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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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看得差不多了,季以歌站了起来:“走吧,去男死者那里看看。”
“嗯,好。”陈北霖收拾好出勘箱,提着就准备往二楼卧室走去。
两人刚迈开步子,就听见门口又想起一阵骚动。
局长的声音传来:“边队长,好久不见!”
陌生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情况如何?”
“走吧,进去吧,季法医和痕迹检查员都在里面呢。”
“好。”
话音刚落,季以歌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大门口逆着光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渐渐走近模样也慢慢清晰了起来。站在最前方的那人步伐坚毅身材挺拔,穿着一身帅气的休闲风衣,越走近面目也越发明朗。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却不会让人觉得轻浮,英挺的剑眉,眼眸透亮精气神十足,面色俊朗,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人直直的看着季以歌,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惊艳却也转瞬即逝,走近伸出手:“季法医,久仰大名,在下边律。”
季以歌淡淡的看着他,脱下手套,伸出了手:“边队长好。”
两手相握,四目相对,面无表情的季以歌,云淡风轻的边律,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啊。
第三章:尸检初判
现场勘查完毕,两具尸体都被拖到了云州公安局法医中心,剩下的现场就交给痕迹检查员和侦查员了。
两具尸体都已经被洗干净放到了解剖台上,季以歌和陈北霖换上了解剖服,站到了解剖台旁。
先对损伤相对于简单的女死者罗女士进行尸体检验,季以歌拿上手术刀,微微俯下身打开了死者的胸腔:“损伤不多,但是都很严重,致命的一刀是从肋间隙刺入,导致肝脏破裂,腹腔积血。其他地方的伤口虽多但都不致命,更多的应该是泄恨。”
季以歌用勺子舀出腹腔中的血液,说:“超过八百毫升,肝脏被贯穿,应该是伤到了肝门处的动脉。”
又用止血钳夹起死者的嘴唇,并在牙龈和口唇的交界处,发现了不算严重的出血区域。往下看,颈部有按压伤,将颈部肌肉分离,剥离出死者的胸锁突肌,左右两侧的颈部肌肉中段豁然可见片状出血。
季以歌抬起头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陈北霖,问:“你看这是什么情况?”
陈北霖低下身认真的瞧了瞧,确认的说道:“有捂压口鼻腔和掐扼颈部的动作,”又细细的看了一番:“但是呢,尸体并没有出现任何窒息的现象,所以凶手对罗女士有一个控制的过程!”
“嗯,不错,”季以歌点点头:“男死者王先生的尸体我们是在卧室前发现的,又得到消息说男女死者已经分房睡了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凶手的作案过程应该是先在王先生的卧室将其杀死,又看见听到声音赶过来的罗女士,所以上前控制住她,然后再将其杀死。”
陈北霖狂点头:“嗯嗯嗯,作案过程还是蛮清晰的。”
接着检查了尸体的颅腔和背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季以歌便让出了解剖台:“你把尸体的伤口缝合了吧,练练手。”
没有案发现场看见那么多血,陈北霖的晕血症还是没有大碍的,乐呵乐呵的放在手中的纸笔,带上手套,庄重的拿上针线,慢慢的缝合了起来。
季以歌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指导一番。
尸体抬到法医中心后,必要的程序便是进行尸体清洗,等做完一切解剖分析后,更是要将身上所有的伤口缝合起来,这是对于死者的尊重。
都弄好后,才把男死者王先生的尸体抬上了解剖台。死者面目已经安详了,似乎死前所有遭受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依旧是先打开腹腔,这次尸体里却没有过多的血,准确的来说,血似乎都流光了。
“身上多次刺伤,刀刀入体极深,没有伤到重要器官,颈部的大动脉受损。看来凶手应该和他们一家有很大的仇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罗女士死得极快,但是王先生便不同了,先是身体的多次刺伤,等着血都流得差不多了,凶手才切断颈部气管让其毙命的。”依次往上看:“手腕处有捆绑伤,口腔内部有纤维,颈部没有按压伤,凶手应该是先用布堵住死者的嘴防止呼救,接着用绳索捆住了死者的双手,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绳索,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那凶器呢?”
