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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负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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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方只是一抬眼,方悬马上摆手,“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先走,逍遥去了,你一个人静静缅怀吧。”

    方悬走了。

    过了一会儿,常常白天来捡木棉花的中年阿姨走过来问:“小伙子,你还不回家?”

    “马上回去了。”赵方说。

    “你等人吗?”阿姨在他旁边坐下。

    “嗯。”赵方说。

    阿姨笑,“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是一个帅小伙,经常坐在这棵树下休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在等人,却一直看不见有人来找他,后来,他跟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们也算认识了十年。不过,我很久没看见他了,从前年还是再前一年的春天开始,他就没再来过。”

    “他说了什么故事?”

    阿姨把记得的故事大概说了。

    “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叫阿景……哎,你怎么了?”

    “没事,风沙吹入了眼。”

    阿姨也走了,赵方还坐在那儿。天色已暗,最后一丝余晖消隐在地平线之下,街灯亮起。

    木棉花是一种火红硕大的花,开花不见叶,零落坠于枝头,犹如一簇簇烈火。它有个别名,叫英雄花,赋予了一种壮烈苍凉的意义。

    赵方不懂。

    静谧中,一朵花从树上高处掉下来,“啪哒”一声,敲击大地。那声音十分沉重,重得惊心动魄,在静谧夜色里掀起无限的寂寥。

    这朵花长得那么高,却那么重,摔下来,万物都听见它的疼。

    而赵光景在这棵木棉树下坐了十年,听了十年木棉花落地的声音。

    他听见那一声“啪哒”,心忽然疼起来。也不知是为花疼,还是为赵光景疼。

    他把这最后一朵木棉花捡起来,握在手里。经过小学时,小心饶过一地的紫荆花花瓣。他戴上耳机,听着方悬给他的赵光景的音乐歌单,里头有一首在播放榜单排行第一,次数远超第二三名。

    歌是粤语歌。

    歌词正唱到他最伤感的地方:

    “决意远去他朝不再返,

    决意带了一切闷烦,

    走进了夜阑。”

    曾经他远走他乡,让赵光景苦等十年,如今换他,等待与赵光景重逢那一天,这,大概就是他们必经的宿命吧。
    





第39章 心累
    整个商业圈相关人士,都知道朱家未来继承人赵方在寻找一个叫赵光景的男人,只有赵光景本人不知而已。

    赵光景来到G市已经三年,这座城市在南方,与北方的R市相距甚远。当初徐氏、朱氏联手将他的事业搞垮,幸好本钱还在,来到G市重新开始,如今公司小具规模,然而公司名面上的老板不在他名下,而是在妈妈名下。对外,他不过是公司的打理人。

    现在他在为公司争取一个工程项目,招标方是他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他投了标,十拿九稳,朋友却没亲口允诺,只是约了今晚吃饭商谈。

    包厢里,桌子很大,陶启枫非要挨在他旁边坐。

    菜没上,赵光景开门见山,“何不让我吃顿安乐饭?后天开标,你现在给我个答复,我大概有几成机会?”

    陶启枫平时在公司西装革履,私底下花里胡哨,当下穿着一件白底紫花衬衫,软若无骨般靠着椅子,在坐,更像半躺着,好像下一刻就变成纸片滑落地面。闻言,笑了笑,“有五成机会。”

    “五成,是不是太过保守?这个数字一点不像你的作风,你可以更大胆一点。”赵光景揶揄地看着他半敞露的胸口。

    “冒险要看情况。如果阿景提的额外条件足够诱人,别说提到十成,赴死我也甘愿。”陶启枫为他斟茶,顺便摸了一下手,吃了一下豆腐。

    “换了别人,我就一拳揍过去,然后掀桌了。”赵光景收回手,“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计较,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回报,再加两成?”

    “摸一下加一成,要加两成的话……来,再让哥哥摸一下。”陶启枫笑嘻嘻,魔手又伸回去,却是袭胸。

    “老流氓。”赵光景闪避,坐在旁边的旁边的座位,“你跟别人合作都很爽快,为什么偏偏要为难我?”

