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倾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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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天绝府简直是耍我们,把我们放在这儿爱答不理,太过分了!要知道怠慢公主是可以砍脑袋的!全国首富很了不起吗,皇上一道指令他们天绝府可以满门抄斩!”
“不是的,岩儿,有些事情你不懂,总之我现在是不能走的。”
“难不成公主你真的对那宇公子一见钟情朝思暮想了?”
映寒站起身,在地上来回走动几步,说:“你说,宇公子这些日子会不会都和他所说的那个心仪的女子在一起?”
“这可说不定。”岩儿走到祁映寒身边小声说,“我在外面溜达的时候偶然听到有奴才议论说宇天珏就是去找他的女人去了。还有,那天我在花园碰上两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在里面玩儿,周围陪着好多高手保护,我就随口问了那些人一句他们是谁,那些人不告诉我。后来我拦住一个小丫头问,那小丫头说是夏小姐的弟弟。”
祁映寒好奇道:“那夏小姐是谁?”
岩儿定定说:“所谓夏小姐,八成就是宇天珏的那个女人!”
祁映寒怔了怔,吩咐道:“去取风筝吧,我们去花园放风筝,如果能碰上他们,我要仔细看看。”
“是。”
岩儿领着几个小婢女取来许多风筝,祁映寒就和大家去花园放风筝去了,她们特意在花园中逗留很久,就为等待吴妈和上官萱的小弟弟到来。果然,没过多久,吴妈就带着白嫩嫩的小孩童从另一个方向走进花园,并由许多守卫在四周保护,映寒与岩儿相视一眼,便走向正他们。
“云逸,别淘气,不要乱爬会摔到的!”吴妈把淘气往假山上爬的小云逸抱下来,把他带离假山远一些,到一处花坛边上玩。
祁映寒把风筝交给身后的婢女牵着,来到吴妈面前,吴妈见一排女子来到这里奇怪地盯着她和云逸观看,便温和一笑,问打头的一身贵气的美丽女子:“这位小姐,你有事吗?”
“放肆,这是我们国家的霓裳公主,见了公主还不下跪!”
吴妈一愣,霓裳公主从京城来到天绝府她有听说,但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碰上,她连忙跪下道:“民女拜见公主,民女有眼不识公主,请公主恕罪!”
“平身吧,不知者不罪,本公主只是想跟你聊聊。”
吴妈起身,搂过上官云逸,小云逸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婢女手上的风筝,祁映寒微笑着拿过一只风筝俯下身对小孩子说:“小弟弟想玩风筝是不是,让这些姐姐们陪你玩好不好?”
上官云逸咯咯地笑,映寒把风筝线放在他白净的小手里缠绕两圈,便让婢女们带小孩儿先去一边玩。吴妈有些不放心,目光一直跟随着小云逸。
“不知公主有什么事情要和民女聊?”她恭敬地问。
祁映寒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来到天绝府许久,闲来无事有些无聊,出来透透气,请问本公主该如何称呼你?”
“民女姓陈,大家都称呼我吴妈。”
“吴妈,你知道本公主为何来到天绝府么?”
“这个不知道,请恕民女孤陋寡闻。”
祁映寒直接说:“皇上把本公主指给宇天珏了。”
吴妈顿时愣住,细细地打量着霓裳公主,这位霓裳公主气质华贵不凡,美貌如仙,丝毫不逊色于上官萱,公主驾到天绝府这些日子以来,天绝府也没有人提及她是被皇帝指给宇天珏的,这令她非常吃惊。半路杀出一个公主,那上官萱怎么办?前阵子宇天珏被皇宫里的公公亲自来飞花城宣召进宫,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和夏小姐是何种关系?”祁映寒问。
吴妈微微垂首道:“我是小姐的奶娘。”
“那个小孩儿便是夏小姐的亲弟弟?”
“是的。”
“你们为何住在天绝府?”
吴妈说:“我们小姐的父母都已过世……”
“你的意思是,上官家已经没人了,所以你们都搬到这来了?”
“不全是,宇公子将我们接到府上已经很久了。”
“那你们小姐呢?为何不在,她在哪里?”
吴妈定了定,说:“小姐不在飞花城,去了姑苏城。”
第五十五章 变态的残酷
映寒拧了拧眉头,这么说,宇天珏也去了姑苏城?她追问:“去姑苏城做什么?”
吴妈也不知道上官萱去姑苏城的真正目的,上官萱中蚀情蛊这件事,一直没有公开,天绝府上的奴才们也都不清楚,临走时,上官萱是打着去惊鸿山继续习武的幌子走的,只说要过很久才能回来,拜托她帮她照顾好云逸。
吴妈便如自己所知道的说:“小姐是去惊鸿派修习武艺了。”
祁映寒直觉着奇怪,只字片语也了解不清楚,便命令道:“吴妈,我想多了解一些你们小姐和宇公子的事情。”
吴妈不愿多说,恭敬地回答:“很抱歉霓裳公主,我们小姐两年多前离开上官家,独自到飞花城生活,在飞花城所经历过的事情民女并不甚了解。”
“你们小姐全名叫什么?”