“男女死者的创口形态相差无几,创角一钝一锐,符合单刃刺器形成的创伤特征,创口长度在五厘米左右,所以凶器的刃宽也是五厘米左右。”
“和罗女士身上的创口形态一致,应该是同一种工具形成的。”陈北霖啧了一声:“不过这也是白说,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人杀的。”
“嗯,”季以歌点了点头:“这把刀很锋利,你看,”让陈北霖凑近了一些:“王先生身上的有一处创伤,这里,从两根肋骨之间刺入,刀刃一面的肋骨断了,说明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足以切断肋骨!”
“的确是耶,可是,”陈北霖默默的说了一句:“好像对案情也没什么帮助耶。”
季以歌没有接话,切开了死者的颅骨,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但是在法医进行尸检中,就算已经确定了死因也是一定要开头颅检查的,就是为了以防错过细节。再打开了死者的后背,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两人皆是眉头深皱,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尸体缝合,把两具尸体都台上了停尸床,推进了冰箱。
脱下解剖服,并排站在扵盥洗室里洗着手,陈北霖率先开了口:“季哥,这个案子,我们法医好像起不来什么作用啊!除了死亡时间,死亡原因,致伤工具,其他的线索就没有了啊!”
“能找出一点对案件的侦破也有帮助,现在既然确定了死亡时间,那么对嫌疑人的筛选还是有用的,”擦干了双手往外走去:“走吧,先去吃饭,忙了这么久连午饭都还没有吃,一切等禹然从现场回来了再说吧,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陈北霖听他这么一说,精神一震:“哎呀,季哥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我要饿晕了!走走走,我们赶紧去吃东西!晚上还有专案会呢!”
“嗯。”
两人刚到食堂打好饭坐好,叶禹然就从外面跑了进来,随便打了饭坐到两人身边。季以歌咽下口中的食物后问:“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大发现啊!”
陈北霖眼前一亮,连饭都来不及吞下:“然然,什么发现啊!”
“诶,把饭咽下去再说,喷得我满脸都是!”叶禹然伸出手合上他的嘴巴,等他嚼完吞下去后才接着说:“你们知道那个边律边大队长是谁吗?”
季以歌无奈:“禹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我是问你案情有什么发现,不是问你对刑警队的有什么发现。”
陈北霖倒是十分感兴趣:“季哥,你就让他先说说这个边队长嘛,一看就不是什么凡人。”
“的确不是什么凡人!”叶禹然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你们可知道二十年前发生在我们市的云州惨案?”
陈北霖眨了眨眼睛:“你是说,一直都没有破的那起?”
“除了它还有谁!要知道能够以我们市命名的案件,可就只有这件连蔡局长都破不了的案了!”
季以歌也停止了吃饭,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第四章:针锋相对
晚上六点,刑警大队会议中心。
屋内坐了六个人,分成两边依次坐好,左边是季以歌、叶禹然、陈北霖,右面除了边律,剩下两人完全不认识。
屋内一片沉寂,从季以歌讲解完解剖照片和线索后就再无人说话,陈北霖和叶禹然是不太好在这个时候开口,而对面的三个人,其中两人都认真的看着投影仪上的尸体照片。只有一人带着浅浅笑意的看着正翻阅着案件资料的季以歌。
季以歌合上手中的资料,抬头回看向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边队长,可有什么问题?”
微微一笑,边律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季法医的判断,边某没有任何怀疑。”
季以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思绪又回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
陈北霖想了想又问:“嗯,这个案子怎么了?跟边队长有关?”
叶禹然又压低了声音:“那件惨案中,被杀害的就是边队长的父母!”
“啊?”陈北霖惊呼出声:“我们老师之前随口提过这个案子,只是说死者姓边,和蔡局长是多年好友,完全没有想到居然就是边队长的父母啊!”
叶禹然耸了耸眉毛:“想不到吧!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呢!”
“什么?”
这样季以歌也有些好奇了。
“当年边队长父母双亡后,亲戚都不愿意领养,不过想想也是,照顾照顾还行,谁愿意多一个孩子呢?所以他就自己去了孤儿院。”
“那他现在怎么在这儿啊?”
“他去孤儿院没多久,蔡局长一直破不了这个案子,就将他领养回来了,认作干儿子抚养长大。”
“他是蔡局长的干儿子?”陈北霖不自觉的加大了声音,被叶禹然狠狠的瞪了一眼才压低声音:“他这后台有够硬的啊!”
“我听说啊,”叶禹然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才继续说:“我只是听说啊,他们说这个边队长能做到刑警队队长,都是蔡局长安排的,并且很有可能还会是下一任的局长!”
陈北霖叹了一口气,恨恨道:“托关系走后门的什么的!最可恶了!”
