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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看不见风景的房间-第32部分

小说: 看不见风景的房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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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殷之,我劝过你的,我不想看你走歪路……我已经把这几个月来你转移伯诚资产的记录,都交给父亲了。”
  原殷之面无表情,在四周暗暗的惊呼中,只是这么闲散地站着。
  “这就是咱们今天要商量的事。”原正邦此时才开口,他老人家就这么双手搭在拐杖上,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愤慨,“殷之转移伯诚的事,按理说这些也是他个人的份,咱们入家族股在他的私人公司本就不占理,这页揭过,但是殷之,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这么大费周章等于是把你一手建立的公司自己拆解的事情,你为何要做?”
  原殷之垂眼,没有答。
  一时间整个大堂都寂静无声,突然二婶低呼了一声:“不会是因为那个小歌星吧?”
  原正邦目光一凝,对原殷之低喝:“说话!”
  “我早就跟爷爷您说过,这家主,我不想当。”
  “我也早就说过,你不想当也得当。”原正邦狠狠撞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气急了,“你妈是怎么把你教得那么自私自利,数典忘祖的!”
  原殷之抬起眼睛来,目光里陡然乍现的凶光丝毫不掩饰:“并不是她,是父亲教我,只要是原家人,哪怕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也照样吃喝不愁。”他看向原睦,又扫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人说虱多不痒,我不一样,我可是痒得很。”
  全部人都被骂成吸血的寄生虫,自然不甘愿,原睦张大嘴有要说什么,原正邦已经站起身,举起拐杖就朝原殷之挥去。
  原正邦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金属内核的拐杖打在原殷之身上,发出让人冒冷汗的闷响,原殷之也一声不吭,咬牙受着。
  这么打了十数下,原缜终于看不下去,冲过去拦住了原正邦:“爸,别打了。”
  “你去跟男人胡搞丢我们原家的脸,不结婚不留后,我都忍了,只要求你兢兢业业为这个家做点事,你要走,是想看着偌大家产垮干净吗?是,我教不好儿子,除了原缜尽是好吃懒做的废物,我就想着好好教出个孙子来,能把这家撑住,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想靠你们年轻人,你就这么不管不顾?你就执意要走?”
  原殷之低着头,原正邦有几下已经挥到他脸上来,撞出了红痕,背上更是一片火辣辣的肿痛,小时候被打时那种熟悉愤怒刚刚涌上心头,却紧接着,就被原正邦那番近乎控诉的话给浇灭了。
  原殷之闭起眼睛,他突然很想见程冬,在程冬那里,根本没有这些站在制高点的索取和隐痛的伤痕,他简单而直白,会给自己没有杂质的爱。
  他想去见他。
  程冬一夜没睡,早晨在疲惫的半梦半醒间听到蛋黄的叫声,十分欢快,程冬就知道,是原殷之来了。
  然而他却并不想起身去迎接对方,原殷之的脚步声接近时,他都觉得心脏一片酸楚。
  “被我吵醒了吗?”原殷之冰冷的身体靠近过来,分走了一半被子,然后那双冰凉的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我好累,再睡一会儿吧。”
  不知道原殷之去做什么了,似乎真的极度疲惫,刚刚把下巴蹭到他肩膀上就响起了轻轻的呼噜声。程冬慢慢把男人的手拿开,下了床,在小沙发上坐下来。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原殷之,也是刚刚睡醒,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看自己的眼神冷得要命,并不像感兴趣,倒像是一种审视。
  而他自己呢,他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他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是完完全全的不平等,竟然在原殷之面前轻松自如,三番两次地违抗对方,甚至在被羞辱之后,也意识不到那不该叫羞辱,那是原殷之权利范围内的训诫。
  原殷之他,应该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够听话吧。
  过去是一鞭子一颗糖,他就被哄得分不清南北,等真正的侧刀落下来,斩断了他所有的妄想,他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的并不是爱,而是一场原殷之单方面的操控游戏。
  开始的决定权在原殷之手里,那能不能最后公平一次,让他来结束呢?
