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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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边律便放开了拉着的手,换成搂着他的肩,揉了揉:“好了,别多想了,人没事就好了,我们先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后就什么都别想,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左老师也就醒过来了,我们到时候再一起过来看他好吗?”
“嗯。”季以歌从事发到现在只说了几个‘嗯’字,被边律这么一说才惊觉到自己是真的觉得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一觉吧。
颜蕴开车,边律陪着季以歌坐在副驾驶上,轻轻地握住他手。
而季以歌这一路也没有挣扎,就这么安静的任凭他握着,只是有些入神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不言不语。
直至将人送回了家,看着他上了床闭上了双眼,边律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带着颜蕴往对面走去。
等睡一觉了,季以歌的心情应该就会好起来了,边律在心理默默的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季以歌虽然一点都不排斥自己,但是看起来太没有生气了。他啊,还是喜欢那个会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而红了脸的季科长啊。
“你是怎么知道杀手的目标就是你的?”颜蕴边走边问道,之前两人在医院的对话因为来往闲杂人等太多而不得不停止,现在才能继续往下说。
“开始我也以为对方是想杀季以歌,但后面我想起来当时我往后退了一下,拉了他一把,所以本来是我的目标就变成了他。”边律想了想才继续说道:“而左老师,我猜他是刚好从下面走了下来,听到了子弹声,也以为对方的目标是季以歌,所以也就刚好挡了子弹。”
“不过还好左老师没什么事,不然季科长会愧疚死的。”
“嗯,都会没事的,对了,”边律踏上了楼梯,回过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颜蕴,眼神有些微妙:“我说,你跟季以歌那个小徒弟现在是什么情况?”
颜蕴被他的问题问呆了一秒,握拳放于嘴前,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边律停下来靠在身旁的栏杆上,之前问过的同样的问题返还给颜蕴:“你认真的?”
颜蕴亦是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两人心照不宣,十分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而后接着往上走。
边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我可没想到你会喜欢陈北霖那样的啊。”
颜蕴斜眼瞥了他一眼:“我可不喜欢你家季科长那么厉害的,北霖那种虽然偶尔有点蠢,但是蠢得很可爱的,就可以了。”
边律有些忍俊不禁:“你这是在夸他吗?”
“我觉得是。”
“行行行,你的人,你说了算。”边律说着推开了天台的门:“到了。”
边律站在天台的门口,将整个天台尽可能的收于眼中,静静看了几秒后,便准确无误的走向了杀手之前开枪的位置。半蹲下身,从这个位置俯瞰出去,正对着的便是季以歌家里所对的单元门。
凑近了仔细查看现场的一丝一毫,果然没有留下印记,唯一能看出来痕迹的,不过是本是布满灰尘的栏杆上,有一处明显比其他地方干净。
低下头从栏杆依次往下扫视,水泥地面还算干净没有灰尘,也没有留下脚印。并无太大的收获,边律正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时,突然一抹紫色冲进眼里。
蹲下身将它拾了起来,细细的看着,颜蕴也走过来蹲在他身旁,看他如此专注的盯着手里一小点的紫色细丝,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应该是凶手无意识落下来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颜蕴没有再出声打扰他,知道现在的边律已经在脑海中回想所有可能的场景,这种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再印在脑海中的能力,也只有蔡局长会让他刻意去训练了。
边律有些出神的瞧着手上的这一抹紫色细丝,思绪不知道跑到了何处。所有经历过的场景如同一幅静止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切有关紫色的物件皆停留了下来,如快进般在自己的眼前闪过。
季以歌?不是。
颜蕴?不是。
陈北霖?不是。
……
人物逐渐减少,画面经过一层层的筛选逐渐清晰了起来,直到最后停留在某一只手腕上。目光往上移动,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边律脸上闪现出玩味的笑容,又似乎是理所应当。
居然是他。
第六十五章:安慰与吻
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季以歌一觉醒来,看着窗外黑透了的天,路灯已经亮起,小区里很安静。因为是冬天,入夜之后就很少有人出来走动了,只有时不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想必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人吧。
季以歌扯掉被子,拖着拖鞋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等弄完一切后才拿起手机,找到想要打电话的人,拨了出去。不过响了几秒就被接了起来,季以歌声音有些低沉:“喂,边队长。”
边律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出来,在黑夜里显得温柔而缱绻:“醒了,怎么了?是要去医院吗?”
