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表里不一的室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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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顿了顿,然后回道:“严重吗?实在不行晚上吃些香蕉。”
迟暮:“哎,你别打扰我,你一说话我就出不来了。”门外安静下来。
门里的人继续蹲在马桶盖上思考,实在拖不下去了才灵光一闪:一定是没有真正负距离交流的缘故!等身心交融之后,不复肯定会安心很多。
几十本小黄文不是白看的,迟暮的脑子里马上图文并茂,腾地一下红透脸。别怕,真男人不怂,上去就是干!迟暮对镜子里笑的荡漾的自己鼓励道。
不不不,另一个理智小人插嘴,等今晚完美约会之后,再□□不是更好吗?
迟暮摇摇摆摆,最终听从了理智小人。
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谢不复,一眼看见不复坐在电脑桌前,关掉了一个页面。他凑过去:“怎么了?有工作?”谢不复眼帘低垂,微微避开视线:“没。”
还在生气?迟暮脑子里飞快闪过四个大字。
他伸手把人掰过来,就见谢不复眼睫毛不停颤动,不禁一乐:“干嘛,你这样好像很害怕。”
谢不复没有说话,闭上眼睛。迟暮顺理成章地低头,舔起无比熟悉的嘴唇。
软软热热的嘴唇却不像以前一样立即张开迎接他,反而异常坚固,决定捍卫城池似的。迟暮不解,以为他不想接吻,只好直起身,还没站直,就被谢不复揪住领口。
迟暮:???
谢不复依旧没有睁眼,声音沙哑:“坐上来。”
这种时候迟暮一向配合,连忙双腿岔开,屁股叠在谢不复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得意洋洋:“是不是这样?”
谢不复终于肯睁眼,黑色的眼睛如同旋涡,引得人移不开心神:“是。”说完按着迟暮的头,恶狠狠地亲他。跟以往的故作凶狠,或是强自按耐不同,这次他要完完全全的主导权,不容忍一丝反抗,迟疑和拒绝。
迟暮疑心自己的两瓣嘴唇被他嚼碎了,麻木地没有知觉,没等缓过神,嘴里闯进来的访客又粗暴地四处征战,仿佛深仇大恨不报不为人。每一秒空气都更加稀薄,迟暮喘不上气,只好用手推了一下。
这一推就是火上浇了一桶油,谢不复心里更加狂躁,手加大力度,想把人摁进自己的身体里。不够不够不够,无论怎样都不够,想离他更近,再近一点,近到没有任何阻碍,完完全全融为一体!
被放开的时候,迟暮眼前都是白光,足足有三分钟才缓过神,瞠目结舌:“你,你这也太用力了。”
谢不复背靠在椅子上,神色放松,嘴角也流出笑意:“还有更用力的……”迟暮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别,我还想吃麻辣小龙虾呢。”谢不复一怔:“我查查附近的店。”迟暮失笑:“回去你做给我就行了。”
谢不复将头凑在他颈窝,语气不自觉地变得黏黏糊糊:“行啊,回去我给你做。”他得意又慵懒的小情绪清清楚楚,整个人可爱的要命。
迟暮什么都想不起来,身心同样软的要命,两个人像接吻鱼一样,一会打个啵,说几句话,然后再打个啵,就这样在椅子上玩了好一会。
迟暮:“我跟你说你这样很不好。以后注意点。”谢不复:“哪样?”迟暮:“每次亲得跟要死了一样。”谢不复:“哦。”迟暮:“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谢不复:“听到了。”
迟暮:“以后能做到吗?”谢不复亲昵地碰碰他的唇:“不能。”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迟暮惊呆了。
气短的他表示绝不服输,扑上去把谢不复的嘴唇咬肿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眼见要到七点了,迟暮急着出发:“到集市上再吃,那儿肯定有好吃的。”谢不复有些迟疑,只要有条件,他总想给迟暮最好的,路边摊一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视线往旁边一瞅,某人亮亮的眼睛润润的,像小狗一样。
谢不复:“……行。”都依你都依你!
冬天黑的早,问了几个路人才辗转到了地方的时候,灯火早已升起。小镇里的人今晚倾巢而出,密集的人流反而显出几分暖意,四处是摆摊的小贩,卖什么的都有,很是新奇。迟暮这匹野马差点脱缰,还好谢不复及时拽住。
饶是如此,迟暮热情不减,旋风一般转了好几个摊位,没一会手里多出一堆东西,有个心满意足的卖家友情赠送了袋子,两人才没有手忙脚乱。夹在来来往往的游客和本地人中间,迟暮眉眼弯弯对谢不复说了一句话。
直觉告诉谢不复这句话很重要,然而天时不对地利不在,他没听清。谢不复罕见有些急切:“你说什么?”
