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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意诉求-第9部分

小说: 一意诉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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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妈最先反应过来,嚷道,“兔崽子,外面要冻死人,你去哪儿?”
  于析无暇顾及,套了双鞋,匆匆应了句,“我马上回来,”就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他一出门,就发觉外面的天气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低得似乎可以把人血液冻结的温度,凛冽的风拍无情的拍打在他身上,刺骨的冰凉,他裹紧了外套咬着牙往对面跑,每几步他的头发上就都是雪花,鞋子也在瞬间湿透。
  路灯下的林诉穿着一身黑,从头到脚包裹起来了,只露出一张冻得苍白的脸,平时自有嫣红的唇也无了血色,直打抖,看见于析出来了,习惯性张开双臂想要把他搂入怀里。
  于析却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停下来,说不出现在看到林诉是什么感觉,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被欺骗的气愤,反而心里钝钝的疼,他把带出来的棉外套丢给林诉,说话的时候上下齿直打颤,“穿上。”
  林诉抱着棉外套,像只受伤的小兽,目光瞪着于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在外面久了,一直合着唇,冻得两瓣唇都沾在了一起,一说话上下唇就被迫分开,唇皮撕裂血将他的唇染成妖冶的红,触目惊心。
  于析的目光都被他满嘴的鲜血吸引了,他却被冻得仿佛不知道痛,只瞪着于析等于析回话。
  “你现在快回家。”于析注意到不远行有一辆被雪覆了顶的宾利,猜测林诉不是一个人过来,抖着声音,“这件事我们过两天再说。”
  “你现在就和我说清楚,”林诉上前一步狠狠抓住于析的手,那手已经不是常人的体温,摸起来跟块硬邦邦的冰块似得,冻得于析还算暖和的手也结了冰,林诉喘着粗气,“我他妈又哪里惹到你了?”
  于析手指也僵硬了,这鬼天气根本不能多待,再待下去要出人命的,他望着林诉不正常的脸色,没有将他的手甩开,硬了硬心肠,说,“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和陈透的事了。”
  林诉只一瞬的恍惚,眼里就立刻染上怒火,声音都拔高了,“你他妈因为陈透胡说八道就不理我?”
  于析又气又急,用力甩开他的手,脱口而出,“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
  林诉彻底被惹怒,喘息又重又急,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狠的抓住于析的脸,于析大脑一片空白,林诉就已经亲上来了,那或许撑不上一个吻,林诉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气,张嘴就啃,点点血腥味从他冰凉的唇间渡到于析的唇齿,于析被他咬得一疼,伸手抵住林诉的胸口,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得退了两步。
  “林诉,你太过分了。”于析擦擦一有点出血的唇,若说他刚才见林诉还有一点心疼,现在这点心疼也被林诉的态度磨得消失殆尽。
  在这冰窖一般的天地里,他浑身都如冻结,不愿再纠缠下去,于析缓了缓气,“那外套你穿着,我先走了。”
  “你敢走?”林诉低吼,怒气腾腾的。
  于析瞥见宾利车有个男人下来了看着他们这边,他微微放心,此刻他思绪混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诉——在他孤立无援时唯一陪着他令他心生接纳之意,却也无时不刻不在欺骗他的人,他沉了沉声,“快回去吧。”
  林诉见他是真要走,红着眼喊,声音散在呼呼的风声里,“于析,我爸要我转回以前的学校,我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于析心里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没有出血,也不是特别疼,但他却酸了鼻子,脚步顿住,大雪纷里,于析僵硬的笑了笑,“嗯,在那边不要欺负别人。”
  真是婆婆妈妈的,于析想敛了神色却收不回笑,林诉表情像受了极大的屈辱,末了,冷笑一声,“你没资格管我。”
  话落,深深看了于析一眼,抬步而去,黑色的单薄的背影在雪中好像一下子就能消失不见,于析看着,竟觉得有些可怜,而其实,在这场荒谬的交情里,最应该值得叫屈的应该是他才对。
  于析站在原地看着林诉上了宾利,那尊贵的车似给他们划分了一道界限,将于析隔绝在外的冰天雪地,直到宾利扬长而去,于析还是站在雪地里,赤红的眼,颤抖的双肩。
  “小兔崽子,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于妈响亮的大嗓门在夜里显得更宽阔。
  于析转过身,于妈裹着一条大披肩穿着大棉裤站在家门口,脸上的表情跟要揍他似的,他吸了吸鼻子,跑过去,没等于妈开口骂他,他一下子钻进于妈的怀里,撒娇着,“妈,我想吃饺子。”
  于妈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也忘记骂他,“冻傻了,大晚上吃什么饺子?”
