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保健品的‘少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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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其实我今天是想来找您借点钱的,我之后打工挣钱可以分期还您。”麦垚还是说了出来。
傅饶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你和阿姨说说。”老太太还是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傅饶恨不得直接扯掉他的外衣告诉母亲,他一直以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父亲骑摩托车摔断了腿,我需要用点钱,阿姨请您放心,我每个月工资一发下来就第一时间还给您。”麦垚真的只剩这点希望了,搁在平时他肯定舔不下来脸。
“我不同意,妈你先进去,我和他说。”傅饶一听就觉得是滥俗的套路,新闻一直在播放的诈骗桥段。
“傅饶呀,你看多少帮一把吧!”老太太说。
麦垚对老太太很是感激,可是心里明白他过不了她儿子这关,就打算放弃了。实在不行还是先还了部分利息,之后把公司返的提成再打上货,只能再去从事保健品销售的工作了。
“阿姨谢谢了,打扰您了,我先回去了!”麦垚说完就离开了。
傅饶还以为他知难而退,还挺得意的。
“傅饶呀,麦垚真不是那样的人,一辈子了我看人向来都很准。”麦垚沉重离开的背影,老太太终究还是不忍心。
“算了吧!”傅饶心想:您还是歇歇吧,男女您都分不出来。
麦垚辞了西餐厅的工作,结了不到一千块钱的工资。
他拿到公司返的提成钱后部分还了小额贷款的利息,又去公司购入了一批保健品。他又去买了一身女装,打算拼命赚钱。之前公园里阿姨的销路还不错,只是他现在见到老太太也只能匆匆打声招呼就离去了,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聊天了。
新购入的保健品很快就销售一空,他没有钱再向公司打货,只能又去找小额贷款公司借。他的生活陷入了恶性循环,他只能更拼命赚钱,和利息滚比速度。很快就要新年了,他也不打算回家了。
傅饶到老太太的别墅来送年货,每年公司统一采购,他都会给自家老太太来一份。
“妈,你怎么了?”傅饶看老太太不高兴赶忙问。
“小麦最近看到我,和我打个招呼就走开了,有时候招呼都来不及打,只能笑笑点点头就走了,她以前常常能陪我聊一上午的。”老太太哀怨。
“这正说明他以前都是为了骗您,现在看无利可图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傅饶还在生气,大概是那一夜的感觉销魂入髓,这一个月来即便白天逼迫自己不去想,夜里也常常魂牵梦萦,他快要被这感觉折磨疯了。他已经吃完了那罐鱼肝油,30天60颗,加上之前散落的28颗,一瓶100颗的数量,也就是那一夜他们用去了12颗。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夜有多荒唐就有多销魂。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看起来真的很缺钱,她以前对金钱的欲望没有这么强烈,这个很容易感觉得到,她的家里肯定出事了。”老太太担忧。
“那也不是您管得着的事情。”傅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一丝不安。
“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太缺钱会很容易走弯路嘛,这样的事情我见的太多了!”老太太害怕特别是麦垚那么漂亮的,真的想来钱走捷径太快了。那一天她想到来找自己,肯定是已经到了末路。
傅饶知道女孩想要钱容易走上歪路,但是麦垚这样的男孩容不容易他就不知道了。他是不是也能出去卖身,那样妖娆妩媚的扭动在别人的身躯下。这样的画面想起来就让他喷火,他一点儿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放心吧妈,我再去看看吧!”傅饶说完就拿起车钥匙开车离开了。
傅饶来到他的出租屋,敲了半天门并没有人开,他也不客气一脚踹开了门。和上次不一样,屋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保健品礼盒,看来他真的只是在努力销售产品赚钱。
傅饶坐在阴冷潮湿的小屋内,等待麦垚回来,结果这一坐就是一夜,他人也未归,他自己却无名怒火乱蹿。已经快早晨八点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又赶去麦垚处在的保健品分公司。
“请问麦垚在吗?”傅饶冲到前台问的很急。
“先生您好,他今天还是不在。”前台对眼前的男人还有印象。
“请问你真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傅饶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他的老乡吧!”前台又去喊来金刚。
傅饶一眼就看出了是上次要抢地址纸条的男孩,还是耐着性子问:“你好,请问你知道麦垚在哪里吗?”
