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Forbidden color >

第1部分

Forbidden color-第1部分

小说: Forbidden color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案:
文思恬对文思凛的爱是柔弱又坚韧的植物,扎根在他内心寒冬凛凛的硬土里。
互作大戏。
这是病态的,需要被打上黑标签的。


第一章
思恬今天下午没课,回家路上买了一兜提子和一条鱼,思凛最近一直通宵熬夜帮导师做项目,专利案一写就是十几页,累得是眼冒金星,走路都打飘,他想炖个汤给他哥补补。

    公寓里很安静,编织脚垫是他们昨天一起去买的,上面画了两只小怪物,思凛不让他买,嫌太幼稚,说:“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要笑话你的。”

    他抱着不肯撒,说:“谁会来我们家啊。”

    就算真的有人来了,头一件也只会惊奇两兄弟家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而不是幼稚的地垫吧。

    他轻轻脚地把食物放进厨房,摸进了工作间。

    思凛右还保持着握的姿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肘边是早起思恬给他冲的咖啡,已经见了底。

    他眼下泛青,眉头微微皱起来,瘦削而宽阔的肩膀紧绷着,一副睡得很沉但不太舒服的样子,他英俊的眉眼被窗帘起伏的阴影覆盖住,显得沉默而锐利。

    思恬从背后揽住他,埋在他颈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在他沾着苦味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小声说:“哥哥,醒醒。”

    思凛动了一下,发出懒洋洋的一声“嗯”,习惯性地伸去揽身后的人,思恬见他醒了,贴在他背后摇晃了两下,说:“你去床上睡吧。”

    思凛摸了摸他弟弟,惺忪着眼睛笑了一下,一用力把他抱到腿上,给他看稿子,说:“快写完了,晚上带你吃好吃的去。”

    “好,你先去睡觉吧。”思恬声音很轻,像是怕把刚睡醒的思凛吓着一样,转过半张脸,露出极长的睫毛和白皙圆润的脸颊。

    思凛眼神迷蒙,似乎半个思维还飘在梦里,对美丽的事物没有任何抵抗力,眼前的思恬像个香甜的桃子,气香味美,他没有防备地轻轻笑了一声,把他禁锢在自己和书桌之间,去吻他柔软的嘴唇。

    思恬有些吃惊地呆在原地,被动地接受着这个温柔的亲吻,思凛很少主动吻他,多半是碍于他的坚持敷衍在额头上的亲亲,他疑惑思凛是不是没睡醒,但又无暇顾及太多,他放纵着亲吻的力度和深度,狭小的室内除了隐秘而暧昧的水声,只有风和温暖午后残留的一点梦境。

    他心里欣喜,不问缘由,任由他搂着他,把他压在铺满了纸张的书桌上。

    他发出梦呓一般的轻呼,大概是叫了一声“哥哥”。

    动作瞬间停止了,屋外的虫鸣也清晰了起来,思凛忽然清醒了一般离开了思恬,他脸上有不明显的失措,深吸一口气移开了眼睛,不让自己去看他潮红的脸颊和嘴唇,然后把他从自己腿上抱下来。

    微凉的空气立刻就无孔不入地从他散乱的衬衣下摆里窜了进去。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思凛有些没话找话,他站直了身体,沉睡眉眼也醒了过来,带着锋芒毕露的英隽。

    思恬没说话,他一直盯着思凛的眼睛,伸把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就这么看着思凛。

    “我去做饭了。”他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两只浅浅的笑涡,眼睛亮清清的,“晚上吃鱼。”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出了工作间,还拿走了思凛已经空了的咖啡杯。

    思凛在原地站了半晌,抚着额头靠坐在桌上,咬牙从唇缝里挤出一句:“操……”

    …

    思凛有个秘密,自从父母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包括思恬。

    他小时候曾主动要求过父母,把他的名字改成招妹。

    灵感是大院门口那位成日摇着蒲扇晒太阳的老奶奶给他的。

    她

    说,她爹妈把生儿子的愿景投射在了个女儿的姓名上,大姐叫招娣,二姐叫引娣,她叫念娣。

    “那最后生儿子了吗?”思凛不懂得什么叫“重男轻女”,他天真地只关心人们的愿望是否被热切的期许所实现。

    “生了,那时候我九岁,是个冬天,我姐姐带我去偷别人家的地瓜干吃,磕掉了我半颗牙。”她颤巍巍地笑起来,露出缺了半边的门牙,“回家就吃到鸡蛋了,那时候鸡蛋多金贵啊,我爹不知想了什么办法,一下煮了十来个,还是红皮的……”

    老奶奶接下来说的,思凛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一路小跑回家,爱惜地摸摸母隆起的腹部,诚恳地说:“妈妈,我想改名字。”

    即使因为这件事,他长期成为了家笑柄,思凛也坚持让父母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下,尤其是在靠近母肚子的地方,唤他“招妹”,直到思恬出生。

    被寄予厚望的魔法失效了,思凛的失望根本不能用语言来诉说,大人们都在产房里抱着新出生的小婴儿欢天喜地,他捂着小脸蹲在门口哭,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想要妹妹,那种白白的,可以扎羊角辫、穿小裙子的小姑娘,他攒了许多零用钱,要用来给妹妹买头花,这个世界怎么这样?

