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个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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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札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另一个蛇精病,燕繁。
燕繁其实是个很好看的人,不说其他,光是那双凤眼就能让人为之疯狂,更何况他还有着精致的眉眼和弧度优美的嘴唇。
时札回头的时候燕繁就在不远处,站在阳光下的燕繁微张着饱满的红唇,眯着那双祸害人的凤眼,折射着阳光,让时札有片刻的闪神,随即在燕繁戏谑的眼神下很快反应过来,唔,虽然这个蛇精病很好看,但是他的病情太重,还是不要太靠近为好,万一被咬了一口传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燕繁发现了时札的闪神,一直注意着时札的乌钩自然也发现了,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冰冷,本来就抿着的嘴唇更是抿紧,红润的唇色渐渐泛白。他向来是知道时札喜欢燕繁那张脸的,燕繁有着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容,俊美却不妖媚,而他自己,冰冷的面容再加上一直抿着的唇,怎么看怎么不好亲近,连他们一起创造的生灵都是愿意接近燕繁而不愿意亲近自己,更何况时札还说过自己的薄唇代表着薄情,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情,但是他知道时札口里的薄情,绝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话。
“你来做什么?”不待时札说话,乌钩抢先问道,语气里满满的是不待见。
燕繁挑眉一笑,明媚的笑意挂在嘴角,连阳光都黯然失色,“我么?你不是听见了吗,时札说无趣啊,我自然是来找时札作伴的。”
乌钩还要说什么,倒是时札撇撇嘴,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暗涌。
“啧,说到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帮我解闷啊?”
燕繁张口欲言,却是乌钩先说出了声:“时札,你想要什么样的生灵,我都可以做来送你。”
燕繁眼中笑意更深,伸出一根手指在脸上点点,“嘛,闲了太久了,你若是想找人做些事,我也乐意效劳哦。”
时札左右看看,感受到乌钩身体的紧绷,有些傻眼,难道创/世篇里是欢喜冤家版本的吗,怎么两个主角说话间都带着火药味,咦,那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用来做催化剂的炮灰?所以这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所要扮演的角色吗?也许自己以后应该多在乌钩和燕繁之间徘徊,给两人制造更多的矛盾,让他们的爱情在争吵中得到升华……
“那就一起来吧。”时札道。
创造一个人间可没那么容易,以他们自身为模板的人类就要做不少,更何况大自然中的生物链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一个出来的,一个不好,人间可能就是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了。
时札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好些牲畜的图,打算先做一些吃草的动物出来,比如羊,兔子,小鹿等等,唔,好养,然后才是一些大型的食肉动物,譬如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这过程中的状况百出让时札颇为哭笑不得,不说乌钩做的那长尾巴的兔子,就说燕繁做出来的长着一口利牙的鹿就让时札开始怀疑人生,明明长得这么漂亮的少年,做出来的动物怎么就那么凶残?等等!乌钩手里那巴掌大的狮子是几个意思啊!……卧槽,燕繁!老虎虽然是凶残的食肉动物,但这也不代表他要长三只眼睛啊!……
在经历了各种鸡飞狗跳的事情之后,初见成效的人间终于让时札松了一口气,艾玛,这群熊孩子太难带了,做得都是什么玩意了,期间还要状似很隐蔽其实谁都看出来了得各种“争宠”……不过他俩的感情似乎的确是更好了呢,看吧,两人还会在他不在的时候用做出来的生灵玩耍了呢。看着两人拿长着三只眼的老虎和嘴里满是利牙的小鹿比拼的时札满意地笑了。
正偷笑着,时札忽然发现旁边的水池里跳出了一条尾巴类似于凤尾的鱼,在落入水池时溅起的水花衬着它嫣红的凤尾,显得格外迷人。
时札正发愣着,就见赢了比赛的燕繁兴致勃勃地凑过来,伸出手把那鱼从池子里捞了出来,冲着发愣的时札笑道:“时札,你是不是喜欢这条鱼,不如我把它化为人类的样子送你吧。”
时札原本轻松的心情一肃,正要拒绝,却见燕繁手里已经发着白光,一个人影渐渐显现,那人有着丰满的胸部和柔软的身体,纤腰丰臀,分明是个女人!
