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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重生]夜莺之弥赛亚-第16部分

小说: [重生]夜莺之弥赛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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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千明顺势脚跟一转,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大步走近餐厅,一手插牛仔裤兜里,右手两指并拢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笑得灿烂无比,“我回来了。”
  齐砚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都烧红了,等贺千秋一松开就从桌上跳下来,不敢看贺家两兄弟,只好往卧室里钻,再次被贺千秋叫住:“把碗洗了。”
  小青年乖乖哦了一声,收了碗筷窜进厨房。
  经历这么一场波动,心跳得像乱飞的蝴蝶一样,他哆哆嗦嗦站在洗碗池跟前,觉得膝盖也跟着抖。
  但是,那些先前让他觉得逃不出摆不脱的沉重阴影,如今真的像贺千秋说的那样,像一场细节开始模糊的噩梦,遥远、飘渺、软弱,再也伤害不了他。
  齐砚长长呼出口气,感觉肩头和心头顿时轻松了许多,接着认认真真开始洗碗。
  贺千明见齐砚溜进了厨房,这才窜到贺千秋身边,搂着大哥肩膀一脸猥琐笑,他这幅模样被粉丝们看见绝对会幻灭。“哥,你居然对小砚下手,问过我的意见了吗?那可是我珍爱的小师弟!而且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也有兴趣了?”
  贺千秋:“……顺序反了。”
  贺千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顺序反了?”
  “普通人不是应该先介意一下哥哥为什么喜欢男人吗?”
  贺千明愣了愣,神色无比诚恳地看着自己大哥,“我哥怎么会是普通人。”
  贺千秋戴上眼镜,似笑非笑和他对视,贺千明扛不住,移开视线摸着鼻子嘟囔,“都怪蓝欣那个腐女,见面就给我洗脑,哪天真被掰弯了她就该哭了。”
  “多大年纪的人了,别把自己的问题赖别人头上。”
  贺千明改摸为揉,使劲折腾自己鼻子,想起三天前他在地球另一端遇到了唐刀不说,连晚上做梦也梦见那小子。虽说做梦的内容也不过是在互相打嘴仗而已,可是梦见男人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火大。
  他掩饰地咳嗽两声,突然想起来自己下了飞机直接杀过来的原因,摸出手机,调出微信界面再次开吼:“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贺千秋接过来,看见是唐刀发的微信:“以后不叫你水豚了,改叫九千岁。”
  “哦,我都忘记你以前名字叫千岁了,真怀念啊。”
  “不许叫那个名字!!!”贺千明怒吼,抓着大哥肩膀,想晃又不敢,只好两眼喷火瞪他,“为什么那小子会知道!难道不是你说的?”
  齐砚正好洗完碗,另外泡了壶茶出来,刚好听见贺千明的吼声回荡在客厅,缩缩脖子,顺着客厅角落,借家具和绿色植物的掩护,蹑手蹑脚往卧室里钻。
  空调开得有点凉,他没穿长裤冻到了。
  贺千明小时候叫贺千岁,因为他们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兄弟俩的名字都有着期待母亲长命百岁的意思。可惜母亲还是在他六岁时就过世了,贺千岁同学懵懵懂懂长到了十二岁,突然意识到自己名字隐藏的意思是……太监。
  千岁同学大怒,各种折腾着才缠着老爸去给他改了名,这件事他一直都让人瞒着,谁提和谁翻脸。
  齐砚掰手指头算了算,这应该是发生在帆船大赛之后。贺千明跟唐刀是校友,所以也参加了帆船大赛,并且拿了冠军,之后还讽刺唐刀小鸡仔,不自量力和他挑衅。
  于是唐刀怀恨在心,查到了贺千明的曾用名,以后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讽刺威胁。
  这事本来很隐秘,是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差不多三年以后,有一次唐刀喝醉了告诉他的。
  齐砚默默给贺千明点蜡。
  奇怪了,他这边的历史轨迹改得乱七八糟完全不像样,可明刀那两人的相爱相杀过程却几乎没什么变化。那个所谓的“历史修正力”莫非搞错了主线,一股脑地往贺千明身上用力去了?
  齐砚突然有点担忧,他绝对、绝对不希望贺千明最后的命运,还是那几十个弹孔。
  贺千秋随意应付着弟弟,“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查到也很正常。老家那边起码一半的居民都还记得混世魔王贺千岁。”
  “说了不许提那个名字!!”贺千明再次怒吼,眼角余光看见齐砚缩在角落,扭头瞪他,磨着牙威胁,“小砚你什么都没听到!知道没?敢说出去老子阉了你!”
  女王发威好可怕。齐砚一个哆嗦,差点把茶壶给摔了,连连点头,“放心吧明哥,我啥都没听见。”
  反正被发现了,他只好从两株鹤望兰中间穿出来,将白瓷瓜型壶放桌上,殷勤为两兄弟倒茶。
  贺千明发了通脾气累了,抓着杯子一口气喝光夏枯草茶,这才一屁股坐沙发里,回过神来,“我打搅你们了?”