“上官萱。”
“老家哪里?”
“白云城。”
“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吴妈行礼退后,走向上官云逸。
祁映寒沉思片刻道,“岩儿,叫两个奴才去白云城城一趟,给我查查这个上官萱的经历个性和背景,上官家能用得上奶妈,八成也是个大户人家,很好调查,我要多了解她一些。”
“奴婢懂了!岩儿这就去办。”
****
天黑,浮云蔽月,几颗星子闪烁,古树随风摇晃,沙沙作响。
树林里弥漫着氤氲厚厚的雾气,前路朦胧。
一行人规律整齐的步伐踏在满是落叶的地上,发出悉萃的声响。蓦地,附近树梢鸟群惊飞,众人警觉,顿下脚步
几个人抬着深黑色的大轿子,轿子中的人正是从外面办事归来的夏侯光晨。
暗里一抹淡粉色身影直直飞掠而来,她的眼睛比天上任何一颗星子还亮,一对清丽的眼瞳闪烁着夺目的银芒,几乎在一瞬间能把所有男人的魂魄全吸入进去。
上官萱一个蜻蜓点水踏过轿子前一干男人的头顶,四周空气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淡淡的幽香,在男人们一瞬间为她的美貌恍惚时,她抓住机会,手中的长剑咻地一扬,木头的轿顶被她的内力作用下裂成两半,接着闪亮的剑光便狠绝地向夏侯光晨的头颅劈去!
然而更快地,夏侯光晨黑色修长的身体迅速避开她的出击,腾空跃出轿子,上官萱手劲一紧,运足气力,耍出一波波剑花疾疾连击,但他的反应更快,与她对打之中腾出右手突然以两指夹住她的剑,顺势一带,将她的剑连同她的身子扯向自己,令她贴上他的胸膛。
上官萱索性松开持剑的手,在裤腿中又拔出一把短刀,一个翻身,挣出他的桎梏,两人飞上树梢接连对上数十招,隔空劈了十几掌都如数被夏侯光晨化解,夏侯光晨逼至她身侧,用了四成功力一掌击中她肩膀,她的刀尖猛地刺向他胸口,可惜没成功,于是气运丹田,使出惊鸿神功的招式,对准夏侯光晨的面门猛然推出一一股淡蓝色气流,威力颇大,似一柄蓝色幻剑,穿过之处树叶刷刷被气流打落,树干也剧烈摇晃,夏侯光晨一个侧身,这道蓝色气流便穿过他身侧轰一声重击在后方的大树,一连串穿透三棵大树的树干,每棵树干都留下一条长形孔洞!
夏侯光晨为她使出的招式感到惊讶,击掌道:“好功夫,这是什么绝学?”
上官萱不理会,只盯着他寻找袭击他的空隙。
“倘若我没猜错,这便是传说中的惊鸿神功。呵呵呵,孺子可教,这么短的日子,已经学习得有些模样,或许惊鸿山上那个老师太是真的有意让你继承她的前程。惊鸿派的掌门终生不能嫁人你知道么?”
上官萱咬了咬唇瓣,再次武出招式,凛然出招,眼看自己一道最剧烈的气流马上就冲击到对方身上,可夏侯光晨同时击出一对连掌,乍现两只黑色的大气团砰然与她的冲击波碰撞在一起,轻而易举地震碎了她的气流,眨眼间鱼贯而来打在了她的胸口!
上官萱不堪重负,险些倒地,夏侯光晨飞身自她背后扣住她的右手腕,一手抓住她左臂,手腕一拧,使她左手的刀子落地,再运力一推,将她的身体牢按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高大的身形沉重地压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还不错。”他赞叹,“比前两次更利落。”夜幕中他的嗓音充满野性的魅力,像一头蕴藏力量的黑豹般危险。
上官萱气得咬牙,已经失败了两次,这是第三次了,泡惊鸿山的圣泉有段日子,内力虽有增长,但惊鸿神功终归学艺浅显,只学会了两层。
“你的剑耍得不错,可惜剑气太薄弱,进击力不够,惊鸿神功有些根基,但还是皮毛。”
上官萱不甘的眼睛愤愤地表达着: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总有一次,我会杀死你。
“随你,黑风门的兵器任你挑任你用,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不过,这可是第三次了,前两次当做演练放过你,这一次你应该受到惩罚了。”在她大穴一点,命令下属道,“把她带走。”
上官萱被带进一间狭小黑暗的房间,双脚和双手都被绳子绑得死紧,房间里空空如也,只铺了一张地毯,她被丢在地毯上,他们就关门而去。房间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夏侯光晨的惩罚会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认打认罚,就算遍体鳞伤也不会令她失去斗志。
过了很久,一直没人来,难道夏侯光晨所谓的惩罚就是把她关在小黑屋中这么简单?正当她忍无可忍时,门被拉开了。两个丫鬟进来一言不发地脱去她的衣物,手脚无法反抗的她只能任由她们给自己换上一套十分宽松的衣服。
接着,眼前出现一双金丝边黑靴,往上看,夏侯光晨正表情漠然地站着她面前。
“准备好了吗?”他冷淡地问。
萱儿倔强地瞪着他。
夏侯光晨身后在墙上的一个按钮上一按,两次的墙壁上便出现四条锁链机关,丫鬟将她的手脚分别锁在每根锁链上,上官萱仰躺在地上忍不住恐惧起来。
夏侯光晨说:“放心,我不会拷打你。”
说完他走出门口,一招手,门口又进来两名提着两只竹筐大汉,将竹筐的盖子一掀,上官萱顿时震惊愕然,面色惨白!
