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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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枭张开双臂:“来!我接着你!”
李恪怕撞到他,摆摆手让他走开。
“家里会唱歌的宝,我可不忍心摔碎了!”肖枭喊道,“别怕!”
怕个屁,李恪心想。他撑着阳台,也翻身跳下去。肖枭赶紧走近了接住他,不过大老爷们太重,两个人都跌到了地上。
李恪压在肖枭身上,撑着地面准备起来,肖枭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温润的嘴唇覆了上去。
这条小巷像是身在世外,没有路灯,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清冷的月光洒下来,给整条巷子蒙上暧昧的光影。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宠妻狂魔·恪
第53章 53
“大晚上的,带我去哪儿啊?”肖枭被李恪拉着一脸傻笑,“我妈让我不要到外面鬼混。”
“那我就很好奇你平时都在干些什么了。”李恪回头看他一眼,挑了挑眉。
肖枭使坏地一把搂住他的腰:“干些成年人该干的事情。”
“流氓。”李恪说。
肖枭凑到他耳边:“李老板开口唱歌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决定好了,我就是将来穿着正装也要对你耍流氓。”
温热的呼吸绕着他的耳畔,颇有一番迷情的味道。李恪笑了笑,突然想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好想你。”
“……”肖枭被这突如其来的走心吓到,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也是。”
李恪没说话,转头看着他。
肖枭轻声在他耳边说:“这时候要接吻吗?”
“刚刚才亲过了。”李恪无情地揭穿,“能不能收收你那个躁动的小心灵。”
肖枭笑起来,别有用心地说:“我突然不想出去了。”
“前两天才……”李恪叹了口气,“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你,”肖枭松开了手,“放心吧,没打算回去。我还没享受一下挥霍金主的钱的感觉。”
李恪看着他:“每次我在家里想你的时候,就出来逛逛甜品店。”
肖枭一副“朕知道了”的镇静脸憋着笑:“是吗?”
“嗯,”李恪接着往外走,“这座城市比较好的甜品店,我都有贵宾卡。”
肖枭没忍住笑开了花:“那你得想我多少次啊?”
“不受控制。”李恪说。
肖枭拉住他,从后面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又在撒娇?”李恪问。
“嗯,”肖枭笑起来,“可算看出来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之前要离开你?”李恪突然问。
“我知道,”肖枭说,“工作所逼,我认了。”
“不止,”李恪温柔的语气像是暖心的慰藉,“还因为我发现,每次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似乎都是在我面前。”
“废话,不然你怎么看得见?”肖枭呛他。
“我是说,我看到你在别人面前的时候,通常都是个快乐的傻逼。”李恪纠正他。
“你才是傻逼。”肖枭不服地说。
李恪笑了笑。
“因为我喜欢你。”肖枭说。
李恪顿了顿脚步:“没听清。”
“不说第二遍。”肖枭说。
“我听见了,”李恪说,“听见表白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接个吻?”
“刚刚才亲过了。”肖枭说。
“那干点儿其他事情?”李恪问。
“不,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肖枭没好气地说。
李恪笑了:“真记仇。”
两人随处闲逛着,走进一家甜品店。李恪没骗人,还真有贵宾卡。
“两位先生好,请问要点什么?”服务生走过来,一脸狐疑地看了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两个男人一起来甜品店的。
肖枭菜单也不看,一脸神气地说:“最贵的。”
李恪坐在对面,除了笑,还真想不出第二种表情。
“哎,”肖枭突然想到,“这卡的密码是不是我生日啊,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你背着我都在看些什么言情肥皂剧?”李恪说,“密码是我妈的生日。”
“这个可以接受,”肖枭说,“咱妈的醋我就不吃了,她生日我还记得。”
当然记得,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两年前有一天他非要跟着李恪出门,直到车开到门口,他才知道是李恪妈妈的生日,自己倒好,什么也没准备,空手就祝贺了。
当时李恪接他妈妈上车,三个人一起去吃饭。也没吃什么名贵的食材,就在一家大排档吃些小吃。
后来肖枭才知道,李恪在单亲家庭长大,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照顾他妈妈,所以才会总是为别人考虑。后来他妈妈再婚,重组家庭,但每年生日,都只和儿子单独过。
那是很快乐的一天,他妈妈有着所有女人共有的美丽和善良,还有一些他过去很少亲眼看到的,为母则刚的坚强。
“去年她生日的时候你都没叫上我一起。”肖枭说。
“你在外地。”李恪说。
“今年也没有。”肖枭很是记仇地说。
“明年叫上你。”李恪说。
肖枭笑了笑,上了甜品之后只有他一个人吃。
“你不要吗?”他问。
李恪觉得是时候把这个千古迷题给他解释清楚:“我不喜欢吃甜的。”
