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撩的杀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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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修看着画像惊叹一声,揉了揉人的头发:“没错,悠悠真棒。”悠悠翻了个白眼,顾景修有时候真像在哄小孩。
陆列的数据库是直接对接到公安系统PY过来的。他把悠悠的画像用手机拍下来又输入进电脑。不一会就跳出一张身份证照。
“冉秋。”顾景修念了一遍这名字。她为什么会有雏菊纹身呢?
顾景修把人的身份证照片打印下来发给小组每一个成员,让所有人都帮忙留意着。
丁承又闲了下来,干这一行的,忙起来没黑没白,晨昏颠倒,连续多天看不到太阳。闲起来又觉得度日如年,百无聊赖。
丁承靠在椅子上打游戏,音效声音开的挺大的。罗言瞧他一眼道:“你就不能带个耳机?”
丁承一脸无辜:“你不玩游戏,你不懂的。这游戏要配合完美的音效打起来才有感觉。”
罗言还是无法理解,带耳机音效哪里不一样了。
丁承闷笑着瞥人一眼,他其实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就想办公室有点声音,不然寂寞的吓人。
一个小民警敲门进来,“丁队,有人找你。”
丁承歪在椅子上没动,头也没抬,闲闲地问:“男的女的?”
小民警老老实实答道:“女的。”
丁承簇了下眉毛,这倒是新奇了。他往门口望了一眼,起身走到门口。
程珊穿着粉色的衬衫上衣,衣服的下摆整整齐齐掖在笔挺的西裤里面,瘦削的身材像一颗挺拔清秀的竹子。
“珊珊?你怎么过来了?”
程珊见到人眉眼弯弯笑着说:“来送点资料,张局案子的。”
丁承道:“这怎么能麻烦你亲自过来呢,叫我们这边的同事去取就行了,还麻烦你一趟。”
程珊略带局促,“没事,我们那里不忙,就顺便过来了,正好来看看你。”
丁承恍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回头看看,一大群同事几十双眼睛正贼溜溜目不转睛的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丁承转回头道:“跟我走吧。”
办公大楼后面有一片草坪绿化带。丁承在自动投币机上买了两杯咖啡,递到人手上一杯。程珊伸手接过道谢。
丁承对程珊的记忆只停留在小学阶段,小学四年级以后程珊就搬家了。
程珊望着丁承,他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了,更帅气了。眼睛长成迷人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程珊绘声绘色地讲起丁承小时候的事情,丁承居然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尤其是丁承这个两面派,要糖吃的时候叫珊珊妹妹欺负人的时候叫胖珊珊。
丁承有种微妙的尴尬感,这种尴尬是时间带来的陌生感累积出来的。就像一个陌生人突然绘声绘色讲起你如何尿床,如何穿开裆裤。这对一个一米八三的男人来说,简直直接冲击男性尊严。
丁承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掩在眼睛上,有些无奈地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是学霸,这记性怎么就这么好?”
程珊看他有些局促的抓了抓头发,便不再说了。虽然他害羞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程珊有些局促地问:“你……几点下班。”
“五点。”
程珊道:“那你……下班后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丁承本来想着请人回家吃饭,毕竟小时候的邻居,这么多年不见,可是看程珊的意思,明显是想单独约他。
丁承思索片刻道:“行,那我下班去你们单位接你。”
程珊情不自禁牵起嘴角,他要约她吃饭了,他要约她吃饭了。她在心里默默消化着这个事实,一切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他可是丁承啊。然而她只是含蓄的点头微笑:“嗯,好,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丁承一直送人到停车场,程珊坐进车里朝人轻轻道:“小哥,回去吧。晚上见。”
丁承点头和人摆摆手再见。
那是她小心翼翼,又无比自然叫出的名字。珍藏在记忆里独一无二的称呼。
丁承回到办公室遭到了队里同事的集体围攻。本来有个专门的队长办公室,可是罗言这人没什么隐私观念,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待着憋闷,干脆把墙直接凿了,整个办公室被打通,罗言像个神兽一样,杵在房间最里面的角落里。因为这事还被局长骂了一顿。
丁承是后来的,来了以后就一左一右和罗言像两个神兽一样,镇在警队办公室。新来的小民警根本不敢插科打诨,即使无聊也死死盯着电脑不敢乱动。
一开始丁承也被罗言那个气势吓到了,混久了发现他也就那样,面冷心热,还心软。
不过他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被一群八卦的男警官围攻了。还有角落里碎成豆腐一样的小花们。
丁承愣在门口,有点不敢进去了。
他扯起一个完美标准的笑容,“大家,都不工作吗?”
