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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拯救男二-第25部分

小说: 拯救男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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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柯突然觉得,回去也没什么意思,等这病好了,倒还不如带着沈寄四处历练,游山玩水去。不过自己原来的身体,还是要拿回来的。
  见他半晌没说话,谢长襟脸色也愈发冷了下来,两人半晌没说话。只有谷中风雪飘洒,万籁俱寂。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徐南柯视力又弱了些,谢长襟连同他身后的万丈风雪,都只化作一片。
  徐南柯按了按眼睛。
  “师兄。”这时,身后有人走过来,沈寄已经起来了,衣衫有些乱,玉冠还未束,一头长发在风雪中飘扬。
  徐南柯应他一声:“嗯。”
  “你们在聊什么?”沈寄走到他身前,也未坐下,抬眸盯向谢长襟。
  谢长襟自然不喜欢他,一见他就故意激将他,挑眉道:“自然是聊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与你师兄相识多年,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沈寄笑容倏尔退却,眉梢一跳。
  徐南柯对谢长襟的秉性最清楚了,一向山中有虎偏向山中行,看起来清冷俊雅,其实十分不怕死,一张嘴开口,不是讥嘲别人,就是挑衅别人。他生怕沈寄少年意气,经不得激怒,便打圆场道:“哈哈,沈寄,不要和他计较,他一向烦人。”
  沈寄转眸,视线落到他脸上,语气平静,丝毫不酸溜溜,道:“师兄对他的评价倒是不错。”
  徐南柯:“……”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是吗?这是吧!“烦人”两个字横看竖看,正着听倒着听,都不是什么褒义词啊!
  谢长襟既然已经成功地激怒了沈寄,心情不由得大好,一口将手中茶杯饮尽,然后站起身,对徐南柯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徐南柯还没回答他,沈寄已经微微一笑,左手从乾坤囊中拿出来一只白色的团子,与风雪混在一起,徐南柯完全辨认不清那是什么,却能感觉到谢长襟顿时脸色一变,又惊又恼,身体僵硬得像一块铁板。沈寄将毛茸茸的团子朝他身上一送,他回身便躲,呼吸都变得僵硬,躲得狼狈,几乎连滚带爬地跑了。方才还长身玉立宛若天人,此刻已经浑身沾雪狼狈不堪了。
  徐南柯托着下巴,望着他三师兄匆匆离去的身影,惆怅道:“沈寄,你学坏了。”
  沈寄将怀里那只兔子放跑,袍子一拂,四平八稳地坐在原先谢长襟的位置,左手捏起茶壶给自己倒茶,无辜道:“师兄,我是无意的。”
  当晚,谢长襟向江诗河告辞后,便收拾了东西,借了一匹马,准备回到孤鹜山上去,他翻身上马,缓步经过谷中的酒窖,无意打量了一眼。他心中猜疑,倒是想知道,沈寄这小子究竟拿了什么和江诗河交换。
  仅仅是酿酒几日?江诗河有这么好心么。
  却没想到见到沈寄从昏暗的酒窖中走出来,左手拿着剑,剑有些残破了,右手不自然地垂着,血滴了一路。
  谢长襟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白衣浴血,从头到脚,尽是一片脏兮兮的血污,黑沉沉的眼眸却十分有神采,在酒窖旁边的花池子里,扔了剑,抱起一只几人合抱的大酒缸,劈头盖脸地就往头上浇,缸子里的酒将他脸上的血污冲掉,露出惨白面容。
  他甩了甩头,将挂在头发睫毛上的酒和血珠甩掉。
  谢长襟微微一怔。沈寄察觉到墙外有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不过似乎到了强弩之末,并未在意,用酒将身上冲刷得湿透,盖住血腥味后,便提着剑勉强走了。
  谢长襟持着缰绳在原地顿了片刻,又往徐南柯住的院子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马匹飞驰,踏雪无痕,风雪里一瞬间消失踪迹。
  谢长襟走后,这药王谷中更加寂静。接下来徐南柯又在药水里泡了两天,第二日开始,完全变成了个瞎子,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走路都要摸着桌子椅子,于是沈寄削了根长树枝给他,让他做拐杖。
  徐南柯从有意识开始,什么时候不是天资比别人更厉害,看得比别人清晰,听得比别人远,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还怪新奇的。乐呵呵地拿着拐杖东戳西戳,偶尔戳到院子里去溜达两圈,但是外面实在太冷,几乎可以把他冻僵,因此他很少出门。
  沈寄在的时候,会谨慎地把他面前的桌子椅子等障碍物搬开,又将拐杖上的细刺细心拔去。拿软布给他擦脸,端水倒茶之类的事情一并承包。除此之外,倒是很少开口说话,一连几日都变得沉默寡言。
  到了第三日,徐南柯听力也不行了,勉强听得见外面风雪呼啸的声音,别的再听不见了,就连沈寄偶尔的咳嗽声,也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见。
  他忍不住提醒沈寄多加点衣服,小小年纪,咳嗽成这样,小心落下残疾什么的,沈寄之后低声说了些什么,他也全都听不太仔细。
