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深深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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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真和女友没打算了？
　　我说还能有什么打算？约定三十五岁都没对象的话就凑合结婚吗哈哈。他就没再说什么。
　　出了茶楼，觉得外面更热了，太阳快赶上夏天了。
　　我翻出墨镜戴上，懒洋洋的走进人群里。
　　好巧的，忽然瞧见小吃摊上有个熟悉的人，正一脸享受的吸溜着汤圆之类的。
　　我挥挥手喊他——Daniel！
　　Daniel望过来，一时没认出墨镜后的我，但他看见了DN，一脸惊恐放下碗就跑了。


第44章　
　　哈，有好几天没码字啦，因为我在期末复习啊→_→
　　今天下大雪，我在自习室里挨着暖气片看书，忽然就很想吃冰凉的桔子。
　　但某人说，在自习室里吃东西会影响别人。
　　可就是很想吃怎么办？我就去外面买回来一兜桔子，自习室里人人有份。
　　那剥开桔子的香气啊，和雪天的自习室真是绝配！
　　好了，吃完桔子，让我们再回到上一段记录的时间点吧，那是……十月中旬。
　　天，我写的这么慢，到底何时才能和现实拉平？有一种被套牢的窒息感！
　　然后地点还是H市老街，偶遇Daniel之后。（有小伙伴对Daniel的名字有疑问，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啦，这么叫只为了省事儿）
　　当时，Daniel被吓跑了，肯定是还把DN和我当成坏人。
　　说实话，DN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儿愣。
　　真心觉得他要是去混黑社会，应该也是块料。
　　而且那天好巧的，后来又撞见了扒手。
　　据说老街扒手很多，几乎都不避人。
　　当时，那个扒手正在掏前面人的挎包，很多人都瞧见了。
　　只有DN喊了一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那扒手就回头看我们，眼神很横的。
　　我就有些紧张，听说过这种扒手作案时旁边会有帮凶，都不好惹。
　　情急之下，我再次角色上身，就去拉DN，说算了算了，少爷别动怒，还假模假样去按他插在裤兜里的手，仿佛怕他掏枪。
　　我当时还戴着墨镜。
　　那个扒手也有点儿迷惑了，我就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逃命。
　　可他偏不走，这年头扒手也real大胆了。
　　我只好尬在原地。
　　万幸的是，这时Daniel又出现了。（距刚才撞见，我们已经又逛了好久，没想到还能遇见，真是有缘）
　　Daniel再次受了惊。我就借坡下驴，指着他跟DN说，看！人在那！（搞得我们像在执行任务一样）
　　Daniel被吓得边跑边叫救命。他普通话不标准啊，就叫救me救me，听起来就像啾咪啾咪……
　　讲真，当时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扒手也消失不见了。
　　现在想想，还对Daniel万分抱歉啊！
　　烟消云散（？）之后，我说DN，看你长这么吓人，把Daniel都吓跑了。
　　DN无奈看天，说还不是因为你。
　　于是就提起了昨天在机场的事，DN问我当时为啥坚持说谎，如果直接承认是去接他的，不就没歪果仁什么事儿了。
　　我说为了避免尴尬呗，谁像你一点儿也不懂迂回。就像刚才当场拆穿扒手，万一他有刀怎么办？
　　DN不以为然。
　　走出老街之后，碰见一个人正把小黄车停在步行道中间，我就给DN演示了一下迂回。
　　我还戴着墨镜呢，就假装成盲人，沿着盲道走过去。
　　那人锁上车，正在手机上操作。
　　我走到离他几步远时，他就揣起手机离开了。
　　本来我想压他身上，现在也只能假装被车绊倒了。
　　为了演得真实，就结结实实把车扑倒了，趴在车上，弄出很大动静。
　　疼是真有点儿疼，但含泪也要演完啊，我就是自找罪受的天性么。
　　那人听到动静，就回过头来看。
　　看无辜的我，在黑暗的世界里挣扎着。
　　然后，那个人就没事人一样走远了，就走远了！
　　他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DN从后面走上来，看匍匐在小黄车上的我，说这就是你说的迂回吗？
　　我觉得我被教训了。