许帅不满的开口:“丁队,你太不够意思了,老说自己单身狗,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丁承走过去呼噜了一下许帅短短的头毛:“介绍了也不是你的。”
许帅白皙的脸上顿时一红,抻着脖子道:“副队,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是你女朋友,大家谁敢觊觎啊。再说了……”许帅用眼神像丁承示意了下自己的后面,那后面坐着叶宜桃和几个漂亮的女警官。“丁队谈恋爱,难受的肯定不是我啊。”许帅接着道。
丁承捏了人的驴耳朵一下,“你小子整天说话怎么就这么酸呢。”
许帅的耳朵长得有点长,经常被罗言捏,后来他为了讨好女警官又主动贱兮兮的被美女们捏,搞得丁承都有点条件反射,也开始捏。于是成为全队的共享资源。
许帅嚎叫着抽气着喊道:“疼,丁队,轻点。”丁承捏人的手法分个轻重缓急,他捏着捏着觉得手感不错,居然不撒手了,就捏着人的耳朵一点点玩闹一边的按摩。
许帅像个大狼狗一样,似是被捏舒服了,竟然神奇的闭上眼睛哼唧了几声,“嗯……丁队你技术不错。”
叶宜桃扑哧一乐,许帅回头看她一眼,“桃子,你笑什么呢?”
叶宜桃刚来不久,害羞,许帅问她答不上来,还是旁边的何曼意味深长眼神透着狼光问:“许帅,丁队技术好不好你怎么知道?”
许帅一愣,反应过来,回头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帮腐女,桃桃都被你们带坏了。我是直男懂不懂,钢铁直男。”
办公室里笑成一团,丁承撒开许帅被自己折磨的有些发红了的耳朵。望向里面,才发现罗言在一群笑声中间,沉默而突兀。
罗言对上他的目光,又把视线移开到窗外。
他走到他办公桌旁,搭话道:“罗言,晚上一起吃饭,去不去?”罗言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往椅子后面一靠:“不了,你去吧。”
罗言无处安放的焦躁心情在丁承走到他办公桌前那一刻飙到了极致,椅子上长了钉子般,逼得他不得不起来,他站起身,条件反射的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烟,然后往外走。
丁承看着罗言一脸沉默的和自己擦身而过,摇摇头叹了口气。
丁承开车去接程珊下班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换了一身衣服,是款式很简洁的水蓝色棉质布料的长裙。头发不再束起来,散在肩头。
看起来不再那么职业化的严谨,有种质朴而柔软的温暖。
丁承盯着人看了半天,程珊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迟疑地问:“我……是穿的不好看么?”她年纪轻轻已经做到秘书长处级干部,为人干练,做事严谨,事业成功。
可是在心爱的人面前,再强大的人也是没有自信的。
丁承吹了个口哨笑眯眯道:“完美!”忽然又发现自己有点轻浮,他总是掌握不好尺度怎么对程珊,她是半个熟人,半个陌生人,半个童年,是不可以随意的对象。
程珊的脸红了一下。丁承却心中有些担忧,程珊像一朵美丽娇弱的花,过早的摊开自己柔软的心思,那是自己回应不了的深情。
丁承开着车去了月亮餐厅。
月亮餐厅晚上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营业时间,白天客人一直不怎么多。这座繁华的城市夜生活都极度丰富。
丁承巡了一圈,对着吧台的妹子问:“你们老板今天没来?”
前台小妹点点头:“没来,顾先生不总是天天过来。”丁承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他心中一直有些事情想搞清楚。
俩人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点餐。
程珊翻着菜单道:“这里的老板你朋友?”丁承一笑:“算是吧。”
不一会菜上来了,俩人开始吃饭。
程珊吃东西是真的精细,丁承一个人狼吞虎咽,偶然一抬头发现程珊吃的慢条斯理,用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夹着肉丁,自己不由得也放慢筷子。
丁承调侃道:“小妞,你这样吃不行,难怪这么瘦,太瘦了对健康不好。”
这种吃饭习惯是程珊节食减肥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没说什么,只道:“你吃你的,别管我,我都习惯了。”
顾景修推门进来往里走就正看到丁承把一盘菜推到了一个女孩的面前,哄着人道:“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
女孩看着人非常勉强的吃了往嘴里塞了两口。
换来丁承满意的赞叹:“这样就对了嘛。”
顾景修原地站了一会,他没走过去打扰,而是直接告诉服务生给对方加了两道招牌菜。
服务生端上来一盘松鼠桂鱼,丁承看着盘子道:“我们好像没点这个。”
服务生道:“这是我们老板送二位的,还有一道没上来,二位稍等。”
丁承疑惑:“你们老板过来了?”服务生点点头:“刚来不久。”
丁承看看程珊勉强压下心中的疑问,只对服务生淡淡说:“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程珊笑了,“老板和你关系很好啊。”丁承想想他和顾景修好像也没见过几次。
一顿饭,程珊吃的满意,这是她的完美晚餐,完美约会。丁承却吃的心里焦虑,他迫切的想求证一些事情,但是程珊在他又不能撇下人。
丁承把人送回家门口,程珊道:“不进去坐坐?”