肖枭沉默了,一言不发地吃完,刷了李恪的那张卡,走出甜品店。
“李恪。”肖枭突然叫了一声。
“嗯?”李恪随口回应,朝他看过去,随即笑起来,“你不是要哭了吧。”
“是,”肖枭说,“我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让你对我这么好,何德何能得到你的喜欢和偏爱。
深夜的街道安静得出奇,许多店铺已经关门,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路灯的光影昏黄暧昧。
李恪于是牵住了他的手,难得地说了句情话:“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
“可我总惹你生气啊。”肖枭不解风情地揭穿。
“知道就好,”李恪说,“记得改改。”
“嗯,”肖枭点了点头,“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啊?你和别人打交道已经够累了,我还老让你受气。”
“你很懂事,”李恪说,“竟然知道自己不懂事。”
肖枭啧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加大了力道。
“疼。”李恪说。
“哦。”肖枭松了手,任由他牵着。
“我比你大一些,照顾你是应该的。”李恪说。
肖枭想了想:“那你呢?”李恪好像没有人会照顾他,他妈妈常年不在他身边,而他身边的人都依赖他来照顾。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李恪说,“我生活能够自理,不像你和路浔,饭都不会做。”
“记仇,”肖枭说,“那你生病的时候呢?”
“小病过两天就好了。”李恪说的云淡风轻。
“大病呢?谁给你做饭洗衣服?”肖枭穷追不舍地问。
“白深会。”李恪说。
“可他现在走了。”肖枭说。
李恪笑了笑:“那你就要祈祷在白深回来之前我不要生病。”
“我可以照顾你,”肖枭说,“虽然我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房间不会收拾。”
李恪无语:“但是?”
“但我有爱你的决心。”肖枭很是大义凛然地说。
李恪笑起来:“爱也不能吃啊,还不能洗衣服,还不能收拾屋子。”
“好吧,”肖枭说,“我每天祈祷你不要生病。”
街上已经非常冷清,两人只好走回去。
“那张卡你收着吧。”李恪说。
肖枭点点头,真就收着了:“以后我俩分手的时候,我还给你。”
“那最好不要还。”李恪说。
另一边入夜时分,白深坐在旅店的房间里,拿出电脑打开了追踪信息的界面。
在美人痣没注意的时候,白深打开了他的手机定位,此时,美人痣就在他的旅店附近。
白深合上电脑,翻身从窗户跳下了楼。美人痣也从一颗巨大的老树上跳下来,站到他面前。
“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美人痣说,“你让我很惊喜。”
白深没说话,沉默地打量着他。
“你不简单,”美人痣走近了些,“你的资料是假的,你的身份和经历,并不像我们猜测的那么单纯,不是吗?”
“你想查我?”白深冷冷地开口。
“不是想,”美人痣说,“是正在查。”
“那你加油,”白深的一双眼如深潭一般沉静,“试试看。”
美人痣越和白深相处多一会儿,就越觉得不对劲。比起驯鹿、木子、大大、迷雾,这位代号只有一个字的白深才是最危险、最不可捉摸的。
美人痣也是刚刚才查到一个重要信息,十年前有一个大案子,解密的关键人物正好也叫做云。可十年前白深才16岁,对应到他的生平履历中,他还在读高中,怎么可能破译那么复杂的密码。
还有他的学业,资料上说白深学的是密码学和应用心理学,曾经在墨尔本念过书。他的学历很高,按理说现在26岁的年纪,应该还在深造也不一定,可白深几年前就毕业了。这些,都未免太过蹊跷。
这些事想不通也就算了,平时看起来温润的文艺青年,刚才竟然可以毫不犹疑地翻身跳窗,还毫发无损。
他一定,非常不简单。
美人痣是一个找情报的高手,其他所有人的家庭背景,别人查不到的,他都能查到。哪怕是路浔这样过往复杂的人,他能起码能查到一些。只有白深,除了打听到他的父母都是退休教师,其他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白深的背景非常干净,可问题就出在,实在太干净了。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关于白深单方面对外界给出的一切资料,什么都不要信。
只有这样,这个神秘的人才能在他眼里合理地存在。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举棋不定,他们组织要白深,究竟是对还是错。
“你一个人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美人痣问道。
“为了躲一躲,”白深说,“你们这些人,既虚荣入骨,又实利成癖。”
“你躲得了吗?”美人痣说,“你现在不还在我眼前。”
“是吗?”白深笑了笑,“那要让你失望了。”
白深朝他走来,一双眼平静无波,却又让人无端畏怯。再然后,美人痣的记忆断层,脑子一片空白。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靠在那颗百年老树旁,像是睡了很久。等到神智恢复清醒,他立即看了看表,只过去了十分钟。
他抬头去看那扇窗,房间的灯已经关了,等他上了楼一把推开房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v⊙
第54章 54
房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正在睡觉的肖枭一身恶气地掀开被子走到门前,重重敲在门上当做回应。
“开。”门外传来声音。
“叫爸爸!”肖枭怒火攻心。
路浔后退一步,抬腿一脚蹬在门上,巨大的声响堪比拆迁:“开不开?”
