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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爱你我是狗-第20部分

小说: 爱你我是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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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句话也让谢玉的心脏痛得不行,为什么是在这种时候,才听到他期待的那句话?!
他轰然踩下油门,咬牙冲了出去。
那个让他犹豫了一瞬的男人,终于被远远地甩在了空茫的夜色。


午夜的酒吧人声鼎沸,吧台上一排暧昧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身上。他一个人坐在高脚椅上,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光是从他的背后,就能看出在休闲西装的包裹下的这幅身躯是多么棒,多么年轻而诱人。
“嗨,帅哥,你一个人吗?”一道柔软贴上手臂,温软而妩媚声音也呼上了他的耳旁。
他捏着杯子,另一只手的手背撑着下巴,没有理会。
对方等了等,又试探般地凑在他耳边吹出一缕勾/引:“你喝醉了吗?要不要——我们去酒店,我陪你继续喝?”
他这才慢慢地转过脸,用迷蒙却冷酷的眼神把眼前打扮妖娆的女人看着,慢慢地张口:“滚开。”
“……”被拒绝的女孩丢了面子,红着脸哼了一声,退回了人潮之中。

他已经喝了很多酒,拒绝了好几次的搭讪,来电一个也没有理。
不知道在酒吧坐了多久,他终于有些站立不稳地离开了吧台,走出了这一片不属于他的热闹。

在路边打了一辆车,上了车,谢玉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司机催了一声,他才报出了一个地址。
他不想回家,也不想一个人待着,而且万里恒通和M国的生意黄了的情报他还没告诉张佳祺。他很难从电话中告诉张佳祺这个消息,无论是万里恒通还是这笔生意,张佳祺付出得比他更多。
他对不起张佳祺。
如果不是他招惹了杜少熠,这笔生意原本已经是万里恒通的囊中物。这么短的时间,他把他们的生意搞丢了!

他真他妈是个混蛋!

已经是夜半一点过,原本以为张佳祺已经休息。但当谢玉醉醺醺地打开大门,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张佳祺坐在客厅的沙发,穿着一套居家服,正拿着平板电脑不知在写画什么。

谢玉脱了鞋过了玄关,往沙发那边走了两步,远远的,对方才发现家里进了人,差点被吓了一跳。

戴着眼镜的青年见登门入室者身形不稳,连忙放下平板朝着他走过去,扶住了满身酒气的人:“你怎么来了?这是喝了多少啊你?”
谢玉心里难受,不过一个晚上,竟过得一波三折,心绪难平。而他这辈子也没几个能交心的朋友,唯一一个可以与他不分彼此的,他却狠狠地坑了他。
他的头重重地落到张佳祺的肩膀上,抓着对方背后的衣服,艰难地张了好几次嘴。
张佳祺半抱半扶着谢玉往客厅中央走:“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突然跑到我这来了?”
谢玉被放到沙发上,他抓着张佳祺的手,把人往下拖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气:“M国的生意被、被抢了。”

张佳祺一怔。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意料之外的男人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接着,声音的主人大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把伏在谢玉身上的张佳祺拉开。
在晃眼的灯光下,谢玉迷瞪瞪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赤裸着上半身,头发丝还滴着水的人——段鸿义。
“你怎么——”还没说完,他意识到什么,酒意渐渐地醒了个两三分,心底忽然生出几丝落寞,“我打扰到你们了?”
段鸿义最近老往少城跑,和张佳祺是真的成了吧。
他慢慢地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张佳祺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凝眉对段鸿义说:“我和谢玉有事情要谈,要不你、你如果不想回酒店就在客房将就一晚吧。”
表达得很清楚,就是让段鸿义自己睡觉去。

段鸿义本来不觉得谢玉和张佳祺有什么,但是大半夜的谢玉跑来张佳祺这里,喝得醉醺醺的,两个人刚才还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样子……
他突然有点警觉。
他死乞白赖地在张佳祺这里住下,本来想的是今晚软硬皆施也要把人吃到嘴。但眼下别说跟张佳祺怎么样了,他总不能真的要跟谢玉抢吧?
这么一想,这位山河集团的少爷就不免把谢玉当成了情敌看待。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不肯放两人独处的意思,把谢玉盯了两眼:“谢少喝醉了是吧,我去煮点醒酒茶。”
张佳祺说:“你先把头发吹干,衣服穿着。”
年轻男人舔了舔流到唇角边的水渍,靠近张佳祺笑了一声道:“好,把你的睡衣借一套给我穿。”

张佳祺让谢玉等等,他去给段鸿义找衣服。谢玉揉了揉太阳穴,看段鸿义牛皮糖似的跟在张佳祺屁股后边。
要放在平日,他一定会忍不住调侃张佳祺几句。可他现在半分那种心思也没有。

