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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竹马PK总裁(蝴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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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处没有李国来的鞋子,看来他还没回来。
    为了不吵醒夏莫冰,宋慈没有开灯。
    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多,才听到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
    好大的酒气!
    宋慈不禁皱眉,伸手捂住了鼻子。
    灯光亮起,果然是李国来,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双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他本想脱鞋,却一个趔趄摔到了地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痛了哪里,在地板上哼哼唧唧的滚动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了。
    宋慈强忍着一阵一阵涌上来的反胃和恶心,走到李国来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喂,你醒醒。”
    可是地上的人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就又没了动静。
    宋慈不想再耽误时间,索性在李国来身旁蹲下来,动手在他的衣兜里翻找起来。
    在李国来上衣的口袋里,宋慈找到了他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脏兮兮的一百纸币,便把钱包重新放了回去。
    宋慈把钱攥在手里,正要起身,却骤然被李国来一把拽住手腕,只听他含混不清的说道:“艳芬,你不要走嘛,再陪哥哥我喝几杯好不好?”
    宋慈大惊,立即用力挣扎起来,想要把手从李国来手中抽出来,可他挣扎的越厉害李国来就拽的越紧。
    大概是被宋慈挣扎的烦了,李国来索性用另一只手撑起身子,然后用两只手死死抱住了宋慈,“艳芬,艳芬,哥哥真的好喜欢你。快来,让哥哥亲一口。”
    话音刚落,就把臭烘烘的嘴巴凑了过来。
    宋慈急忙伸手挡住他越靠越近的脸,然后声嘶力竭的大喊:“妈!快来救我!妈!快来救我!”
    眼泪突然就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原来,在这样的时刻,他能够呼喊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夏莫冰一个。
    睡梦中的夏莫冰被宋慈的呼喊惊醒,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急忙奔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夏莫冰的心中也是一凛,顺手拿起一旁的扫把,朝着李国来劈头盖脸的就打下去,“混蛋!快放开我儿子!你这个狗娘养的天杀的死混蛋,快把你的脏手从我儿子身上拿开!”
    李国来吃痛,急忙松开抱住宋慈的双手,转而抱住自己的脑袋,口中不停的呻…吟着:“哎呀,你打死我了……好痛,快住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近乎疯狂的夏莫冰,宋慈的心似乎被某种陌生的感情击中,让他瞬时有点儿无所适从。
    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宋慈狼狈的跑出了家门。远远的,他依稀还能够听到夏莫冰打骂李国来的声音。
    *
    宋慈回到小林诊所的时候,李益还没有醒。
    正支着桌子打瞌睡的医生被吵醒,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宋慈,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你可算回来了,取个医药费怎么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把他丢这儿跑了呢。”
    宋慈问:“他怎么还没醒?”
    医生站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打着哈欠说:“药里有些安眠药的成分,你朋友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小诊所里凑合一夜吧。”他指了指一旁空着的一张简易病床,“喏,你今晚就睡在那儿吧。”说完,便自顾到里间休息去了。
    宋慈向医生道了谢,走到病床边,和衣躺了下来。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从叶寒江的无理取闹,到李益的高烧昏迷,再到李国来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装疯,宋慈感到身心俱疲。
    他真的只是想利用有限的时间安生的上个学而已,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要跟着夏莫冰转战到另一个男人的家里。为什么就连这么微小的心愿都变成了奢望?
    宋慈闭上眼,不想再想。
    身旁的李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宋慈竟莫名觉得有些安心。
    睡吧,睡着了一切的烦恼就会消失。
    渐渐地,宋慈沉入了黑暗。
    *
    当李益醒来的时候,已经有熹微的晨光透过小诊所的玻璃窗照进来。
    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此刻应该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微微侧头,李益看到了蜷缩在自己旁边的床上正处于沉睡状态的宋慈。
    他怎么也在这里?
    伸着懒腰从里间走出来的医生回答了李益无声的提问:“不用四处乱看了,这里是诊所。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李益试图坐起来,可能是在床上躺得太久了,浑身酸痛无力,又颓然的躺了下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医生指了指一旁躺着的宋慈,说:“你昨天因为外伤感染发高烧,你朋友急的不行,自己背着你来到了这里。他那么瘦,竟然能背得动你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真是了不起啊。”
    李益看了宋慈一眼,硬邦邦的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医生奇怪地说:“不等你朋友醒了一起走吗?”
    李益已经硬撑着坐了起来,“不必了。”
    医生走上前来要扶他,却被李益一手隔开,“我自己可以。”
    看着李益蹒跚离去的背影,医生在晨光里摇头,“哎,真是个倔强的家伙。”
    *
    迟到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
    
