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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悄悄告诉他-第13部分

小说: 悄悄告诉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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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周彻不由对他的道谢蹙了下眉,他想到哪里见什么人本该是他的自由,如今却成为一种恩赐,虽然这是他一直想创造的结果,让江乐夏犹如一株菟丝般地依存他而活,不过此时却打心底感到不快。
  沉吟了会,他说:「乐乐,我想,我对待你的方式可能不适合你。」
  江乐夏静默。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包括你想去哪里,想见什么人,只要跟我说,我也会带你去。」
  江乐夏还是静默。
  为表诚意,周彻握住他的手问:「你现在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
  江乐夏望向他,回道:「我想回家。」
  周彻顿了顿,换他沉默,更不快的心想,小孩最终还是想离开他,回到父母身边去,问题是他放得了手吗?
  「我饿了,想回家吃饭。」
  周彻错愕了下。「我以为你……」
  江乐夏表情不解的看他。
  「嗯,回家,我们回家吃饭吧。」周彻笑了,很开心很愉快的真心笑了,从来不晓得原来「回家」这二个字听起来会这么甜美。
  他有预感,他将可以在这简单平凡的二个字中,寻找到不再永恒孤寂的方法。
  然而只有他。
  至于周家……还是去死吧!
    (注1)百年孤寂/马奎斯(Gabriel   Gracia   Marquez)作
    (注2)看不见的城市/伊塔罗。卡尔维(Italo   Calvino)作。续随子:植物名。

  第八章 宠物或家人
  
  一日,周彻独自外出,单独将江乐夏留在家中。
  近期为了准备最后一次考试和毕业专题报告,江乐夏暂时请假没去公司。午后,感觉有些累,决定放松一下。
  放下书本走进视厅室,挑选了一片古典音乐放进音响,摘掉助声器,将音响音量调到最大后,左耳直接贴上音响喇叭,闭上双目,凝神感受音箱的音频震动。
  他时常趁周彻不在的时候这么做,左耳明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却觉得那些音符能藉由震动的频率,一个个钻进他的耳朵,在他体内回响激荡。
  特地提早回家的周彻一打开大门,即听到震天价响的音乐声,不住皱眉走向视厅室,脚步却停顿于视厅室门口,皱起的眉心瞬间抚平。
  他望见江乐夏坐在地上,半边脸颊贴着喇叭,黑色的音箱细网映衬他的皮肤更为白皙,贝多芬的第九号交响曲震耳欲袭,但宁静的少年让一切都变得宁静了。
  周彻的胸口霍地一阵悸动。
  不想破坏眼前迷梦般的景象,他站在门边静静注视,与少年一同浸润于轩昂磅礡的乐曲中,听着合唱人声高亢吶喊实际上并不快乐的快乐颂。
  你说,这世上谁能真正分别哪些音符是快乐的?哪些音符又是不快乐的呢?
  许久许久,贝多芬总算收起激动的指挥棒,几乎震痛耳膜的乐声骤地消声匿迹,世界彷佛在这一刻凝结了,一片寂静,却有什么依然荡气回肠着。
  少年仍趴在那儿,宛如与世界一起进入永恒的宁静,片刻后才轻轻叹一口气,睫毛颤了颤,冉冉睁开蒙眬的双眸。
  周彻这才恍然醒觉,世界又有声音了。
  小猫叹息的声音,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时,阳光艳艳的,穿过玻璃在少年身上反射出剔透的暖光。
  剎那间,周彻把这一幕深深刻刻的烙印进脑海中,往后每每回忆起来,都会以为他看到的,其实是一只长着天使翅膀的白色小猫……
  江乐夏看到他,伸手去拿搁一边的助听器戴上,自然而然的招呼道:「你回来啦。」
  顿了顿,应声:「嗯,我回来了。」
  周彻走过来,挑了张新的片子换上,坐到他旁边,继而搂他过来背对而坐。
  他喜欢像这样拥抱江乐夏,双臂由后往前环抱,有时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身体,有时搔他敏感的腰际,咕叽咕叽地呵他痒,让他在怀里咯咯笑着滚动挣扎。
  宛如抱着他养过的那只猫,抚摸牠蓬松柔软的白色长毛,与牠嬉戏玩闹。
  此时此刻,二人都没多说话,默默倚偎彼此,静静聆听充满慵懒风情的法国香颂。
  优雅舒缓的歌韵飘扬在宁谧的氛围里,他们彷佛闻到一丝甜甜的、香香的、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芬芳气味,好似某种只能在神秘雨林中成长的鲜甜莓果,引诱他们寻找爱情的魅力。
  「有空我带你去巴黎走走,那是个很美的城市,你一定会喜欢。」周彻出声说道。「不过走在小巷子里要注意地面,不然可能会不小心踩到狗屎。」
  「呵,真的吗?」江乐夏轻笑。