他的脑子太乱,从没这么乱过。万里恒通的事,他和杜少熠的事,明天早上田耀跟李尹晖的“大新闻”,甚至是更多的,这些事的背后因为杜少熠而让他越来越搞不清楚的四大家族的纷纷乱乱……

过了一会儿张佳祺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客厅,他给谢玉带了一个枕头出来,让他好好躺着。
谢玉哪里心安理得地躺得下去?
他把今晚自己的人得到的情报告诉了张佳祺,更说明了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只隐瞒了他和杜少熠之间的纠葛。
他的好友沉默了半晌,对他说道:“这件事你没有错,别把什么都怪到自己头上。但是为什么杜少熠会抢我们的生意?他如果是想对付你们谢家,这阵子……不,我不觉得杜少熠背地里有那种心思。谢玉,你是不是还什么没告诉我?”



…………………


“谢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40。

“唔……”谢玉胃里一阵翻滚,无暇顾及张佳祺的问话,捂着嘴推开对方就往卫生间冲去。
他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张佳祺忧心忡忡地等他吐完,让他擦了嘴、漱了口,又把他扶起来往外带:“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如果只是丢了一桩生意,何至于把自己灌醉。
万里恒通这些年发展得原本就没有表面上那么顺利,更多的波折和歧路他们都走过、担过,张佳祺跟谢玉相识多年,他很清楚谢玉不是心理承受力那么差的人。

回到谢玉专用的客房里,烂醉的人被张佳祺放进床褥里。窗外,城市的微光透进落地玻璃,青年给谢玉盖好被子,温和地在昏暗中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好好睡一觉吧。”
张佳祺正要离开,黑暗里响起谢玉咬得不是那么清晰的声音:“我喜欢上……了那个混蛋。”

张佳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答案竟并不是那么意外。他早就敏锐地察觉谢玉和杜少熠之间有点什么。现在张佳祺已经完全明白,今晚谢玉之所以喝那么多,那么责备自己,是因为承受了多大的背弃带来的伤害,又是多么的不甘心。
被田耀背叛还没多久,又是杜少熠,换了是他恐怕该气得崩溃。
张佳祺坐到床沿:“你去找了杜少熠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和他在、在一起。”
张佳祺眉头的神经不自觉地跳了两跳,谢玉该不会当场就把杜少熠给杀了吧?!
“他人呢?还活着吗?”张佳祺忍不住胡思乱想,当初谢玉可是真刀真枪、真心实意要把田耀弄死的。
“……要能杀、我真想把他杀了!”谢玉蜷起身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如果杜少熠是真的为了对付他,他今晚又何至于只是逃走。如果当初他去M国时没有遇见杜少熠,该他妈有多好。
“他口口声声为了保护我,我能怎么办?!M国要内战,他觉得那是一趟浑水,我不该蹚。我们跟陈家对着干,他觉得我干不过。在他眼里,万里恒通之于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我是什么都不需要做、都做不好的废物!”

“所以杜少熠之所以跟我们抢生意,是因为他不希望你被卷进事端?而不是他真的要和我们为敌?”
原本张佳祺非常担心,如果杜少熠成了对手,那万里恒通往后或许会遇到更多难题。但听了谢玉的话,虽然有点对不起谢玉,他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这不是重点!”
“我知道。”张佳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一个不顾及你想法的混蛋。”

张佳祺陪了谢玉一阵子,确定谢玉睡着后他才离开。

房间里一直没开灯,走到门口,就看到手里端着一杯醒酒茶,靠着墙上,不知道偷听了他们多久的谈话的半长发年轻人。
“我还以为是生意问题,原来是情伤啊。”段鸿义歪了歪嘴,往张佳祺靠过去,那张天生就有些蛮横而邪魅的俊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笑,“既然真相是感情而起,那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生意场上有得有失,这次的机会丢了还有下次,对吧。”
“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张佳祺把门掩上,推了一下眼镜往客厅走。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圈住了他的腰。
“喂——”张佳祺抓着段鸿义的手腕想抽开,却见那俊眼修眉朝着自己逼了上来。他下意识往后一退,被人顺势抱着压至墙上。
段鸿义拿着杯子的手按在张佳祺头顶的墙上,将他牢牢地困在了自己的桎梏里,他对着那双淌着光的眼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那张不怎么正经的脸在他的眼前放大,在他以为对方会吻上来的时候,段鸿义极其好看的唇却擦过他的视线,轻轻落在了他的耳畔。