  齐砚:“……没、没有。”
  贺千秋倒是淡定得很,柔和视线落在齐砚脸上,“别乱猜,我怎么会对你珍贵的小师弟出手。小砚今天恐高症发作,我刚才是想试试震慑疗法。正好新书涉及这题材,看起来,效果还行。”
  齐砚心脏一紧,被莫名的失落感笼罩,捧着马克杯挡住脸,缩在沙发另一头干笑,“还、还行!”
  “这样啊,你居然有恐高症?吊威亚怎么办?”贺千明扫一眼那小歌手,纺线细密的白衬衣在灯光下有点透明,揉得皱巴巴的。贺千秋肩膀比他宽,齐砚撑不住那衣服,布料软软垂下去。袖子很长,在手臂上挽了好几圈,下摆勉强盖住大腿一半,衬得原本不算纤弱的小伙子也透出股楚楚可怜的气质来。
  “不知道……明天再试试好了。”齐砚没自觉,光顾着愁眉苦脸了。虽然情绪恢复,可一想到那根钢绳还是觉得腿软发抖。要是有什么能壮胆的药就好了,他决定偷空问问客服。
  贺千明没怎么听他说话,已经摸着下巴走神了。这就是所谓的男朋友风衬衣吗……唐刀那小子穿他的衬衣大概也是这种模样,有机会一定要逼那小子穿,然后拍一堆照片当把柄,如此方能报今日之仇!
  贺千秋把两眼开始冒邪光的弟弟赶去浴室,让齐砚休息。
  齐砚上楼前,站在楼梯口回头看,贺千秋坐在工作台前打开了笔记本,似乎准备工作,他还是小声说了,“贺老师,谢谢你。”
  贺千秋微微挑起眼尾看他,笑容柔和却莫名迷人,“怎么突然跟我这么客气。”
  齐砚挠头,觉得快要融化在他沉稳而动人的声线里,“总、总是麻烦你。”
  “没有的事,我也得到乐趣了。”
  乐趣?
  乐、趣!!你当我是玩具吗!
  齐砚在心里哀嚎却不敢多问,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客卧。
  第二天一大早,罗一平就来接他,带来了换洗衣服和慰问的礼品。
  齐砚问他情况如何,罗一平说:“没事,昨天的事只有摄影棚里的人知道,唐先生也在,直接下了封口令。”他说完又担忧起来,“小砚,你没事吧?”
  齐砚深吸口气,带着豁出去的神情,“没事。”
  罗彬调整了一下拍摄顺序,把不用吊威亚的部分先抽出来拍了。这一拍就是两天。
  也许是为了弥补,这些部分的拍摄异常顺利,齐砚终于找到了戏感,演绎出了病态优美的吸血鬼贵族、不羁狂傲的海盗、清净悲悯的天使以及周身萦绕着血腥与绝望的未来战士。
  用剧务组的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全都帅得一脸血!她们偷拍了好多照片,但白色城堡条款严厉,所以没人敢往外传。
  罗彬也觉得拍摄进度十分舒心,摸着半秃的脑袋极为愉悦。
  一切顺利,直到剩下几个镜头全要吊威亚完成。
  这之前毕文宁也和齐砚谈过,让他尽量不要用替身。毕竟都是些家常便饭,这么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会让人觉得太娇气了,影响不好。齐砚深以为然。
  最后拍摄的时候,唐钺又来了。
  齐砚依然是牛仔裤白衬衣的清爽打扮,像准备上刑架似的伸开手,让工作人员帮他调整腿和腰上的皮套。
  唐钺靠近时,齐砚难以遏制手指的颤抖,下意识地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男人微微皱了眉,做了个手势,示意让所有工作人员都退下。
  
  第二十章 给他下迷药
  
  大老板发了话,群英立马退散。工作人员纷纷放下手里的道具,关闭摄像机,悄无声息往摄影棚外退去。
  罗导还有点不甘心,说了句:“唐先生,就剩五个镜头了。”
  他的手臂被人挽住,侧头便对上了唐钺助理的柔和笑容,“罗导,麻烦你等会儿。”
  欧阳帆半劝慰半强迫地搂着罗彬走了几步,把他交给其他下属带出去。
  罗一平也混在人群中,满心焦急,毫无办法。
  人走得差不多了,唐钺还是和齐砚对视着,“你也出去。”
  欧阳帆一愣,慢慢收紧手指,恭敬地应了声是,跟着退出摄影棚大门。
  空旷得像仓库的空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冷气开得很足,人一少就有些阴凉。四条牵引索从大腿的皮套延展开,让齐砚隐约有种被蜘蛛网束缚的错觉。
  寂静寒冷里,呼吸声渐渐急促,仿佛回到了地牢中,齐砚忍不住后退一步,立刻被唐钺抓住了下颚。
  男人狭长双眼犹如刀片,割得他神经打颤,声音冰冷贯穿鼓膜,“为什么这么怕我?”