    宋慈赶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物理课已经接近尾声。
    
    物理老师在自己的考勤本上画了几笔,又语重心长的嘱咐了宋慈几句,大体意思是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下次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云云。宋慈一一点头答应,才在物理老师的一声令下迎着同学们探究的目光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大大出乎宋慈意料的是,昨天还高烧昏迷的李益如今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觉。
    今天早上在诊所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宋慈还以为他已经回家休息去了。回去取书包的时候,他还在匆忙之中贴着隔断墙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是一如既往的静寂无声。因为赶着来学校,宋慈也没有多想,便匆匆走了。
    李益什么时候竟成了如此乖巧的学生,竟然带着浑身伤病来学校?
    宋慈拉开椅子坐下,掏出物理课本准备上课。
    也许是被吵醒,也许一直都是在假寐,正趴着睡觉的李益用只有宋慈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不要妄想昨天的事能够改变什么,更别指望我会因此允许你和你妈留下来。你如此讨好我,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宋慈抬头盯着黑板,淡淡回道:“讨好?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你如果死了,我们还要帮你收尸料理后事,岂不是更加麻烦?另外,我和我妈能否留下来也不需要你的允许。依我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的小命要紧,不要无谓的给别人添麻烦。”
    李益直起身,嗓音愈发暗哑:“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小心日后自己打自己嘴巴。”
    宋慈冷笑:“我宋慈既然说的出,自然也做的到。不像某些人,明明已经只剩半条命了,却还在那里装腔作势,真是笑死人了。”
    下课铃应声响起,李益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跑过来的韩诗乐打断,“李益,什么情况啊这是?哪个孙子出手这么重,竟然把你打成这样?也忒不是人了。”
    紧随其后的叶寒江满脸坏笑说道:“我还奇怪你昨天怎么也不跟哥几个知会一声就旷课了,原来是被打残了卧床不起啊。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嘛,何必硬撑着呢。你看,现在变猪头了吧?真是可惜了你这张颠倒众生的脸。”
    李益站起来,粗声说:“滚蛋,你他妈才是猪头呢。”
    他们三个在那儿谈笑风生,就显得坐在那里看书的宋慈特别多余,特别碍眼。
    宋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起身打算去洗手间。
    可还没等他站稳,脸上却突然狠狠挨了一个巴掌,重又跌坐进座位里。
    
