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炒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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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你这些天有没有出去过?”秦琛假装不在意的问他。
“有的。”秦琛咯噔了一下,听许以真继续说,“今天中饭没吃完,我带下去喂野猫了。”
“哦,这样的啊。其他呢?没有出去过了吗?”
许以真点点头。
秦琛眼神暗了暗,却什么也没有说。
——许以真在说谎。
——许以真腰间的掌印不是他留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停更了这么多天,主要是三次元忽然有些变故,现在尘埃落定,会正常更的(*^▽^*)
第10章 第 10 章
◇19◆
秦琛到达BlueRiver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在侍应生的带领下,他和冯眠穿过光怪陆离迷宫一样的走廊,最终停在了一个包厢的门前。
侍应生说,“王部长就在里面。”
门是虚掩着的,从微微张开的门缝里可以看见里面KTV快速闪动的红绿色光,振聋发聩的音乐声在耳膜上鼓动着,可是还是能够捕捉到一些男女暧昧的声音。
密密匝匝的,将秦琛的心绪围的水泄不通。
秦琛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虽然他自己什么也不沾,可是毕竟是什么样的场面,他还是能猜得出七八分来。
来之前,他们已经粗略的调查过这位王部长的底细,王家梁其人,文化水平不高,可是他却在曜庭掌门人身边呆了很多年,算是曜庭的老人,这一次出任影视部的部长,算是一场曜庭内斗后的权利外放,王家梁常年游走于风月里,把他调到影视部算是把老鼠放进了米缸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少男少女朝着他摇屁股。
他和冯眠一进去,果然看到王家梁衣冠不整的躺在沙发上,身边围着一圈年轻的小男孩小姑娘。
王家梁有些醉,迷蒙的摘下眼镜,终于认出了有数面之缘的冯眠,“哦,冯姐呀,这位是?”
王家梁怎么可能不认识正在热拍戏的男主角,这无疑是给秦琛和冯眠难堪,但是秦琛还是恭敬的做了介绍,说,“我是秦琛。”
王家梁终于正眼看了秦琛,他审视了一下秦琛,说,“很好啊,你竟然不生气,年轻人做到这一点很难得了。”
秦琛谦逊的笑了一下。
王家梁终于把目光从秦琛移开,春风般和煦的男人竟然联想到金石般的铮骨和殷红的血,他几乎本能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并不好惹。
他忽然想起了总公司上头的那个指示,非常反常的没有报表和数据支持,只是这么几个字——“秦琛不能动”。
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秦琛不能动”。
他转换了脸色,拍了一下秦琛的肩膀,说“秦老弟呀,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男人嘛,不在色字头上犯点错,就不是男人了,可以理解。放心,《逐鹿》一定不会放弃像你这么优秀敬业的演员的。”
“不过,你那个小东西是哪里弄的,真是极品呀。”王家梁一脸色眯眯,热气打在秦琛的耳廓上,秦琛火气上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却让觉得下一秒,秦琛就会捏碎眼前这个人的镜片。
可冯眠拦住了他。
王家梁自觉无趣,说,“心爱的小宝贝不肯说算了,你看我的这几个宝贝,能不能比得上你手里的那个宝贝,难得来一趟,老弟挑一个?”
秦琛来这里自然不是寻欢作乐的,但是拂了面子,又会让王家梁很难堪。他扫视了一下一排红男绿女,指了一个最瘦小的女孩子说,“就她吧。”
小女孩穿着露背的裙子,坐到了秦琛的身边,不停给秦琛灌酒,秦琛一一接过,听沙发上的另外一端的王家梁谈论圈内外的大小八卦,他不是很听得进去,夜总会人声嘈杂,似乎是隔壁的包厢出了事,可是毕竟是别人的事,他们也没有立场管。
况且秦琛这样的身份,本来就不应该这里。
可是暧昧嘶哑的声音不断的钻入他的耳膜,让他没有办法忽略。
隔壁遭殃的似乎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声音嘶哑而痛苦,却包含着□□,像一枚羽毛若有似无的挠在他心头,让他堵得慌。
可是却又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秦琛终于找了一个上卫生间的借口遁了。虽然那个包厢只有一墙之隔,可是要绕到对面去,却要穿越大半个夜总会,他到达那个门的时候,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偃旗息鼓了。
他在门前站了许久,终于试探着推开门,却发现——门里空无一人。
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20◆
当夜秦琛回家回得很急。
冯眠不知道从BlueRiver出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秦琛说要回家,冯眠便说你家里起火了?
