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打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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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打岔,陈谋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新年放了七天的假,两人就在家里待了七天,本来原飞槐的原计划是利用这一周的时间出国玩一趟,不过天不遂人愿,大年初一,陈谋就感冒了。
重感冒,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陈谋整个人直接烧迷糊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手背上正打着点滴。
原飞槐穿着风衣坐在旁边,正在打瞌睡。
陈谋咽了咽口水,还未说话,便见原飞槐醒过来了,他看向陈谋,眼神里是一派的温柔,他道:“你醒了,谋谋。”
陈谋嗯了一声,片刻后才道:“我怎么进医院了。”
原飞槐亲了亲陈谋的额头,他道:“嗯……你发烧了。”半夜的时候就发现陈谋不对劲了,原飞槐急忙开车把陈谋送到了医院,还好来的及时,不然按照医生的说法,恐怕天亮了肺炎都得烧出来。
陈谋道:“我想喝水。”
原飞槐起身给陈谋倒了杯温水,书快电子书又看着陈谋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喝完水,陈谋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车里面,原飞槐则坐在驾驶室。
原飞槐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传来,陈谋听见原飞槐叫他谋谋。
陈谋全身都没力气,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问了句:“我们回家啦?”
原飞槐温柔到:“我们回家了。”
陈谋放心的闭上了眼,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原飞槐把陈谋从车里抱了出来,今天打了一天的针,烧已经退了。因为吃了药的缘故,陈谋今天都迷迷糊糊的。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吃药就行了。然后又说这大过年的一定要保重身体,免得这个年都过不好。
原飞槐全都一一应下,陈谋这场病来的有些突然,但好歹是没出什么意外。
回家后,原飞槐把陈谋放在了床上,然后又用热毛巾帮陈谋清理了身体。被棉被紧紧裹着的陈谋看上去有些可怜,原飞槐盯着陈谋看了许久,没忍住在陈谋那口感非常好的唇上吻了吻。
陈谋依旧在沉睡中,对原飞槐的动作毫无反应。
原飞槐帮陈谋掖好了被子,确认陈谋睡着了之后,他便起身出了卧室,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很整洁,黑色的书架和整齐的书籍,外加一个桌子和一台电脑,窗户上深色的窗帘掩盖住了光线,让整间屋子都显得有些阴沉沉。
原飞槐锁好了门,走到了桌子的面前,坐下。
大概坐了五六分钟,他起身走向了书柜,从书柜的桌子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录像机。
滴的一声,机器开机,原飞槐把机器摆在了书桌上,然后面对着录像机,轻轻张开了嘴,他道:“二月十三号,陈谋生病了,时间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连生的病也一样。”他说到这里,表情有一丝的扭曲,“不过和那时不一样,我没有出国,陆知洲……也死了。”这几句话,仿佛耗尽了原飞槐的力气,他的手撑在书桌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可是却还是无法平息浑身的颤抖。
原飞槐张了几次嘴,可却都无法完整的说出字句,他最后不得不将录像机关掉,然后用手捂住了脸。
透明的水滴顺着指缝滴落到黑色的桌子上,原飞槐的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他情绪平静,面容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崩溃的端倪,他才再次打开了录像机,他面对着镜头,整个人都在透出一种冷漠的气息。
原飞槐说:“陈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又有多爱你……”
……
录像结束,原飞槐随手关掉了录像机,然后将它放进书柜的抽屉里,再次面无表情的离开。
陈谋对原飞槐身上发生的一些一无所知,他现在陷入酣甜的梦境中,没有人任何人来打扰他。
陈谋病了三天,假期一半就这么过了。
等他病好了之后,倒是觉的自己有些对不起原飞槐,因为原飞槐似乎一直想出国玩,都和他提过好几次了,没想到他却生病了。
原飞槐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说:“咱两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何必在意这些呢?现在不能出去,以后可以补上啊。”
这倒也是,陈谋想了想,觉的也是,便说等新年过了,他就找陈致翔要年假去。
原飞槐开玩笑说陈谋上班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与其坐在办公室浪费时间还不如去他的公司陪他。
陈谋说那可不成,他不搞办公室恋情。
原飞槐又随口问了句:“你和你哥关系这么好,公司里没人说闲话么?”
