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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拯救男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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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相信,眼眶猩红,泪水混着血水落下。
  这雷劫渡到了徐南柯身上,他身上每多一处伤口,沈寄便能感觉到自己逐渐朝着飞升的方向去一点,就好像这路是徐南柯用鲜血给他铺就一般。也是,沈寄浑浑噩噩地想着,本来从一开始,师兄就一直在为他铺路。
  他身上露出森森白骨的地方一点点愈合,破碎的五脏六腑开始恢复原状。
  他的劫难是渡过了,他即将飞升了,可他宁愿不要受到这样的恩惠。他宁愿不要飞升,让徐南柯无恙地站在他面前。
  ……
  天道震怒,却终于收了手。
  乌云之上亮如白昼,电闪雷鸣,嗡鸣地叫嚣着惩罚,但是无论如何,沈寄已经渡过雷劫,天道再也拦不了他了。
  徐南柯没想到,这仅仅是三十六道雷而已,打在身上居然这么痛,沈寄虽然修为比他高得多,可在雷劫当中,居然承受了五六百道雷。
  他一想到这个,就努力想站直身体,给沈小寄一点安慰。但是他血流不止,浑身骨头都断了,只觉身体薄如纸,一回头就倒在了地上。
  沈寄呆呆地扑过去,把徐南柯抱起来,眼里泪水倏然落下,顾不上去擦。
  “为什么,师兄……”
  “别哭了,我……没有事。”徐南柯竭力地说,但是喘一口气,鲜血就涌上肺部,令他半句话都发不出来。
  沈寄只是死命抱着他,眼泪一滴滴掉下来,跪坐在那里。也不管刚才自己受了更重的伤,几乎是一股脑儿将所有的真气都输入他体内。只是他越是这样手足无措,徐南柯越是受不住他已经飞升后的仙气,反而嘴角溢出更多鲜血来。
  沈寄更加方寸大乱,只知道抱着他,却又怕伤到他。
  谢长襟飞身过来,俯身探了探徐南柯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他站直身体,方才见了徐南柯不要命的模样,只觉得一口恶气亟待发泄,于是对沈寄冷冷道:“你哭什么,这又不是我小师弟第一次为你赴命了,五年前他魂魄受了伤,在聚魄灯里待了数年,才一点点将魂魄补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师父回来差点没气个半死,他的徒弟,居然让人拿锁链捆住,若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寄已经愣住了。
  魂魄受伤?
  落霞坡之上,师兄魂魄受伤?
  是因为他……吗?
  所以才整整五年不见踪迹,没有来找他。
  沈寄低头看着徐南柯,脸上神情像是被扇了一巴掌,惶然无措。
  徐南柯闭了闭眼静,想要劝慰他两句,但一开口又是咳出一嘴血。
  只能听到沈寄哽咽道:“师兄,我错了,我之前不该怨恨你,也不该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的……”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沈寄无助地想要捂住徐南柯的伤口,却摸了一手血,他快要奔溃了,喃喃道:“师兄,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为力的人……”
  “我总是想抓住你,因为我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他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悔过,恨不得时间全都倒流,为什么要责怪师兄呢,为什么要不停质疑他,不信任他呢。他以为师兄没有心,根本不会难过,他以为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在自取其辱,眼睛瞎了,像疯了一样,师兄都看不到。他还将师兄锁起来,侮辱他。
  他错了。
  是他自己被蒙蔽了眼睛,是他错了。
  这一回,所有的怨恨都彻底烟消云散了,再没有一点隔阂。
  沈寄终于忍不住,抱着徐南柯,失声痛哭。
  这哭声实在痛彻心扉,是悲喜交加,恍然之间发现拥有了全世界的那种哭泣,无法停止下来。他已经飞升,这一哭,令方圆几千里都山石崩裂,乌云压得越发低,又是几道愤怒的雷电劈下来,却无法落至二人身上。
  谢长襟终于忍无可忍,道:“他又没死,又不会死!”
