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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拯救男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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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粉尘四起,院墙又轰然倒塌。
  此时谢长襟正好全身是伤,从外面赶回来,正撞枪口,外头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多话之人,一言不发上来就打起来了。
  徐南柯只好闭上嘴巴,上去拦架。
  当天他与沈寄回了赌城去,与玄清玄六二人辞别,玄清玄六正好也接到清元派的指令,即刻回山。只剩下徐南柯、沈寄、谢长襟三人骑马前往千里之外的药王谷。
  徐南柯已经从系统那里确认了自己不会死,心情倒是不错,可沈寄却一直沉着一张脸,一路上话也不多说。他虽然不说话,烧火做菜却还是尽心尽力,只是非常小气,只洗两个人的衣服,只烤两个人的野味。
  谢长襟每天冷着一张脸,摘野果饱腹,感觉伤势又严重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这是今天的v章了,让我算一算,在两万字之内,沈寄就会按捺不住表明心迹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哈哈哈。
  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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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药王谷(一)

  徐南柯大概是三个人中间唯一一个脸上有表情的。
  气氛如此古怪,若是在平时; 以他的性格; 只会放任气氛更加古怪。可此时总觉得不对劲; 总觉得是他引起来的——可分明他不过是为谢长襟挡了一道真气; 这也能怪他么。
  谢长襟也就罢了; 反正从他小的时候开始,这位三师兄就人冷话不多。不知感恩、恩将仇报。
  但一向黏黏糊糊的沈寄不知道生哪门子的闷气,眼神也不和他交流; 只要徐南柯一看向他; 他就毫不留情地将目光移开。徐南柯平时习惯了被沈寄眼巴巴的目光追着跑; 现在没人盯着自己;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竟然颇有些失落感。
  于是忍不住视线长时间地落在他脸颊上。
  整整六载春秋过去; 沈寄面容一如既往地姣好,只是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很大变化。初见时太过锐利锋芒; 是为了掩饰内怯与窘迫。此时犹如被打磨过的玉石一般; 留下清冷隽逸与从容不迫。
  当然,不撒娇耍赖的时候; 他还是非常符合原游戏给他设定的人设的。
  此时; 眼瞅着沈寄一人骑马在前面; 身着白衣,脊背挺得绷直。徐南柯就能想象出他此时抿紧嘴唇、委屈巴拉的小模样了。
  徐南柯忍不住策马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刚摸了摸鼻尖,准备没话找话,身边的娇气包就骑着马迅速冲了出去,将他甩在后面一大截。
  只能看见他背影并且被他马蹄甩一脸尘土的徐南柯:“……”
  有没有搞错!受伤的明明是他,为什么搞得好像是他让沈寄受了伤一样?
  他看了眼后头,谢长襟也面沉如水地骑马掉在后面,有几分心不在焉。
  徐南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做了件好事,谁知道被两头埋怨。
  太过分了。
  徐南柯哪里是会接二连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有第二次,他只怕会掉头就走。
  盯着前方沈寄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莫名奇妙说不出来的烦躁,他并非能够轻易被别人情绪影响的人,现在实在有些过于反常了。
  定了定心神,徐南柯暗自盘算,现在沈寄已经得到了那枚上古凶兽的灵丹,以及魔头无凛的千年修为,一时或许消化不了,但若是闭关三四月,定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冲到元婴期,他这般年纪,若是能步入元婴,应当会在修。真界引起相当大的轰动了。
  等到前往药王谷,将体内真气之毒化解后,便回到清元派,将他关上一年半载好了,灭灭他被自己养出来的娇气性格。只是原剧情里根本没有药王谷这回事,药王谷谷主修为那般高,已经是剧情很后面才会出场的人物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出什么岔子,真是忧愁。
  正这么想着,徐南柯身下的马忽然失蹄一下,差点没把他摔下来,这些马并非凡间普通的马,日行千里,等同于御剑飞行,都靠的是驾驭之人的真气。
  徐南柯眉头神经质地跳了跳,脸色一变,朝体内探去,仅仅大半日过去,他体内的灵力居然已经只剩下一半了,整个人犹如破了洞的大水缸,灵力不停外溢,如今只剩下筑基前期,竟然连这马都无法驾驭!
