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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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是回去退了算了,五十块钱不是小数目……”
周燃拉不住他,急中生智掏出一百塞他手里:“哥,就当是我给你买的!”
“你拿钱砸我?你侮辱哥是不是?”
……那你别往怀里揣啊!
周燃见他唇红齿白一笑生花的好看模样,心里不自觉欢喜得很,诚恳道:“这是我想给哥的,是打零工赚的,我自己的钱,我想给哥买,保平安。”
吴钦一愣,把镜子放回口袋里,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孩子!”
吴钦被这小孩儿暖了一把,于是喜笑颜开地带着小周燃去镇上大搓了一顿,吴钦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惯了,花了半个月工资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在路上抱着自己刚买的电动洗脚盆欲哭无泪。
周燃穿着吴钦给他买的大衣,心里美滋滋暖烘烘的,尽职尽责地提着大包小包地追在后面。
“哥,我初七之前和你一起住成不?我爸妈现在也不管我了,你一个人有个伴也好照应不是?”
吴钦嚼着大白兔糖,满嘴奶香味地开口:“想过来就过来呗,不过我床小,可能得挤挤。”
周燃不知道想起什么红着脸嗫嚅着:“我,我不占地方……”
周燃晚上就带了床被子过去,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木板床上,吴钦睡相一向不好,以前只有被李以衡抱着睡才能安稳点不踢被子。
睡到半夜,手脚老实的周燃被他折腾醒,好脾气地伸长胳膊重新把被子给他拉上,他还没缓过神,一个脑袋自然而然地就贴上来了,吴钦环着他的腰,安顺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似乎还在哼咛着什么。
“抱抱我,我冷……李以衡……这儿好冷啊。”
周燃推了推他,低头轻轻喊了句:“哥?”
吴钦一个人哼哼着,到最后竟然带了点哽咽的哭腔:“行,我成全你……你,你别来找我……”
周燃感觉胸前慢慢湿答答的,像是被什么洇湿了一片儿。
接着窗缝漏进来的月光低头一看,吴钦闭着眼死死揪着他的衣角,眼泪不断从眼角往外渗,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燃他心疼坏了,拍着吴钦的背,哄小孩儿似的给他顺气,心想他哥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流着泪都不敢哭出声的。
周燃听着吴钦嘴里那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窥见了吴钦的心,且满满当当的都是那个人。
一个能让他在梦魇里都哭着喊出来的名字,那一定不是太恨就是太爱。
可少年想不通,那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想不通,男人怎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
。
卧室里静静的,色调阴沉单一,没什么摆设,窗户关死窗帘也被拉得严实,连卧室门都被从里面死死反锁住,吴钦以前总是笑李以衡把家里整得跟监狱似的是想锁住谁啊,这要是发生火灾了他俩都逃不出去,可能得轰轰烈烈地殉情了。
李以衡被子蒙着头在睡,梦里他听见了吴钦的声音,他听见吴钦说自己冷,还说让他抱抱自己。
他一听就知道是梦了,吴钦那样骄傲的人是永远不会对他做出这种可怜模样的。
吴钦生来就是来折磨他的。
不容他抗拒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树成参天后再拦腰斩断。
当初引。诱他,纠缠他,以爱之名蒙蔽他,可最后吴钦又是怎么说的?
“李以衡,你不喜欢我么?不想吻我么?……不想要我么?”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不如我们玩玩吧,谁先动心谁就输了,怎么样?”
他那样子像足了一个尽情游戏人间却从不沉溺的浪荡子,恨不得更爱不得。
吴钦不喜欢自己,李以衡从一开始就知道。
……
最近刚结了个拖了半年的大案子,李以衡感觉累得快撅过去,甚至在梦里也不得安宁,一个纷纷乱乱的梦还没完他就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吴钦在烈火中燃烧,漫天火光中他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吞噬,他看着他满脸泪水地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回过头拼命地想去救却被许多人拉住。
有人在他耳边说,来不及了,你救不了他,他要死了,来不及了——
他猛地地醒过来,大汗淋漓,那种心脏骤停的窒息感让他恨不得去死。
他坐起来打了个电话,终于不再耐心镇定,眉目间满是戾气:“价钱再翻一倍,韩于飞所有对外联系的记录我都要,速度快一点,我等不了了。”
他可以容忍吴钦不爱他,把这场感情当玩耍,互相折磨也好,怎样都好,但他不能容忍吴钦离开他,一分一秒都不行。
打完电话后他浑身无力地歪着头靠在床头,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水杯,手指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隔过水杯去拿旁边的相框。
照片上吴钦笑容灿烂露着一口大白牙,李以衡只出镜了一只戴着戒指的手,那只手正与吴钦的手紧紧交握。
李以衡抚着照片上吴钦的脸,久久才叹一句:“吴钦,你可真是个无情的小东西。”
。
时间不知道怎么过的,俗套一点的形容就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吴钦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周燃的衣服就越脱越薄,脱到他穿着短袖短裤在面前晃,吴钦才一阵唏嘘。
他居然在这鬼地方呆了这么久……!