  「真的,我就踩过好几次,不过他们喜欢到处设置小喷泉,可以让人洗脚,可能就是因为狗屎太多了。」
  江乐夏闻言又笑了,笑声不能用恶俗的银铃般悦耳来形容,可听在周彻耳里,简直是世上最动听的天籁之声。
  江乐夏已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坦白讲,这种生活反而十分平稳单纯,除了周彻的性欲太强,常常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不过却也慢慢适应了,并从中获得性爱的舒畅快感,享受激情过后周彻对他的百般温存。
  周彻很喜欢帮他洗澡,笑说主人有义务帮宠物洗澡,这是养宠物的乐趣之一。所以不管做爱前后做爱后,即使当天未亲热,还是坚持替他洗得干干净净,搂在怀里像狗一样全身上下闻来闻去,直说好香好香。
  可通常闻着闻着,便会忍不住舔起来,然后舔呀舔呀,舔得情不自禁欲火焚身,就又忍不住扑倒香喷喷的小猫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算是甜蜜的,然而江乐夏却依旧无法真心的快乐起来。
  平稳单纯且物质丰厚的生活,不一定就是一个人真正想要的生活。
  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对周彻藏有抹不去的倾慕崇拜之情,不管是周彻的温柔或霸道,皆能常常令他沉沦其中。
  或许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周彻了,在还未彼此相遇之前,在这个男人仍只是存在于媒体杂志上之时。
  相遇后,长久的向往用一种优雅而危险的姿态来到他身边,靠得那么的近,有过喜悦、有过失望、也有过惊恐和愤怒,然而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爱上他了。
  因为如此,他总是会想,以周彻的身份地位而言,必定认为他配不上「情人」这个词,说句难听的,不过是养着玩玩的宠物罢了。
  二人的身份差异实在太大,相较于方方面面均迫近完美的周彻,江乐夏不禁为自身的残缺感到强烈自卑。
  尽管家庭和学校都教他不可认为身体缺陷是种羞耻,更不要妄自菲薄,但若说完全不自卑是不可能的,记得小时候邻居小孩嘲笑他是聋子时,他难过的哭了好几天,纵使长大了,那种受伤的感觉还是依稀存在。
  不过那个邻居小孩因为这件事,被自个儿的妈妈修理一顿,并押人到他家向他道歉,后来,他们反而成为好朋友了。
  现在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蓦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遇上周彻之后的事,彷佛都像不真实的梦,只是一时分不清该是美梦或恶梦,或许两者都有吧。
  海市蜃楼是缥缈幻影,反射出来的,却是真实的东西。
  周彻之于他,是疼痛的美梦,同时亦是温柔的恶梦。
  「想什么呢?」周彻问,时常见江乐夏露出这种渺茫的眼神,眸中一片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江乐夏摇摇头,其实也没想什么,就只是感受着周彻的气息和体温,觉得就算是做梦,也不过如此罢了。
  「乐乐……你爱我吗?」周彻俯下头,贴近他的左耳问道,不明白为何这么问,他向来对所谓的爱情嗤之以鼻不是吗?
  一瞬间,周彻也茫然了。
  只敢对乐乐失聪的左耳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其实是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自我价值的疑惑与否定?
  对于感情,其实不是蔑视,而是自卑?
  因为害怕得不到,所以干脆鄙夷,视如粪土。
  如同幼年时曾一次次向父母伸出手,却一次次被视若无睹甚至推倒在地,于是他晓得了那是他得不到的奢望,从此厌弃。
  江乐夏左耳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虽然周彻常这样对他的左耳说话,可他明白他实际上并不想让他听到那些话,所以从不追问,也不想知道,但现在却没来由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于是请求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次好吗?」
  周彻沉默半晌,移到他的右耳,重新再问一次:「乐乐,你恨我吗?」
  不由愣了下,也沉默了,似在考虑如何回答。
  周彻不期待他的回答,对于一个玩弄他、强暴他、掠夺他的自由的王八蛋,哪可能不会心怀怨懑,如果换成他,必定恨不得把对方给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我恨周彻吗?江乐夏微偏头思考这个问题,再一次扪心自问,他照理应该是要恨他吧,可是为什么却不想?恨这个人并不能使自己感到开心,不否认,内心对周彻一直存在抹灭不掉的情愫,而这情愫已悄悄孳长,盘根错节的发展成爱意了。
  所以,他真的有办法真心恨周彻吗?
