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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负累-第8部分

小说: 负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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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景:中午给我送饭过来吧~

瞧这语气,这标点符号。

赵方:好,是公司吧,33层?

赵光景:是,你怎么知道?

赵方:听何经理说的

赵光景:噢

赵方盯着那个“噢”字,两眼昏花,怀疑对话那边是不是换了个人。

但他还不至于敢追问那头是不是赵光景。

赵方顾不上刷牙洗脸吃早餐,先到冰箱那儿查看存货,才晃去洗手间思考中午做什么菜。

初秋秋高气爽,太阳遥遥挂在天边,空气已褪去炎夏的热燥。

赵方拎着保温瓶坐公交,闲得发慌开始想些不好的事。自己的病,吉吉的病,钱,还有将来面对爸妈……

他在公司楼下收拾心情,拍拍脸挤出笑容,才踏进金融中心大厦,乘电梯上33楼。前台接待姑娘似乎早已接到赵总指示,问明姓名来意后,放他入内并指路。

赵方走开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那两个女孩子兴奋的叽叽喳喳讨论声。他回过头,狐疑地看了她们一眼。

在他走后,姑娘A说:“哇,他回头看我了,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他等会儿出来,我要不要争取勾搭一下?”

姑娘B说:“我看你省省吧,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赵总不是那个……吗?说不定这个帅哥就是赵总的谁谁谁呐,你敢打主意撬墙角啊。”

赵方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出说话声。他等了一会儿,感觉里面的人停下不说话,才敲起门。

“进来。”

赵方闻言推开门,看见里头的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的是一身正装的赵光景,桌旁立着一个年轻男人,也是正装打扮,显得朝气蓬勃,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两人朝他看过来,他拘谨地笑了笑,“阿……赵……”找光景抬头说:“进来。”赵方走进去,却犹豫着不知说什么走到哪边去。

“放到那边桌子上,你先坐一会儿。”赵光景似看出他的窘迫,指示说。

“好的。”赵方说,过去坐好放下保温瓶,打量起这间豪华办公室。

赵光景跟那个年轻人再交待几句,那人却很好奇地转头盯着赵方看,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嗯嗯”地听着老板的话。

“好了,你去吃饭吧。”赵光景放(赶)人。

“不着急吧。”方悬一副八卦脸,指了指赵方,“我比较急着想知道,他是谁呀?送饭给你啊?”他对赵方招呼一声,“嗨!”

赵方有点懵,不知道他和赵光景什么关系,说:“你好。”

“他叫赵方。不用猜,就是那个赵方。”赵光景起身,走到赵方身旁坐下,去取保温瓶,却是对方悬说:“你要不要尝尝?”

“不是吧,居然找到了?”方悬惊异地看着赵方,走过去,对赵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好呀,我叫方悬,是景哥的弟弟。”

赵方疑惑道:“阿景你还有弟弟?”

赵光景:“认的。”

方悬接过一个勺子,垂涎保温瓶里的菜,挑了一块肉吃,吃了才问:“我也可以吃吧?”

赵方忙说:“可以可以。”

方悬笑说:“方方你真好。”

方方?这人真是自来熟。

方悬不停夹菜,塞满了嘴,“好吃好吃。”

赵光景看着方悬的吃相,有点无奈地笑,“你慢点吃吧。”

方悬“嘿嘿”两声笑,“窝饿了。”

赵方看着他俩,感情真好,就像亲兄弟一样,不拘小节。他的眼里带着一点羡慕,嘴角的笑有些苦涩。赵光景吃饭时一般很专心,低着头夹菜,不时给方悬夹几样他爱吃的。倒是方悬心细,关注到赵方的情绪变化,对他说话:“方方,你这些年去哪里啦?”

赵方说:“你知道我……离、呃……”

“离家出走!”方悬说:“当然知道,我能认识景哥,就是因为你呀。景哥当年在木城到处找你,还印了传单请人派发。可是他很奇怪,哪儿都不去找,偏偏每个周末都蹲守木城。我那时候是街头小流氓,嘿嘿,我变化很大吧?当时我加入的帮会发生一件大事,他们认为我是叛徒,追我打我,景哥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救了我,把我送去医院救治,还劝我去读书……”

赵方想起那一年的事,听到赵光景在木城找他,不禁侧头看了赵光景一眼。赵光景却没什么反应,依然低头吃菜,不在意的样子。

赵方的思绪却一下子回到那一年的木城。





第11章 紧跟
  木城,与棉城相邻。

    那年夜晚,他从家里跑出去,跑到了木城,三天后,赵光景在木城一个垃圾桶边找到他。几个乞丐在争夺从饭店丢出来的饭菜,他混在其中,身体瘦小没力气,被人轰了几拳在脸上和胸口。他摔出去,摔到了一个人的脚边,那个人就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赵光景。赵光景那时候的眼神特别愤怒,在怒火支配下,抄起一块木板就上去砸在那几个乞丐身上。赵光景毕竟只是个高中生,没一会儿就被反过来压着打。他一看就怒了,也抄起一块木板上去合力把那几个乞丐打得哇哇叫,然后扯过赵光景跑路。

