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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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戚文脸色陀红,双眼迷离,那盖头一撤,更重的酒气传来,让人胆战心惊,苏凌慌乱地推挤着胸前啃咬的戚文,心中几乎要吓晕过去了,“阿文……别……我是你嫂子……你认错人了……”
可是推挤的双手却被在脑袋两侧,戚文再度堵住了苏凌的嘴巴。
苏凌呜呜直叫,戚文喝醉酒了,将他当成了别人。
苏凌惊慌至极,整个人如同猎物被戚文死死按住,肆意侵犯。
完全逃不开,苏凌害怕极了,眼泪顿时簌簌而下,整个人发起抖来。
等到戚文放开了他的唇,苏凌已是哭的不能自己,整个人蜷缩了起来,泪水沾湿了戚文的脸颊,戚文眼睛好似迷雾散开,慢慢地清晰起来,“苏凌……”
这苏凌二字一出,二人皆是顿住了。
屋外烟花爆竹声音不绝,屋内却是僵直的安静,亮光明明灭灭,烛火亦是摇晃缠绵,屋里的空气慢慢地凝固了。
苏凌顿时瞪大了眼睛,脑子乱了。
第67章 春宵
晚夏的喜房微微的有些热,耳边的嗡嗡声慢慢地平息下来;苏凌衣着凌乱目光呆滞望着床顶。
那些好似久远模糊的一点一滴的片段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了;荒诞离奇的记忆有些不真实;但又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在那个记忆里的柴房里,原以为是梦;是一个荒诞而离奇的梦,但是却是与如今的荒谬一般,真实明白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人已经走了;好似不曾来过一般,苏凌发着呆;整个人没有生气一般瘫在那铺就红色喜被的床上;屋外一声爆竹惊醒了他,苏凌慌忙将一旁的肚兜拾了,穿上,再一一整理好衣服,身上的痕迹不是太多,但却告诉着苏凌方才经历了多么荒谬的一切。
穿戴好衣服;苏凌心里砰砰砰的跳;惶恐不已;看了看那明灭不定的灯火,愈想愈是心慌,镜中映照出了那个惊惶的自己,苏凌慢慢蹲下,抱着自己的腿哭了。
原以为那人是讨厌自己的。
苏凌想起了许多曾经的细节,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苏凌虽然一开始便恐惧极了戚武,可对于这个沉默寡言却总是默默地维护自己的男人是颇有好感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人对着自己越发的冷漠,仿佛讨厌极了自己,苏凌素来都是自卑的,经历了上世那样的情伤,如何还会奢望什么,这份好感也就慢慢地淡了,对于这个讨厌自己的男人也就能避就避,尽量不与之碰面,可如今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苏凌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自己肚里的孩子,眼泪簌簌而下。
今晚的一切不能让阿武知道,那样粗莽的男人,虽是粗糙的与什么似得,可却有着一颗世界上最单纯的心,维护家人,卖力生活,简单而朴实地努力。
可他的弟弟,他最重视的家人,差点侵犯了自己的娘子。
苏凌如何舍得让他知道这一切的伤害。
心慌至极,苏凌连忙擦干了眼泪,在镜子面前整理好了自己,可下一刻,又是铺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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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戊时,爆竹声声响起,宴席已然结束,戚武与戚德站在门口,一一送别着那些或醉意醺醺或连声道贺的村民,等到人差不多走光了,喜娘便叫上了戚武准备行洞房之礼。
戚武最是期待这个,连忙将一切交代给了孙大嫂与戚德,戚文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方才听戚德说他喝了不少酒,恐怕此刻正在房里醉着呢,戚武也不欲管他,加之喜娘催的紧,怕误了时辰,故而跟着喜娘便回了房里。
房门一开,苏凌正端坐在床沿,盖着红盖头,好似等了自己很久似得。
戚武心里无限的畅快,他的妻,怀着他的孩子,在等着自己来娶他过门,戚武声音充满了温情,“囡囡,咱们要行礼了。”
俯身在苏凌面前,戚武将苏凌的手牵了,手里的柔荑依旧是绵软柔嫩,略带着些冰凉,舒服的紧。
喜娘递过一把杆秤,喜庆地笑,“鸾凤和鸣,称心如意。”
戚武接过,慢慢地将苏凌的盖头揭开了,露出一张美丽的脸来,那张脸明明自己天天看着的,可是戚武再看仍旧是惊艳至极,心里爱意汹涌。
苏凌望着戚武,勉力扯出笑来。
二人听着喜娘的安排,一套一套的礼仪慢慢地过,最后喜娘端过两杯合卺酒,祝道,“一对新人天仙配,永结同心万年长。”
二位新人接过,交杯而饮。
戚武心下感慨万千,“囡囡,喝了这杯酒,你就是俺的人了。”
苏凌点点头,喉头一阵酸楚,又想哭了。
喜娘脱下二人的鞋子,对着放着,又从一边的喜桌上拿出了一块洁白的绣着团花的帕子放在了床上铺好,便俯身告退。
“二位新人可以休息了。”
说罢,便退出了喜房,将门关上了。
戚武将苏凌慢慢放倒在了床上,轻轻地压在了苏凌的身上,用手轻轻抚着苏凌的脸蛋,“囡囡,告诉夫君,怎么了?”