那两只竹筐里装着的竟是满满的蛇!
只见那些互相交缠著身子,缓慢地在其中蠕动着,向筐外盘爬着,还纷纷吐出红色的信子。
浑身的鸡皮疙瘩刹那间全部冒出来,背脊窜出一阵寒气!
她终于张皇地张开嘴,沙哑地发出声音:“你,你要做什么……”
“今晚就让它们陪你作伴,在这里睡一晚。”
“啊——”
伴着叫声,那两名大汉豁然将两筐蛇悉数倒在地毯上然后退了出去,几十条蛇可怕的四处游走,且有好几条立刻向上官萱身上徐徐爬来!
不,不要过来,上官萱恐怖地瞪大眼珠眼睁睁看着它们,身子止不住地瑟缩着,一条蜿蜒的蛇体已经接近她的脚踝。全身顿时敏感起来,可怕的蛇身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纤维,当冷冰的蛇缠绕在自己浑身上下,会是怎样的可怕,无法用语言形容,她万万想不到夏侯光晨口中的惩罚会如此恶心且野蛮,这超过了她能容忍的底线,她挣扎了起来,铁链随着她的四肢的挣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粗噶地求救道:“不要……”
可夏侯光晨却铁石心肠地注视着,“这些蛇没有毒,牙也已经被拔除了,它们不会咬你,但是它们会很愿意纠缠你。愿赌服输,这是你该有的惩罚。”
上官萱无处可逃,很快,几条蛇已经爬上她的躯体,甚至有蛇从她宽松的裤腿和衣袖爬进衣服里,她的拳头死死握紧,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戳入掌心,痛苦地申吟起来,止不住断断续续地喑哑惨叫。
冰凉的蛇在她的身体上缓缓滑动,从四肢向身体的中心游弋,缠绕住她徐徐地探向热源,另一条则从上方缠住她的颈子缓缓地爬入领口,在隆起胸膛上来回游移,吐出的信子缠绕在她胸口的顶端戏弄著。
丢盔弃甲,她摇头大喊起来!
“别乱叫,小心蛇会钻进你的嘴里。”
可她听不进去,顾不上舌头的伤痛,放声嘶哑地大叫,激烈地扭动身子,“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我怕蛇……快赶走它们,赶走它们!……”
“你没有求饶的机会了,除非你答应用你的身体取悦我而不是取悦蛇。”夏侯光晨冷硬地睨着她。
一条蛇突然钻到她的要害处,她发出一声巨大的啜泣,身子一软,整个人险些窒息过去。
上官萱崩溃了,除了本能的尖叫,整个人傻掉了,浑身被那么多条蛇缠绕,自己难道要死在蛇堆里么!
夏侯光晨看着她不断挣扎扭动的躯体,听着她的尖叫,定定地说:“蛇是一种冷血动物,它们的体温会随着外界温度的变化而变化。人也该如此,当你一腔热血却撞得头破血流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就需要反思自己。人不该只有热血,也要学会冷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你不能适应残酷和冰冷,结局就只有被人逼上绝路。那么,你短暂的一生,充其量只不过是别人的一个笑柄!”
留下这段话,夏侯光晨绝然将门关上,门外的光缘再次被隔绝,小屋重归黑暗。
无限恐惧将她击得粉碎,哀叫连天。
外面夏侯光晨寒凉刺骨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是令她痛入骨髓的忠告。
“你唯一解决害怕的方式就是比它们更冷酷,用上你能用的一切方式杀死它们。我不想在天亮的时候看到一具被一群蛇缠死的尸体。”
上官萱哭泣着,脑中回荡着他森冷的嗓音。
比蛇更加冷酷,用能用上的一切方式杀死它们……
蛇不是最冷血的,夏侯光晨才是最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