    “如果你爽快点躺到我床上,我绝对不为难你。”陶启枫旧话重提。

    “然后你躺我身下?”赵光景挑眉。

     “没门。”陶启枫斩钉截铁。

    “那你还闹我玩儿?”赵光景无奈。

    “啧啧,哥哥我的才华与美貌迟早有一天令你心甘情愿。”陶启枫自我陶醉。

    “改名陶醉枫吧。”赵光景偏了下头。

    “哎,我就爱看你说这话的模样,小眼神儿十分勾人,来,对哥哥再说一遍。”陶启枫凑过去,又蹭到他旁边的座位,顺便把茶杯移过来。

    “去死。”赵光景无力,端着茶杯,往旁边再挪两个位置。

    吃一顿饭,他们绕着桌子换位置转了四五圈,服务员每次进来都看见他们坐的位置不同……每个位置都有残羹,就好像桌子坐满了人,十分诡异。

    吃完饭买单,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款了,这一顿饭是请赵先生的。

    “是什么人请?”赵光景问收银员。

    “101包厢的客人。”

    “还在吗?”

    “在。”

    “不知道是什么人,去打声招呼?”陶启枫在一旁,习惯性地搭着赵光景一边肩膀,赵光景也习惯姓地甩了他几次手,无果。陶启枫上辈子绝对是只树袋熊。

    “好。”

    服务员帮忙引路指认买单的先生。

    包厢里桌子坐满了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俊朗男人,明显是这个饭局的焦点与中心,十双眼睛有半数是落在他身上。

    他五官端正谐和,长得十分俊俏,神情温和,态度谦逊,对别人的话听得认真,礼貌对答,博取了在座人许多好感。

    赵光景目光落在他身上——

    赵方。

    记忆从深处被唤醒,心,大乱。

    “嗯?不认识。”陶启枫的手还搭在赵光景肩上,两人挨得很近,偏头问:“你的朋友?”

    赵光景合了合眼,将瞬间升起的一股恨意敛去。他看向赵方,赵方也在看着他,那眼神不是他所熟悉的,含着一种他看不透的深意。

    四目相对,犹如勾动天雷地火,又如石落湖心无波。

    赵方的气质与从前大不相同,那个初见时畏畏缩缩的人已经消磨去了自卑,变得自信从容起来。他带着那样从容的气度,对身边人说了声抱歉,起身走过来。

    “阿景。”他的声音平稳,动作却略显粗鲁无礼,拨开陶启枫的手,身子插入他们之间,手一落,揽着赵光景出门去。

    “呜哇。”陶启枫抬起自己被拂掉的手摇了摇,“这是啥米情况。”

    赵光景推离赵方,保持距离,回头对陶启枫说:“先失陪,有事再联系。”

    陶启枫目光饶有趣味,“好啊。”

    赵方和赵光景走到门外,在走廊尽头说话,窗外夜色浓。

    “你过得好吗?”赵方语气柔和。

     “还好。”赵光景望向窗外,客气地问,“你呢?”

    “……我也不错。”赵方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的侧脸,转开话题,“这三年,我有在找你,原来你一直呆在这座城市吗?”

    “是啊,学你,跳上一辆往南的火车,漫无目的,想在这个站下车了,就下车。”赵光景提起当年的事,手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抖出一根给赵方,“要?”

    赵方拿住,连同打火机。赵光景把烟含在嘴里,他伸手过去,为他点烟后,把打火机塞回赵光景的口袋,然后含着烟,凑过去,想用赵光景的那支烟点着。

    火光亮起的一刹那,赵光景看见赵方俯过来像要亲吻的样子,抖了一下,退了一步,烟从嘴里掉落。

    心跳大作,砰砰作响。

    赵方吃了一惊,低头看着地上那支烟,再看看赵光景。

    赵光景神色不自在,似有些恼怒,黑色皮鞋用力踩灭那根还在燃烧的烟。可是那火却在赵方的眼中升起,目光灼灼。赵方伸手抓住赵光景的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握住。

    “嗯,我没事。”赵光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哦,好。”赵方抿起嘴,松开。

    “你变了很多。”赵光景重新拿出一根烟出来吸,“别的不说,学会抽烟了,还学了什么?”

    “我在国外学管理,一开始语言不通,但我很勤奋,慢慢的习惯了那边的生活。现在英语说的很好,管理公司也有章可循,但我没有学坏,本质上,我,还是以前那个我,所以,你不用对我太过客气。”赵方说得诚恳。

    “能说会道了。”赵光景含着烟笑。

    赵方出神地看着他。前三年和赵光景在R市重逢,赵光景的笑并不明朗,如今也像是笼罩在薄雾里,总有股淡淡的忧郁。他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时间在静默中流逝,他只觉心里安定,并不觉得尴尬。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样和赵光景站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赵光景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摁灭扔进垃圾桶。而赵方之间的烟缀着长长的一条烟灰,手一动,烟灰扑落。

    “你现在住哪里?”赵方抬头问。

    “天河。”赵光景双手插进裤袋。

    “有空请我去做客?”