  也算是徐南柯命硬了,以元婴期的修为承受了三十六道飞升雷劫,还能捡回一条命。只不过接下来,可能要在修养数年,才能恢复元气了。
  谢长襟想问一句值不值得,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哪里是能用一句值不值得来衡量的。
  沈寄眼中泪水仍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边哭边笑,疯狂至极,俯下身去亲吻徐南柯的嘴角,两人鲜血混作一堆,脸颊贴脸颊,分不清是谁的血染到了谁的脸上。
  徐南柯尝到了沈寄眼泪的滋味,是咸咸的,他有些想笑,但觉得极为疲惫,想要就这么睡一会儿。
  但他又怕沈寄担心,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但不管如何,沈寄这一场劫难是渡过了,他觉得值得,并且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  补偿昨天没有来得及的双更,今天是双更合一~
  五年没有来找沈寄的真相摆在这里等着沈寄了。
  下章成亲。

☆、第64章 成亲

  接下来徐南柯已经人事不知了,他觉得好像做了大梦一场; 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 被沈寄一路抱着; 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还在灵泉中温养了几日。他虽然没能睁开眼睛; 但恍惚之中,好像能够感觉到沈寄的手指从自己身上的伤口处滑过,也能够感觉到沈寄眼眸中浓浓的眷恋。
  他忽而想起在渡劫之前; 自己扪心自问; 沈寄遇到自己是幸运; 还是不幸。这个问题也可以反过来问他自己; 他能够飞快地给出答案; 他觉得,拥有了沈寄的自己; 真是幸运。
  他何德何能呢。
  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
  等徐南柯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眼前景象十分熟悉; 他微微怔愣了下,才发觉这是他在孤鹜山的竹床; 由于很久没有回来; 竟然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
  他身上仍然十分僵硬; 不过感觉手心被紧紧握着,源源不断的灵力灌输而来。徐南柯轻轻侧头,视线便落至躺在身侧的沈寄。沈寄抱着他; 一只手横在他胸前,是十足的占有欲与保护欲。徐南柯倒是觉得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这样一动,沈寄立即醒了过来,睁眼看他,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
  徐南柯还没说话,沈寄已经掉下眼泪来。
  徐南柯:“……”
  沈寄忽而俯下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呼吸落至徐南柯的耳畔,滚烫灼热,还有泪水,全都抹到了徐南柯的侧脸上,咸咸湿湿的,要不是这人是沈寄,他怕是要反手一掌拍过去了。
  沈寄的情绪十分激动,呼吸粗重,哭泣中还带着哽咽,万千情意含糊不清地藏在喉咙里,但徐南柯都听见了,他没有动,只是调整了下姿势,让沈寄更方便地抱着自己。他醒过来时似乎是清晨,可沈寄一直这样抱着他,日光竟然渐渐升上正空,又渐渐倾斜下去,大半日的时光便这样过去了。
  自此以后,前事一并勾销,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
  沈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
  徐南柯这才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了。”乍一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不过倒是能够正常说话了。
  沈寄仍然抱着他,闷闷地道:“真的好了吗?”
  徐南柯道:“全好了。”
  不知过了许久,沈寄深吸一口气,才放开他。
  两人又对视了许久,沈寄这次确认他无恙了,才空出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眼泪抹干净,擦干净后,又回来死死捏住他的手。这过程之中,通红的眼神一直牢牢盯着他,没有片刻偏移。
  徐南柯:“……”
  不过沈寄这回渡劫之后,眉心魔修红纹倒是尽数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出水芙蓉,清爽得很——排除他哭得脏兮兮的红肿眼睛之外。
  徐南柯觉得他怎么看都好看,心里想着居然有半个月没看见他了,实在是浪费时间,于是醒过来后,就多看了几眼。
  沈寄现在有恃无恐,反正知道徐南柯喜欢他,便一直赖在床上不肯走,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做了不少,怎么也赶不下床——反正师兄喜欢他,前所未有地喜欢他,只喜欢他。天呐。这个念头犹如欢乐的魔咒缠绕在他心头,令他欢喜得癫狂了。
  从悲痛的情绪中缓解过来后,他整个人都如同即将飞起来,做什么都飘飘然,像是踩在云端之上一样。
  又过了几日,徐南柯伤势好转,开始下地走动。
  沈寄从山上砍来许多长藤,在院中横了长椅,抱他坐上去。他便随便找几本书,或者看看沈寄练剑,打发时间。
  沈寄十分欢快地跳上跳下将徐南柯的竹楼修葺了一番,种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儿,重新雕了木窗木栏杆,还从山下找来白玉,几下打磨成白玉棋子,送给了真水道长,迅速拉拢了人心。