“你找他到底干嘛,让他还钱吗,上次他去问你借钱了吗?”金刚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好在自己没有借钱给麦垚。
傅饶也知道麦垚是真的缺钱了,看来上次他说的都是事实,继续问:“他们家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他爸爸之前摔断了腿需要用钱,他挣的钱本来要拿去还小额贷款公司的,也只能先给了家里。你肯定也知道那些公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他的生活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他现在是回老家了,他家里来电话爷爷快不行了,等着他回去料理后事。”金刚说得平静。
可想而知这些事情压在一个少年身上有多沉重,“请问你知道他家的地址吗?”
“我和他是隔壁邻居当然知道,不过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去要钱了。他之后肯定会回来的,他问公司打货的钱还是向小额贷款公司借的,那些货卖不出去拿不到钱,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
“你能把地址给我吗,你是他的邻居怎么不帮帮他呢?”傅饶疑惑。
“救急不就穷,他们家就是一个无底洞,今年夏天他被国内最好的海事大学录取了,他爸妈也能为了眼前那一点蝇头小利非逼着他不许去上学。他想自己申请贷款读书,之后再打工挣生活费,他爸妈也不让,非逼着他现在就赶紧挣钱。表面上说是我喊他出来的,其实是他爸妈看我挣到了钱,保健品公司到底怎么样赚钱的我也给他们透了底,他们东拼西凑了五千块钱给麦子就让他出来和我混,公司需要两万才能加入经销商,剩下的钱也都是他问小额贷款公司借的。他爸妈其实都知道什么回事,只瞒着麦子。他们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哪里能做出骗人的勾当,反正麦子这次估计要惨了!”金刚感叹。
傅饶这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事,他拿过地址问他道了谢就离开了。来不及再去公司处理事情,给高助理打了电话,公司的事情今天先暂时全部由副总决定,还好年年关岁末公司并不忙。
他连续开了六个多小时才赶到麦垚家所处的农村,具体哪一户只能再去打听了。村口有群人聚在一起打牌聊天,他下车过去问路。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问您知道麦垚家在哪里吗?”傅饶向一个老大爷提问。
“你一直往村里头开,房子最破的就是他家”,老大爷笑着说。
傅饶看出来了老大爷的嘲笑,“嫉人有,笑人无”也是部分人的通病。他也懒得再道谢,就打算离开了。
傅饶问路让他们一群人重新找到了话题。
“麦垚这个小孩子真不错,就是爹妈目光太短浅了,那么好的孩子毁了。”
“麦垚还好不是丫头哦,不然估计他爸妈能逼他现在就嫁人换彩礼。”
“听说现在也去和金刚那小子卖保健品了,尽是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
傅饶往麦垚家开去,村子里大多数都是两层小楼房了,只有一处低矮破旧的平房,大概就是大爷所说的麦垚家了。
傅饶把车停在屋后,绕到屋前。大门敞开着,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人。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傅饶叩了叩木门问。
“谁呀?”麦母走了出来打量来人。
“您好,我找一下麦垚。”。
“哦,找他干嘛呀,他在外面惹事了?”麦母疑惑。
“没有,没有,听说他爷爷生病了,我过来探望一下。”傅饶解释。
“这样呀,那你来迟了,他爷爷已经走了,丧事昨天刚办完,麦垚一直忙前忙后现在还在睡觉。”
傅饶仔细看才发现堂屋供奉的牌位照片。“那我等他醒再过来打扰”,傅饶说完准备先回车上待着,麦母并没有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你去敲他的门吧,这个点也该醒了”,麦母说完指了指屋外的楼梯间,转身离开了。
傅饶诧异,走廊尽头只有一个耳室楼梯间,应该是通往平方屋顶的。傅饶走进楼梯间,他实在不知道这里要怎么住人,好在发现了台阶下面有一扇紧闭的门,他上前敲了敲。
“推门进来吧,门没有锁!”麦垚实在不想起来,他守了三天灵堂,困的不行。
傅饶推开门猫着腰走了进去,他总怕觉得低矮的顶面会碰到头,屋内只有一个透气的小窗,光线实在昏暗。
麦垚打开床头的灯,发现来人居然是老太太的儿子,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傅饶嘴硬。
“哦,替我谢谢阿姨,我明天就回去了”,麦垚还有一屋子保健品没有销售完,下个月要还的钱压着他不敢懈怠。
“起来,现在就回去吧,和我一起走”,傅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那么高的一个大男孩就蜗居在楼梯间内,虽然收拾得还算整齐干净,可终究空间十分压抑。
