
  孟春水一愣,劈头撞上大厦的玻璃大门。
  “什么声音?你怎么了?”
  “没事。你母亲住院了?什么病?严重吗?”
  “还可以吧,其实还可以,”赵维宗停顿了十多秒,深吸口气才接着说,“至少我现在去照顾她,她不会把我骂跑了。”


第53章 。
  一事不顺,诸事不顺。
  这话简直真理。
  那时赵维宗刚去单位报到,春风得意还没两天,自家老妈就突然昏倒住了院。他赶过去的时候母亲已经醒了过来,躺在三人一间的病房里,杨遇秋在给她喂粥。
  于是他在门口看着,也就没进去打扰——怕老娘一见到自己又气出什么状况出来。打水回来的父亲拍了拍他肩膀,告诉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只是做饭的时候热昏了,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病,医生也暂时说不出个所以然。初步只是心律不齐、下肢水肿,具体情况还得等各方面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定夺。
  “我知道了,妈她肝火旺,确实也容易着急上火,我这几天来帮忙照看着点吧。”
  “别啊,这儿不是有我和小杨吗,你妈用不着这么多人照顾。”
  赵维宗心中有些黯然,果然都还是不想见自己。他又问:“那个杨遇秋……她是不是已经住咱家了?这回怎么又来了?”
  “没,人姑娘有自己的住处,你也知道你妈就认她,”父亲无奈笑笑,“倒是你自己,刚去新单位还没转正呢吧?好好安心工作,不用太担心我们。”
  “赵初胎都告诉你们啦?她人呢?”
  “你妹妹还不知道这事儿,跟学校补课呢,刚开始高三嘛。”
  赵维宗点了点头。他又看向病房里的母亲,粥已经喝完了,此刻她正捋着杨遇秋的头发,神情无比慈爱。赵维宗被这熟悉又陌生的神情晃得,突然感觉方才那一点点想要进去说话的念头,此刻也根本不剩了。身旁的父亲也没再说什么,拎着暖壶推门,作势就要进去。
  赵维宗赶紧躲到门边上,低头待了一会儿,独自走了。
  谁知道刚第二天他就又被召唤回了医院。上楼一眼就看见赵初胎心烦意乱地蹲在病房外的墙角写题。杨遇秋就在她旁边站着,张望走廊过往的人群。
  见到赵维宗,她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好小赵,好久不见。”
  “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阿姨病了我也很担心,能帮你一点算一点。”
  “我妈现在怎么样了?”赵维宗也顾不得别的,急着问道。
  “又昏了,还没醒,医生说她其实是在睡觉,”杨遇秋神色淡漠下去,“你爸爸去医生办公室了,估计得明天诊断结果才能出来。听那样子,有点像尿毒症前期。”
  赵初胎突然扔了练习册,跳起来尖厉道:“没出结果胡说什么呀,晦不晦气!”
  杨遇秋不说话了。
  赵维宗捡起练习册,又拉着妹妹找到一处公共靠椅坐下。俩人一时间都没出声。赵初胎写了半道地理题,突然低声抽泣起来,眼泪一滴滴掉到笔迹上,晕染了一小片黑红。
  “别写了跟哥坐会儿,”赵维宗把圆珠笔从她手里拿开,“妈不会有事的,你信我。”
  赵初胎拿校服袖子擦了擦眼泪,靠在他肩膀上道:“嗯,妈肯定就是太累了……哥你说咱们家运气不至于那么差吧?”
  是呀,赵维宗想,老天爷你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吧?
  不多久,有个背着鼓槌的小伙子急匆匆朝他们跑来,停在赵初胎面前。见她脸上泪痕,他拿纸的手伸出来又僵住——似乎是碍于赵维宗的存在。
  赵初胎从哥哥肩膀上起来,接过手纸狠狠擤了擤鼻涕,大大方方地向两方介绍道:“这是我哥,哥你还没见过他吧?他叫叶沧淮,我以前去音乐节打杂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一摇滚乐队的鼓手。”
  那位叶沧淮挠挠头笑了,对赵维宗伸出手:“初胎经常跟我提起您,哥哥好。”
  有个规律,切身玩摇滚的一般看起来都挺纯良,就比如这位,他黑眸黑发,穿戴清爽,长得也稚嫩。除了右耳的两个黑色耳钉之外,完全看不出任何叛逆的元素。
  不过玩摇滚的也不一定就得叛逆不是吗?赵维宗想起孟春水常听的那些乐队,一个个看起来也都跟乖学生没两样。
  “你好。不用一口一个您了,听着生分。”赵维宗尽量轻松地冲他笑笑,手也回握过去,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看见自家妹妹和这位摇滚小伙对望的眼神,终于差不多能理解,以前杨剪老说他和孟春水只要对视就能把人腻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沧淮在赵初胎身边蹲下,从包里掏出个麦当劳纸袋,有点紧张地说:“买了儿童套餐,先前不知道你哥也在……要不我再去买一趟?”
  “不用了,你坐这儿来吧,”赵维宗站起身来,和声道:“有你陪着她我也放心了,还得回公司干活,反正妈醒了也不想见我。”
  “哥你再待会儿呗。”赵初胎放下手里的甜香玉米杯。
  “真得走了,妈有消息了记得给我发短信,你也别老待医院里,高三了咱得加把劲对吧?如果到时候天黑了就让小叶送你回家。”
  叶沧淮倒是答应得爽快,揽住赵初胎肩膀道:“哎,知道了哥!”