迟暮也有些不自在,鬼晓得刚刚自己怎么突然表了个白,听他没听清,有些失落又庆幸:“没什么。”然后手一盖,往谢不复脸上绑了一个遮住上半边脸的银白面具。面具做工粗糙,唯一能看的是颜色,迟暮又往自己脸上戴了金色的。
失望的谢不复乖乖提着袋子,站的笔直。迟暮拿面具撞撞他:“走!玩去。”一看他那样子,谢不复什么思绪都丢开了,依言紧跟着他,迟暮在玩,他在看他。
人越来越多,两人挤得不行,恰巧前面有个小河,因为又冷又偏,灯光也暗,并没多少人,忙挤过去。
迟暮:“哎妈呀,人真多!不过是挺好玩的,原来这里还有……哎,丸子!不复,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买个丸子!”他语速极快,人一溜烟跑没影了,谢不复只好在原地等他回来。
酒酿丸子的小摊十分火爆,迟暮等了又等终于轮到他:“一份酒酿丸子,带走。”店主随口应了一句,抬起头。迟暮和年轻的店主皆是一愣,身体快过大脑,脱口而出:“是你!”店主偏头,没有说话。
迟暮疑心自己认错了,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等丸子,目光不自觉打转,越看越觉得店主就是他的小学和初中同学黄天。
黄天起先和他还有谢不复住在一个小区,刚开始不熟,打过一架之后也玩得不错,只是初三暑假就没再见过他,家也搬了。之后高中开学,他和谢不复换了住处,事情又多起来,他也没空想了。
但是毕竟相识九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黄天家境不错,个性桀骜,感觉不像是会老老实实卖丸子的人……
难道是体验生活?迟暮心想。
第17章 答答答
直到丸子做好,递过来,黄天仍然没有说话,迟暮也不好意思强行叙旧,只当对方不方便,付了钱笑笑说:“谢谢老板。”黄天接过钱,看都未看一眼,转身忙活去了。
怕谢不复等久,他提着东西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五步,身后有人大喊:“迟暮!”感觉十分急切。
迟暮扭头,黄天竟然追上来了。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故人为何突然搭理他。黄天跑过来站定,胸口剧烈起伏却不是因为运动的缘故:“你还记得我吗?”这问题十分奇怪,迟暮瞪大眼睛:“黄天你怎么回事?不是你不想认我吗?”
出乎迟暮意料,黄天居然露出个奇怪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显得阴沉:“哈,他也有错的时候。”
迟暮:“?”黄天年轻的面孔不协调地扭曲了一下:“他是谢不复呀,他说要是再见,你早就忘了我了。你们现在还在一起。”最后的语气十分肯定。迟暮皱起眉,对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十分不喜:“你干什么?”黄天嗤笑:“我还能干什么。”
实在莫名其妙,忍了又忍迟暮才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黄天舔舔唇角,一边用衣摆擦手一边说:“给你个忠告。”虽然眼前的黄天和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但毕竟有过友谊,迟暮耐着性子接话:“什么?”
“逃吧,不要再呆在谢不复身边!”
迟暮简直想掰开黄天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深吸口气:“祝你生意兴隆,改日再见。”他不想再听,转身欲走,这情形落在黄天眼里,引爆了五年多从未熄灭的怒火。
黄天一把拽住迟暮胳膊,险些把他扯回来:“我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因为他!谢不复就是个怪物!”迟暮听他这样说也恼得很,丸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了,没被牵制的手上去就是一拳:“滚!”
黄天长得不差,甚至配得上一句英俊,此刻却丑陋如同魔鬼:“哈哈哈,你不信!我就知道,你还当谢不复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是吧?全世界最傻的就是你!”迟暮见他没回手,克制了些,实在不想停留,大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就要离开。
黄天红着眼:“初三那年我家破产了,因为我知道了谢不复的秘密。”迟暮心知自己不该停下来的,但他聚集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移动分毫。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天我想去找你玩,结果路上碰到谢不复,你猜他在干什么?”黄天并不是真的要迟暮回答,自顾自接着说:“他在角落里看一伙流氓欺负夏玉芝。夏玉芝你不记得了吧?一直缠着你玩的那个女孩。你没看过他那个表情,仿佛面前的事是空气,冰冷,没有任何情绪。夏玉芝一直在向流氓求饶,他就一直维持着那个表情看着。”
“天那么热,我却觉得好冷。我上去救了夏玉芝,回过神谢不复已经走了。”
黄天顿了顿:“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谢不复却先来找我。他还是冰山脸,要我离你远点,我艹,凭什么,我一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结果还没见到你,我家就破产了,说什么走私行贿,都是屁话。这么多年没事怎么偏偏就这几天出事了?都是因为他我没法上学,要赚钱养家,你知道有多难吗?我靠他妈,狗娘养的,阴险小人……”
迟暮冷冷的说:“闭嘴。”
黄天哈哈大笑:“你还真被谢不复养熟了,他不让你骂脏话,你居然真的到现在都不会说,哈哈哈哈。”
迟暮不接话,咬着牙说:“你真可悲。没有能力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就归咎他人,以此开脱。你真可悲!”