  程冬站起身,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和围巾,在走出房间之前,还是忍不住扭回头来。
  原殷之在梦里的脸也是冷硬的,带着天生的倨傲气质,程冬慢慢走回床边,蹲下来用手轻轻摸了摸原殷之的头发。
  “我希望下次见的时候,我能想明白,是我不够格,还是你不够格。”
  
  第49章
  
  原殷之醒来后觉得胸口被压得发闷,背上太疼,让他的睡姿不自主变成趴卧。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被窝,是凉的,起身朝房门外喊了程冬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电子钟显示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原殷之腹内空空,好歹也是负伤人士,身旁却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他刻意忽略了心里涌起的一丝软弱,下床准备去找点食物果腹。
  冰箱是空的,桌上倒是有一袋打开过的饼干,原殷之一边吃一边在屋内环视一圈,寻找那只馋死的柴犬,他已经被程冬传染,吃什么都要分一口给蛋黄,但此时那只听见食物袋子响就会冲过来的狗却没有出现。
  也许是程冬牵出去遛了。他安心地想,便拿起手机准备叫吃的,翟洁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
  “原总,出事了。”
  原殷之皱起眉:“说。”
  “程冬他没按照发言稿来,我暗示他也不听。”
  原殷之心下一沉,他完全忘记了今天是程冬的新闻发布会,这些事情都是交给翟洁一手操办,并没有向他汇报进度,他当初只给了翟洁一句话:“尽可能降低负面舆论,表现得像受到公司压力就好,但退圈承诺要做得利落。”
  翟洁做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但听筒传出的声音语气焦急,显然已经状况已经不受控制。
  “他说什么了?”原殷之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开了扬声的手机问。
  “他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原殷之一个用力不慎,衬衫袖扣被他扯了下来。
  电话那头隐约听得到人声,尖刻的声音来自记者。
  原殷之没有说话,翟洁便知道他是在留意现场的声音,她此时站在后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准大堂。
  “那么照片中的男人确实是你的恋人吗?”
  “是的。”
  “你们交往多久了?有传闻说对方是你所属经纪公司的老板,这是真的吗?”
  “我不希望他被打扰到,我希望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到此为止,而且比起讨论这些,今天的发布会主题是我的道歉。”他吸了口气,“和退圈声明。”
  原殷之听到轻微的椅子被拖动的声音。
  “我感到非常抱歉,对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没有对你们坦诚。这几天在网上的讨论我也都看过了,对不起,我确实是个同性恋,那些维护我的歌迷朋友们,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他顿了顿,“另外,无论如何都选择支持我的歌迷,我恐怕仍旧要让你们失望,为了表达歉意,我不得不也必须离开,我不知道我会离开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虽然与你们的相处非常短暂,但我珍惜与你们有过的共同回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珍惜,谢谢你们。”
  原殷之可以想象得到程冬鞠躬的样子,他的话里没有任何技巧,其他艺人针对丑闻开发布会,不管是扮可怜还是信誓旦旦地否认,往往都会有长篇大论,也有颠倒黑白的成功案例,但程冬的这番话,把每个可以含混避开的出口都堵死了。
  原殷之对电话那头说:“立刻中止,现在就让程冬下来,把所有记者都留住,重新来,让他按照发言稿来。”说完便挂了电话,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程冬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是恋人,并且试图保护他,虽然这不会太有用,但是原殷之在听到青年认真而强势的口吻时,仍旧觉得心脏像是一口大钟,被撞出无声的巨响来。
  引火烧身,引火烧身。
  如今他不仅控制不了程冬,那一屋子的人,很可能也控制不了。他第一次感到慌张,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
  程冬深深鞠躬的模样在闪光灯和快门声中维持了很久,待他直起身来,又立刻有记者径自站起身抢问道:“那你对昨天刚刚曝出的白澈意图状告张全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你真的在进入现任经纪公司之前做过枪手?白澈的成名曲确实由你所作?”
  “白澈先生的作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爆料人要这么写,他可能搞错了。”
  “你不知道吗?但我们有接到消息说,是你的经纪人与张全联系,让他撰写那条长微博的。”
  白栋愣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我确实做过枪手没错,甚至我可以说,那条长微博除了最后一段污蔑白澈先生的话,其他与我相关的内容全部属实。”
  “对你有利的地方全部属实?你能够提供证据吗?”