  他蹙起眉,刚打算夹紧马腹,催促前行,耳畔就传来一声马惊叫声,前方那人调转马头,飞奔而来,徐南柯还没来得及瞥清沈寄脸上的冷意究竟是什么个含义,沈寄就从马腹上一跃而起,落到他身后,双手绕过他持住马缰。
  两人前后骑在马上,沈寄虚虚环抱着他。
  背上瞬间热乎了起来。
  耳畔疾风擦过。
  徐南柯这才发现沈寄的身形已然拔高一截,与几年前的那个小家伙不可同日而语。澎湃汹涌的真气浩荡而来,马惊叫一声,拔蹄飞驰而去,将谢长襟远远地甩在后面。
  仅仅一日之间,沈寄身上的修为竟然已经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修为倒退的徐南柯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压了,不过沈寄有意减轻自己身上的威压,于是片刻后徐南柯的那种被压制的感觉退去。
  徐南柯有些憋屈,他耗费几年的功夫给沈寄做嫁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教的这小子一言不合耍性子给他看的,这样下去还得了,还不得赶紧杀杀他的锐气,最好是大骂他一顿,将他关进柴房,让老鼠蟑螂把这小兔崽子吃掉算了——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放柔了语气,问:“沈寄,你这一路上到底生什么气?”
  身后沉默片刻,小气鬼的声音才传来:“师兄自己想。”
  就是想不通才问你的啊!徐南柯从小就这样,在孤鹜山上时学习,最不擅长的一门功课就是揣摩别人心思,叫他分析如何逃生、采用什么招式倒还好,一叫他去做那些搅混水的任务,他就两眼一摸黑。
  原先揣测李若烽的心思,无非是把握一个点,李若烽想要得到利益,那么将利益从他手中夺过来便是。
  但要想揣测沈寄的心思,简直比登天还难好吗。沈寄小时候还好,什么都写在小脸上,此时长大了,整个人也变得越发高深莫测起来,有时候前一秒还在笑着撒娇,后一秒又莫名奇妙地板起脸不认人。
  “又没饿着你冷着你,吃饱穿暖,受伤的也不是你,你有什么好气的。”徐南柯目视前方,道。
  沈寄怒极反笑,盯着徐南柯的后脑勺,道:“师兄觉得我整日为你烧菜做饭、整理衣服,是因为我整日想着吃吃喝喝才做那些的么?”
  “那便是因为谢长襟了,你不喜欢他?”徐南柯笑了,领悟了。
  谢长襟一出来,沈寄便不喜欢他,沈寄这人对外界有很严重的戒备之心,起先玄六时常来落日峰串门时,他也非常讨厌玄六,还动不动眼眶发红、含着眼泪逼徐南柯赶玄六走,可惜一晃三年过去,他可怜巴巴、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很少出现了,真是令人难以介怀。
  徐南柯想了想,道:“这好办,你不喜欢他,我告诉你他的弱点,他这人功夫强,但是最怕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还字写得极丑,你拿这一点去羞辱他,他铁定跳脚。”
  谁料沈寄的脸色更黑了:“师兄为何连这些关于他的琐事都知道?”
  “重点在这里吗?”徐南柯一脸不可思议:“沈小寄,你就这种抓重点的能力,是怎么修炼那些繁琐的心法剑法的?”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冷着脸纵马向前,将谢长襟丢得更远了一些。
  整整花了一日,三个人才一前一后地抵达药王谷。
  药王谷处于赌城北边,极为严寒的地方,再往西北去,便是魔沼鬼域和万妖谷了,那里极为凶险,与药王谷中间仅有一道连绵大山和层层禁制相隔开。
  此时天上鹅毛大雪,马踏雪痕,药王谷空无一人。
  原先以徐南柯的修为,抵抗这区区严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这时他的修为一路掉,已经掉至炼气九层了,再过一日,完全可以恢复一个普通人了,真是令人发笑。
  徐南柯瑟缩着下了马,身上就被披了一件大氅。沈寄只穿着单衣,站在他身边,脸色比这寒风大雪更冷,对谢长襟道:“你在这里看好我师兄,我进去叫人。”
  “你师兄?呵,既然是你师兄,我为何要替你看守?”谢长襟语气平平,但眉宇间分明流露出不悦。
  “好了好了!两位大侠打住!”徐南柯匆忙打圆场,万万没想到自己上一世好歹也是个令人闻风色变的反派,现在居然沦落到给两个幼稚的人当和事佬,还没有小费。
  沈寄一言不发,盯了盯师兄,然后转身进了药王谷。
  这药王谷属于修。真界和凡界中间的地位,谷主早在几十年前就步入了分神前期,距离渡劫只有一步距离,因此药王谷中虽然并没有什么下属,但仅凭谷主江诗河一人之力,就足以令众人毕恭毕敬、不敢得罪。
  药王谷在江湖上规矩颇多,其中有一个就是来求医的必须是一人前往,否则谷主拒不接见。
  徐南柯揣着手和谢长襟站在外面,天气实在太冷,自从金丹期之后,徐南柯还没感受过这种冰封三尺的冻感,尽管身上穿了两件大氅,仍然冷,忍不住呵出一口气,擦了擦手。
  谢长襟神色莫辨地盯着他:“小师弟,既然你五年前便已经寄身于清元派弟子徐真身上,为何一次都没有回过孤鹜山?”