    第7章 乞怜
    
    宋慈惊讶抬头,便看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中年贵妇,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衣着、首饰、妆容无一不精致,神色却是和她的打扮极不相符的凶神恶煞,仿佛要把宋慈生吞活剥了一般。
    贵妇指着宋慈厉声问道:“你就是宋慈吗?!”
    宋慈还没答话,旁边的叶寒江却惊叫出声:“妈?!你在干什么?”
    那贵妇不理叶寒江,依旧指着宋慈,气势汹汹:“就是你划伤了我儿子的脸吗?从小到大,我和江江他爸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他。你倒好,在我宝贝儿子的脸上划出这么深的一道血口子。要是我儿子脸上留了疤破了相,你承担的起吗?”
    宋慈抬手擦掉嘴角的一丝血迹,站起来,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调说:“这位夫人,你儿子脸上的伤口的确是我造成的,但我也是不小心,绝不是有意。更何况,是你儿子扔了我的东西在先。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如此对待我,请你立刻向我道歉。”
    叶寒江走上前想把他妈妈拉走,却被一把推开。
    贵妇冷笑一声,拔高声调说:“各位同学,你们都来评评理,是他伤人在先,如今却要求我向他道歉,这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这种人一看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一点儿家教都没有。今儿个,我就代替你那没有责任心的父母,好好教教你‘教养’两个字有几笔几画。”
    宋慈脸上立时浮现出鄙夷的表情:“就你现在的做派,也好意思跟我提教养吗?您还是自己先学学‘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再来教我吧。”
    “你……你!”贵妇目眦欲裂,扬起右手就朝着宋慈的脸扇过去。
    这一巴掌终究没有打下去。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李益横插…进来,一把握住了贵妇高高扬起的手,“阿姨,您是长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和一个小辈过意不去,实在有失您的身份。为什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大家平心静气的聊一聊呢?”
    叶寒江立即接口:“是啊,妈,就你这么一闹,我以后在这个班还怎么混啊?你赶紧走吧,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再说。”
    一片混乱中,班主任刁老师却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一脸的谄媚:“哎呦,叶妈妈,您可真是稀客,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贵妇瞧见管事儿的来了,立马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刁老师,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儿找你。”
    刁老师快走几步迎上来,殷勤说道:“走走走,有什么事儿咱到办公室去,一边喝茶一边聊。我小舅子前几天去杭州出差,给我带回来一罐上好的西湖龙井,我一个俗人也喝不出什么好来,正好您帮我品鉴品鉴。”
    贵妇似乎也觉得这么多学生在这里看着有所不妥,于是便应了刁老师的话。
    临走前,贵妇还不忘对叶寒江殷殷嘱咐,让他放学了哪里也不要去,她来接他,再去医院好好看看。
    叶寒江不耐烦的挥手,贵妇才和刁老师一起到办公室“品茶”去了。
    
    被叶寒江他妈这么一闹,第二节课足足被耽误了十分钟。
    
    物理老师一声令下,围观的同学们纷纷作鸟兽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实际上却还魂游天外,回味着刚才的那出好戏。
    李益却是连个样子也懒得装的,以自己惯常的姿势懒洋洋的趴在课桌上。
    片刻,他似乎是在梦呓:“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低头认错,省的惹出更多的麻烦。”
    宋慈一边快速的记着笔记,一边慢声说:“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李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依旧闭着双眼,“我可没那么贱。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住在我家。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而连累了我,可别怪我翻脸无情。”顿了顿,李益又接着说道:“你以为刚才的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吗?他可是n市一把手叶大市长的夫人。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你在n市无立足之地。不要为了你那点儿卑微的自尊心而让无辜的人受累。”
    正在快速书写的钢笔停了下来,黑色的墨水顺着笔尖流下来,在白色的纸张上洇开,现出一朵黑色的花。
    宋慈知道叶寒江家里有钱,但没有想到他的家世竟如此显赫。市长?听起来就是离自己的生活十万八千里的人物。
    半晌,只听宋慈低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牵累你。”
    李益想要睁开眼,瞧一瞧此刻宋慈脸上的表情,一定特别灰败,特别懊丧,特别解他心头之气。可是,他终究没有睁开,只是凉凉说道:“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其实,宋慈是怕的。
    他毕竟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没有伟岸的父亲可以依靠,只有一个时时刻刻游走在不同男人身边的母亲。
    可是,怕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真的要他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说自己不该伤了他的宝贝儿子,说自己的确是有娘生没娘养,然后求得她的原谅?
    宋慈做不到。
    停顿的钢笔再次滑动起来,接着断掉的笔记继续抄写起来。
    李益把脸掉转向窗外,亦不再出声,似乎真的睡了过去。
    *
    午休时,班主任刁老师把宋慈叫到办公室,面无表情地通知他:“明天上午把你父母中的一个叫到学校来,把退学手续办一下吧。”
    显然,这是贵妇的指示。
    看刁老师的样子,似乎这件事情也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宋慈攥紧拳头,强压下翻腾的情绪,说:“好的,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教室了。”
    也不等刁老师允许,他便转身快速的走出了教师办公室。
    惊讶于宋慈异乎常人的平静,刁老师终于抬起深埋在文件堆里的头,透过厚重的玻璃镜片,却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
    “真的很没有教养啊……”推一推滑下来的眼镜,低低感叹一声,刁老师重新埋首在堆积成小山的文件里。
    而外表如此平静的宋慈,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原来,旁人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他的未来葬送,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正是炎夏,额发已被汗水打湿,宋慈却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冷的双腿发抖,使不上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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