温度毫无预兆地升起来,这是他头一次尝试过没有空调的夏天,动一动手指都有种能热出一身汗的错觉,呼吸都嫌费劲儿。
似火骄阳,蝉鸣虫叫,一桶一桶的凉水拼命地浇。
吴钦在院子里脱得只剩下平角小内裤,拿毛巾胡乱蹭两下就回屋避暑去了。
周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吴钦跟快涸死的鱼似的瘫在床上,除了该遮的其余的都白生生地露在外面。
周燃:“哥,我想玩电脑。”
吴钦:“自己去玩吧,我热得心慌,不想动。”
周燃自己戴着耳机坐下找游戏玩,玩了会儿想起来他哥说还下了其他的游戏放在别的盘里,他找了好一会儿发现一个叫“激战”的文件夹,觉得挺像个射击游戏名的,没想太多就点开了。
机箱嗡嗡地转着,闷热的低顶小屋,耳机里淫。靡的水声。
周燃瞪着眼,脸上的神情不断变换着,从刚开始的不明觉厉到最后的不可思议。
这确实是个射击游戏,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提枪的是个男人,做靶子的还是个男人。
一。枪进洞,水花四溅,周燃觉得嗓子在冒烟,天太热了,他腾地一下就着了,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嘭地一声被炸了个稀巴烂。
他无措地想去找吴钦,一扭头却看见吴钦因为穿着内裤就毫无顾忌大开大合的腿。
他哥比电脑里那些光。溜溜的人都要好看得多……周燃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平复着波涛汹涌的内心,轻轻喊着:“哥……”
吴钦迷迷糊糊回他,嗯了一声,可能是没劲儿,尾音带着调,听起来软腻得很。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吴钦微微睁开眼,觉得累撑不开干脆闭着眼说话,手背搁在额头上,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意思:“是啊。”
周燃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凌乱起来。
他有点怕却又急于想证明什么,小心翼翼地走到吴钦面前,盯着他的脸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弯下腰,暗自对自己说,试一试,就试一试。
吴钦感觉脸颊嘴角被什么轻轻擦过,一睁眼就撞入周燃那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睛。
吴钦出离愤怒,第一反应就一巴掌扇过去,周燃捂着脸后退,茫然无措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说:“哥,怎么办,我也喜欢上男人了。”
吴钦热得头晕,也被这个朝夕相处却反过来打自己主意的小崽子气得头晕,吼道:“关我屁事?别让我再看见你,现在给我滚!”
周燃慌不择路仓皇离开,留下吴钦一个人烦恼了没几分钟,就又瘫着不动了。
第九章
不知不觉间,天黑下来,燥热褪去,一阵凉风挤进屋里来扫走了几分闷热。
吴钦热得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到这会儿饿得肚子咕噜叫,只好爬起来去找吃的,东西放在哪儿他都清楚,摸索着也懒得去开灯,打算随便拿几包方便面抱回床上吃。
正翻得起劲儿,一抬头瞥见门口惊悚地伫立着个人影,黑压压的气氛中,吴钦被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张嘴就骂:“周燃你个兔崽子又回来是不是想找打?!敢亲了老子就跑你他妈还是第一个人!滚!”
谁知道那人影不退反进,一言不发走过来拽着吴钦的胳膊就整个人给拖到了床上,两个人挣扎之间踢翻了旁边的小桌子,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的锅碗瓢盆。
“你小王八蛋找死是不是?我`操。你……”
吴钦弓着腰被压在底下直接让人按着后颈给扒了最后一片遮羞布,吴钦真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来霸王硬上弓这一套!!
他知道刚弄清楚自己性向且逆反心理重的愣头青们都是吃软不吃硬。
吴钦尽管喘着气咬牙切齿的,语气却软了下来想先安抚着:“周燃,你听我说,一时冲动我可以理解,我知道你稀罕我,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他身上那人摸着他那对高高突起就像要破开血肉长出翅膀的蝴蝶骨,淡淡地问道:“谈什么?谈你怎样挨。操更爽一点?”
