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倾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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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挟持了我的妻女胁迫我交出元气丹,为了妻女活命,我只好交出元气丹,可是,这个夏侯光晨不讲信用!还是打死了我的女儿!”
“太可恶了,卑鄙小人!那你的妻子呢?”
“我妻子还活着,但是一直被他囚禁着,夏侯光晨要我钻研祖上留下的典籍,研究出元气丹的制法,声称什么时候研制出来,什么时候就放过我的妻子。”
上官萱恨恨地骂:“你研制毒药毒死他这只王|八蛋算了!他这么恶毒的冷血恶魔,就算你研制出来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妻子,只会继续威胁你不断地给他卖命研制更多他需要的东西!”
“我研制出来的成果,他都会先给别人试用。他很精明,没那么好骗。我也知道我们到了他的手里想要脱身是绝无可能了,可是,为了活着,也只能苟且偷生……”老大夫说着一阵伤感,老泪纵横,含|着泪花看着上官萱哽咽地说,“我女儿若是还活着,现在可能也有你这么高了……她小时候也很漂亮很可爱……可惜命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要一想到她死时那可怜的样子,我就……”
上官萱的眼眶也濡|湿了,“那你没有想过为死去的女儿报仇吗?”
“也想报,可是报仇太难了,我除了会看病治药什么武功都不懂,就算做了毒药他也不会轻易吃,真真是无计可施……”擦掉眼泪,他好言相劝道,“小姑娘,你能活到现在算是万幸了,以后莫要再与夏侯光晨以死相抗,还能少吃些苦头。”
“夏侯光晨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杀了我们上官家好多人命,不抵抗,难道我还能笑脸相对吗?我对他恨之入骨,却也没办法杀了他,只有一次次的失败,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夏侯光晨还在我身上下了蛊毒,反正我是活不过三年了,他把我抓到这里,我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不觉得死有多可怕了,不能自已的活着反而好痛苦好艰难。”
老大夫沉重地颔首:“老夫在给你把脉的时候已经摸出你体内的特别,你的脉搏十分诡异,你中的是什么毒蛊?”
“蚀情蛊,知道吗?”
“蚀情蛊?竟然是这么烈性的毒蛊!这种蛊可是要靠与下蛊时血液的主人交丨合才能解除的!他竟然给你下了这种蛊毒……”
“所以,你该明白我为何这样绝望了。夏侯光晨将我抓来之后,一直想占有我,我是抵死不从的。”
老大夫恍然大悟:“难怪你会咬舌自尽。”
“我宁可死,也不想委身给仇人快活。”
“如果门主要强占你,姑娘你也是没有挣扎的余地的。生命宝贵,能生存下去才是首要的。”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在这里度日如年,生不如死,还要被他戏谑把|玩,他现在是想方设法要瓦解我的意志,想让我放弃抵抗变作木偶,变作听从他安排的行尸走肉,我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老大夫奉劝道:“上官姑娘,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才这么年轻,且这么美丽,就这么丧命太可惜了,你不如暂且从了他,保住生命再考虑日后报仇雪恨之事……”
“我做不到!”她斩钉截铁地说。
忽然灵光一闪,她握住他的手,“司空老大|爷,既然我们都想给自己的亲人报仇,我们就联手吧!”
老大夫苍老的双眼忽而亮堂起来,“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能够制作毒药但没有下毒的机会吗?但是我有机会,我有机会却无处获得毒药!你把制作出来的毒药给我,我会想办法给他下毒的!”
“这……”他很迟疑。
“你不相信我吗?”萱儿激动地说。
“我相信你,可是……”
“可是什么?你有什么犹豫的?你只要把毒药给我,我自会想方设法给他吃进去,哪怕与他同归于尽都可以!这样我不但给我的亲人报仇了,替你可怜的女儿报了仇!”
老大夫思索了一会儿,牙龈一咬,终于点了点头:“反正我与我妻子已经逃不出去,此生也没什么更多的牵挂,更无幸福可言,白白让女儿冤死却无力报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孤注一掷吧!左右苟且偷生,不如帮你一次,为死去的女儿积德,只要你能把毒下在夏侯光晨身上,这黑风门的范围内我很熟悉,我能帮你找到逃出去的出口!”
“真的吗?”上官萱无比惊喜地睁大眼睛!