第45章　
　　DN让我起来。
　　我并不动。我想静静。
　　我觉得摔倒的时候吧，会体验到一种空白。我有说过类似的话吧？真心觉得人站立起来之后，脑袋到达了一定高度，烦恼就来了。
　　DN见我装死，就拍了下我的屁股。
　　这……我就更不想起来了。
　　至今还记得那片地上铺的砖，有的颜色很深，有的很浅，也记得DN的鞋，记得鞋带系起来的方式。
　　DN说你没事儿吧？
　　我嗯了一下，说你刚才不是问我为啥要在机场说谎吗？那是因为，我本来以为你提前来H市的目的，是想和我一块实习，结果当时发现还有女生来接你，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就觉得很丢人，怕又不小心被当成第三者，所以就着急要撇清关系。
　　DN听懂了我的意思，说就知道横幅那件事对你有影响。不过在机场时，他故意让我误会，并没什么恶意。
　　他说我一直都和女朋友在校园里高调行事，就一时也想让我体验一把被喂狗粮的滋味。
　　我说哦，那谢谢你啊。然后很意外的，又听到他比较小声的一句——“其实来H市，也有点儿是因为你。”
　　What？？？
　　我赶紧抬头，只看到DN的下巴，他是冲着天空说的。
　　我说喂！你和我说话，请看着我的眼睛。
　　DN就俯视下来，我觉得他有点儿脸红了（也可能是角度问题）。他说出国时间是提前了，但也不至于非要赶在这个月来，只是觉得能和我一块实习也不错。
　　我说我就知道（瞬间有了底气），早前老家涨水，你那么急着找我，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DN很坚决的摇头，说那时真没有，那时只觉得我出奇的脸皮厚，在高铁上勾搭美女，还垂涎山庄老板儿子。那时倒是挺担心我弟被洪水冲走的。
　　我说，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DN？？？
　　DN说我没说过喜欢啊！我只是说觉得一块实习还不错。
　　哦，我说，是从七夕那天我送你蛋糕，你开始对我有好感的吗？
　　DN说，我没说过好感啊！
　　哦哦，我说，那一定是球场那次吧！那天你好反常！你摔在我身上是不是有反应了？
　　这次，DN竟然没立即否认，只是叹了气。
　　我说，你真这么纯情啊？我还以为你是硬盘小王子呢，之前都没发现过对男生有兴趣吗？
　　他说那硬盘只是借给同学们用的而已。但并没否认后半句。他这样避重就轻，我就当默认啦。
　　我继而脑洞大开，不着边际的乱猜，倒不是真觉得DN已经对我到了什么程度，只是觉得他害羞又百口莫辩的样子好逗啊哈哈哈。
　　后来DN受不了了，蹲下来抓住我的肩头用力晃，想让我醒醒。
　　我的墨镜都要被晃下来了，正任由这幸福晕眩着，余光间忽然发现之前乱停小黄车的那个男人，又在街角暗戳戳的出现了。
　　DN也发现了这个状况。
　　就在那人从我们身边若无其事的经过时，DN忽然角色上身，猛摇我的身体，惊呼醒醒啊，再坚持一下，救护车就快来了。还悲怆的把我抱住。
　　等那人走远了，估计再也不敢乱停车了，DN才把我松开。
　　我说好爽啊，再抱一会儿呗。
　　本以为DN会害羞到无地自容，结果人家反而镇定自若了，说比强吻我还爽吗？


第46章　
　　看到评论里火锅君说，忘了强吻那时的感受，让我借机重温一下。
　　我也很想，可惜当时没那么机灵，光顾着意外了。
　　我说没想到啊，你竟然会说这种话？
　　DN说，还不是跟你学的。
　　我就觉得这是好事啊，我要给他鼓励，所以就甘拜下风，没再跟他贫。
　　那一天在老街玩得很开心，一直逛到日头偏斜。
　　回到酒店时，腿都有点儿酸了。
　　第二天就上班了，DN也出现在办公室里。
　　实习的日子很忙。
　　因为公司是搞投资的，国内外的期货盘都有，几乎各个时段都有人在做交易。
　　常常是一拨人下班走了，一拨人留下来加班，过两个钟头，另一拨人又来盯夜盘了。
　　晚上离开写字楼时抬头一看，几十层高的玻璃建筑里，属我们那两层最灯火通明。
　　同事们大多都很年轻，带我的经理算年长的，稍有空闲就会去健身房，好像都不敢老去。
　　如果把这里单纯当做是工作的地方，那压力应该是很大的，我更倾向于把它想象成高中教室。
　　也就课间（吃午饭）时，能和DN聊几句，在写字楼下走一圈。
　　他说过觉得我比较拼。
　　我说我不得不啊，你看来实习的几个人，有清华，有硕士，就属我配置最低。
　　而且之前我去面试的那家（就是我弟来那天），后来并没消息，所以我把这边的机会看得比较重。如果错过了，不知要花多少精力才能找到类似的。
　　有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照例还没有要离开公司的意思。
　　DN叫过我一次去吃饭，我忙着忙着就忘了。
　　等想起去看一眼他，才发现位置上已经没人了。
　　我也确实有点儿饿了，就到茶水间找吃的。
　　当时有两个实习生也在吃点心，跟我聊起DN，大概是表达羡慕吧，觉得DN和公司高层有关系，来实习也没压力。语气里有点酸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聊天总是要聊这些东西的。
　　我呢，却替DN说了谎，说他叔是在他面试通过后才知道的。
　　事后想想，我说这个完全没必要的谎，多半是因为自己心虚。
　　因为那天我过得不是很顺，有点儿小情绪。经那两个实习生一说，自己可能也有点儿不平衡了，所以就欲盖弥彰。（我对自己身上有这种弱点，也是蛮无力的）
　　离开茶水间后，我就直接下楼了，去那家葱油面馆。
　　面馆照例还是违章营业，不过最近知道的人多了，黑灯瞎火的，居然也好几桌都有人。
　　我坐下没多久，又有人来，我听到点餐的声音，竟然是DN。
　　当时他坐在门口亮一点儿的位置，和我隔着别人，我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竟然没过去找他。（也搞不懂那天为什么心那么累）
　　面上来后，我就慢慢吃。
　　光线很暗，周围有人在聊天。
　　当时的气氛有点儿微妙，如今怕是很难完整的还原。
　　只记得我静静的吃面，抬眼也能看到DN吃面的背影。
　　我们毫无交流，却觉得心情在慢慢沉淀，情绪好像就被面的热气融化掉了。
　　快吃完的时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跳出来一条信息：要我给你带份葱油面吗？
　　我嗤的一声乐了。
　　DN才有所察觉的回过头。
　　原来坐在我们之间的人都走光了。