秦琛转过头去,无奈的笑了笑。“大概吧。”
可是秦琛的家没有火光,甚至没有开灯,寂静得如同坏了徒然空转的唱片机,在这个平淡无奇的黑色雨夜里,倾盆的雨势从九千英尺的高空应声而下,这个浦川似乎都泡在这一场雨水里。
雨势漫天,却又寂冷无声。
秦琛隔着雨雾看了许久,确认那盏灯不会再亮起来了,才展开一个自嘲似的笑容。
他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许以真。
许以真不上班,不上学,是个真正的无业游民。
他来历不明,甚至没有什么常识,却穿着奢侈品的衣服,住着高档的公寓,他接二连三的晃荡在他的身边,似乎出现所有的时间,都是绕着他转。
他也有想过,许以真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即使一个人举目无亲的活到这么大,二十多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活在真空里,他想起了许以真跟他说起来在北海道小时候的事,他说从小到大,他都背负着是妓、女儿子的原罪生活着。
他的生活似乎应该过得很艰辛,可是他全身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有着一身比少爷还好看的皮肉。
这显然不合逻辑。
或者许以真的存在本身就不合逻辑。
许以真对着他哭。
许以真对着他笑。
许以真对他说,给他一颗糖吧,给他一颗糖就不委屈了。
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哥哥,我们在一起吧。”
他想起许以真说过的那个故事里,他骑着大鱼而来,做了他的盖世英雄。
可是,他从头到尾也许并不需要那个盖世英雄。
——因为那个故事本身就是编造的。
第11章 第 11 章
◇21◆
又一道闪电,将屋子照得灯火通明,秦琛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竟然亮了。
他有些错愕的接起那个电话,听电话那头叨叨讲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来。
“你在听吗?”
见电话的那头没有反应,许以真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许以真说,暴风雨就要来了,但是这个流浪的野猫无处可躲,所以他就想,能不能给猫搭一个窝。
“所以你一个晚上都在给这些野猫搭窝?”秦琛终于回过神来,语气里有一些愠怒,他不知道自己是生许以真的气,还是生那帮子野猫子的气。
但是他还是照着许以真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许以真说的那颗树。
那一棵不算高的樟树,模样有些怪,树根虬绕着,顶上一半秃着,一半稀稀拉拉冒着枝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树,而许以真就踩在那秃瓢了的侧枝上,手里还母鸡似的怀抱着一纸箱子的活物。
“!!!”
秦琛想,他才出去半天,这崽子果然就上方揭瓦了?如果他再在外面呆会儿,他还不得上把房子也拆了?
他心里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张开手臂,示意许以真下来,
“哥哥,你能接住我吗?”许以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虽然瘦,但是到底还是一个成年的青年的体重。
“下来。”秦琛没有回答,似乎是命令。
许以真不再说话了,伸出脚试探了一下,看秦琛仍旧是很严肃丝毫不能商量的表情,又认命的闭上了眼,可惜许以真实在不懂什么跳下来的技巧,只是拼命想要托住手上箱子里的小猫,整个人如同直挺挺的棒槌一般砸了下来。
秦琛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他想虽然是他让他跳的,这孩子跳之前为什么不能吱一声,所以后果是秦琛被自由落体的青年和猫崽压在身下,小猫崽们惊魂未定,伸出爪子挠乱了他本来就鸡窝的头发。
许以真赶紧从秦琛身上起来,很不好意的把作乱的几只猫仔抓回箱子里去,青年一直低着头,像是一个被家长逮住偷偷玩游戏的小朋友一般,他的眼神很闪烁,似乎是怕秦琛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
秦琛却把目光停留在了许以真露出的那条胳膊上,有着很深的淤青和血痕,在许以真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显得触目惊心。
秦琛把许以真叫过来,撩开薄薄T恤的下沿,更多触目惊心的伤口露了出来,“怎么弄得?嗯?”许以真起初不说话,问到了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爬树的时候被树枝刮的,没什么的。”
他的眼圈很红,嗓子很哑,让秦琛想起灯光幽暗的会所里一墙之隔的呻、吟。那个人似乎是痛苦压抑的,可是又是饱含情、欲的,清纯又浪荡,明明隔着一道墙,他却觉得那个人就坐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习惯性的吹气。
从今天晚上回来开始,那个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甚至因为这段声音,他在路上差点撞车。
“真真……我问你……”
一阵闪电陡然照亮了许以真的脸。秦琛的目光对上了许以真兔子眼一样红的眼睛,又觉得烦躁不堪,“算了,先回家吧。”
许以真抱着一窝猫远远的跟着秦琛屁股后面。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今天秦琛情绪的不寻常,不敢太闹腾,抱着一窝猫崽,在角落里不出声,像个名副其实的童养媳。