“你自己走吧,我明天回去。”麦垚拒绝。
“起来,我不想在你爸妈面前和你拉拉扯扯”,傅饶这次打算强硬到底,今天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
“理由呢?”麦垚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上次见面明明还以为他是个骗子。
“快点起来,我不想再说一遍了”,傅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麦垚再不起身,自己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他穿衣服。”
麦垚还是不动,他没有理由要听他的,依旧还是躺在被子里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
傅饶的耐心已经耗尽,不起来是吧!他开始脱自己衣服,外套、毛衣、内衣通通脱掉,只剩下一条内裤。
“喂,你干嘛?”麦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发什么神经。
傅饶不管,掀开被子挤上了床。“不起来是吧,那我陪你一起睡”,傅饶说的十分无赖。
麦垚可不想陪着他发疯,他妈妈随时可能进来,那时候他就真的说不清了。他立即翻过傅饶跳下的床,先去把门后的插销拴上。一会功夫就冻得瑟瑟发抖,床被占了,只能赶紧穿上衣服。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傅饶伸手拉他坐进被子里再穿衣服,这里实在太湿冷了。他自己也坐了起来开始咬着打颤的牙穿衣服,谁让他刚刚逞强的。
两人收拾好,傅饶就催促他赶紧离开。
“等一下,我肚子饿”,麦垚去厨房找吃的,发现中午并没有做饭,父母大概吃光了昨天剩下的饭菜。“我去和我爸妈说一声就离开。”
傅饶看到了他的窘态也不说话,在屋前安静地等着他。很快麦垚就出来了,麦母也追了出来。
“走吧”,麦垚走到傅饶身旁说。
“麦子,千万别忘了每个月寄钱回来”,麦母还是冲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喊。
两人准备上车,只是麦垚刚打开了后排的门,傅饶就让他坐到副驾来,麦垚想想也是,男人又不是司机,自己这样确实不礼貌。
“你的车太高调了,村子里肯定已经议论开了”,麦垚不用想都知道那些村民的尿性,还不知道添油加醋胡乱编排什么。
“你管他们怎么议论,关他们屁事”,傅饶说。
麦垚心想自己是无所谓,可父母还住在这里呢,不过他们一家原本的议论也多,不在乎再加上几条了。
“先去镇上吃饭吧”,傅饶也饿了,他等了一夜到现在也没有吃饭。
小镇上的饭馆不少,傅饶边往前开边转头看着麦垚,等着他喊停,结果直到开过了商业街道麦垚都毫无反应。
“你不推荐一下当地的特色吗,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傅饶问。
麦垚没有回答他,这边的小饭馆他一家也没有吃过,对当地特色他完全没有概念。
傅饶看了他一眼调转方向开了回去,随便停在了镇上的一家土菜馆门口,问:“就吃这家可以吗?”
麦垚点点头,和他一同走了进去。
两人坐下,傅饶主动拿起了菜单开始点菜,也没有问过麦垚的意见。
等菜端了上来,饿极了的傅饶大快朵颐了起来,等他吃光了一碗米饭叫来服务员再添一碗时,才发现麦垚完全是在数着饭粒吃白米饭。“你是本地人,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傅饶疑惑,当地估计嗜辣,几乎每道菜都有辣椒。
“我不太能吃辣,吃完肠胃会不舒服”,麦垚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傅饶嫌弃他态度扭怩。
麦垚心说你也没有给过我机会呀,自顾自地点完就把菜单直接给了服务员。
刚巧服务员添了米饭端过来,傅饶叫住她:“麻烦再烧两个不辣的菜。”
“有没有不辣的熟食卤菜”,麦垚问服务员,“现在也不早了,等我们回去估计也要半夜了,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的好。”
“大冷天吃什么凉菜,去烧吧,不在乎这点时间”,傅饶说完又埋头吃饭。
等重新烧的菜端上来,傅饶已经吃撑了,于是放下筷子看着麦垚吃,“你怎么还和小鸡啄米似的?”
“还是挺辣的”,麦垚夹一筷子菜在碗里,再挑上一团米饭同时送入口中,这样稍稍能解一点辣。
“什么回事呀,说了要不辣的菜。”傅饶喊服务员过来。
“没事的”,麦垚试图劝阻他。
“不好意思呀,我们这里人人吃辣,所以锅具案板上面都带着经年累月的辣味了。”服务员也委屈。
傅饶只好作罢,又疑惑:“你爸妈吃辣吗,你在家吃饭怎么办?”傅饶虽然这么问,但是心中已估计了答案,大概每次做菜先给麦垚盛出一份再加入辣椒。
“我每次吃饭都会准备一大碗水,洗洗再吃就好点了。”父母喜欢食重辣,他每次都得换几次水。
他们家的情况他今天也听了不少,傅饶问到:“你要水吗?”
“不要了”,麦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