女人此时闭着眼漂浮在空中,燕繁看着这个和以前创造的生灵有所不同的人,有些困惑,正想要把它重新塑造一个身体,就听着时札喃喃——
“相语……”
☆、第 72 章
时札本是想把相语抹灭摇篮里的,以燕繁的性格,若是时札坚持把相语毁灭;燕繁一定不会反对,但是最后时札还是放弃了。
确实,相语是乌钩和燕繁两人的感情中的第三者,但要把段感情的破灭完全归结于相语也是不能够的,时札始终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燕繁若是真心喜欢乌钩;十个相语也做不了什么,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燕繁身上。
与其现在就毁了相语来防止一切他们感情的破坏者,倒不如留着这个相语,也好让乌钩和燕繁在矛盾的催化下;磨练感情,从而使感情得到升华;最终成为“真爱”。
当然时札也是打定主意要做其中的润滑剂的;以免矛盾过激导致这段感情和原著一样毁灭,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打定主意的时札不但留下了相语;还建议燕繁多做几个这样的人类丢到人间,让类以男女分别开,赐予类自我繁衍的能力,也免得时刻需要燕繁去制作生灵以维持人界。至于相语,时札拒绝了乌钩要把相语丢给燕繁照顾的提议,决定自己从此后就和相语在一起了。
虽然乌钩极力反对,不过还是在时札的坚持以及燕繁的推波助澜下败北,不甘地狠狠瞪了眼还在昏迷中的相语,才依依不舍地告诉时札一有空就来看他。
相语不愧是燕繁认真制作的第一个“女人”,她精致的面容,清丽的姿态无不让惊叹是大自然的宠儿——不过相语的确是大自然的宠儿,至少是日之掌控者燕繁的得意之作。
相语有着火红如阳光的头发,以及红宝石一般,让人着迷的透彻眸子,张扬性感的饱满的红唇微张着,怎么看都是一副傲娇女王的样子。
唔,倒是个美人胚子呢。
时札摸摸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地仔细观察初醒的相语。
啊,也许自己可以考虑娶了相语?不不不,那就没人给燕繁和乌钩的爱情提供阻挠了。
“你是谁?”在时札观察着相语的同时,相语也在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只手掌大小的男人,最后实在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才轻轻问出口。
“你好,我叫时札。”
时札笑眯眯道。
“时……札?”相语咀嚼着两个字,感觉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清香,这让她有些迷恋,“那……我是谁?”她又问。
时札习惯性地认真盯着眼前人的双眼,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你是凤尾鱼,所以你叫相语,你很漂亮。”
话音刚落,时札就看见相语白皙的脸颊慢慢红润,像是涂了一层艳丽的胭脂,继而蔓延开来,经过耳根,一直到脖颈,然后消失在给相语套上的衣领里面。
——可以想见相语一定是整个身体都红彤彤的,不愧为通身火焰般的凤尾鱼……
时札忽然想笑。
曾经他曾经以为应该是势利贪婪的相语此时竟然意外的纯情呢。
“谢谢。”相语双眼躲闪,不敢直视正笑着看她的时札,手指微颤,显得很是窘迫。
这是时札和相语的第一次见面,直到时札离开去相语给找吃食,相语才摸摸自己还砰砰跳的心口,压着嗓子回应:“唔,你也很漂亮,时札。”
时札实在弄不懂为什么乌钩要这样处处针对相语,明明相语还什么都没做呢,燕繁也没对相语表现出什么特别重视的情况,难道世界的掌控者也有叛逆期吗?
时札看了眼正自以为隐蔽地瞪着相语的乌钩,又想想乌钩的年纪,默默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更年期?
相比于乌钩对相语的敌视,相语表现得非常淡定,只是乖乖地剥着龙虾。
说到龙虾,时札不由得些洋洋自得,嗯哼,想当初可是他提出来要弄出个龙虾来的,也是他教乖乖的相语生火做饭的,而且貌似成效还不错,虽然做出来的龙虾水里居然是靠游动而不是弹动来活动的,但是至少吃起来的味道差不多……
才想到里,时札面前便多出了一只有他半身体那么大的剥好的龙虾,抬头一看,相语正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闪动着的,是对被夸奖的期待。
时札勾唇,对着相语说了声谢谢,正苦恼要如何对眼前的庞然大物下口时,自己面前的龙虾已经消失了。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龙虾已经到了乌钩的手里,并且在乌钩状似熟练的刀功下……被切成了烂泥。
时札默默看着那摊烂泥,慢慢地收回视线,决定还是不要再去嘲笑此时已经窘迫到不行的乌钩了。
相语皱皱眉,瞥了一眼时札,见时札没有说什么,随即垂下眼睑,眼神晦涩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上却是毫不停留地继续剥着下一只龙虾。
燕繁看眼前这一场无声的闹剧,颇有趣味地观察每一个人,一双惑人的凤眼微眯,遮挡住眼底闪动的光芒,红唇微扬。
只有乌钩涨红着脸,索性把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支零破碎的龙虾给剁碎了,这才把眼前的盘子推到时札面前,抿着薄唇,双眼闪躲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时札。
时札瞅眼前的龙虾泥,心底暗想着,这顿饭吃得略心塞啊,他们三个的三角恋为什么一定要牵扯上他呢?