丁承摇摇头:“改天吧。”
丁承几乎迫不及待的调转了车子,他想知道一个答案。那个大箱子……魏源。
他以极快的速度飙着车开回月亮餐厅。
他走的时候顾景修知道,他回来的时候顾景修也知道,因为顾景修就在站在三楼。
丁承去而复返,直接上了三楼。
天已经黑了,三楼的露天座位用各种装饰的灯点亮,像星星一样坠在无边的夜色里。
丁承看着亮闪闪的灯,像极了自己小时候过年时候家里门前挂的灯。不禁心情有些久违的柔软美好。
丁承打了个招呼:“谢谢你的松鼠桂鱼。”
顾景修倚栏而立,靠着栏杆看他,“不客气。”
丁承走过去也靠着栏杆。他吹着夜风,额头的碎发吹乱了一点:“在餐厅为什么不来见我?”
第20章 新俞化工(7)
20
这个问题问的理所当然,又那么亲近自然。顾景修看了丁承一眼,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为什么要见你?”
丁承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愣了一下,转头认真盯着顾景修的脸,这么孩子气的话为什么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然而顾景修面色平静,好像只是寻常聊天。
丁承用肩膀轻轻撞了人一样,顾景修没什么反应。丁承认真琢磨了一会,顾景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承忽然起身凑近了人的脸,隔着三公分的距离,认真观察了人的五官,清晰到看得见人皮肤上的毛细血管,和微微煽动着的鼻翼。
很完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唇,深邃的眼眸。蓦然的在视线内放大到极致。
这是一种突破雄性之间突破安全距离的领地侵犯试探。
顾景修果然一瞬间眯起眼睛,但看到丁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他微微侧过脸,想要推开人。却被丁承一把握住了手,很温暖的温度。也许是他也夜风里待久了也说不定。
两个人的手在暗中角力,丁承一瞬间就被人使了个巧劲甩开了。
丁承放软语气撒娇般道:“哎呦,你这也……和你闹着玩呢,你手劲可真大。”
顾景修看丁承认真揉着刚才被自己扭疼的手腕一瞬间有些歉疚。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丁承微微一笑,顺着人眼里那一丢丢愧色往上爬,轻轻地问:“魏源是不是你送来的?”
顾景修飘飞的神智终于因为这一句话被拉了回来,他的眼神沉了沉,冷淡地开口:“不是。”
丁承道:“你都不问谁是魏源,怎么送来的?”顾景修不上他这种小计谋的圈套:“新闻上有。”
丁承不死心的凑近人用鼻子深深嗅了一下,喃喃道:“让我想想,领口,衣领,都是一样的柏木香。”
顾景修心中一滞。丁承白皙的鼻梁在自己胸口的布料上,不经意擦过。
“所以你把魏源送给我时那个黑色的头套,是你亲手套上的对不对?”丁承直视着人的眼睛,“上面留了你的味道。”
古龙水本是极淡的男士淡香,持久时间根本不长。可是丁承天生鼻子敏锐,那些残留的味道他还是闻到了。
顾景修冷淡地推开人,“丁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丁承忽而换上顽皮的笑意:“开个玩笑,顾先生,你怎么这么紧张?”
顾景修不想被他耍着玩了,他把手插进裤子口袋,沉默的往外走。
丁承跟着人下楼。顾景修不理他自顾往下走,丁承像个牛皮糖一样,一直跟着,
丁承在后面道:“做了好事这么害怕被发现?”
顾景修绕后餐厅后面的院子打算取车。丁承看顾景修这是想走,缓了口气,说道:“好了,打住,我不问了,你先别走,陪我聊聊。”
顾景修站在原地又不走了,理智告诉他不该和这人做太多接触,可是还有根神经牵着他留下来。
丁承觉得他实在别扭,扯了人的袖子往繁华的大街上拖着走。
顾景修忽然道:“小丁警官,菜还合你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