苏凌眼眸轻颤,他所谓的隐瞒,早已被眼前的男人看穿,戚武对自己的了解,哪里不知道自己心里藏着事情,他摇了摇头,搂住了戚武的脖子,“阿武,我想要你。”
戚武呼吸一滞,随即吐了一口气,“傻瓜,你到底是怎么了。”
苏凌看着眼前满眼宠溺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又是出来了。
这下可把戚武急的不行,连声安慰,“阿凌,莫哭,莫哭,俺错了,俺不该乱说话。”
苏凌含泪摇摇头,“阿武……我没事……我只是……好开心……能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
戚武心疼的擦着他的眼泪,“开心了还流眼泪作甚么,是要叫俺心里疼死么。”
苏凌将脑袋深深地埋进戚武的怀里,将眼泪擦在他衣襟上。
烛光摇曳,好歹是哄着苏凌不再流泪,戚武也不敢再问,只能下床将一旁暖壶里的温水倒了半盆,给苏凌擦了手脸,戚武知道苏凌是爱洁的,故而又将苏凌的嫁衣给脱了,正待将那肚兜一并除了给他擦身子时,手却被按住了。
戚武软声道,“俺不碰你,俺就是帮你擦擦身子。”
苏凌眼神闪烁,望着一旁,“……不要……我今夜不用了……”
说罢,将一旁的亵衣穿上。
戚武以为他害羞,也便随了他了。自己用着那苏凌用过的水也将手脸擦洗了,脱去了喜服,便上床去了。
苏凌投入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揽着戚武的腰,脑袋贴着那胸口,听着里面沉稳的心跳声。戚武摸着他的软软的耳垂,亲了亲他的头顶,有些遗憾,“你有身子了,不能好好的洞房花烛了,原本想好好的在这喜床上……真他娘的。”
一把扯下压在身下的那张帕子,“若不是你有身子,俺定是要让囡囡湿透这块白绸。”
苏凌眼睛亮闪闪的,纤纤细手朝着戚武小腹处游移了下去。
戚武呼吸一滞,随即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他抓了苏凌的手,哑声道,“囡囡,别碰,俺忍不了。”
苏凌抿着嘴,鼻尖暖暖的,戚武身上的气息让他闻着觉得很安心,他无比地想让眼前这个男人快活,无比地想接近他,苏凌扯过被子将二人盖住了,自己躲在了被中,慢慢地朝下挪了下去。
戚武一抖,随即青筋暴起,剧烈的快感让他完全无法思考,他猛地翻开了被子,看见苏凌伏在自己腿间,脑袋起起伏伏,戚武脑子一下子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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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嫂将怀里的一串钱递给门口候着的马夫,“辛苦小哥一整日的守候,这下劳烦小哥将喜娘送回城里了。”
那马夫乐呵呵接了,“咱做的就是这营生,有何劳烦的,大姐客气了。”
话毕,那孙大嫂与二人作别,便回到了院内。
戚德与阿昌正帮着那些杂役收拾着院里,院里已经是收拾着差不多了,杂役们收了自己的东西也准备道别了。
孙大嫂松了一口气,这喜宴好歹是办的还算如意。
四处一看,“阿文到哪里去了?”
阿昌道,“二哥在自个儿房间里面呢,他喝多了。”
孙大嫂笑道,“这阿文平日里那般沉稳,今日怎么这般肆意。”
戚德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呢?”
他自己也是喝了不少,但酒量还算不差,眼看着收拾已经差不多了,也便跟孙大嫂道了晚安,回到自己房间了。
正准备睡下,一阵尿意袭来,四处不见尿壶,才想起自己忘了将尿壶带进房间了,便起身去屋后,门刚推开,墙角那里一个黑熏熏的身影蹲在那里,可把戚德唬得不行,定睛一看,戚德惊讶,“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戚文似乎是没听见一般,只是靠墙坐着,单手支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地上。
戚德连忙过去了将他扶起来,可手刚碰到戚文,手腕一紧,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阿德,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戚德听着这没来头的一句,半天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明日一早?可,可是大哥春宵一刻定是很迟才会起来的啊,咱不用跟他道别么?”
听到那春宵一刻,戚文心一痛,手腕上的力气更是加大了些,“我过后会跟大哥解释,总之明日一早便出发。”
戚德吃痛,哎唷的叫,“你手放开,痛死我,明日便明日罢,作何这般折磨我。”
戚文手放开,站了起来,一个踉跄,戚德连忙将他扶了,“二哥,你究竟是怎么了?”