    他不会有妹妹了,他要拥有一个像大院里其他脏兮兮的小孩一样的弟弟了。

    谁也不会明白他有多么的伤心。

    父欣喜之余终于想起来自己其实还有一个儿子,他叫了两声,发现思凛正蹲在门口哭。

    为了安慰他过于悲痛的大儿子,父答应了思凛的要求,弟弟的名字要由思凛来取。

    那时的思凛已经认识一千多个汉字,他早早的都把那张心仪的识字卡放在了枕头底下,他的妹妹将来要叫做甜甜。

    虽然母觉得男孩子不该取这么娇气的名字,但奈何父已经和思凛做了男子汉之间的约定,只好在上户口的时候偷偷换了一个字,骗过了年仅岁的思凛。

    他也不了解,所有的新生儿都是一样的,不是生下来就是白白嫩嫩的乖小孩,他被思恬野猴子一般的吱哇乱叫吵得头都大了,忍受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大哭大闹地跟母吵起来:“你还不如生个鸭子!”母对他不恭敬不体谅的态度感到生气,一巴掌把他拍进了沙发里。

    好在思恬在度过了新生儿阶段之后,变成了他理想软绵绵甜滋滋的一小团,思凛这才偃旗息鼓,开始滋生出对弟弟的喜爱之情,愿意每天亲亲他之后再睡觉了,有时甚至抱着不肯松,睡着了之后才被父母一人一个抱回床上去。

    至今为止思恬都不知道,他是在他哥哥忍受着耻笑的情况下,背叛了他的期盼而出生的。

    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谁都不肯让他改名字。

    “李东顺说我是个女娃娃,只有女娃娃才叫‘甜甜’……”思恬从幼儿园回来抱着他妈妈的腿嚎啕大哭。

    “李东顺是谁啊?”母在烧菜,随口问道。

    “就是刘阿姨的孩子,上次在菜市场因为买胡萝卜跟别人打起来的那个。”思恬小脸上挂着眼泪鼻涕,一句话就被带跑了注意力。

    “哦,东东啊,我都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母腾出来扯了张纸给思恬,思恬乖乖地站在原地擦脸,“你可以以后叫他狗剩,哈哈哈哈,是小刘婆婆给取的,去笑话他。”

    思恬不知道什么是狗剩,脸刚擦干净,又要委屈巴巴地开始哭:“我要改名字!”

    母想起数年前思凛嗷嗷叫喊的同样语句,开始前仰后合地笑。

    “我要改叫思雄

    ,嗷呜。”还没有凳子腿高的思恬挥舞着小爪子,要求换一个英武的姓名。

    “思熊?你怎么不叫大老虎啊?”刚进家门的思凛听见他弟弟又在说傻话,凉森森地反驳。

    思恬跑过去抱着他哥哥,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崭新的小学校服上,呜噜呜噜地说:“李东顺欺负我……”

    “他欺负你是因为你长得太小了,不比永动大多少。”思凛也有些忧愁,“妈妈,恬恬怎么这么小啊。”

    “因为他挑食啊,挑食的娃娃是长不大的。”母乜斜了思恬一眼。

    思恬发出几声不情愿的哼唧声,粘在思凛身上不肯下来。

    思凛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开始写作业,思恬很乖,很听话,他软乎乎的小脸搁在桌子上慢慢睡着了,思凛写两作业,看一眼他可爱的弟弟,一只揽着他的身体防止他掉下去。
第二章
 鱼顺着滚了油的锅滑下去,发出煎炸的“嘶啦”声,思恬用小黄鱼练了好多次,终于能熬一次给思凛喝了。他转过头,目光穿过客厅,落在书房窗前逆光的高挑身影上,恍惚觉得,现在和往昔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他们依旧住在同一个家里,依旧伸就可以触到彼此,只是他从一个白嫩的肉球抽条成了清爽的少年人,他还是哥哥一个人的恬恬,还是可以被一只揽住抱在身前,大多数时候也还是听话乖巧的,甚至更甚,他还会熬汤煮饭做卫生。

    而思凛也依旧是他无所不能的哥哥,宠溺的、偏爱的、不分对错的,像化成人形的哆啦a梦,能满足他所有任性、耍赖、天马行空的要求。

    只除了那一次,思凛和严清分的那天晚上。

    思恬心里的死火山终于枯木又逢春,那热滚滚的情绪甚至击败了药物,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脏震动的活力,催促他赶紧逃掉这节枯燥的西方学史。