季以歌点了点头,又想到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说道:“嗯,你现在方便送我去吗?”
“我在警局,你等我一会儿,马上过来。”
“哦,好,不急,你慢点过来。”
而电话的另一端,边律等他挂了电话,无奈的看向颜蕴调侃的眼光,从他接电话开始,便被这人探究而微妙的看着。
斜眼看向他:“一直这么看着我干嘛,发现我又帅了?”
颜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非也,”干脆转过身正对着他,脸上玩味的笑容更甚:“哟,我们边队长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你现在才知道啊,想爬上我的床?晚了!”边律干脆接着他的话说。
“你的床?”颜蕴故意翻了个白眼:“我可看不上。”笑了笑才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高泽还在里面等着,还有事要聊吗?”
边律点头道:“还有一两句话要说,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再过去。”说完,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坐下来看向对面微笑着的高泽,开口道:“事情我都告诉你了,阿勋怎么解决我就交给你了。暗杀这事,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如果你的手下你自己控制不住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高泽自知这件事是自己理亏,态度显得尤其的好:“我会让人放话出去,这两天阿勋就会来看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边律也不为难他,毕竟对方能态度良好的解决这件事情就够了,Hell…o这边都有得自己忙的,阿勋这边虽然他还真能给镇下来,但是高泽能出手是最好的。
“嗯”了一声站起来:“那就多谢高总配合了。”相视淡淡一笑,带着颜蕴便出了门。
快走到警局门口了颜蕴才开口道:“阿勋手上那条链子,也亏你还记得起来。”
边律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还得感谢那天晚上高泽开枪打死谢坤了,要不是光华集团的人拿枪对着警察,而阿勋手腕上的那条紫色手链刚好露出来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还有哪儿会出现紫色的东西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他?”颜蕴还是忍不住问道。
“高泽被我们警察带着的时候,我刚好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左老师在上救护车的时候也提醒我要多注意光华集团的人,想必他也觉得杀手很有可能是高泽的人。”边律靠在车前继续解释道:“其实只要心里有个大概的范围,再将人往里带的话就已经很好解答的。这个就像解方程一样,知道未知数是几,一步一步往前推,原因也能好说明了。他们不过是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警方部下的局,目的就是将高泽和谢坤一网打尽,而目前高泽也还没放出话他已经和警方合作了,他的手下自然就会来替他报仇。”
颜蕴赞同的点了下头,笑了一下,拍了拍车:“行了,快去吧,你们家季科长都等好久了吧。”
边律也不跟他废话了,开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向他挥了挥手:“我先去了,警局这边你先看着,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好。”
边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季以歌家,敲了敲门,等人给他开门走进去后才发现整个屋里都没开灯,只有路灯照进来的亮光,皱了皱眉头:“怎么都不开灯?”
季以歌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是哦,我都没注意,算了,我们走吧。”
边律看着他现在的状态,似乎并不比之前好多少,一把拉过走在前面的人,将人抵在门上,将他双手握于身后。二话不说,倾身吻了上去。
开始只是细腻而温情的舔舐着他的唇瓣,用舌尖勾勒着唇线,而后挤入舌缝间。
季以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刚好给了他机会长驱直入,舌头伸进去扫荡着。季以歌愣住了,被动的接受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酥麻感从舌尖一路延伸到头顶,他麻木的张开牙齿让对方的舌头一点点挺进。唇齿交缠,紧紧的堵住他的嘴唇,舌头卷缠,细细在口腔里逡巡,扫舔着舌下脉络,顶住舌根,刺激着津液分泌。
季以歌忍不住闷哼出声,脸越来越红,直到最后呼吸不畅回过神,挣扎着想让对方放开。
边律笑着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额头相抵:“恢复精神了?”