戚文没有回应他,只说了句,“卯时,明日卯时。”
话毕,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屋里走去了,留下满脸疑问的戚德。
第68章 拜访
苏凌趴在床沿那里干呕,唇色嫣红;湿润欲滴,他嘴角沾着白浊;显得白粉而诱人;戚武拍着他的背;方才畅快的发泄一回;看着那纤细的背影心间又是快意又是心疼。
等苏凌拿着那张帕子擦了嘴;却被戚武抓了过去,没头没脑地亲。
苏凌鼻尖都是戚武浓烈的气息,被戚武从头亲到了脚;最后被紧紧搂着的时候,苏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不少;心间的难受也渐渐的淡了。
夜色旖旎,二人就是这般你亲这我,我亲着你;互相都看不够。
一晚上折腾;第二天,二人辰时已过才起的床;戚武刚刚睁开眼睛便发现苏凌已经醒了,正趴在他的胸口,拿着细细的手指描摹着他胸前的刀疤。
那刀疤隐在胸毛里面若隐若现,有些丑陋,苏凌满眼的心疼拿脸蹭了蹭那刀口。
戚武被他弄得有些痒,笑道,“莫碰,弄得俺怪痒的。”
苏凌也笑了,那灿烂的笑将戚武弄得心一荡一荡的。
戚武大喇喇地伸了一个懒腰,“俺的小娘子,该起床了。”
苏凌贪懒,又想在床上多睡一会儿,戚武好声哄他,才好歹是赖着自己身上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将那如瀑的黑发挽了放在一旁,昨晚那般嬉闹,苏凌只剩下一件肚兜,黑发被揽在一边,露出那雪白的肩,上面还有斑斑红痕。
雪地红梅,最为诱人。
戚武忍不住也坐了起来,将他揽过,亲着他的肩膀。一双粗糙的手游移进了那鸳鸯肚兜里。
苏凌一声嘤咛,粗糙的揉搓让他呼吸急促,“阿武……别……起床吧。”
戚武也怕这般下去又要到午时才能起床了,便低头,隔着那鸳鸯,狠狠地哚了一口,便放开了他。
苏凌白了他一眼连忙将衣服穿了。
戚武下了床将衣服穿了,便推开那门口,正待大步走出,忽然一张书信从门缝那里落下了。戚武打开一看,满脸疑惑,他大字不识一个,便拿去给苏凌,“这写的是什么?”
苏凌呼吸一滞,好歹是掩下了脸上的慌乱,接过戚武手上的信件,慢慢打开了来,一张泛黄的薄纸上写了两行字。
“红尘多孽缘,此生两茫茫。”
苏凌抿了抿嘴,知道那人大抵是不会回来了。
这时候孙大嫂见着他们的门开了,便走进来与二人说到戚文戚德一大早便出发进京的事情,“说是京里催的极了,再不早些,恐怕京里头那些大人怪罪。”
戚武自责道,“唉,也怪俺,定是要留他俩吃喜酒,这才这般匆忙了,这信上是道别的吧?”
苏凌眼神闪烁,点了点头,一边不着痕迹地将信收到了袖子中去了。
等到戚武出去梳洗了,苏凌才又从袖中拿出那封信,再看了看那两行字,叹了口气,桌上的红烛只剩下残火,要熄不熄的,苏凌将那黄纸对着那微弱的火苗点了,火光照着苏凌那美丽的脸,一晃一晃的,直到那一团明火变成灰烬散落在地上,苏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过去吧,让这荒谬的一切都过去吧。
苏凌站了许久,最终踏着那一团灰烬向阳光明媚的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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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夏尽秋至。
秋风萧瑟,黄叶片片飘落,世间一片萧索。
晚秋时节,空气里已经可以闻到些冰凉的气息,仿佛寒冬便在眼前。
一阵冷风吹过,苏凌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苏凌又是很生的瘦弱,看上去极不相称,很是辛苦。
他站在院门口,眼巴巴地朝着远处瞧着,可是那萧索的尽头,没有半个人影。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后孙大嫂拿着一件披风便将他披上了。
“别等了,阿武这会儿没回来,便是明日了。”
苏凌点点头,在孙大嫂的搀扶下扶着腰回了院子。
戚武与几位村里的主事一起文州勘探当地的作物,据说那处水土与湖石村并无二异,亦是一以产物富饶闻名的地方,这一年以来,大家集思广益,不愿只单单种着那水灵芝过活,也想着引进几种适合湖石村水土的农作物,好让大家的心可以更加安定一点。
戚武这一去便是八日,原本说着七天就回来了,可苏凌仍旧是没有看见戚武的身影。
苏凌心内又是酸楚又是想念,肚子的宝宝又折腾得很,再过三月便要生产了,苏凌心里有着不安与期待,因着思念与辛苦,苏凌这几日以来瘦了一大圈,可把孙大嫂急的,更是费了诸般心思给他做东西吃。
“待会儿阿武回来怪俺没把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