    他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酒,简直像庆典一样,尽管思凛情绪不高,看着他小狗一般讨好的神情,还是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揉了揉他圆润的脸颊,亲昵地把他抱在怀里,问他为什么要逃课。

    “我怕你,寻短见。”思恬小声说,初夏夜晚的风还微微凉,他贪恋地缩在哥哥怀里,被他灼热的体温激得微微发颤。

    从他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思凛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伸取过杯子,一口饮尽了里面高浓度的威士忌。

    那酒贵得离谱,是父母生前一个客户送的,液体澄黄,口感醇正,除了浓烈的酒精味,还有股清甜的柑橘香,思恬仰起脸看着他哥哥吞咽酒液时抖动的喉结,像被他浓黑的睫毛搔动了心窝,着魔一般说:“我也要……”

    酒的味道十分美妙,不辣口,又足够烈,他就着思凛的一口一口地啜饮,酒精放松了他意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用多么热烈而渴求的眼神望着思凛的面容。

    他英俊锐利、无可比拟的哥哥。

    思凛失去了他的爱人,终于又属于自己了。

    他随意地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指捏住酒杯,心不在焉地间或给思恬灌一口,然后再喝掉杯里剩下的酒液。

    他仰起头来一饮而尽,思恬能从下方看到他颀长的脖颈和锋利的下颌轮廓,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想去触摸他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爱情,发出一声呻吟般的轻声呼叫:“哥哥……”

    思凛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冷清的月光,眼神深邃而冷厉,听到思恬的声音才把目光移回来。

    也许是酒精的迷惑,思恬竟然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这样温柔又多情。

    他从不这样看自己,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自己了。

    他有多希望,思凛能永远这样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痴迷地望着思凛,眼眶发酸,借着酒精光明正大地用眼神诉说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思凛却盯着他微张的红润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液体,眼神怔忪,笑意也淡了下去。

    他似乎忍着想说些什么的欲望,最终还是移开眼,继续去喝酒。

    他们喝了许多,那瓶昂贵的威士忌几乎见了底,到最后大概是两个人都意识不清了,思恬还跨在思凛身上,小声要酒喝。

    思凛眼神深沉,他举着酒杯,却不思恬喝,甚至在他凑近的时候又逗弄似的往远处移开了些,思恬趴在他怀里舔了舔嘴唇,冲思凛张开口,发出幼猫一般的叫声:“啊……”

    这酒有哥哥的味道,他伸出舌头在思凛喝过的地方舔了一下。

    思凛没有把

    酒喂到他口,却伸出指,很轻很轻地在他嘴唇上摸了一下,像是抚摸一片娇嫩的花瓣。

    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好像冰层下面的一团烈火。

    然后他脑就只剩下些零碎的画面,飘着冰块的酒液,思凛细长的指和他不断靠近放大的深潭似的眼睛,他终于尝到了最后一点威士忌的味道。

    有人含了一口酒哺过来,思恬贪恋地吮吸着对方口的酒液,灼热,混乱,又甘甜无比。

    【如果我有一百个樱桃,就分五十个给你们……】

    但思凛没有做到最后,第二天他只是发现柔嫩的大腿内侧被磨红了一片,走路都有点歪歪扭扭,还有全喷在腿间的令人羞赧的热液,不过这并不算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思凛的态度。

    他看思恬的表情,就像看毒品一样可怖。

    他并没有因为这场逾矩的情事而爱上思恬,反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真相。

    在思恬像往常一样,迷糊着凑过去说早上好的时候,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床的另一边。

    他非但没有获得思凛的爱情,反而连之前的宠爱也丢掉了。

    …

    油星溅了出来,思恬被烫了,思绪被拉回到厨房里。

    他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都是这种状态,思凛根本就不想碰到他,甚至在对视的时候都会很快地转开视线,他们装作若无其事,谁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但当他像从前一样撒着娇要亲要抱的时候,思凛不再给他任何亲昵的回应,他会很冷淡地把他拨到一边,让他“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胡闹”,生怕他蹬鼻子上脸,再来向他索取爱意。

    思恬从没被这样直接拒绝过,他眼睛红起来,不知所措地退到一边,思凛不来抱他,他脚都没地方放。

    他承受不了思凛本性上的冷厉,即使思凛会用最轻柔的力气把他拢在掌心上,也不妨碍他可以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杀掉解剖台上的青蛙,他的温柔完全是出于对弟弟的宠爱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宁可不要那个吻。

    他宁可所有的一切都退回到远点,思凛不爱他也没关系,他只要霸占他没有恋人的那一小段时间就够了。

    可明明……明明是思凛先来吻他的,为什么又好像全都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他揉了一下眼睛,把眼泪擦掉。

    错就错吧,他理不清现状,只要思凛原谅他,他可以任由他摆布。

第三章
他们到底是没有出去吃晚饭,思恬的汤从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