他们手拉手在夜街里奔跑,十根手指紧紧扣着,分不清谁的力气更大。

他们跑到一个僻静的公园停下,气喘吁吁。他抬头去看赵光景有没有受伤,却被他躲开了,脸色特别痛苦。他以为他伤得很严重,立刻提出要去医院。赵光景摊开手给他看,手心被木板生锈的铁钉插了个洞,坚持要看就回棉城的医院看。但他不肯。

他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他说了什么。“我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是你们的家。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照顾我……我以后会还的。但我必须离开。阿景,我没脸在那里呆下去。我没脸。我真的没脸,你不知道吗?”

赵光景朝他大吼大叫,记不得他说了什么了,只记得吵累了,赵光景蹲在路边,抱住膝盖,把脸埋在手臂里,特别无助。

他们最终还是去了当地医院。医生给赵光景消毒上药后,他和赵光景坐在诊室外打破伤风的点滴。赵光景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皮一张一合,“我走了好久的路,一夜没睡,我睡一会儿,你不许再跑。”他身上没钱,赵光景却是把这些年的全部零花钱压岁钱带在身上。趁赵光景打盹儿的功夫,他偷偷拿走500块和身份证,塞了一张纸条在他兜里“抽屉的钱全给你,钥匙在客厅桌面,身份证你挂失补办吧”,然后他去火车站买了一张车票,去北方。

赵光景当时为什么会放心睡着了呢?因为他跟他说啊:你都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赵方恍惚想着那些事,又看了一眼赵光景。赵光景看过来,目光很平静,一脸风轻云淡。没听清方悬接下来讲述他和他的景哥这些年的事,赵方回过神,方悬已经讲到赵光景大学和朱圆一起创业,方悬业余时间帮忙打工跑腿。

赵方感到奇怪,赵光景和朱圆分手了,而且是朱圆劈腿,但方悬谈起朱圆时,却无不满,好像那仍是他的一个朋友伙伴一样。

方悬恬不知耻地蹭了半顿饭,饭后提出开车送赵方回去,被赵方谢绝。

“方方,你手机号微信号多少呀?”方悬拉住赵方不许他走。

赵方觉得方悬心直坦率,很讨人喜欢,笑着告诉他了。

“快加我加我!”方悬喊,刚刚递了好友申请。

“加啦。”赵方说。

“你有空常来玩啊。”方悬拉着他依依不舍。

   “唔。”赵方敷衍道。他走到门口,回身看了看赵光景,“阿……我先回去了。”

   “好。”赵光景看着他说。

    赵方出了大厦,兜到保安部经理办公室,好说歹说请了下周一与周二的假,回家简单收拾两件衣物和洗漱用品,出门坐公交到市客运站,买了下一班车车票返回T市。

    他要回去,看看吉吉。

    在车上颠簸几个小时,定的五点半闹钟响起,赵方摘下耳机,给应该已经下班了的赵光景发去一条短信,“有事回T市一趟,下周二回。”

    赵光景的电话立刻来了。

    赵方转头看了看周围闭眼睡觉的人,接通后压低声音说:“我在车上了。”

    “回T市哪里?”赵光景语气不快,打断他。

    “家里啊。”赵方说。

    “详细地址!”赵光景不耐烦道,“你又丢了怎么办,我怎么跟爸妈交代,快说。”

    “哦哦。”赵方心想,你要丢掉我我还不肯呢,“等会儿我发微信给你。不说了,我晕车,难受。拜拜。”

     “喂……”

    赵光景在办公室生气,想了想,叫副总进来,交代好这两天让他代理的事,然后让秘书订一张去T市的机票。当晚九点,他从T市飞机场出来,面对人生地不熟,打电话给赵方。

    “喂,怎么了?”赵方那边声音有些疲惫。

    “我在机场……”赵光景迟疑了一下说道。

    “机场?你要飞去哪里?”

    “T市。”

    “啊?”

     赵方提高声量,“你、你、你到T市有事?”

    “嗯。你住哪里?我没地方住,不认识路,时间又晚。”赵光景说得一本正经。

    “我、我住,住旅馆。你来跟我住?”赵方小心地问,有些惊惧。

    “行,来接我。”赵光景道。

    “好,你等我。”赵方飞快说,从电话里发出噪音,“我马上出门了。”挂了电话,赵方顾不上省钱,跑到公路截一辆的士,说:“司机快,去机场!”