  想了许久,连自己都找不到真正答案,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周彻不着痕迹的苦笑一下,心忖,至少不是毫不犹豫的「我恨你」。
  这世上恨他的人太多,连自己都恨自己了,他才不在乎,可曾几何时,却在乎起这个孩子对他的感受。
  他突然不希望江乐夏恨他,应该说,他不想面对江乐夏对他的恨意,这令他感到无以言喻的难受。
  忍不住,再问:「那么,你快乐吗?」
  江乐夏不住又愣了下,从没想过周彻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以为周彻完全不在乎他有任何想法与感受,这个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专横霸道,跋扈得不得了,就算温柔也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温柔。
  如今,他却一再问他一时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乐乐,你快乐吗?」又问了一次,似乎急于知道答案。
  「你希望我快乐吗?」反问。
  「我希望你快乐。」周彻认真的凝视他。「所以,乐乐,你快乐吗?」
  江乐夏静静凝视他,思考很久,百折千回,最后终于寻找到潜藏内心最底层的答案──
  我愿意相信,你是真心的希望我快乐。
  我也愿意,只要你希望我快乐,那么我就让自己快乐。
  江乐夏眨了眨眼,蓦然间,在这一剎那似乎想通了什么,总是迷惘忧郁的眼神,豁然清明开朗起来,流光潋滟。
  转过脸面对周彻,他说:
  「从今天开始快乐。」
  想法改变了,很多事江乐夏不再消极面对,甚至更珍惜与周彻相处的分分秒秒,心想,趁周彻还喜欢他的时候,尽量拥有更多更多的回忆吧。
  或许有一天周彻会不要他,然而他至少拥有过,这也是一种幸福。
  一个人所希冀的幸福不管再如何卑微,幸福的本质都是相同的,没有谁拥抱的幸福是比较丰盛的,也没有谁捧在手心的幸福比较贫瘠。
  他本来就不渴望能展翅高飞,安稳简单的生活即是幸福。
  平凡,有时也是一种海阔天空。
  周彻的想法似乎也有所改变,不再用对待宠物的眼光与方式对待江乐夏,尽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不了跋扈专横,但那是对喜欢的人、对家人的恣情任性,放下所有的防备与虚伪。
  他照样宠着江乐夏,宠得更厉害,只是有许多事开始会询问他的意愿和想法,不再总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而江乐夏忽然整个人明亮起来,一扫先前郁郁不乐,笑容变多了,甚至会主动说话,不再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受虐小媳妇儿样。
  这样的乐乐在周彻眼中,愈加可爱极了,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两人之间似刻意、又似不知不觉的有了一种新的开始。
  不再是包养的主人与被包养的宠物,像真正的情人与家人一起生活,分享着许多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们都在悄悄改变着,愿意为对方而改变自我。
  某日晚餐后,江乐夏到书房想拿本书看,不期然地,看到一本放满同一只猫的相簿,一只很漂亮的长毛大白猫。
  好奇问周彻,这是他养的猫吗?
  周彻看到相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浅浅微笑,抱着他一起看相簿,一边看、一边叙说关于这只猫的事。
  那是只混血白色金吉拉公猫,体型较一般的猫大,结扎后因发福更形巨大,逼近中型犬的尺寸。
  「很多人看到牠,都会发出相同疑问,牠真的是猫?确定不是狗吗?」周彻回忆笑道。
  牠金色的眼睛很大,头也很大,由于脖子有一圈像狮鬃的蓬松长毛,让牠的头和脸看起来更大了。
  「我常常笑牠是大头猫或大饼猫,用手掌包住牠整个头和脸,像这样。」张开指长掌宽大的手,罩住江乐夏小小的巴掌脸,逗弄小家伙呵呵笑起来。
  牠的外表看起来威风凛凛,像只小万兽之王,实际上虚有其表外强中干,个性颇胆小,若有陌生人来,尤其是高大的男人,牠会害怕的躲进椅子下或钻入衣柜里。如果硬抱出来,会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动,有可能是天生胆小,也有可能是以前常被其他猫欺负的关系。
  周彻告诉他:「我九岁搬去和祖父母一起住,祖母养了很多猫,牠是其中一只。」
  那时,他并不喜欢这些毛茸茸、喵喵叫的东西,总觉得牠们很吵,而且爱在人脚边蹭来绕去,很烦,有时甚至会跳到他的大腿上,用猫掌先踏来踏去,然后径自蜷成一圈,睡觉,任性的将他当肉垫。
  江乐夏听了笑个不停,可以想象当时周彻的脸色有多难看,一定爬满了黑线,哈哈。
  但是,周彻却不经意注意到,那只白色大猫总是形单影只,没有其他猫要和牠玩,当牠想靠近其中最漂亮的一只母猫时,另一只身为猫老大的公猫就会攻击牠。吃饭时,猫老大会让其他的猫都先吃饱,最后才给牠吃,因此牠常常只吃到剩余的少量饲料。
  亏牠长那么大的块头,却不敢反击夺取猫老大的地位,真没用的孬种!小时候的周彻很鄙视牠的胆怯懦弱,他没想到,正因为牠是体型最大的公猫,对其他猫尤其是猫老大会造成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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