黄天喘着粗气:“我可悲?你回去可以问问,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迟暮低垂眼帘:“就算是谢不复做的又怎样?难道走私行贿的事你爸爸没干过,是被人栽赃的吗?做坏事就要有承担责任的觉悟。”
也许是时间久了,黄天情绪不再激烈,冷笑:“说这么多,你只是偏袒他。”迟暮一丁点时间都不想再浪费:“我当然偏心,这辈子我都向着他。”
等迟暮走远了再也看不见,黄天终于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凄厉又刺耳,夹杂着一滴眼泪。
真是明亮又灼目,这颗小太阳从小就闪闪发光,现在亦然。只是小太阳早就不再照着他了。
虽然狠话说了,迟暮心里却十分茫然,潜意识告诉他,黄天没说谎。十四岁的谢不复,从来和同龄人不一样,只要他想,几乎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脚下的路是归途,可他又该怎么面对尽头的爱人?
停在人群里,迟暮远远寻找谢不复的身影,慢慢地挪过去。能看清的时候,他发现谢不复在低头看河岸边的一簇白花,幽暗的灯光打在银色面具上,照亮冷漠的双眼。迟暮打了个寒颤,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谢不复,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蝼蚁的命运,没有好奇没有兴味甚至没有无聊,什么感情都没有。
而后谢不复抬头,忽然点起一点火光,无情还凝在右眼的眼角,喜悦却占据了一双眼睛。不复看到我了,迟暮无意识地想,原来每次见到我,都让他这么高兴吗?
难以名状的感情汹涌着卷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迟暮无法抑制身体的抖动,像个神经病一样边跑边叫:“谢——不复!”
谢不复几乎同时迎上来:“我在。”
迟暮撞进他怀里,眼泪打湿了面具:“我……我知道要画什么了……”
谢不复身体僵硬,重复道:“知道要画什么了。”
他接着说:“是要申请留学的画吗?”
迟暮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谢不复笑了笑:“正好,我也能做想做的事了。”
那个绝无喜悦的笑容,是迟暮陷入黑暗前见到的最后的东西。
第18章 应应应
为什么……不复……
无法视物的黑暗里,迟暮不能思考,喉咙诚实地传达出对水的需求,泄露出一丝模糊的低吟,没过一会,就有人温柔地撬开他的双唇,送进清凉的细流。
火烧般的痛感消散,迟暮睫羽轻颤,转而陷入更深的睡眠。
他不知道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里,身旁的男人眉目隐在昏暗的光线里,似悲似喜。
清醒的谢不复将水杯放在床头,之后并未在床边落座,而是盘腿坐在地上,凝视着床上的人。整个房间只有一束光,摆在床头,迟钝地照出床上人熟睡的面容,越发衬得他俊朗疏逸,让人久视之下内心惶惶。
看了不知多久,谢不复从床头柜拿出准备多时的眼罩,系上去,方才将头凑近,嘴唇几乎碰到迟暮耳侧。这一幕他想了六年,这个耀眼夺目,不安分的人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地盘,柔顺,不能反抗,自己能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说任何想说的话,不必担忧一眨眼就错开,不必嫉妒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不必忍耐每一个无法实现的欲望……
谢不复以为自己会很高兴。
诚然高兴,然而另一股无法忽视的钝痛从心脏蔓延到指尖又从肢体末梢回流。
有什么好痛的?难道这个人此刻不是完全属于你的吗?
“不,他不属于我。”谢不复轻轻回答自己,眼眶凝聚了不自知的眼泪。他贴上去,用唇瓣摩挲嘴边的耳朵,慢慢移到脖颈,在白玉似的肌肤上轻轻啃咬,留下红印,极尽所能取悦身下之人。
迟暮依旧沉睡,无忧无虑的神色带着并不让人反感的天真。
谢不复停下来,动弹不得。
继续啊。另一个人懒洋洋地催促,带着毫不掩饰的餮足。
谢不复没有听他的,稍稍拉开了距离,用手指描绘心上人的轮廓。
“我……是不是做错了?迟暮会不高兴的。”他喃喃,讲给不存在的人。
他高不高兴管你什么事?你高兴不就行咯。另一人十分不耐烦。
“不对,不对。”谢不复只能重复这句话,却说不出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