吴钦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抓着枕头的手指在不断收紧:“李……李以衡?”
李以衡松了手把他翻过来,两个人在黑暗中面对面却看不清彼此,吴钦用手抵着他都还是阻挡不了他继续压下来,他吻着吴钦身体轻车熟路地找到他的敏感点,惹得吴钦不自觉一阵颤栗。
李以衡低头舔咬着他的胸前,说出的话却依旧不近人情:“可以,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当我死了。”
他的声音像掺了酒一样让人头脑发昏,又问:“吴钦,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吴钦真是怕了他这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明明是他的错却还有脸来质问自己!吴钦气结,扯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再这样,我就告你强。奸!!”
黑暗中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吴钦却感觉到李以衡在笑,他不动声色地摸了下去,不轻不重地握着吴钦的敏感,在顶端仔细摩挲了一番:“我国法律对于侵。犯男性这一块,似乎不是很完善……不过你可以去告我婚内强。奸,看能不能胜诉。”
李以衡继续用着严正的律师口吻耐心跟他对质:“那些你从前言词露。骨挑`逗我的聊天记录,坦荡荡的照片,以及还有一些主动让我欣赏的视频,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另外——”他沾着液体的手指往下移了移,按了按吴钦的后面,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滑腻,这回连声音都带着隐隐的笑意:“这是强。奸你?这位当事人,您这样可是赢不了我的。”
妈的这时候还有心思来打官司!吴钦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像条要入水的鱼一般扭着身子急迫难耐。
吴钦觉得自己可能命里缺他,成天没日没夜地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渴望他的触碰,两人每次上。床他都能软成一滩水,李以衡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倒是先湿透了,头昏脑胀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没出息透了。
蹭下他的裤子就意乱情迷地纠缠上去。
但毕竟还是太久没做过了,进得艰难且胀疼胀疼的,吴钦适应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推开他往后缩着喊停,从枕头底下难为情地摸出一个小铁盒递给他:“用这个凑合吧,还挺润的。”
李以衡打开盒子,在手指上抹了点,问:“雪花膏?”
“唔……不是,不过我挺喜欢雪花膏这个铁盒子,就买了包青蛙王子倒进去了。”
李以衡的手指已经摸进去了,力度刚好,吴钦渐入佳境地放松,开始能够适应异物进入,舒服得直哼哼,情潮起起伏伏中,他听见李以衡在他耳边呼着热气低低说了句:“是奶香味的。”
明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吴钦那一瞬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难得红了脸,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迅速热烫起来。
“吴钦。”李以衡的火热在门口不慌不忙虚虚抵着,蓄势待发,他弯下腰强势地抓着吴钦的双手让他抱紧自己的脖子,“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受不了。”
“嗯?…我想走就走你管得着……我。操`你别直接进……啊!!”吴钦还在等他慢慢进来,谁知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握着吴钦的腰像要捏碎他的骨头,最后失去耐性似的野兽般拽着吴钦用力挺进去大力征伐起来。
又一次失控了,又是因为同一个人。
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住一个人,该怎样才能不被这疯狂的占有欲支配控制。
身体里莫名升腾起了狂躁,欲。望被无限放大,右颈上有一种针扎似的刺痛,陌生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他变得不像他自己,摆脱不了情。欲的支配,像个无法自拔的瘾君子。
吴钦挣扎着踢他打他想逃,却又不知道哪儿触怒了李以衡,被他按着肩膀兽‘性大发更深更狠地猛烈撞击。
木板床经不起折腾,嘎吱嘎吱地响,吴钦被干到恍惚,摇摇晃晃中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这回是真的要被活活日。死了”……
……然后,他就在带着奶香味的疯狂中彻底晕过去了。
不知道究竟睡过去了多久。
吴钦以为自己又十年如一日地在做春`梦,但身体上的酸痛骗不了自己,他眯缝着眼望见已经衣冠楚楚只留个背影在门口抽着烟的男人。
吴钦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清清凉凉的似乎还上了药。
不懂节制开马后炮也没用!
他翻身导致小床哼唧作响,李以衡听见了动静随手在红砖墙上摁灭了烟头,转身大步走过来。
他手背贴在吴钦头上试了试温度,感觉温度正常后,带着烟草味的手指往下摸着吴钦的脸,低沉缓慢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把我`操个半死,还是对不起你心里一直有别人?
吴钦偏过头,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会儿又不想让他碰自己了。
吴钦闭着眼疲倦道,“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这分手炮打也打过了,以后就一刀两断,别再来烦我!”
李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