  于析闷闷的不说话,于妈温暖的怀抱让他死命撑住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于妈发现的时候把他拉进家里,哎呦一声,对着沙发上的于爸喊,“他爸你快过来,小析怎么回事?”
  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孩子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于析擦了擦泪水,反而还要来安慰她,“妈,我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于妈伸手抹了他一脸,小心翼翼的问,“失恋了?”
  于析一怔,笑得比哭还苦,“嗯,失恋了。”
  “爸爸和你说啊,男孩子失恋没什么的,想当年爸爸我。”于爸看见于妈的目光,立马改口,“明天让你妈给你做饺子吃。”
  于析破涕为笑,揽着于妈的手,“妈,明天咱们包饺子吧。”
  于妈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窗外雪还在下,风亦未停,于析却觉得,方才冷冽异常的心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其实没什么的,他这样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元宵节,所有人都抓住年味的最后一条小尾巴,大街上张灯结彩,于析一大早就被于妈抓去菜市场挑今夜的大餐食材,逛了足足两个小时,母子两才大包小包的回来,于析累得精疲力尽,回家还让于妈使唤打扫客厅,一顿折腾下来,这一天虽说是元宵节,过得跟清洁工似的。
  于析在抽空睡了个午觉,睡到一半,却被手机信息提示声给吵醒他,他迷迷糊糊拿过手机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林诉二字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打开短信,上面写着——我明天就要走了,于析,希望你念在我们这段日子能来送我一程,下面是一段地址。
  于析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林诉这样服软的口气,于析不是没有听过,那清凉的带着点刻意的鼻音于析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他在床上坐了很久,沉默了很久,抛去那层欺骗来说,林诉其实对他不错,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林诉好的一面也就浮现上来了。
  于析重重叹了口气,又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他翻身下了床,换了身衣服,到大厅的时候,对在厨房忙活的于妈喊了一声,“妈,我出去一下。”
  于妈的大嗓门夹杂在油炸声里,“晚上准时回来吃饭。”
  于析抬头看了下时钟,下午四点,他应了声好。
  开了自行车锁,于析哈着气让手指暖和一点,上了自行车,他对林诉发过来的那个地址不是很熟,一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里,令他吃惊,那竟然是一家酒吧,他们都还未满十八岁,怎么就来这种地方?转念一想,那些都是有钱有势的小太子,来这里也不足为奇。
  于析找出手机正想拨通林诉的手机,一个男孩子笑嘻嘻的跑上来,打招呼,“哟,于析,你来啦,林诉等你好久了。”
  于析认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是给沈或饯别的时候灌他酒的那个男生,他心里有点膈应,问,“林诉呢?”
  “在里头呢,你还怕我们骗你不成?”男生嘻嘻一笑,拉着于析的自行车,“走吧,快点儿。”
  于析虽不喜欢这个人,但又是认识的,也就跟着他进去了,守门的保安完全没有阻拦就让他们进去了,还没有到晚上,酒吧的生意并未到高…潮,但酒吧里头昏暗,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照得于析有点头晕,嘈杂的音乐就更是令于析浑身都不自在。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包厢,男生领着于析进去,包厢很是昏暗,冒着幽绿的光,烟味与酒味夹杂着闻起来有点眩晕,于析心里直打鼓,目光极快而闪烁的在包厢里环顾了一圈,玻璃台面上开着一堆啤酒,地上还洒落着酒渍,很是狼藉,看样子这里发生过一场狂欢。
  包厢里加上带他来的男生,总共有六个人,两个和他年纪相当,是见过的,还有四个看起来二十几岁了,皆挂着痞笑。
  于析见过林诉痞笑,但林诉无论怎么样的表情,都不会失了他身上的那一股子天生的贵气,而面前这些人的笑,那是真真正正的流氓相,猥琐得让人头皮发麻。
  没见到林诉,于析心里已经慌了,下意识退了一步,问那个刚才带他进来的男生,“林诉呢?”
  于析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虚无的,抖着的,话落包厢里发出哄堂大笑,放肆的笑声充斥于他的耳朵里,仿佛在笑他的无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于析虚汗已经下来了,惊慌失措的又退了好几步,转身的瞬间后面扑上来一个人死死拦住他的腰,他心里轰的一声,脑袋里也好像有什么炸开了,挣扎着想要摆脱那手的束缚,徒劳无功,他喊着,“你们干什么,林诉呢,让林诉出来见我。”
  是林诉发信息让他过来的,他不可能不在这里,于析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期待林诉能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惯有的羁傲神情,哪怕是嘲笑他,“原来你也会怕啊。”
  又一双手把他拖住,于析拼了命的手脚并用的挣扎,嘴里还是喊着,喊着喊着成了吼,“林诉,我要见林诉。”
  “你他妈闭嘴。”有人绕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七荤八素,而脸上的痛远远比不过接下来一个嘲笑他的声音。
  “林诉说了,今天就是玩死你这贱…货也有他担着。”
  心脏猛的像被一只手狠狠被人揪住,五指插…入肉里,鲜血淋漓。
  他好像要食言,赶不回去吃团圆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真的打算这章结束回忆,结果失策了,下一章就结束哈!


