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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意诉求-第11部分

小说: 一意诉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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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诉摆着手,“我接受你的道歉,这玫瑰,我,我不要。”
  于析几乎是震惊得不能思考,林诉竟然在和他表白,他不信,以前信过一次,结果让他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现在他不敢信了,林诉却又要来招惹他,他怔怔的摇着头,想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林诉也起身,客人都开始起哄了,林诉优雅的从服务生手里结果玫瑰,站定在于析面前,微笑着看着他的手足无措,声音清亮笃定,在大堂掷地有声,“于析,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那时候我做事考虑不周全,我以为自己不喜欢你所以伤害了你,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所有人我都忘记了,唯独清清楚楚的记得你。我放不下你,这一次再见,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求得你的原谅,为我以前做混账事赔罪,最重要的是,于析,我心里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大堂里发出暴风式的掌声和起哄声,如同浪潮将于析拍打得思绪混沌,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林诉最后一句话——于析,我心里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第15章 chapter15
  于析被吓得不请,不明白出来吃顿饭怎么就这样了,看着横在他面前的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头疼极了。
  “我。”他支吾着,“林诉你别这样。”
  林诉冲他一笑,扁着嘴孩子气十足,“这么多人看着,你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他状似撒娇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回到十年前。
  于析叹口气,慢吞吞的伸出手捧住玫瑰,“过会我还给你。”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叫好声里,林诉笑得那张本就俊逸的脸更是招人。
  硬着头皮接了花,硬着头皮低着头穿过大堂,于析心乱如麻,捧在手上的玫瑰好像是团火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放开。
  好不容易到了餐厅门外,于析难得先开口,“林诉,谢谢你的晚餐,但这花我真不能要。”
  林诉眨着眼,“为什么呀,买都买了。”
  这不是买不买的问题。。。。。
  于析坚持的把花塞到林诉手上,不说话了。
  林诉躲着不接,于析手一松,一大束玫瑰花就这么掉了下去,伸手去接已经来不及了。
  于析没想到这样,慌张的弯腰去捡,林诉一把把他捞起来,“掉了就不要了。”
  “我,”于析皱了皱眉,“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呀,”林诉笑笑,“本来就是给你的,不要就算了呗,我知道你不要是为了什么,你不想接受我是吧?”
  于析看着他,很是头疼,隔了半晌,才点点头,小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但是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林诉望着低垂着头的于析,目光一沉,但语气是含笑的,“我不逼你,你迟早知道我是真喜欢你,走吧,我送你回家。”
  很动听的情话,于析盯着地上的玫瑰花,一阵恍惚,还是点头,不是他的东西,他不敢肖想了。
  上车后,于析报了个地址,林诉启动导航,这一路去就没有来时那么融洽了,于析明显感受到林诉的气压低了很多,为什么,因为自己拒绝了他吗?
  不能吧,他现在相貌好脾性好,事业有成,身边的选择对象一定比他好上千千万万倍,不会再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了吧。
  到了于析的住处,林诉显然有些惊讶,皱着眉头说,“你就住这儿?”
  这里跟随时要倒了似的,能住人,于析这些年是混成什么鬼样子去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于析对着车里的人说。
  林诉看着夜里像危楼一样的公寓,也没了要上去的兴趣,笑着和他挥手,“早点睡。”
  于析颔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林诉盯着他的背影看,他是真瘦,倒也不是瘦骨嶙峋,好像还是少年时候的模样,没几两肉的,有股清心寡欲的美。
  林诉挑了挑眉,吃惯了燕窝鱼翅,于析这样的青菜小粥用来调调胃口确实是最佳的选择,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京城的夏天悄然无息的来了,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水泥地,踩上去烫人的温度都能透过人的鞋子传递到脚心。
  于析以前很喜欢夏天,因为夏天有朝气,后来他出来工作才知道,最闹人的就是夏天,昏昏欲睡还得强打精神工作,真是折磨人。
  于析以为林诉的喜欢不过说说玩了,但自从那顿晚餐过后,林诉就三天两头跑到酒店来找于析,张经理为了巴结林诉,总有意无意安排他到林诉定的包间里布菜。
  林诉菜吃得少,目光倒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他尴尬至极又不能得罪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一来二去,影响他工作不说,酒店的其他员工已经对此颇有微词,他社交不好和员工交情不深,但也受不了别人探究的目光。
  好在快到月末了,二十九号一下班,他就去和张经理请了三天假,张经理答应的很痛快,他大概知道是沾了林诉的光,但除了暗自叹气也别无他法。
  晚上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林诉的电话就过来了,这是他过后向自己要的,于析没理由不给。
  深吸一口气,于析按下接听键,沉默着。
  “在干嘛?”林诉慵懒的嗓音传过来。
  “收拾行李。”
  “为什么?”那头语气很是讶异。
  于析顿了顿才说,“去乡下看看我爸妈。”
  “你们没住一起啊?”