今天的事让秦琛觉得很疲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质问许以真,害怕许以真不对他说真话,又害怕许以真对他说真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与其说是喜欢上这个青年,带入了他的男朋友的角色,他觉得自己更像是自动带入的许以真的大家长,盼着他无病无忧,盼着他走正道,盼着他好。
他在抽屉里翻了许久,才翻出了以前拍打戏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递给许以真说,“我给你擦药。”
许以真支支吾吾的不肯把衣服脱下来,秦琛拿他没有办法,说,“那你自己搽药吧。”
刚进入雨季的浦川到了晚上总是分外闷热,即使开着窗户也没有办法缓解身上的燥热。秦琛又一次被热醒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细密的呻、吟,很小很细,他以为是那窝猫叫个不听,可是又不像。
他赤着脚,走到走廊的尽头,就看见浑身赤、裸的青年正在给自己的背上药,因为看不见,所以没轻没重,触到伤口,也只能压抑的呲牙忍耐。
秦琛又好气又好笑,拿过许以真手上的药,默默无语的给他上药,许以真先是惊讶了一下,后来便是默默承受着。
许以真身上有很多未退的淤伤,新伤旧伤,斑驳错综,腰窝上又添了几个手掌印,他难过的想,这些树枝可真狠。
“好了,穿上衣服吧。”秦琛说。
许以真却没有动静,他身上唯一的背心滑落在肩头,整个人压在秦琛身上,过了许久,他抓起秦琛的手往他的身下探,竟然摸到一阵温暖潮湿。
他想起晚上的时候许以真一个人在浴室里待了许久,竟然是在做这件事吗?
许以真眼角红得可怕,慢慢打开双腿——
“你进来好不好?”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所以我到底绿不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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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出趟门,不更,后天更
第12章 第 12 章
◇22◆
秦琛想,自己觉得自己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却仍然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触目惊心。
许以真浑身□□,背心已经完全滑到了腰上,张着大腿,眼角红红的,很可怜的看着他,是献祭的姿态。
可是看到许以真这个样子,他能想到的只有烦躁。
许以真是一个上天忽然砸向他的礼物,一切都来得那么亟不可待,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慌张接受了这个礼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青年,轻不得,重不得。
甚至退不了货。
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对这个青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爱意,却已经染上当人家老父亲的毛病,自己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孩子却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卑微不自爱的张开大腿求操,是个爹都会气出三升血来。
虽然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也足够让他愤怒。
许以真为了留下来,会轻易的向男人张开大腿,同样的,如果他对任何人别有所求,他也会向那个人以同样的姿态张开大腿。
一想到他的姿态,他的声音,他所有的旖旎和风情,另外一个人同样也见过——他的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午夜的风穿堂过室而来,秦琛皱着眉头把旁边的衣服一件一件丢给他,冷淡命令的说,“穿上,一分钟内不穿好,我真的要赶你走了。”
许以真楞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头,“哦。”
许以真把衣服一件又一件捡起来,又穿回去,乖顺得不正常。
等到他扣上最后一件衣服的纽扣,刚才没有落下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的眼眶里都是泪水,嘴却抿得死紧,似乎是在赌气,又似乎是像在问他,“这样你满意了吗?”
那一刻,他终于确定,秦琛不要他,即使他脱光衣服躺到他床上,毫无廉耻的张着大腿求操——他也不要他。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主人嫌弃的破布娃娃,再好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了。他有时候会天真以为会有好运,可是老天下一秒就会把好运收回了。
而他等了十年的那只手,终究只是他眼前晃了晃,他甚至还没有够到摸到,那只伸出的手就已经重新收回了。
老天也对他太吝啬了吧。
秦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阴影将他俊朗的面容完全笼盖住,许以真抬头仰望着他,觉得那人仍旧好看得像一座神,只是,人间至硬,菩萨心肠。
人间至硬,也是菩萨心肠。
秦琛的一颗心在慢慢变硬变冷,直到硬到如同十年前一样。
不会因为他再软化了。
◇23◆
王家梁果然说到做到,他说秦琛是《逐鹿》的男主角,就是《逐鹿》的男主角,谁也说不得动不得,但是到《逐鹿》后面的几集播出的时候,舆论还是受到了冲击。
人们看到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