第13章 chapter13
  五彩绚烂的霓虹灯在酒气充斥的包厢里肆意的冲撞,放肆的哄笑为施暴的动作添显暴虐的因子,还有夹杂在其中的无愤怒而绝望的吼叫,混就着淡淡的血腥红,最寻常的一个酒吧包厢里,上演着最可憎的暴行。
  一个纤瘦的男生被强制压在冰凉的洒满酒渍的玻璃桌面,手腕青筋浮起,可以想象体内沸腾的血液如泉涌灌,他双目通红,眼里泪水与血丝齐上,他嘶吼着却没有喊任何字眼,那个他以为会出现的人,没有出现。
  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林诉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就因为他不给他最后的面子吗,可他呢,他从来就没有得到什么,凭什么要他承受这些屈辱?
  那一刻,于析从未有过产生的绝望,好似一个进入了荒芜世纪却无水无粮的人,必定要做这荒芜地的祭品。
  随着一声兴奋的“把他扒了,”于析在感觉自己手脚被人束缚住的时候有几只手挑开他的外套,他如脱鱼的水垂死挣扎,可那些混蛋却更加亢奋,手滑进了他的衣服里,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他的小腹,他胃里一阵恶心,几乎就要吐出来,眼泪刷刷刷的滚进脖子,很是烫人。
  于析死命的喊着,却有人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在他上方笑着,欣赏他惊恐的表情,他感觉到上身一凉的同时,有只手急不可耐的在解他的裤子,他瞬间呜咽的从指缝喊着,头猛烈的摇,整个人狼狈得像只无力反击的小动物,任由那些人施暴。
  如果林诉想将他的自尊打碎,将他的骄傲磨平,那么他做到了,于析眼前浮现那张俊逸未脱稚气的脸,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孩子,林诉他分明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兽,是他信错了,是他错了。
  裤子一点点被褪下,于析偏着头,满脸泪水,目光苍凉,一只手不知怎么挣脱开来,就在他面前有一个玻璃酒瓶,那么近却也那么远,他单凭那点仅存的清醒意识费力的挪动自己的手指,慢慢的,一点点靠近,直至握住那纤细的瓶口,冰凉的玻璃制品好似千斤。
  “我…操,你们他妈脱个裤子都那么久,”一句咒骂夹着一口吐地的痰,“让老子来。”
  这些禽兽,于析咬碎了一口牙,握住酒瓶的手骤然一紧,动作已经先意识出手,挥起落下,很响亮的一声,酒瓶砰的一下裂开,几点玻璃渣子跳到于析脸上划出小口,他听不见声音,好似解脱了一般,睁着眼看见一个男的满脸鲜血,他恶狠狠的迸出一个想法来——去死吧,畜生。
  夜间刺骨的风,伴随着飘飘大雪,于析如同行尸走肉的行走,路被眼前浓稠的猩红染得可怖,他忘记他们打了他多久,拳□□加,痛得他五脏六腑都碎裂一般,若不是怕闹出人命,今夜的元宵节世界上又会消亡一条卑微的生命,只是,一个酒瓶败了他们的兴致,换来了一顿下狠手的死打,免去原先应该受到的侮辱,于析觉得那一下子——值了。
  身子疲惫疼痛交加似乎马上就会倒下,他知道现在自己很狼狈,衣衫不整,满脸血污,但他答应了他妈妈,必须赶回去吃饭,今晚,是元宵节,本来就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啊。
  他以为他走出了很远,回头一看,那间酒吧却近在咫尺,天色全暗,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喧嚣而热闹,有人经过他身旁,尖叫了一声,他却无力再睁开眼。
  死亡,离他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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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铃声让于析猛然惊醒,他丢开枕头,大口大口的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差一点点,他几乎将自己闷死在枕头之下,他摸了摸脸,满头大汗,床单也都被他背后流的汗浸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于析缓过劲来,摸索着扔在床上的手机,发现双手都在抖,他狠狠甩了两下,找到手机,一看来电,是妈妈。
  按下接听键,他强迫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常些,“妈。”
  “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太累了?”于妈这么多年还是不变的大嗓门,“不要为了赚钱太拼命。”
  听到于妈的声音,于析心里安静了许多,安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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