  赵初胎脸红红的,轻轻踩了他球鞋一脚。
  赵维宗没吃饭,回到拍卖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做完指导师傅交给他的一些杂活儿,窗外已是漫天红霞。他放下资料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心里祈祷那位神奇的魏远之别又凑上来。
  是的,魏远之已经持续骚扰了他好几天——天地良心,要是面试之前知道这家拍卖行的大少爷就是大学时那位爱说评书的话痨奇葩学长,他赵维宗绝对不会来这公司,哪怕上来就给五千块他也不干。
  然而人生就是充满意外,当他头一回下班,就被抱着一大束玫瑰突然窜出来的魏远之从公司门口直追到地铁站时,赵维宗甚至萌生了辞职的念头。但他还是没下定决心,毕竟找工作不易,那位公子哥也没有进一步更过分的举动。
  送花?他不收就是了。无聊的调情?暂且当作放屁吧。
  赵维宗是个挺能凑合的人,他本想着看看情况,得过且过。
  结果不出所料,那天仍是毫无意外,他刚走到拍卖行边上的一条巷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吊着嗓子喊:“小赵小赵,别走那么快嘛,等等你学长——”
  拍卖行实际建在一系列四合院内,周围则全是高楼,要去地铁站,此巷是必经之路。
  赵维宗看着眼前荒芜幽深,行人寥寥的窄巷,心说果然这倒霉事一次也少不了我的。
  魏远之很快就凑了上来,抱着一大捧花束,挡在他面前嬉皮笑脸:“今天是黄玫瑰,花语是为爱道歉,我,要为我的爱,深沉地对你道歉。”
  赵维宗急着想再去医院一趟,心里烦得要命,转身就走,却发觉身后的路已经被两个穿拍卖行保安制服的大汉挡住了。
  “你什么意思?”赵维宗瞥向保安腰间别的警棍,咽了咽口水。
  “我要对你道歉呀,”魏远之又转到他身前,“我没有早点爱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快拿着吧小赵,黄花配美人,从今往后在这片地界儿,有我罩你!”
  赵维宗警觉地靠到窄巷的砖墙上,苦笑道:“我说,大学到现在,你真没腻歪呀?”
  “当然咯,知道你来我家工作之后,我可是立刻跟当时那位分手了,”魏远之做出一副可怜相,眼巴巴望着他,“我也知道物院那小子把你甩了,他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小赵你很受伤吧?这几年过得这么孤独,都是学长不好。”
  “抱歉我不孤独。”
  “哈哈,你就装吧,学长可全都看得出来,”魏远之轻浮地笑了,“与其让你哪天寂寞到去同志酒吧让别人给糟蹋了,不如咱考古系内部消化一下。”
  赵维宗强忍住大骂操你妈的冲动,一个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成型。他平声道:“看来你是真的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了,这么些天浪费这么多花儿,也不是玩玩,我说的对吗魏学长?”
  “对你我可从来不是玩玩。”
  “其实……我也有点话想跟你说。”
  魏远之眼睛亮了。
  赵维宗直视他的眼睛,暧昧地笑了笑:“但这些话怎么说呢,比较隐私,我不太想让别人听见。”
  魏远之立刻冲着俩保安摆手:“你俩滚吧。”
  两位大汉听话地退到了巷口,站在墙后不动了。
  赵维宗往魏远之身前走了半步,又停住,半张着嘴欲言又止。
  “我说滚蛋,滚回公司里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东西,”魏远之眼看着保安灰头土脸落荒而逃,转身对着赵维宗,又换成一副笑脸:“小赵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
  “你先说。”赵维宗如是应付着,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在悄悄按着电话号码。
  魏远之慢慢把他往墙角逼,低声道:“其实我本来想着,今天就算绑也要把你绑到我家去,没想到你这么懂事,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哈哈,是吗,你把我绑去做什么?”
  “你猜呀,你说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或者你喜欢刺激的话,咱们就地解决也可以?”魏远之一双手已经要摸上赵维宗的脸了。
  就在这时,赵维宗突然举起手机:“抱歉我接个电话。”然后他就对着电话说:“喂,我在拍卖行边上呢,赵登禹路你知道吧?”
  魏远之脸色阴沉下来:“你在叫人?我不喜欢3P。”
  “3你妈的P,”赵维宗方才配合的笑脸立马无影无踪,一脚揣在他小腹上,又冲着电话大喊:“孟春水你丫快来救我!”
  魏远之痛得往后退了两步,作势就要喊人支援,赵维宗麻利儿扔了手机,捂住他嘴把人压到巷子另一侧的墙上,皮鞋跟怼上他脚尖,放匀了力气碾压:“叫,叫我就先废你一只脚,断个手腕也行,你选吧?”
  赵维宗曾认为成年人打架挺丢人的,但他这回真的是,烦透了。
  魏远之这种养尊处优,连军训都免体的公子哥哪见过这种架势,被踩得生无可恋,吃痛地发出呜呜声。
  这般求饶显然没得到任何同情。赵维宗把他揪到巷子最深处,狠揍了一顿,见红的那种。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费力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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