  沈寄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江诗河哪里来的这么多毒酒要他搬运,他回来的时候,必定一身酒气,倒不是像酿酒去了,反倒像是用酒水洗了个澡。浑身总是湿漉漉的,还不让徐南柯碰。
  第四日,徐南柯便开始接受江诗河的治疗,江诗河修为深厚,为他彻底除去无凛的散魄伞留在体内的真气,只是这个过程疼得相当撕心裂肺,仿佛筋骨俱裂,运功一周…天下来,必定会全身湿透,不得不重新换衣服。
  这夜,徐南柯体内受到无凛的真气反噬已经达到顶峰,自身的真气已经半点不剩了,再加上又聋又瞎,情况可以说非常惨了。晚上翻来覆去地没能睡着,因为药王谷中实在太冷,外头寒风不停透过茅屋渗进来,他已经失去了可以御寒的修为,整个人缩成一团,感觉脸上冻出了冰渣子。
  他摸着黑,正准备下床将火拨得更旺一点,就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酒气,其间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此时嗅觉还未完全丧失,勉强能够辨认。想来是沈寄回来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徐南柯笑道:“沈小寄,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真是一夜比一夜回来得晚了。不会是偷玩去了吧。”
  不过他听不到沈寄的回答,也听不到沈寄走进来的脚步声,只是感觉这浓郁酒气和血腥味传过来的速度变缓,似乎是沈寄走进来的速度很慢。
  徐南柯裹紧了被子,像只壮熊似的坐在床上,冷得发抖,忍不住催促道:“磨蹭什么,快进来,帮我把火拨一下,早知道药王谷这么冷就不来了。”
  过了会儿,沈寄似乎已经慢慢地移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将他的手摊开,一笔一画,写了一个字。徐南柯睁大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沈寄指尖也湿漉漉的,冰冰凉凉的,凑近了才发现,血腥味更加浓烈,仿佛变成了血腥味包裹着酒味了。
  徐南柯仔细辨认,似乎是个“好”字,似乎又不是,有些莫名奇妙地摸了摸鼻尖,失笑道:“干什么呢?”
  沈寄不知道说了话没有,只是起身离开。
  随后,徐南柯感觉屋子里头瞬间变得暖和了,身上四肢都暖洋洋的,这感觉简直就像沈寄将十几个火炉围在他身边了。但是徐南柯伸手摸去,床上又并没有放什么火炉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沈寄是用了什么办法,令整个屋子暖和起来。
  他突然想到,有些惊讶地问:“你学会用修为做结界啦?”
  只是沈寄是水系天灵根,本无法升起火,若是支起御寒屏障,必定要消耗一些修为。不过,若是他彻底学会了这门功夫,以后在布置结界上,倒是可以和谢长襟一较高下了。
  沈寄在他手上轻叩一下,这就表示“是”了。徐南柯顿时有些惊喜,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功夫,沈寄又有所长进了,看来药王谷这一趟没白来。江诗河应该是有史以来最温柔的npc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今天更新了很长啦,么么哒!明天依然是下午五点哈。

☆、第31章 药王谷(五)

  这样又过了两日,徐南柯每天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躺在床上摊大饼; 因为又聋又瞎又失去了大半嗅觉; 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经常后半夜时觉得冷; 模模糊糊间; 感觉有股真气涌入体内,然后又会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一日比一日剧烈; 只是徐南柯也闻不太真切; 到了早上; 这味道就全都消散了。
  沈寄每夜都回到得非常晚。
  到了第六日; 徐南柯睡了一觉醒过来; 摸摸索索地下床,才发现他竟然一整夜没回来。
  这是徐南柯治疗的最后一天; 心里头还挺希望沈寄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但没想到这小子平时黏黏糊糊; 关键时刻居然不见了。空气中熟悉的酒味和血腥味已经消散得不剩几分了; 沈寄昨日清晨出去,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回。
  等了一会儿; 两名女子已经过来要带他过去了。
  徐南柯手上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 缓步走到屋檐下; 唤了两声:“沈寄,你在不在?”
  没有人应答。
  万籁俱寂。
  徐南柯又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一个人过来捏捏自己掌心或是怎样; 才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和两名女子走了,服下了药后,江诗河手掌按在他头顶,将他体内无凛最后残存的一点真气吸了出去。
  “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你便可以全好了。”江诗河淡淡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眼睛会好?听力和嗅觉呢?”