“可是,我们要想一个好的方法,想一个什么方法好呢……”老人家十分苦恼。
上官萱眼珠一转,立马想到一个点子:“有了!我需要一种毒药,你可以把它制成唇膏,我|日常将它涂在唇|瓣上,在男人吻过我后便可中毒的,你能办到吗?”
老大夫欣然大悟:“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这个不难,给我两天时间,我就可以做出来给你!”
上官萱一颗沉入谷底的心顿时死灰复燃,充满期待:“太好了,我们一定要成功!你知道大娘被关在哪里吗,我们也计划一下如何解救她?”
“知道,知道,她被关押的地方没有你这里这么严,不像你这外面有那么多高人把守!”
“那就好办了,我的功夫虽然不太精湛,但是对付普通的守卫绰绰有余,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重获希望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司空大夫也兴奋了起来,给她换好药之后便回去研制毒药,上官萱站在窗口,遥望着墨蓝色的夜空,久久地激动着。
****
“门主,门主,萱儿小姐出事了……”
上官萱房间的丫鬟跑到夏侯光晨的大堂上匆匆忙忙地禀报,夏侯光晨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她说她胸腹痛,痛得直打滚,而且她的腹部严重隆|起,十分可怕!”
夏侯光晨甩下众下属,直奔上官萱的住处,推门一看,上官萱蚀情蛊正在发作,身子如同虾米一样蜷成一团,不断地抽|搐着,死死地捂着肚子,脸色青黑,双眸猩红,口鼻流|血,哀叫连连。而她身下床铺的被褥上也染着许多血迹,是她身后大量葵水泛滥所致,床边上两个麻爪的丫鬟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害怕地不敢上前。
他脸色蒙上一层阴霾,马上命令奴婢:“拿碗和刀子来。”
“是!”
他来到床前,盯着不断抽|搐惨叫的上官萱,面色凝重。
没过多久,一个丫鬟从外面端了刀子和碗进来,他拿过刀子二话不说便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条深长的血口,放在碗边,血液流入瓷碗中直至盈满,然后拿着自己的鲜血掰开上官萱的牙关喂了进去,此时的上官萱一沾到夏侯光晨的血腥味便如同激活味蕾一般狠狠地痛饮,而实际,她已经|痛到意识全无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干着什么,只见一碗血水咕嘟咕嘟下肚,那肿大仿佛要爆裂的胸腹便神奇地缓缓消褪,巨大的疼痛也逐渐减弱许多!
蚀情蛊吸噬了这专属于它的血,便将上官萱的痛苦减轻了三分。
夏侯光晨放开她,丫鬟递来白布,他右手将左臂上的几处穴位点住,然后用布将左手腕紧紧缠住,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上官萱的身子,直到确定她减轻了痛苦,才松了口气。
丫鬟说:“门主,我去给您请司空大夫……”
“先不用。”
一碗血饮的作用只是暂时的,能顶几个时辰,月信要痛三天,每日至少要三碗血,才能缓解蚀情蛊的根本作用。
他吩咐:“再去取些软筋散和迷|药。”
上官萱安详地昏睡了。
擦掉她脸上的血,望着上官萱的睡颜,夏侯光晨额角的青筋泛了出来。他的血虽然能够延缓蚀情蛊的作用力,却也不能改变她最终的结局,最多也只能延续多延续她的生命一年。见她这么痛苦,他的心竟比刀绞还痛!
夏侯光晨,你千方百计地对付我又不弄死我,其实,你是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面对她毒发,竟然不假思索就割腕放血喂给她,这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心早已练就得冷绝如冰,为何对这个女人失去了控制力?
是的,他是对她感兴趣,因为上官萱是宇天珏的女人,因为她有一张倾城之貌,因为她有一副天下无二的娇|媚身躯,他从来不缺女人,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够牵动他的神经,可是,她做到了!
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牵动着他。
****
三日后,上官萱苏醒了,一个丫鬟趴在她床畔正睡着,她动了动,那丫鬟便醒了。
没有华清泉的浸泡,月信一到又开始痛苦了,但是这一次,似乎比第一次苏醒的时候身体清明许多,但是蛊毒爆发时真真是疼痛难忍,昏睡之前发生过什么她记不清楚了,依稀记得夏侯光晨应该是来过。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只碗,碗里面是一层醒目的血红,萱儿盯着碗里出了一会儿神,丫鬟就醒过来了,见她已经安好地睡醒,便拿起那只碗要出门。
上官萱问:“碗里为什么有血?”
第五十八章
“小姐不记得了吗?”