“我不会那么对待你的。我知道知道你是谁、你在做什么,我会尊重你的立场,支持你的选择,做你背后那个默默支撑你的男人,永远。”让人十分舒服的话语纷扰着张佳祺的耳朵。
好听话还总是一套一套的。
张佳祺推了推段鸿义的胸膛,没有推动。段鸿义在他耳朵上亲一下,他的脸慢慢泛起了热。
他从未和人交往过,单身多年,不是因为没遇到过好的、合适的。而是感情这种东西对张佳祺而言并不是首位,甚至仿佛并不那么重要。
那些追求者见他没什么兴致,每一个都知难而退,并没有再试图尝试更深。
而这一次,山河社的大少爷以远远超过了张佳祺所想象的死缠烂打的劲,发起了异常直接的进攻。
何况在山城的时候段鸿义仗义地帮过他们,一开始就给了他很好的印象,他想要挑一点段鸿义的毛病竟然也不怎么挑得出来。

只是,张佳祺也不觉得段鸿义的追求有多么真实。
他听过无数一见钟情的爱情传说,也经历过身边人无数的背叛或分道扬镳,他并不觉得那种深厚、专一的故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也许他天生就是爱情的悲观主义者,所以总是克制自己陷入一段感情。

段鸿义见他不说话,仰头把那杯麻烦的醒酒茶“咕噜噜”全喝了,而后擦了一把嘴:“张佳祺,你对自己太理智了。有时候放任自己的感情和冲动,会让你更快乐。”
说完,身上永远散发着一股张狂野性的年轻男人突然做了一个张佳祺万万没想到的动作。
他突然弯下腰,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张佳祺紧张地喊:“你在做什么,段鸿义?!”
段家大少爷咧嘴一笑:“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张佳祺急得挣扎并且用上了命令的语气:“别乱来!谢玉还在这里!”
“哦……”段鸿义眼珠一转,“他听不到的,放心。”
“我放什么心啊,你放我下来!”
段鸿义抱着张佳祺往客厅走,张佳祺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挣动得更厉害:“你刚才还说什么尊重?你哪里尊重我了?!”
段鸿义看着张佳祺紧张得浑身紧绷的样子,听着一番责备的话,却还在笑,也没有放下他,一路抱着人到了主卧。

明明比他还要小一岁,却总是做出一副成熟的、非要让自己无所不能的样子,就连时间到了大半夜,还不肯放下工作。
他很喜欢他认真专注的样子,但不想看到他的生活里只有工作。

他把他背朝天放到床上,跨上去压着他,摘了鼻梁上的眼镜,在张佳祺抗争的时候伸手挼乱了他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别动。”
段鸿义说。
张佳祺心说他怎么可能不动,他大声叫道:“段鸿义你别逼我翻脸!”
背上的人俯下/身子阻止他的反抗,双手霸道地按在他头侧,半晌,忽然在他紧张而生气的脸颊旁发出一声可恶的、戏谑的笑:“傻瓜。”
说着段鸿义亲了一下张佳祺的头发:“放心,我不会侵犯你的,只是给你做个马杀鸡。”
“……”
好久,突然得知自己被人耍了的张佳祺趴在原位都没说话。
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条件反射地紧了紧肌肉,段大少爷说:“放松。”
“你、你滚……”脸埋在被子里,向来温文尔雅的人终于无力地骂了人,在段鸿义看来,颇像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猫咪。



41。

清晨七点过的时候,一宿没睡好的谢玉醒了。
距离头一夜他们为田耀和李尹晖准备的大戏开场时间,还差小半个小时。
宿醉的恶心头痛让他从头到脚都难以描绘的难受,嗓子也干得不行,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想去找一些水喝。

站在走廊上,远远地看到厨房那边透出了灯光。谢玉以为是张佳祺,等他走到门外的时候,才发现正在做早餐的人竟然是段鸿义。
啧。

谢玉没主动说话,他走进去,熟练地从旁侧的酒柜下方取了一个杯子,接了杯凉水,“咕噜噜”往干涸的喉咙灌了几口。
背后传来鸡蛋被煎香的味道,和段鸿义的招呼声:“哟,醒得挺早的,谢少。”

喝了水顿感舒服许多的谢玉转过身,他看了一眼段鸿义,笑笑:“你不是比我更早。”
靠在流里台上,谢玉又看了看旁边摆好的两个盘子,里边精心地摆好了新鲜切片水果、玉米、内容丰富的热粥,卖相还挺好。
“你对我们张佳祺还挺有诚意的嘛。”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而且看这熟练的样子,也不像为了讨好人才临时学会。

“那是必须的。”段鸿义的头发又扎成了马尾,正在把锅里那颗煎蛋弄成爱心的形状,“再过一会儿他也差不多该起床了。
谢玉又喝了点水,心想您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同时他也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段少,张佳祺和你认识好久也没多久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我们老实忠厚守身如玉的张总吃进嘴的?”
段鸿义平时颇有点像个年轻地痞头子,这会儿他穿着围裙却又莫名的充满一种居家好男人的感觉。
看着他,谢玉心里实则有些复杂,一方面为张佳祺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心脏上就像忽然扎进了一根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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