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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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跑,那五个就像离弦的箭似的追过去,路浔挡住当头的就是一记横踢,第二个直接朝脸上挥了一拳,速度之快,跑出去的两个深海的人都有点诧异。
“资料亲手给组长,赶紧上车!”肖枭一边撂倒一个俄罗斯大汉,一边朝那两个喊道。
趁有两个还没爬起来,路浔抓住手里的这个男人仔细搜了一下,很快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刀,一挥手扔远了。
“干架讲究个……”他努力回忆最近刚学的成语,“赤手空拳。带刀就没意思了。”
他说着,把另一个人也放倒,从别人手里夺过刀一把扔远。
一直到把那几个都放倒,肖枭才摸出了其中一个身上的车钥匙。
“走,我的鹿,”他往外跑去,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哥哥今天带你兜风。”
路浔回头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还躺在地上叫苦连天的几个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回去报个相扑培训班再出来混吧,哥几个都是道上的,告辞了。”
说完,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中国武术比赛,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抱拳礼,转身英气满满地跟着肖枭上了车。
虽说打倒那几个人也不是难事,但他们好歹只有两个人,加上那几个横冲直撞的,路浔竟然发现他们还是有点战斗力的。
“行吗?”肖枭转头看了看他,“你锁骨那儿被刀划了一下。”
路浔摸了摸,伤口很浅,这么一会儿血就流干了,只隐隐有点疼。
“还说我呢,”路浔扯了一下肖枭已经被划破的袖子,笑道,“您的胳膊该断成两截儿了。”
“哎,知道那几个傻子要的是什么吗?”肖枭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老奸巨猾的笑容。
“啧,”路浔把他的脸拍回去,“看路吧,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上。”
“跟你说话呢,资料,”肖枭说着有点兴奋,“资料资料!”
“滚一边儿去滋尿。”路浔说。
“老子说的是文件,”肖枭觉得有意思,“这次会议重要的东西早都给护送回深海总部了,他们三个确实没想到还有人截这些剩下的资料。”
路浔恍然大悟:“你意思是那几个傻子要的是……”
“姑娘!”肖枭大吼,“没想到吧!”
路浔不遗余力地朝他扔了个白眼。
“说正经的,”肖枭收起笑容,“他们不是要抢资料,是在试探,要看深海的资料有没有人护着。”
路浔没说话。
“现在你先去深海总部见老大,”肖枭说,“等下了高速就去机场。”
“你呢?”路浔问。
“我得回城一趟,办点事情。”肖枭说。
“行,反正也要准备军队的项目了。”路浔答应着,觉得有一点失落,倒不是因为肖枭不和他一路,是因为这个月的任务开始前,他离开的时候就没和白深道个别,现在又要去深海,估计要很久见不到他了。
机场分别之后,肖枭想给白深打个电话,可根本没他联系方式。
李恪现在被关在组织里,又不能对外联系。
空姐走过来提醒他手机该关机了,肖枭叹了口气,利落地关机等待起飞,只能回去之后再联系他。
等回城之后,他随便找了个认识的深海的人,要到白深的电话。
“你好。”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传来。
肖枭心里暗暗啧啧两声,这声音,天生就是个心理医生啊,听着就让人有倾诉两句的冲动。
“我是肖枭,我要见你。”他迅速开口。
白深有点诧异他为什么找自己,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立刻马上,”肖枭说得火急火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你在哪儿?资料交了没?”
由于车上还有司机师傅在,他也不好说什么“组织”“机关”之类唬人的用词。
白深正在收拾行李,经过一个月没日没夜埋头苦战,密码基本破译了,他现在正准备去深海亲手交给雾姐。
不过肖枭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现在似乎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
“在家里,正准备去交。”白深说,有一瞬间恍惚地感觉自己像小学生要去交作业本似的。
“千万别出门,等我过去。”肖枭说。
白深心里一惊,这是又有情况了?
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环顾了一圈,看到不远处一栋楼房的十几楼的位置,客厅的玻璃内侧站着几个穿着隐蔽的男人,正在黑暗中观摩着他的位置。
白深赶紧放下了窗帘,对电话那头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接着说:“那些人冲我的资料来的吧。”
“不然呢,”肖枭说着,才反应过来,“你看见人了?”