  “没有。”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于析没答。
  “在哪里?”
  “乡下。”
  “哪个乡下?”林诉追问。
  “你不认识的。”于析又有点头疼了。
  “去干什么?”
  于析抿了抿唇,或许是打了点要林诉明白他现在情况的心思,隔了一会低声说,“相亲。”
  “相亲?”几乎可以想象他吃惊得跳起来的样子,于析被他骤然拔高的音调震了一下,挪开手机与耳朵的距离,他好像冷静下来了,沉吟,“于析,你还喜欢女的呀?”
  于析又沉默了,喜欢吗,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再对谁动心,无论男女,若不是这一次遇到林诉,这个相亲他也不会去。
  去了,就好像是为了要证明点什么一样。
  林诉催着,“你说话。”
  于析无法,嗯了一声,听见林诉气急败坏骂了句粗话,手机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有点懵的听着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机械声,末了,皱着眉将手机放下。
  林诉是发脾气了?他还以为他转性了呢。
  他看着收拾在行李箱的几件衣服,突然很是疲惫的躺到地板上,重重叹气,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晚他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自家哭得满脸泪水的妈妈,他想安慰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给的结论是中度脑震荡以及两根左肋骨断裂,他整日整日的躺在病床上,动辄就是撕裂的痛,连呼吸都不畅,于妈日夜照顾他,什么都没有问。
  其实问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怎么说呢,告诉她,你的儿子和别人搞同性恋还被人骗了,差点被人强…奸还被暴打一顿,每每想及此,他总觉得自己一颗血淋淋的心让人肆意踩在脚下,疼得他几乎死去。
  一向和蔼的于爸那几天整张脸上从未见过的阴郁愁容,有一次于析正在喝粥,眼睛一瞥就看到于妈在偷偷抹眼泪,于爸也低着头,于析心一痛,眼泪刷拉拉的落进粥里,是咸的。
  他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被允许回家,那段日子他瘦得不成样子,而就在他以为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无意听到父母的争吵——那个被他用玻璃瓶打伤的男人,仗着自己家那点小势力反咬一口,说他出手伤人,要把他告上法庭。
  天地王法在瞬间变成一纸笑话!
  于爸于妈发现他站在门口时,于妈先崩溃的哭出来,于爸捂着脸别过头不敢看他,他一下子扑通跪地,泪流满面。
  那个被打伤头都男人是这一块的地头蛇,即使于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胜诉的希望依旧微乎其微,可很多的胜利都可以用钱砸出来,几十万不行,就砸一百万,拿不出一百万,就去借。
  于爸找到有十几年交情的陈家,陈家以一句爱莫能助结束了他们的来往——他们以为的交情在个家利益下变成了一句空谈。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甚至让于析心寒的是,至始至终,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陈透自他出事后就断了与他所有的联系,哪怕一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去他妈的喜欢,去他妈的兄弟。
  终于有一晚,于妈的哭喊嘶叫响彻寂静的空气,有高血压的于爸承受不住连连的打击先倒下了,于家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陷入一片死寂。
  谁愿意来帮无权无势的他们,没有人。
  于析终于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敢与现实斗争的人都是勇士,勇士需要赴死的勇气,可于析怕死也不敢死,一看到躺在病房里的于爸和终日以泪洗面的于妈,他刚浮现起的一死了之的心态又狠狠被他打碎。
  他有什么理由死,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是他死?
  于妈公司卖了,筹了一大笔钱给于爸做手术,于析抛弃他所有的自尊,跑到那个被他打伤的男人面前跪地求他不要上诉,男人狠狠打他的耳光,哪里有半点受害者的样子,可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他得忍,他不能进监狱,他怕他的父母会崩溃,于家只剩他了。
  最终男人要于家拿出五十万赔款,加之于爸的手术费,于家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以前的欢乐日子在于析一次看错人后四分五裂。
  五月份,于爸从医院出来,于析终于得以恢复正常的学业,这时候他才知道不仅林诉转学了,陈透也转学了,那个从小到大和他形影不离的人,几月间在他的生活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注意到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起初他并不在意,直到一日,一个学校的小混混堵住了他的去路,他听见最恶毒的言语从那张嘴里蹦出来——你他妈被人轮了吧,真恶心,几个人操的你,我听说有七个?