幸好慢慢的,时札就没空去搭理那三个人之间的暗涌了,他发现自己的能力是什么了——法则之力。
不管是日之掌控者燕繁,还是能力比之燕繁更加优秀的夜之掌控者乌钩,他们两的能力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那就是法则之力。
就像修□□里,人类想要获得不死就可以通过修炼或修成魔,或修成神,然而不管最后是成神还是成魔,都需要经过九天劫雷,九天劫雷既不是神定下的规则,也不是魔定下的规则,而是法则之下的衍生物。
法则决定了这个世界是如何发展的,也在冥冥中运转折一切,管理着一切,生生不息,永不停止。
而掌控着法则之力时札本不应该存的。
法则决定了世间的一切,所以法则必须是绝对无情,绝对公正的,一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法则怎么能够被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所掌控?
时札曾经是做过创/世神的,即使是在一把乌钩剑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物种,给予生命,或者是创造出无生命的东西,比如房子,比如一盏灯。然而不管他如何随心所欲,他都被法则之力限制着,法则规定了他不能把自己造物的能力授予他人,法则规定了他不能把乌钩剑中的世界设定边缘,等等。
他的每一个看似随心所欲的行为都受着法则之力的制约,而现在,他被赋予了法则之力。
时札发现自己能力的过程很简单,燕繁想趁乌钩不注意,偷偷地把他带走,时札有些随意地阻止了燕繁却被无视了以后,有些火气上涨,认真地看着燕繁说了一句,住手。
原本只是想让燕繁住手的时札在燕繁停止不动的候,欣慰地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他那说不定很脆弱的小心脏,然后惊讶地发现燕繁脸上竟然带着遮挡不住的惊恐。
和看似冷峻实则憨厚单纯的乌钩不同,燕繁是那种一向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从不在面上表达出他不想让别知道的情绪的人,实则从来没看见过燕繁那种惊恐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直到时札看着燕繁的神情不对,以及他僵硬的四肢时,问了句怎么了,燕繁才慢慢地收回手,冲着明明才手掌大,只能站桌子上,还必须燕繁低头去看的时札看了许久,才一字一顿地问道:“时札,你居然是法则吗?”
燕繁和乌钩是创/世主,谁也无法控制压迫们,能样做的,只有法则。
而时札,这时候才陡然发现,自己身体里那一种异样的能量,竟然就是神奇的法则的力。
时札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苍老的叹息声,只是不知,那个人,究竟是在叹息着什么。
郁郁葱葱的森林深处,有一个小小的木屋,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洒进来,把原本显得有些简陋的小木屋装饰得如梦似幻。
时札站在门外一脸迷茫,总觉得,这地方,他来过。
这时候,小木屋里跑出了一个少年,少年长得很好看,时札说不出他哪里好看,但就是觉得看着他就浑身舒服,少年周身洋溢的温柔让时札感觉很轻松。
少年是认识时札的,即使他脸上没又了奇异的花纹,即使他和当初时札看见的气场完全不同,但是时札就是知道,他就是他。
少年出了门,一转身就看到了时札,旋即脸上的笑意更深,冲上来拉住时札的手,细腻带着灼热的温度的手心蹭着时札的,让时札不自觉地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少年看着时札,眼底是全盘的信任以及依赖。
“时札……”少年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独有的黏腻。
时札呆望着他,脑子里空空的,一瞬间什么都听不清,只是看少年的嘴唇张张合合,笑意盈盈,头忽然就痛了起来。
我认识他的,至少曾经,我应该是认识他的。
时札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第73章
时札根本不知道他之前看到的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
若是幻境,偏偏少年温热滑腻的触感还在手心停留;可若是真实——时札环顾了一下周围,刚刚还在眼前的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树林间的小木屋如今已不知在何时随着少年的消失而消散,徒留时札鼻尖还隐隐流连的药香……
若是真实的,时札身为法则,又如何会毫无察觉?
“时札……”
身后隐约传来乌钩的呼声,时札握握手,甩开脑海中的疑惑,转身向着声音的来源而去,步伐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