    到了机场,赵方听到司机报价傻眼了,肉疼地掏出一百五十块,找到赵光景时神色蔫蔫,“走吧。”

    “你不帮我拿行李?”赵光景跟上。

    赵方回身去拿,赵光景却说:“算了。”赵方不跟他争,不太高兴地问:“你到底来干嘛,我说了有事,下周二回。”

    机场所在较偏,天空轰隆隆是飞机飞过的声音,显得夜路特别静。赵光景侧头,看着他,想起那一年赵方在医院说“你都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你嘴里说会回去,谁知最后会不会跑掉。”

    赵方听得出赵光景不信他,心里闷闷的,却没法反驳。

    赵光景在路边拦了的士,将行李放到车箱后,坐到副驾的位置,赵方一个人坐在后排,给司机说了旅馆地址。

    一路上没什么话,收音机播着晚间闲聊节目。

    到了旅馆附近街道下车,赵光景付了钱,赵方领着他走,忐忑不安地说:“你真要和我住吗?不如,你自己去附近酒店睡一晚?”

     “不用。”赵光景道。

    眼见越走越偏离繁华地段,走近类似城中村的街道,楼宇破旧而密集,巷子既窄又暗,稍微抬头就见电线在头顶上方纵横延伸,而从商铺里传出吆喝促销声,各种音乐混杂,男女老少各色人等来往。

    “你不是说回家,怎么要住旅馆?”赵光景问。

    “……离婚了,那里不算是我的家,不能说回就回,要住就住的。”赵方扯着手指头说。

    赵方领着他走进一家叫“家辉旅馆”的简陋楼房,走上窄窄的楼梯,用力拍拍手,楼梯间的感应灯才慢悠悠亮起来,照见灰溜溜好像有点脏的楼梯。赵方回头看了看赵光景脸色,“房间挺好的,干净。”

    “嗯。”赵光景脸上没什么表情。

    房间在顶楼,走廊极简陋,地面是水泥地,墙面白色石灰剥落,在地面洒了几片。房门是掉漆的陈旧木门,赵方用钥匙开门,门发出“吱呀”一声,灯光亮起,让开位置,请赵光景进来。

    “还、还好吧。”赵方道。

    赵光景站在门口,望进去,一眼望尽。不过20平方左右的单间,只有一张大床,一张破椅,甚至没有桌子,卫浴间小得可能伸手都做不到。他扶扶额,“这里啊。”

    赵方把行李包拿起,腾出椅子来,“累了吧,你坐?”

    赵光景脸色不太好,就在赵方以为他终于改变心意,要离开这里去酒店时,他迈进来,反手关上门,从背包里取出纸巾擦椅子。

    “我来我来!”赵方目瞪口呆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笑着殷勤帮忙。

    赵光景任由他夺走纸巾,抬头又环顾了一遍房间。

    赵方仔细来回擦干净椅子,连椅背也擦一遍,“好了,可以坐了。”赵光景坐下,赵方又问:“渴不渴?不对,你吃饭了没有?”

    “在飞机上吃过了。”赵光景说,他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好,那你先自己坐会儿,我去买几瓶水上来。”赵方说,从行李包抓出几十块钱。

    赵光景“嗯”一声,听到门关上,他才抬头,再一次仔细看了看房间,最后盯着粘贴在窗户玻璃上防走光的紫色贴纸,破破烂烂,脱胶垂下。他用一根食指把它按回去,一松开,贴纸又仰面垂下,露出对面人家的窗台。






第12章 忘了
    赵方推开门,拎着一塑料袋东西进来,脸上带笑。

    “你看我买了什么?”

    赵光景的手机在充电,正安静地捧着iPad看财经新闻。赵方晃进来,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装袋,搁放在屏幕上。“这是什么?”他用两根手指捏起来看。

    “豆干。你小时候不是特爱吃辣吗,又特别喜欢嚼豆干,我看见就买了好多口味。”赵方坐到旁边的床沿,一一掏出来数给他看,“这是麻辣味,香辣味,原味,烧烤味,蜜汁味……”

    赵光景从他手里一一接过,双手满了。那个塑料袋似无穷无尽,便阻止道:“好了,先放着吧。”

    “哦哦。”赵方拆开包装,蹭掉鞋子,双腿盘在床上,自己先吃起来,“你怎么不吃?是渴吗?给你。”递给他一瓶水。赵光景接了,打开瓶盖喝了几口,说:“小孩子才吃这种东西。”

    “那我要吃光啦。”赵方说,早知道赵光景不吃,他就不花这个钱了。

    “随便。”赵光景道,站起来把怀里的豆干全倾倒在床上。

    赵方一边撕开包装吃豆干,一边圆睁眼睛,看着赵光景低头玩手机。重逢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赵光景。头顶的白炽灯瓦数很足,五官与皮肤在灯下照得清清楚楚。他看着这个身材拔高,骨架拉长,五官长开,侧脸沉稳的男人,盯着他,从中寻找记忆中那个少年的痕迹。那个少年脸上的表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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