“嗯,”白深回答,“五六个吧,看不清。”
“那走大路,动武是不行了,只能文人斗法,”肖枭笑了,“白医生,开动您智慧的小脑筋,罩着我点儿,我可没你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来搞事! (…^〇^…)
第22章 22
白深倒也没想那么多,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把小白金送到隔壁小周家安顿好。
至于资料,他把文件夹仔仔细细藏在了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里,再把几页纸揣在自己白色运动外套的内兜里。
现在就等着肖枭来了,他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档脱口秀节目,段子很是精湛,只是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这幕场景似曾相识,和安达卢西亚的那一晚奇妙地重合起来。
等到肖枭来了,白深才彻底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肖枭说,“这个节目还行,要不看了再走?”
白深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算了吧……诶?”
他看向肖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今晚不能离开,应该坐在这里看电视。”
肖枭想抽根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被这话给吓到了:“没事儿吧你。”
他抖了抖烟盒,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白深敷衍地点点头,显然并不是很关心他抽不抽烟。
“空城计,”白深说,“电视开着,客厅就会有闪动的光线,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还在。”
“然后,”白深想得有点儿激动,打了个响指,“我们先避一会儿,等他们找上门来,一出请君入瓮。”
肖枭点点头,深表赞成:“真他妈是个好主意呢,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敞着你家大门,等他们来砸你的冰箱电视微波炉,天花板卸成地砖堆高高,再等着好心邻居报个案,最后荣登你们小区八荣八耻事迹榜啊?”
白深叹了口气:“算了,我就是说一说。”
他俩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往外走,随机应变。
“今天白天,我和路浔遇到五个抢深海资料的,”肖枭走进电梯按下一楼,“想吃点儿残羹剩饭,被我俩给拦住了。”
“那现在你们身份就曝光了,”白深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会查清你们是什么来路,然后试图攻破深海的防护,最终目的还是拿情报。”
“哎,”肖枭感叹了一声,“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你说路浔吧,也挺机灵,就有时候说得高级点他直接回一句听不懂,也是伤脑子。”
白深笑了笑:“他在学中文,你知道吗?”
“是吗?”路浔有点惊讶,“他自从他妈妈入狱之后就不愿学中文,开始那两三年连说都不想说呢。”
白深也觉得很奇妙。
“不是说好什么时候给你讲讲他以前的事情?”肖枭说,“这次就有时间,刚好就我们俩。”
“不了,”白深很快谢绝,“怕他揍我。”
路浔说了,以后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不要找别人,亲自去问他。
叮的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门打开了,暧昧不明的夜色中,依稀能看见几个人影在不远处晃动。
李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与外界联系,除了有那么一丁点想念白深和肖枭,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别的情绪。
他一直在处理整理需要的情报和信息,外加一些解密的工作。
最近几天,李恪一直盼着白深来交资料,没想到先等来的却是路浔。
他似乎很久之前见过路浔,不过路浔自己肯定是对他没什么印象。
“你好,我是李恪。”他向路浔伸出手。
“你好。”路浔握住他的手,摆出一张温和的职业假笑脸。
李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仔细回忆了一番,无果,想不起来。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没什么其它的话说,又都不是喜欢热场子的人,场面真还一度十分尴尬。
“呃…我是枯叶蝶的路浔,我们队长让我来找深海交接的人,”路浔抽回了手,“是你吧?”
“是我,”李恪看着他,藏了好久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以前不都是肖枭吗?”
“他有事情,这次是我。”路浔回答。
“哦。”李恪敷衍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路浔走到办公桌前翻阅正在整理的文件夹,李恪站在他身后,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身高和白深差不多,一张显然是混血儿的面孔,五官非常精致,和白深那种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长相不同,路浔让人看着感觉很有英气。
他比自己小了四五岁,虽然工作上是合作伙伴,可正如李恪曾经对白深说的,路浔的确有利用价值。
不过看起来,这人看起来跟一个少年似的,没什么城府,还真让人有点不忍心利用他。
“请问叙利亚内战那边,你们有人在帮忙传信是吗?”路浔转过来看向李恪。
“对,一个月之后会派人正式接手工作。”李恪回答。
“这份资料麻烦多印两份给我,可以吗?”路浔询问的目光从压低的帽檐下递过来,深邃的蓝色瞳孔平静无波。
“可以,我现在就去。”李恪接过他手里的资料就准备向外走。
“等等,”路浔问,“你亲自去?”