季以歌怒目而视:“边律,你…。。”
但现在脸颊绯红,眼含水波,唇上还有暧昧的水渍,怎么看都毫无威严。
边律一手抚上他的脸:“别想太多了,我们去医院吧。”
经他这么一闹,季以歌的确是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之前要好些,默默的叹了口气,跟着他出门了。
两人来到左文起的病房,他正坐在床上,小护士正耐心的喂着水。看到两人来了,左文起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季以歌有些愧疚的接过小护士手中的杯子,坐到他的床头,这才看到对方的嘴唇已经干得都起皮了。又托着喂了少许,看起来没有之前严重了,端起一旁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着:“之前都担心你麻醉还没醒,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左文起微笑着张开嘴,听话的任他喂着:“当时就感觉有人狠狠地打了我一拳,然后伤口处麻木,最后就剩下疼。现在也差不多,麻醉劲儿过了,就只剩下疼了。”发现季以歌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担忧起来,才赶紧补充了一句:“已经没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院的。”
季以歌“嗯”了一声后便静静的喂着粥,没再说话,左文起流血过多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开口,边律看着这一幕心情本就不是很愉快,更加不想说话了。
就在三个人的沉默中,左文起好不容易吃完一碗粥,小护士立马进来赶人:“探望时间到了,病人需要静养,警官们你们都回去吧。”
季以歌两人也不便留下,看着左文起睡下后便回家了。
边律想了想还是留在季以歌家陪他,总担心他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季以歌这次也没有拒绝,今天晚上,他还真很想有个人陪着。
第六十六章:第二封死亡通知
等季以歌洗好脸刷好牙后发现边律还是没有回来,昨晚两人不是睡在一起的吗?怎么今早自己一醒来就发现身旁根本就没人啊,一大清早的能去哪儿呢?
刚准备打电话问一下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走出卧室门一看,就瞧见了提着早饭正在换鞋的边律,皱了皱眉头:“你这么早出去买早饭了?”
边律边脱鞋边道:“嗯,外卖太慢了,我就干脆自己去买的。”将早餐一一摆在桌上,再招呼人到饭桌前坐好:“好了,快来吃吧,吃完了再去趟医院看一下,今天左老师的状态应该会好一些,昨天都没机会和他聊聊。”边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不爽季以歌喂他喝粥的举动,所以才没开口。今天刚好算好了时间去,在早饭和午饭之间,这下总不用喂饭了吧。
“嗯,好,我也是想着先去一趟医院,看看左老师的伤怎么样了。”季以歌说着拖开凳子坐了下来,端起了一碗粥喝着。
边律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才一个晚上伤还能怎么样?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好,吃完饭我们就去。”
两人吃完饭,边律先出门将垃圾丢掉,季以歌则收拾了一下屋子才下了楼。
车一启动,边律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在想昨天的事情?”
季以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嗯。”
边律以为他是认为自己是杀手的目标,而左文起又刚好帮他挡了子弹,才这般毫无精神的样子,淡淡道:“这次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无关,左老师也只是凑巧受了伤,你不用这么愧疚。”
季以歌承认自己对于左文起是很愧疚,但是这种情绪并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热情,所有人都不会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无力,是因为无法接受有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受了伤。
从他开始选择做法医那一刻起,便已经做好了每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准备,甚至乐在其中。他喜欢从尸体上找到证据为死者们找到凶手,不怕累不怕臭不怕血,他最怕的反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样子。谢坤身亡的现场他到现在都在记得,左文起被枪击中的那一刻,他甚至害怕这个人会不会也像谢坤一眼在眼前倒下,再也醒不来了。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关于Hell…o的抓捕,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只要一直查下去就会一直有人死亡,自己身边的人也会被那些罪犯盯上,这次或许是误会,但是如果每次都因为误会而被暗杀呢?是不是永远都要担心这个情况?
可是这个问题的根源又是起于Hell…o,所有的事情只有抓到了他才会解决,而自己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再也绕不出去了。
季以歌欲言又止好几次,边律也没有再强迫他说什么,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思绪万千,最后也不过一句:“我只是在忧虑这次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多少次。”
边律微眯了一下眼睛,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季以歌是法医而不是刑警,他的专业是案发后而不是案发时。并且所有的报复都只会冲着调查案件的警察,不会针对法医。现在突然因为Hell…o的事情让他开始习惯刑警的工作,心理上总归是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