  江诗河道:“都会好。”
  徐南柯道:“沈寄呢?他昨夜怎么没回来。”
  江诗河顿了下,冷淡道:“我让他去外头给我送一封信,估计要耽搁两日。”
  徐南柯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是听到明日就可以恢复正常人,还是有些兴奋,最关键的是,最近一直待在屋子里,冷得瑟瑟发抖,哪里都不能去,实在无聊。
  他又摸索着回去,经过长长走廊,心里想,上次去赌城时,正好是元宵节,但是街上的酒馆商贩都跑路了,沈寄没有见到流光溢彩的热闹场景。这次从药王谷出去,回清元派之前,不如找个地方好好玩几天。
  还有上次在赌城的客栈里,沈寄说什么来着,他想要什么来着。徐南柯回到房中,冥思苦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夜沈寄仍然没有回来。
  徐南柯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睡不安稳,昏昏沉沉地到了第二日,很早就醒过来了。眼前的东西一开始还是模模糊糊,好像罩了一层朦胧的毛边,使劲揉了揉,才慢慢清晰起来。耳朵里也听得见外面大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了。
  他生龙活虎地在房间里跳了一会儿,沈寄两日没回来,屋子里头便落了些灰。外头的院子里,腊梅树上,还挂着七日前沈寄扎的小灯笼,现在已经熄灭了,被厚厚积雪盖住。
  屋里屋外,俱是冷清。
  徐南柯洗完手脸,刚准备去找江诗河,问他沈寄的去向,就见床上枕头旁边摆了几只用软树枝扎的小兔子,青嫩的颜色,是深冬后破土而出的小树苗。一共五只,应当是每夜一只,沈寄在计算什么日子。
  因为两夜没有回来,所以少了两只。
  徐南柯将五只小兔子拿在手心里,不由得笑了,沈小寄真是孩子气,傻得冒泡,然后十分珍重地放进了乾坤囊中。
  他去江诗河那里找沈寄,却得知沈寄还没回来,便无趣地回了自己屋子,百无聊赖地在雪地里练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王谷中大雪覆盖,一眼望去,茫茫一片,看不到天地的缘故,他觉得这几日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又等了两日,徐南柯实在不耐烦,让两名女子去催江诗河,问他沈寄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他可要找上门去了。
  丹药房内,江诗河挥了挥手,将前来传话的丫鬟遣退。
  他双手负在身后,脚步一转,走进隔壁的屋子里。沈寄正紧闭双目,盘膝坐于床上调息,他此时浑身狼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手臂上、脖子上、脸上皆血肉模糊,四处扎了绷带,但还是不停渗血,不过好歹剩下一条命,只是气若游丝,也不知道多久能恢复。
  江诗河倒是极为看好他,能够从魔沼鬼域的众妖兽中全身而退,这世间便也没几个人能挡得住他了,日后的修行,全看他个人,若是能顺利地步入分…神期,克服最后心魔那一关,渡劫飞升指日可待,或许就能成为千百年来,年纪最小的飞升者,也说不定。
  沈寄睁开眼,一双黑眸中还残存着几分嗜杀的气息,还未完全从血腥中抽离出来,他望了江诗河一眼,脖子转动得有些艰难,道:“我师兄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吗?”
  “区区散魄伞,我解决起来还不在话下。”江诗河淡淡道。
  沈寄便不再理他,兀自闭上了眼睛。
  江诗河侧目望了眼他,自己起死回生的医术居然没能得到捧场,颇有几分遗憾,抚掌道:“你不信?难道你不知道,天底下这无凛的真气,只有我能救么?”
  是不是他太温和好说话,这些人竟然不知感恩。
  沈寄依然不理他。
  江诗河有些郁结,无人说话,又有些身处高峰的无敌寂寞感觉,顿了顿,自顾自道:“当年真水道长的二徒弟,带着他的大徒弟,一路翻山越岭来求救,可惜中毒时日太长,已经救不回来了。”
  江诗河想起往事,倒是有了多说几句的兴致,道:“真水说我医术太糟糕,连他徒弟都救不会来,这哪里能怪我,顶多只愿孤鹜山离这里太远,他大徒弟还没能到这里,便在路上一命呜呼了,死在冰天雪地里。这之后,真水一怒之下,居然要与我绝交了,许多年不曾来往。”
  “他的那个二徒弟陈之流哭得可惨啦,可我有一事没有告诉他,当时他也受了内伤,到了这药王谷时,身上的内伤却好得差不多了。若他大师兄一路上没有将残存的真气灌入他体内,恐怕他大师兄还可以多活几日。不过就算多活几日,也无力回天了。”
  “来我这里,大多是想要为心上人抑或是亲人续命,见多了这样的生离死别,我才开始研究冥水,若有一日,真的能起死回生呢?”
  江诗河颇为唏嘘,在窗前站了片刻,而后视线淡淡地落在沈寄身上,心血来潮,忽然道:“真水有四个徒弟,听闻六年前又半死不活了一个,现在应该只剩下谢长襟一个。你若是愿意,不如转投我门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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