季以歌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笑着看着他的某人,也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赞同,还真是个走后门、没有实力的家伙!
也算看够了,边律坐起来身,活动活动了颈部,双手一拍:“好了,季法医说了这么久,都还不认识我们吧,来来来,”对着身边的两人道:“自我介绍吧。”
听到话的两人,一人看向对方的三人,点了点头:“我叫颜蕴,边律的搭档。”
没有了?
除了季以歌,陈北霖和叶禹然皆是一愣,这自我介绍有点简洁啊!
反看另外一个有点害羞的小警察,在大家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笑道:“我叫景子旭,跟颜蕴哥不同,我就是普通的小警察,以后请多关照了。”
气氛有点僵硬,叶禹然赶紧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多多关照,大家都多多关照,我叫叶禹然,痕迹检查员,这是我们法医科的科长,季以歌季科长。这个是跟着以歌实习的小法医,陈北霖。大家就算认识了哈。”
“好了,”季以歌走到投影的屏幕前:“说回案情吧,经过我们法医前期的诊断,现在能确定的是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11月10号凌晨两点前后,致伤工具是宽度为五厘米的刺刀,并且刀很锋利,足以切断肋骨。案件性质根据两位死者的情况,能够判定是仇杀,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一起预谋已久的谋杀案,并不是因为凶手和死者起争执而引起的激情杀人。”说完看向边律:“边队长,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经过我们现场的调查也发现这是一起仇杀案,但是经过前期的排查并没有发现死者两人有什么仇人。”
颜蕴补充道:“侦查员也走访了镇上的很多户人家,大家都说死者二人平时待人和善,也从不与人起争执结仇,所以现在没办法锁定犯罪嫌疑人。”
季以歌沉吟了一下:“嗯,这几年没有与人结仇不代表以前没有,还有,着重调查两位死者的金钱关系,说不定是因钱而引起的仇杀案。”
“嗯,”边律挑眉道:“这些都还在调查,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季科长也辛苦了一天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的侦查兵吧。”
“辛苦了。”
既然讨论完毕了,一直十分着急的陈北霖小跑到季以歌身边:“季哥,我有点事情,我能不能先走啊?”
季以歌头也没抬的收拾着东西:“去吧,路上小心。”
叶禹然也干脆跟着一起走了:“北霖,等我,一起走。”
接着害羞的景子旭给边律打了声招呼后也先离开,继续调查案件去了,现在整个会议室就还剩下季以歌、边律、颜蕴三人。
收拾整理好东西,季以歌看了看二人:“先走了。”
边律拉着人跟了上去,走在人后面:“季科长,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不必了,边队长还是同颜警官一起去吧。”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刚好我们去喝一杯?”
颜蕴好笑的看着故意惹事的某人:“三十岁的老男人,累了一天,这么晚了还去喝酒,身体不行的。”
边律暧昧的搂过他的肩,凑到耳边意味不明的说:“我到底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季以歌看着两人的互动,不自在的皱了皱眉。没个正经,真是可惜了两副好皮囊!
懒得再看下去,转身便走。
边律连忙道:“诶,季美人,你去哪儿啊?”
第五章:背后有人
话音刚落,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道风闪过,后背快速的撞击到墙上,疼得“嘶”了一声。右手被狠狠的压在身后,脖上一把冰冷的手术刀不偏不倚正好抵在大动脉上。
季以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冷然:“以后,别让我再听到季美人三个字,否则。”又往前送了送手术刀。
边律满不在乎的用没受限制的左手撸了撸头发,似乎毫不在意大动脉边上的冰冷,凑上前去,两人间的距离只隔了几厘米,盯着对方毫无波动的双眼,故意用情人般的语气道:“遵命。”
季以歌被他的气息弄得更加不自在了,更何况对方的眼神过于锐利。没再接话,收回双手,将手术刀放回口袋里,大步离开。
等人走远了,颜蕴此无奈的走近:“你说你没事去招惹人家干吗?没想到长得那么好身手还不错吧。”
边律活动活动右手和背部,勾起一边嘴角:“长得那么漂亮还整天摆个死人脸,我看着不爽而已。”
颜蕴白了他一眼:“有病!”
“颜妹妹,你才知道我有病啊,要不要晚上来我家给我治治?”
“边律,在我面前就不用这样了吧,还有,”颜蕴将他推开离自己一个手臂那么远:“你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