    “……行。”

    “那我回去说一声,你在这儿等我,别走开。”

    “???”

    赵方说走就走,跨着匆忙的脚步,背影却仍然显得从容不迫。赵光景注视着,心里想:赵方真的变了。

    赵光景走到饭店门口,赵方从身后跑上来,“走吧。”

    赵光景反而停下了脚步,看着赵方,“我今晚没空,改日吧。”

    “这么晚,你还有事?”

    “对啊,私事。”

    “什么私事?”

    “私事,就是个人的事,与你无关的事。国外呆久了,不懂中文了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干涉你的私生活。只是,我们不是兄弟么?我当下没有地方可住,你不为我两肋插刀,收留我一晚吗?不然,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像阿景这么好的人,一定不忍心吧?”

    赵光景张了张嘴,讶异地看着赵方。

    赵方继续装天真无辜,“还有,爸妈知道你这样对我,会伤心的,兄弟无情,令人心酸。”

    赵光景“嚯”了一声,转身,别开脸,手指在腿边敲打着。

    过了一会儿,他说:“堂堂朱家继承人,会没地方住,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赵方别闹,我真的有事,就这样,有机会再见面。”说着,他迈开步子。

    赵方跟上去,“我刚刚让秘书退掉了,因为我跟他说,我和赵光景感情很好,要去他家做客,晚了肯定留我住一晚,叙旧聊天。”

    “改日。”

    “不好。”

    赵光景略感烦躁,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用温柔的强调说:“林晖,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好,等我,我很快就到。……拜。”

    走到车旁,回头对赵方说:“我约了人,赵方你回去吧。”

    “不好。”赵方听见他讲电话,那语气对话一听就猜到对方是什么人。

    赵光景摇头,不再理会他,打开车门钻进去,门还没关上,听到赵方的声音飘进来,“我过得一点不好。”

    车门已经关上,赵光景目视前方,钥匙已经插进去,引擎也启动了。他深呼吸一口,缓了缓住心口骤然升起的梗塞感,熄灭火,把车窗慢慢降下来,目光沉沉。

    赵方看着他的眼,继续说:“我一直在等你,想回来找你,但我知道你不会等我,你的情人会一个接一个,我每天生活在这种折磨里,我却哪里都找不到你,什么都不能对你说。”

    “你这些话,很容易让我误会。”赵光景觉得自己声音在发抖。

    “你觉得这是误会的话,你可以继续误会下去。”赵方走近一步,俯下身,几乎与赵光景额头碰着额头,“你别去找那个人,我可以陪你。”

    “陪?”赵光景摇头,“你能陪我做什么?赵方,我忽然觉得累了。三年前,我原本可以过得很好,你一出现,我的心就觉得十分累,现在,也是。赵方,你不能离我远点儿吗?我已经逃到这里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来折磨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累?”赵方脸上出现一瞬恐慌,“我不是想折磨你,我不想让你难过,我们在一起不开心吗?我们会开心,会快乐的,你不要想得太悲观。”

    “你究竟想说什么?”赵光景扶额,无力般撑住窗台,“我不懂你了。”

    “你会懂的。”

    说完,赵方抬头摆正赵光景的脸,凑过去,用行动直接表示,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赵光景微仰着头,感受到柔软的唇瓣传来的热度,干燥的,颤动的,呼吸轻若无物般拂过。两人都是屏气凝神,此刻不敢呼吸。

    赵方稍离。

    赵光景手指摸着嘴唇,震惊地看着赵方。

    赵方点了点,露出一个羞涩忐忑的笑,不失温和,满满情意。

    赵光景震撼得脑袋当机,许久没有反应,脑袋空空如也,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映入眼帘的仍然是微笑忐忑的赵方。过了许久,呼吸才慢慢回来,他感觉又活过来了。

    “赵方。”赵光景把脸转开,叫了他一声。

    “嗯?”赵方聆听。

    “你喜欢我吗?”赵光景的脸色与声音,不像是高兴,反倒有一种悲哀与苍凉。

    “喜欢。”赵方莫名心慌。

    “是哪一种喜欢?”

    “情人,不是兄弟,不是朋友。”

    “从什么时候开始?”

    “很多年前,和圆圆结婚之后。”

    赵光景目光一凝,心神动摇,“为什么?”

    “我认识了齐和,是他引导我的。阿景,你一直在我心里,在很深的地方。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也是一样。”

    “可是,”赵光景语气感慨,看向赵方的目光有着怜悯与不忍,“赵方啊,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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