第47章　
　　我们隔桌相望，我笑得特别开心。（那样的光线里，一定有星星眼的效果）
　　DN欲言又止，他一定疑惑我之前为什么暗地里不吭声。
　　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就转回身去，只闷闷说声“我等你”。
　　我赶紧把碗底的几根面条扒拉完，就跟DN一起出了店。
　　走在外面，我甚至把胳膊架到了他的肩膀上，他都没有嫌弃。
　　我把自己的重量也一点儿一点儿移过去。其实，我是有很久很久，都没对别人表达过依赖了。
　　从前，我总觉得被别人依赖才是光荣。
　　而当自己有些负面情绪的时候，只愿意躲避。就像今天，我本打算在黑暗里默默吃碗面，休息一晚又可以恢复嬉皮笑脸，甚至为自己的坏情绪道歉。
　　可DN并没有介意我的坏情绪，还想着要为我带碗面。这样的安慰，对我来说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我觉得这就够了。
　　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搞不好连现有的革命成果都弄丢了。
　　心里这么想的，身体却很诚实的把DN的肩膀越压越低，越压越低，直到把DN压急了，才笑嘻嘻收手，并跟他保证再也不gay手gay脚了。
　　他对我的保证当然表示不屑。
　　不过，我跟你们说哦，我自制力其实还不错。
　　比如赖床这种事，在我这不存在的，我每天只要醒了就会起。我也很少拖延（码字不算），从小到大，向来是先干完正事再出去浪。以及我快人半拍的行事习惯，那都是小时候预习养成的。
　　所以我说不对DN骚了，就真的不……那么骚了。
　　我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实习任务中去！
　　有时DN说我们去吃面吧，我说不，订外卖节省时间！
　　有时DN要先下班了，我说等等，把这份研投报告拷进你的kindle里，明天我找你讨论！
　　有时看到DN和他叔肩并肩走来，我会两眼放光的冲过去，却不是找DN，而是和他叔请教大盘走势！
　　就在我心无旁骛积极向上之时，毫无防备的，诱惑又出现了。
　　因为我经常熬夜，特别是要盯外盘，碰到和国外店长同时在线的机会就多了。
　　他听说我在H市实习，就怂恿我去gay吧，当然被我义正言辞拒绝了。
　　一晚，他上线后又兴冲冲跟我说，他刚得知，原来要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也在H市，很想再给我介绍一次。
　　我就发过去马景涛的咆哮表情包，说我不需要！（现在回想自己跟店长较劲，一定是熬夜多了脑筋有点儿坏掉）
　　店长气得直接电话过来，几乎是把我训了一顿。然后又苦口婆心，说我这是为你好啊，从前就觉得你们俩特合适，肯定能合得来。现在离开学校，又到了同一个城市，不是缘分是什么？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给你时间准备，但不容许你考虑。
　　电话里我当然要给店长面子，哼哈答应。可我心想，我打定主意不去，你还能怎样？


第48章　
　　开始两天，店长并没有搞事情。
　　只是在线上问过我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假装没听到。
　　也是实习太紧张，哪有闲心想这种事？
　　然鹅，大概是第三天下午吧。
　　我有事离开工位一会儿，回来时，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就是那种有点儿为你感到开心但又不怎么正经的眼神。
　　我回到工位一看，哇靠，好大一束花！
　　旁边人说，是前台美女拿过来的。拿来时，还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