肖枭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喷薄欲出的十三丈火气,猛地一下推开门。路浔也正好使力拉开,雄赳赳气昂昂地闯了进来。
“说。”肖枭抽出扔在沙发缝里的一根皮带,鞭在路浔身旁。
路浔揪住皮带使劲一扯把肖枭按在沙发上:“我有点儿难过。”
“你难过你你你……”肖枭没想到他竟然来说这个,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话,“怎么了?”
“我不知道,”路浔说,“反正想揍你。”
“行吧,”肖枭的脸被挤压在沙发上,“打一架,就只打一架。”
“你也受不住跟我打两架。”路浔无情地揭穿。
“是这样的,”肖枭非常严肃,“我跟你打架这个事情,我们内部没有分出胜负,所以我也没在怕的。”
路浔松开他,脱掉了外衣:“那来吧。”
“不不不,”肖枭坐起来,叹了口气,“你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哪种情况?”路浔解开了衬衫的上面两颗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干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现在这种情况,”肖枭看着他,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总之路浔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我有药。”
“我不吃药。”路浔不假思索地拒绝。
“你前几个月不是都有坚持吃吗?”肖枭不解地问。
“我说我不,”路浔看着他,半晌才转身,“不打就走了。”
“就因为是白深给的你就不吃?”肖枭起身一把拉住他,“你个傻逼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清醒不了,”路浔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漠然,“我要疯了。”
肖枭沉默了,拉着路浔的手依然紧紧地攥着。他怕他一松手路浔就跑了。
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以前路浔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从来不会求助,但这次竟然来找他了。也不知道白深那个小子到底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大能耐,可以让他主动寻求帮助。
肖枭现在只恨自己对精神疾病没能略懂个八。九十的,路浔现在确实来找他了,但是……然后呢?
他应该怎么办?难道告诉他先疯着过两天就好了?还是真的跟他干架?或者,把他揍晕然后强行塞药?
狗白深,杳无音信是在干他妈什么玩意儿,这时候他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你听话,吃药好不好?”肖枭这会儿只能干着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吃药没错。”
“你先松手。”路浔说。
“你让我松我就松?”肖枭态度坚决,“我不,除非你把我手砍了。”
路浔转头看着他,打量了半晌,俯身从刚脱下的大衣内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刀刃对准肖枭的手腕放了上去。
“装吧,”肖枭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猛然坐直,一颗求生欲极强的小鹿在心里东窜西跳地乱撞,“别别别啊。”
路浔现在这个状态,肖枭对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了。
“松。”路浔的声音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肖枭出入战场这么多年,听到用淡然平静到这种地步的语气说话的人,都是已经对全世界死心的人。
他犹疑着慢慢松开了手。
路浔拎起沙发上的外衣往门外走,压低了鸭舌帽,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肖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用手往他脖颈处砍去。
路浔察觉到动静转身挡住,肖枭绊他的腿把他放倒,使劲往下按。路浔的脑袋重重磕在一旁的桌角上,不一会儿就渗出血来。
路浔的一双澄澈的蓝色瞳孔中只有惊异和失望,还有掩饰不住的疼。
肖枭飞速的心跳声快要把他的整个世界淹没,他立即压制住路浔的腿,同时捉住了他的手,让他一下子动弹不得。
“知道为什么你犯病的时候我不跟你打架吗?”肖枭因为刚才的动作喘得厉害,“你抑郁的时候根本不还手,没劲;你躁狂的时候,让我一只手我都打不过。”
路浔的五官都写着痛苦,脑袋已经开始犯晕,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好疼。”
“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