  再加上他精通厨艺,真水道长一开始对他色厉内荏,没过十来天,见了他便神情和缓了。
  这种变化在沈寄将江诗和的几坛好酒从燕子峰上挖出来,献给真水道长时,达到了顶峰。
  真水道长喝着酒,已然被讨好得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徐南柯看着沈寄和自己师父和睦相处,十分欣慰,总算不是上次那样,差点打起来了。他心里想,这样倒也不错,师父虽然性格古怪,但是对自己徒弟都很不错,沈寄也能从他那里分到一些关爱。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令谢长襟非常不痛快。他巴不得徐南柯早点带着沈寄离开孤鹜山。他每日见沈寄抱着徐南柯,两人在孤鹜山上四处走动,看风景,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当徐南柯躺在床上养伤的那些日子,沈寄戾气很重,两人剑拔弩张,分分钟要打一架。现在徐南柯一好起来,在他跟前,若是谢长襟出言讽刺两句,沈寄立刻眼睛一红,万分委屈地找徐南柯寻求安慰,徐南柯俨然被迷得晕头转向,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和沈寄一致对外。然后谢长襟又不得不被迫瞎一回眼睛。
  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下山杀几个人了。
  真水道长坚持让徐南柯留在孤鹜山上疗伤,沈寄和徐南柯便没有回到燕子峰上去。此时修…真界应当四处都在谈论沈寄渡劫的事情罢,千年来第一个在如此年轻的年纪渡劫,幸好渡劫成功,无人敢来欺负,若是失败了,留下的元丹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抢夺,引起多少腥风血雨。
  山巅上冰雪消融,又是一年。
  逢春,四个人在孤鹜山上度过。
  好不容易重新团聚,徐南柯觉得十分满足。他想起去年除夕,还刚从湖底醒过来,是他和三师兄、师父三个人吃的团圆饭,如今加上了沈寄。
  过去五年沈寄一个人度过,可以后就有他,陪他度过年年岁岁了。
  徐南柯和真水道长就着沈寄和谢长襟二人包饺子谁包的好吃的问题,争论不休。
  徐南柯雷打不动,认为沈寄做什么都是天下第一。
  真水道长虽然觉得确实沈寄的厨艺更好,但是本着对自家三徒弟的怜爱,还是将这一票投给了谢长襟。不然也不能让三徒弟太寒碜了不是。
  沈寄和谢长襟更是暗暗较劲,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两人刚开始还不动声色地揉着面团,到了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拔剑,以剑削薄皮。一时之间,徐南柯和真水道长只能见到真气与剑气闪过,面皮不断落至眼前。
  刹那间屋内真气澎湃,这两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比试内力了。
  真水道长放下酒盏,随手拨开飞过来的面皮,淡定地道:“你准备何时成亲?”
  徐南柯想了想,说:“还请师父给我们选一个良辰吉日。”
  他想越快越好。其实两个人现在这样,也不拘泥于一场亲事了。但是该有的过场一定得有,也算彻底了结沈寄一桩心事。
  不过成亲是人生大事,还是要问师父的意见的。
  一听到这边的话,沈寄脸上一红,手上动作就慢了下来,嘴唇偷偷翘起,又竭力压了压。
  于是谢长襟赶紧趁机多包了几个饺子。
  谢长襟讥嘲道:“师父,小师弟还只是元婴,你就让他沉迷情事……”
  徐南柯怕被三师兄这么一说,师父变了心意,立刻抢话道:“等沈寄进了门,就正式是我孤鹜山上的人了,师父,你想想,能给孤鹜山带来多大的名声。”
  真水道长没说话。
  徐南柯道:“沈寄做饭好吃,修为高,还英俊可爱。”
  沈寄脸红了红,小声道:“就是。”
  谢长襟:“…………”
  真水道长想了想,道:“也行,先成家后立业,不过我们孤鹜山,是提亲的一方罢?”他不确定地问。
  徐南柯神情顿时古怪了一下,朝沈寄看了一眼,咳了声,说:“那是自然。”
  沈寄盯着徐南柯,像只偷腥的猫,悄悄抿着唇笑了一下,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干脆将剑一扔,坐到徐南柯身边,举起酒对真水道长道:“师父,我也敬你一杯。”
  真水道长此时听见“师父”二字,已经没有半点怒气了,他只是觉得,日后有人保护徐南柯,他也觉得放心多了。很多事情,都随心而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和缘分。
  真水道长喝完这杯酒,道:“那我就为你们挑一个好日子。”
  四个人吃完这团圆饭。
  谢长襟的抗议声被所有人无视,就这样,日子定了下来。
  在成亲之前,徐南柯和沈寄一同下了山,去集市上买红绸红色蜡烛,大红灯笼,还有红色窗纸。这样一来,孤鹜山上立刻热闹了起来,江七等人都立刻来帮忙,将窗纸贴上去。沈寄如今虽然吃醋,但也很容易被哄好。徐南柯偶尔故意逗逗他,吃吃小醋,权当怡情。
  三师兄虽然很排斥沈寄从此成为孤鹜山的一员,但是真的办起亲事来,倒是非常主动,每日忙着四处奔走,请一些孤鹜山的旧友。即便有些人不愿意来,也在他的威吓之下,不敢拒绝。
  这些请帖,由沈寄一帖一帖写好。他无比郑重,每一封都并排写上,徐南柯、沈寄二人的名字。每一封请帖落下款后,他仿佛就在心底与师兄度过了又一生一世。
  临近成亲之前,江诗和与沈若云一同差人送来了礼物。江诗和的是一箱上阶药…丹,沈若云的却是一把长剑。呈乌青之色,有些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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