  那一刻,于析动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却吸取了最惨痛的教训在那一片哄堂大笑和毒恶语言里,磨碎了他的尊严,打断了他所有的傲骨,像在听一个局外人的故事,默然的从那群人的身边走过。
  直到家里,所有的伪装瞬间溃不成军,他瘫做坐在地上揪着心口的位置崩溃大哭,哭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他恨林诉,他恨陈透,他恨所有人,他也恨自己。
  于爸于妈抱着他泣不成声,“儿子,我们离开这里,从头来过。”
  他被迫与高考擦肩而过,与他的梦想失之交臂,与从小到大生长的故乡永远隔离。
  初搬到陌生的小城镇的前两个月,于析的每个日日夜夜的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度过的,他有时候一天说不上一句话,就呆坐着,也不想什么,一片空白。
  直到于妈终于受不住在他面前一个劲流泪,他抬眼一看,那个原本珠圆玉润的女人变得那么瘦,满脸皱纹,一下子老了十岁,连额角都生出了白发。
  原本毫无波动的内心似有凿子狠狠敲着,他突然意识到他不能这样子下去了,他的父母为他承受太多了,他太不孝了。
  他伸手抚摸着面前的女人,露出大半年来的第一个笑容,声音喑哑晦涩,“妈,再哭就不好看了。”
  他还有自己的人生,纵然是不一样的轨迹,却也得走下去,消沉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却会给最爱他的人带去伤害。
  十年间,他做过很多工作,最底层的最辛苦的,只要他能做到,他都去做,那十年,他受了很多人的白眼,受过各种各样的训斥,苦难把他从一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少年磨成一个逆来顺受沉默寡言的弱者,可他终于是熬过来了,苦不堪言。
  或许往事可以随风,可如今再回想,于析还是能感受到当初心脏密密麻麻的痛,那无法抹灭,太痛了,痛得他这一生都会铭记。
  他长长的叹一口气,伸手一摸,脸上都是泪水。
  都过去了,他又一次机械性的安慰自己,好像这样就能真的减轻他的痛苦。
  除了麻木,他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剩下的回忆长话短说了。。。。于析没有那么快接受林诉的。。。虽然他的性格大有改变。


第16章 chapter16
  刚下大巴,于析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翘首以盼的中年妇女,他带上笑容,拖着行李快步走过去,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于妈一见自家儿子,喜笑颜开,伸手摸着他的手臂,上看下看,佯怒,“你又瘦了。”
  于析笑了笑,“有吗?”
  “瘦多了,我今晚炖鸡汤给你补补。”
  于妈拉着于析的手往前走。
  “爸呢?”
  “你爸在家给你包馄饨。”
  “回家真好。”
  他感到多日来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那以后就多回来。”
  “嗯,好。。。。。。”
  到家的时候,于爸开门把于析迎进去,他鬓角都是银丝,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明明不过五十多,看着却要再年老十岁。
  他接过于析的行李,问道,“累了吧,你先去洗手,馄饨快好了。”
  于析脱鞋,“还行,爸,行李你放着吧,等一下我去收拾。”
  “你坐了三个小时能不累?”于妈走进厨房,“让你爸收拾就好。”
  于析笑着到厕所洗手,于爸把行李放好,问,“这次回来几天?”
  他拿着毛巾擦手,“请了三天假,后天晚上搭晚车回去。”
  “怎么才三天啊?”于妈端着一晚冒着热气的馄饨从厨房走出来,不满的说,“你们领导真抠,过来吃馄饨。”
  于析到食桌坐下,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心里一阵温暖。
  “爸,你的手艺见长了。”于析一口一个馄饨,热得直吹气。
  于妈贫道,“哪儿跟哪儿,还不是我教得好。”
  “那我也学的好啊。”于爸立马就反驳了。
  他看着这小小的居室,和气的父母,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一想到过两天就得分离,竟萌生了不要回去的孩子气的想法。
  于妈调低了空调,说,“这天可真热,嗳,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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