  台下数十双眼睛看着他,数十个镜头对着他,他的每一秒沉默都好像是心虚和退怯,程冬觉得额上泌出汗来。此时翟洁突然冲到他身边,扬手对所有人说:“记者朋友们,我们出了一点状况,需要暂停一下,程冬他稍作休息后会继续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也可以喝点东西休息一下。”说完就伸手拽程冬。
  台下响起嘘声,抗议此起彼伏。
  “哪里有暂停发布会的道理。”
  “你们是没商量好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写发言稿啊。”
  这时突然有人注意到大厅的侧门都被保安关上守住了,立刻高声提醒,场面更是乱作一团。
  程冬握住翟洁的手腕,慢慢挣开了她。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话筒,对所有人说:“没有必要暂停,我给的回答都是真的,但我拿不出关于代写的证据,毕竟这是一份需要保密的工作。无风不起浪,既然那位记者能够写得如此详细生动,你们总该有理由相信,他是不是说了一部分真实情况,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污蔑白澈与我有关,我非常愿意接受调查,白澈要给法院递诉状的话,可以顺便捎上我。”
  记者们互相看了看,低头刷刷刷地写下方便撰稿的关键词,翟洁在旁边暗暗松了口气,起码这个问题,他答得还不错。
  但是原殷之要求重新来,哪儿有那么容易,不提封口费,今天到场的媒体太多,每家都能面面俱到地施压?但凡有一家出纰漏,那就会是更大的丑闻,翟洁那口气松到一半,又提起来,简直没把她哽死。
  而且程冬丝毫不配合,记者有问就答,又坦荡又大胆。
  正在她试图再拽一次程冬的时候,旁边的小王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
  “翟总监,不好了,网上在实时转播。”
  翟洁立刻退到后台,拿过小王手里的pad,一个新注册的微博号已经将在现场录制的视频上传,经多位娱记转发,商量好一样,很快就在网络上扩散开来。
  翟洁抬头环视一周场内,完全不知道是谁做的,她只知道,这场发布会,万万不可能重新来了。
  然而眼下却也有了叫停的机会。
  她举着pad来到台前:“二十分钟前有人将我们现场画面上传网络,违背了我们和所有到场媒体签署的协议,这场发布会并非直播,我们有检查所有录制内容的权利,现在必须中止,希望大家配合不要离开,我们需要一段调查时间。”
  台下各家娱记瞬间沸腾了,大家都想抢独家和首播,这么暗地里漏消息,等正式报道出来了得损失多大。
  于是在一片吵嚷声中,程冬顺理成章地离开了众人视线。
  “老板吩咐我要降低负面影响,虽然这次不能改内容了,但我会尽量让他们写得中立一些,你不要……太担心。”来到后台后,翟洁犹豫地说。
  “话都是我说的,有什么后果也想得到,不会担心。”程冬一边说一边戴上口罩和帽子,“解约协议我已经签好快递到公司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冬,等等。”翟洁急道,但程冬回过头来,用那双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眼睛看着她后,她又有些说不出话来。
  “老板他……你不要太怪他。”
  “我不怪他。”程冬给自己又缠上了围巾,“他做这些并没有刻意瞒着我,我就算迟钝,却也是看得懂的,为什么要把苏瑾换掉,为什么我在发布会前一晚才看到退圈声明,原殷之他……不过是想要顺水推舟,他早就要求过我,我不顺从,所以这次干脆利落些,让我一点余地都没有,也不得不顺从了。”程冬鼻子里发出轻笑,“看着就像他的作风。”
  翟洁讪讪地想,并不是顺水推舟,这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
  “老板他其实挺容易对你心软的,所以这次才做得有点过火,我想他,可能也是怕自己反悔。”
  程冬摇摇头,翟洁听到他吸了下鼻子。
  “你回头跟他说,好好照顾皮蛋,天竺鼠寿命短免疫力差,别养死了。”
  翟洁还来不及反应,程冬就一个人匆匆走了,根本没人想着拦他,他在工作人员中间几个错身,就消失在翟洁的视线里。
  他只身一人从酒店后门出去,反倒没怎么引起重视,记者们都还在上头扯皮。小纪在他专用的保姆车里等他,他一上车,就被蛋黄扑了满怀。
  “现在去剧场吗?”
  “嗯。”程冬摸摸蛋黄的头以示安抚,这两天蛋黄看他心情不好,时常要凑上来舔他给他安慰似的,他收拾好东西打算走的时候,实在是不忍心,就想着把蛋黄带走,皮蛋留给原殷之,这里头暗含了某种可能再度重逢,两只动物仿佛信物一般的潜意识,程冬也并没有去深究。
  小纪利落地将车驶出去,一边说:“机票订好了,你自己去取,这保姆车我只能最后用一下午,下班前要还回去,综合办那些势利鬼,一个个的急着要把东西都收回去,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属狗的,狗眼看人低。”
  程冬安慰她:“别这么说,蛋黄该不高兴了。”
  小纪笑一下:“是啊,狗可比人好多了……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天天在伯诚转悠,遇上夏因了,我都不明白他怎么还能出来蹦跶,不是已经雪藏了吗,结果他跑来我跟前说,他早就料到你有这么一天,这丫根本没搞清楚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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