  徐南柯虽然在孤鹜山上长大,可其实下山出任务的时间居多,大部分时间在山川河海之间风餐露宿,所以实际上,除了最开始时在真水道长手下修行那段日子,在孤鹜山上的日子极少。他借着徐真的身体还魂后,之所以没回去,一是因为沈寄这边脱身不开,二来其实是因为他心里不大愿意回去,若要回去,师父必定对他莫名奇妙还魂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说不定一时兴起,就追着他把他解剖了也说不定。
  再然后还有一个,在清元派这种安逸的日子待久了,比起杀人,他更喜欢每天调戏下小娇花沈寄,和玄六一同偷鸡摸狗。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在谢长襟面前说的。
  徐南柯沉默片刻,才悠悠地开口:“我若回去,你们见我已经活下来了,不就把我尸体烧了吗,幸好没回去。师兄,我那原先的壳子可生得俊俏得很,你千万要给我保存好,我两年之内定能回去。”
  谢长襟冷冷嗤笑道:“没心没肺的东西。”
  徐南柯一笑置之,道:“你将我尸骨好好安置的恩情,我可已经报答了啊。”
  谢长襟别过脸去,盯着远处的雪树,神色复杂,沉默片刻,才又道:“你又为何对那小子这样上心?我看着你长大,你终日惫懒,可从来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
  这个问题倒是叫徐南柯语塞,不知怎么,他有点不想讨论沈寄,隔了半晌才低声道:“他对我很好。”声音低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这个回答说出口,就连他自己心头也猛然一惊,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扯些“清元派长老命我照顾好他,我不敢不从”之类的屁话,再不济也是因为系统任务的缘故,谁知说出口的竟然是这个。
  谢长襟猛地回头,视线落在沈寄毫不犹豫脱下来,披在徐南柯身上的那件大氅上,眸光中多了几分了然,神情却愈发复杂。
  他既然是看着徐南柯长大的,自然知道徐南柯的身世。作为一个孤儿,被带上孤鹜山上后,又终日被逼着修炼,出任务时身上带血挂彩是少不了的,偶尔身上洞穿了几个血窟窿,拖着废胳膊残腿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他也同样在孤鹜山上长大,与徐南柯吃同样的粗茶淡饭,修同样的行,受同样的伤,甚至更重的伤,便也从没把这些事情当一回事。天寒地冻,若是觉得冷,自己加衣服便行,何需他人添衣。
  自然也没曾想过,徐南柯竟然会将别人的一点点好处记挂心头。
  “你觉得他对你好?你忘了师训了,别人对你好十分,你只能报以一分,别人对你狠一分,你便要报复十分回去。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谢长襟负手立于树下,盯着徐南柯,森然笑道:“我问你,对付无凛时,你手中的上古凶兽的灵丹,为何想也不想地就给了他?”
  徐南柯怔了怔,此时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脑子里想的竟然与任务积分无关,只是一心想让沈寄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没人可以欺负的地步——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分明是因为任务才帮助沈寄的,要是没有任务,他还管沈寄个屁,以他的性格,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铁定赶紧撒手走人呀。
  谢长襟步步紧逼,又问:“你算上一算,可以提升几十年修为的凶兽灵丹,和一件衣服比起来,孰轻孰重?”
  徐南柯被天寒地冻的大雪冷得全身发抖,还有几分哆嗦,这几日他一思索起他和沈寄之间的关系时,便满脑子浆糊,此刻更是,怎么理也理不清,便咬牙道:“师兄,别废话了,我的事情你别管。”
  谢长襟直视他的眼睛,片刻后一声嗤笑。
  ……
  沈寄进了药王谷后,便进入一道极为强大的禁制中,身后水波纹波动,追银凤居然失去了作用,他感应不到徐真,心中有几分慌乱,但是此时师兄身负重伤,如果七天之内再无解药,只怕来不及,不能再畏头畏尾了。
  沈寄顾不上那么多,快步走了进去,只见破楼阁台几座,屋子几间,其中被零零散散几座假山隔开,除此之外,就是一片茫然无际的大雪和竹林,看起来相当落魄,半点也不像闻名遐迩的药王谷。
  他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掷,剑身埋进地底下三尺深,周身真气激荡,力沉千钧地吼道:“江谷主,清元派弟子沈寄求见。”
  可无人应答,沈寄蹙了蹙眉,将绛云拔出来,准备硬闯,谁知这时从竹林中闪出一道身影,猛然上前,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道猛烈真气。沈寄猝不及防,肩膀受了一道,瞬间整只右手都失去了知觉。
  他深吸口气,眼眸沉了沉,将剑换到左手,上前与那人过了几招,但是还没有十招,就败下阵来。他先前是金丹后期,服用灵丹,以及同时受了无凛近千年的修为后,体内真力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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