他觉得这种打杂跑腿的活儿,让一个深海的老炮儿来干,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关在这里太无聊,我随时都在找机会往外走走,”李恪看向他,“当然,如果你以谈公事的名义申请和我出去吃顿饭的话,我也挺乐意的。”
“行吧。”路浔说,他来深海,今天还没被安排到具体的任务,着实有点无聊了。
他们一路出了大门,找了一家小餐馆。
隔壁桌坐着三个俄罗斯大汉,压低了声音在说些什么。路浔还没饿,点了一杯格瓦斯喝着。
李恪吃东西就是正常人吃东西的样子,没什么特点,不快也不慢,搞得他连观察一下的兴致都没有,无聊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路浔突然听到了像是“跟踪”的话,他仔细留意了一下,这才隐隐约约听清隔壁桌那几个男人的谈话内容。
他心里一惊,看向李恪,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听到了吗?”
“没聋呢,”李恪挑着菜,“我他妈要是能懂俄语,至于这么多天不出来吗?”
路浔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贫嘴:“他们好像在深海附近埋伏好一阵儿了,打算半路截胡。”
李恪低头把一碗罗宋汤端到跟前,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知道了,你再听听,待会儿跟着他们。”
路浔比了个OK的手势:“你吃慢点,那几个还没开始吃。”
他觉得自己跟饭店还真挺有缘分的,出来工作总能在饭店发现点儿什么。
一直到那三个俄罗斯大汉吃完离开,他们才跟走出饭店,隔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后头。
走到一块空旷的水泥地,几个人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被发现了。”李恪拉住路浔,也停下脚步,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装作是游客。
几个俄罗斯大汉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不久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另一个又站到了他们后方。
他们两人霎时处在几个人的中心位置。
路浔察觉不妙,靠李恪坐得近了些,悄悄把外套袖子里藏着的刀递给他:“拿着保护好自己,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先离开,我要是打不过你就搬救兵。”
李恪的心跳骤然加快,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一个人能行吗?”
他虽说也打过架,但也没见过一句话不说根本不认识结果上来就要干仗的。
而且要是打起来,自己好歹也帮得上一点儿忙,一个人溜了算什么,还把年纪小的推出去受罪。
“能行,”路浔说,“看这几个的眼神,感觉要上了你似的,很明显冲你来的。”
李恪攥紧了手里的刀柄,听见旁边说“你可能已经被盯了一个多月了,今天可算被逮着落单的时候。”
“这是要绑架?”李恪说,“抓我当人质,他们眼光倒还不错。”
路浔偏过头看着李恪,笑了笑。
不抓你抓谁,谁他妈走路一身领导范儿就抓谁。
三个人渐渐逼近,路浔站了起来,他长得高,身材在几个俄罗斯大汉之中也毫不逊色,倒还真能涨点儿气势。
那几个人越靠越近,估计也观摩够了,迅速冲过来就要抓住李恪。
路浔一个勾拳一个横踢先挡住了两个,李恪给后面的汉子来了一拳,跑出去给深海的人打电话求助。
一对三这种事情,对路浔而言早不是什么大难事,可三个战斗力都挺高的的大汉,还是有点吃力。
他这时还占上风,本可以尽快跑开,不淌这趟浑水,谁知在他回身的一瞬,一个人扯着他的外套把钱夹顺了出来。
那几个估计打不过,准备跑路,刚拔腿开跑,路浔就冲过去抓住了抢走钱夹的人,狠狠一拳撂倒在地。
旁边的人抢过钱夹,还没捂热就被路浔一个侧踢给弄脱了手,路浔赶紧伸手接住。
那几个人看这个死命护着的阵势,肯定里面有不少钱,越发来了兴致。
他们不想耽搁,贪婪心却又在作祟,只想抢走钱包赶紧离开。
李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几个人都从兜里摸出了刀,路浔和他们争抢着,钱夹里的钞票洒出来,人民币和卢布散落一地。
“路浔!”李恪跑过去大喊一声,把手里的刀扔给他。
路浔转过来稳稳接住刀,手掌直接握在了刀刃上。
“这个钱夹和你们的命,选一个,”他狠戾地看着他们,手退回到刀柄,用纯正的俄语吼道,“现在选!”
那几个人看这样子,都有点儿怵。
路浔迅速欠身把钱夹夺了过来,争斗间明晃晃的刀子映着冰冷骇人的银光,径直刺向他的腹部。他迅速侧身,匕首在他的侧腰划过去,迅速渗出血来。
他怒不可遏,整张脸上只剩下冰冷凶狠的情绪。立即发力把几个人重重放倒。
李恪赶紧把他拉到一边,接着揍那几个大汉,直到把他们制住。深海成员赶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