萱儿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
“这是门主的血。”
“夏侯光晨的血?怎么是夏侯光晨的血?”她一头雾水。
“这三日门主割破手腕每日都放了几碗血给您喝,您只要一喝到门主的血,胸腹就会消褪好多,病症也减轻了一些。”
上官萱愣住,一想到自己喝了好多的人血,她忍不住反胃,干呕了起来。
难道蚀情蛊主人的鲜血可以减轻毒蛊爆发时候的作用吗?夏侯光晨竟然会割腕放血来减轻自己的痛苦,难怪这次醒来舒服许多,太意外了。
“我去通知门主你醒过来了。”小丫鬟拿着碗出门去了。
夏侯光晨来到房间,此时的夏侯光晨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添了许多疲劳。他的左手腕上已经包扎缠好了雪白的纱布,在晨光中,他高高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周|身环绕着一层薄纱般的光圈,有那么一瞬,上官萱恍惚中觉得他的脸庞出奇的柔和。没有杀气,没有暴力,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男子,单纯地站在那里,望着窗外。
夏侯光晨的视线投放在外面不知道哪个地方,目光很是悠远,就如同他这几日的思绪,复杂而缥缈,上官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沉静的夏侯光晨。
房间陷入冗长的沉寂,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清。
他是来看她的,进门后却一句话都没说。
“你为什么给我喝你的血?”上官萱打破这份难得的安静。
“好喝吗?”
“如果当时我意识清醒,我一定会吐出来,太恶心了……”
“现在觉得恶心了,当时你可是抓|住过我的手腕极力地吸|允了。你是不是该对我说句谢谢?”
“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想的倒是美。”
“我想得美?”夏侯光晨干笑两声,“这几日我是没少想,但所想的一点都不美。你知道吗,我都想了些什么?”他转头看向她。
“你想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身上流淌着我那么多血液,竟然与我没有丝毫的心有灵犀么?”
“我对你想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还能想些什么,不过是以后要如何对付我罢了。”
可夏侯光晨却忽然认真地说:“我在想,如果,你没有认识宇天珏,我们会如何。”
上官萱一定,怔住两秒,嘲讽起来:“如果我没认识宇天珏,我的人生就会改写,我上官家的人不会死,我也不会中毒,不会被你抓到这里折磨,不会现在在这个房间里对着你这个恶人说话。如果我没有认识宇天珏,我现在的生活也许很平静很快乐,我不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不会被卷入复杂的是非恩怨,我不会上惊鸿山,不会学武,也许,此时此刻,我已经在一个平凡的地方租一间小房,过着简单淡泊的小日子。也许我知道什么是恨,但不会知道什么叫仇,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的都是明媚,也许看不到太多的阴暗。还也许,我会长命百岁……”
“但是,你的构想从你遇到宇天珏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破灭了。你现在一定很懊悔自己为什么会遇到他吧!”
后悔?她后悔过,但后悔是没有用的。
冥冥中注定的事,个人本来就是无能为力的。
谁能决定自己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呢,谁能预料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到底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呢。时至今日,上官萱经历了这么多挫折,已经不再厌恶宇天珏了。宇天珏霸道,高高在上,但是,宇天珏不会伤害她,真正要伤害她的人,她是无能为力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夏侯光晨再次寒声笑了起来。
夏侯光晨这样一笑,上官萱反射性地就是一颤,他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已经让她习惯性地恐惧。
“我再说一次,如果你能归顺于我,我保证你日后不会再承受折磨,还会一世高枕无忧。宇家的仇,我夏侯光晨不会再计算在你的头上。”
“那我的仇呢,我上官家人的命,你如何还给我?”
“还是那句话,你想杀我随时欢迎。”
上官萱走下床,来到夏侯光晨身边,在一尺的距离内仔细地凝视着他的脸,缓缓地说,“也千万不要爱上我,一旦爱上我,就很难再爱上别人了。爱上一个把你当仇人的女人,就是玩火自|焚。”
夏侯光晨换回以往冷毅的神情,“不要想太多,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女人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种玩具,我可以随意把|玩,也可以随时丢弃,而你,也不过是众多玩具中外表最华丽骨子里最顽固的一只,等有一天我将你玩腻了,你不再对我有新鲜感有吸引力的时候,我可以放你走。”
“若只是这样,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我把身体给你,等蚀情蛊解开,你永远放我自|由。”
“你还会产下我的孩子。”
“孩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