  齐砚想躲开,面颊被掐得疼痛,只好勉强笑笑,小心翼翼拉扯唐钺的手腕,“只、只是,没见过大人物,我这人笨手笨脚,不会说话,怕惹您不高兴。”
  唐钺冷嗤,“撒个谎就这水平,混什么娱乐圈。”
  齐砚暴怒,用力挣脱时,唐钺突然松开手,若有所思看他用力过猛踉跄两步,又被牵引绳给固定住。
  “和你的恐高症有关?”
  齐砚喘着气狠狠擦掉嘴角的冷汗,全身僵硬,那男人一向洞察力惊人,他差点忘记了。
  但他要怎么回答?说因为以后你会疼我爱我宠我,拿半壁江山来捧我一个二流歌手,可惜老子不争气,没把握好机会不说,还被不知道什么人陷害,被你从十六层楼顶给扔下去,死无全尸?
  唐钺带着点轻笑,“原来如此,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因我而起,总不能放任不管。”
  齐砚紧张瞪他,“你要干什么?!”
  唐钺没理他,走到布景台边,拿起道具师放在地上的操控器,控制钢索。
  齐砚被拽得猛地离开地面,失重感带着巨大的恐惧死死攥住心脏,气流化作风声在耳边咆哮,通身血液骤然冰凉。
  乍看上去好像很镇定,其实已经吓呆了。
  唐钺挑起一边眉毛打量着,“开头不错,保持下去。”
  钢绳又猛往下坠,紧接着又快速上拉。
  齐砚像条被绑在线上的鲑鱼似的上上下下地弹动,血液已经彻底冻结,连呼吸都凝住,几乎以为自己又死了一次。
  这样重复好几次后才齐砚回过神来,惨叫声回荡在灯架和电缆之间,“救……放、放我下来!!”
  “越是恐惧的东西越要面对,别哭得跟幼儿园小丫头一样。”
  “放你x的x!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齐砚死死攥住钢索,神经都快要崩断,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
  唐钺推高推杆,升降速度骤然加快,引擎声和轮盘卷缠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
  “唐钺大混蛋!不管死多少次我都要回来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齐砚吼得嗓子嘶哑,手指被钢索磨破皮,鲜血顺着指缝留下,染红了衬衣袖口。
  “做得到的话不妨试试看。”男人依然气定神闲,带着仿佛猫戏老鼠的神色操纵着器械。
  不行了……齐砚在眩晕和恐惧中全身痉挛,胃难受得干呕,模模糊糊地想,会……死在这里。
  仿佛是远处传来巨大的动静和骚乱,他的身躯慢慢降落,最后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头顶是贺千秋有若肃杀寒风的凛冽眼神。
  他只顾着干呕和发抖,全身冰冷,只顾着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抓住男人剪裁精良的衣襟,把脸埋进怀里,倾听心跳。
  这次不一样了,齐砚想,这次,不会再被抛弃了。
  贺千秋是接到罗一平的电话后赶来的。
  罗一平听见齐砚惨叫,实在吓得没办法,只好打给贺千秋,哭着说:“贺老师救命,小砚快被唐钺折磨死了!”
  据说贺千秋当时正和魏海国大导演讨论剧本,魏海国一辈子拍了几十部电影,几乎每部都是精品,兼顾了艺术性与口碑。卓越的成就带来了超然的地位,加上年纪足以做贺千秋的祖父辈,这几年又处于退隐状态,贺千秋能见上一面不容易。
  结果罗一平一个电话,对方竟然毫不犹豫中断会面赶过来。
  齐砚感动之余,不免惭愧,惭愧之余,则不免对唐钺更生出怨恨。
  他坐在化妆间里拼命喝水,一边教训罗一平胡乱惊动贺老师。
  罗一平缩缩鼻子,还是忍不住辩解,“你不知道你叫得有多惨,真人版刑虐啊,震慑疗法也不是这么震的。唐钺下手,除了找贺老师,谁敢上来拦?”
  齐砚俊秀眉头紧皱,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不争气。这么想着,拍拍罗一平肩膀,“抱歉,谢谢。”罗助理工作被认可,先前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化妆间外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导演助理小张,“罗导说,要不行就改天再拍。”
  齐砚放下矿泉水瓶站起来,“就几个镜头了,我没问题的。”
  贺千秋有事急着走了,只留下一个助理看着,唐钺也不在场,齐砚轻松了许多,重新绑了皮套。
  坦白地说,唐钺这招虽然狠,却很有效。齐砚也觉得自己简直抖M,一通折腾下来居然不怕了。
  剩下的镜头很快拍完了,连NG都没有一次。
  拆了吊威亚的装备后,齐砚走路有些腿软,路上一直扶着罗一平肩膀。罗一平以为他在害怕,小心搂着他上了保姆车。
  “去贺老师那儿。”齐砚最近指使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我要去好好谢谢他。还有,一会儿路上给我买盒红霉素软膏,对了,再买盒xx饼屋的乳酪蛋糕。”
  罗一平愣了愣,“用、用专门的润滑比较好吧?你要不好意思,我听说凡士林也行。”
  齐砚也跟着愣了愣,接着大怒,“你脑子里整天想些啥?老子大腿被皮套磨破皮了要擦药而已!这是工伤啊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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