陈谋道:“我和陈致翔关系什么时候好了?那些说闲话的让他们说呗,我又没少一块肉。”
原飞槐闻言却是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我最讨厌说闲话的人了。”
陈谋自然附和:“的确讨厌,天天闲的没事干,别人怎么过管他们什么事。”
原飞槐点了点头,眼神却有点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谋道:“想什么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和王冕走的很近啊?”
原飞槐无辜道:“我怎么会和他走的近,无非就是生意伙伴罢了,和陆知洲一个性质的。”
陈谋道:“你可别骗我,要是让我抓到你干了点什么,我就……”
原飞槐道:“你就怎么样?”
陈谋道:“我就……我就离家出走!”他本来想说我就揍你的,可是看见原飞槐的脸那句话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去了。
原飞槐笑了,他说:“那可不行,不过随便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
☆、第31章 欺负谋谋的
放假的时光总是飞快的。
新年一过,就差不多快到三月份了。
陈谋上班的时候掐指一算,发现他和原飞槐居然有小半年没打架了……他们最后一次动手,好像还是在同学会之后。也不知陈谋怎么惹恼了原飞槐,两人莫名其妙的大打出手。之后,陈谋和原飞槐的关系就安定了起来。
其实陈谋也不是没有控制不住自己想动手的时候,只不过他每次动手,都会被原飞槐直接压制下来,然后就是一通教训。
若是在家里,那陈谋肯定会被捆着做一顿,若是在外面——那就回家再算账。
陈谋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和原飞槐在餐厅吵架,他一个控制不住把桌子上的餐具全部都砸到了地上;当时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原飞槐也没和他说什么,直接叫服务员结了账,赔偿了餐厅的损失,然后硬生生的把逮回了家。
陈谋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原飞槐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按理说正常情况下要把一个成年人扯动,恐怕要费不少功夫,可是原飞槐简直就像是在对付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甚至于上车下车,他都是把陈谋直接扛起来走的。
他们小区的保安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还十分友善的和原飞槐打了招呼,原飞槐则是还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回家之后的事,陈谋完全不想再回忆,因为一回忆起来,陈谋的某个部位就会隐隐作痛。
说实话,原飞槐的这种做法,比陈谋看心理医生有用多了。
因为次数一多,陈谋就会形成一种惯性,他正准备发火,一看到原飞槐那似笑非笑的笑容,那火气就撤了大半,理智似乎也回了笼。
当初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医生诊断结果说陈谋的这种暴力倾向是自身的防御机制作祟,他小时候被人伤害,却没有可以依赖的对象,于是越发坚定的认为,只有他自己能保护自己,只有暴力才能解决一切。
以前的原飞槐拿生气的陈谋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打不过陈谋,讲理陈谋又听不进去,到最后只有两败俱伤。
而现在……
陈谋也不能说现在就很好,因为自从他从车祸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原飞槐了……噢,多倍悲伤的领悟。
到了公司之后,陈谋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他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目不转睛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和陈谋关系比较好的八卦男同事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说了声:“陈谋,你知不知道……”
陈谋问:“知道什么?”
八卦男同事道:“那个一直说你闲话的a死了……”
陈谋手上的动作一顿,疑惑道:“a?死了?怎么死的?”
八卦同事道:“听说是跳楼自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男人被带去调查了,啧啧啧,嘴巴那么贱,真是活该。”
被八卦男同事称做a的那人,便是当着陈谋的面,说陈谋是个恶心的兔子的人,她在公司也算个老员工了,平时就比较喜欢说东道西,人缘一直都不怎么样。那次也不知道陈谋怎么惹了她,让她直接撕破了两人的面皮。
之后她虽然收敛了一些,但在同事里还是没少说陈谋的坏话,什么陈谋其实是陈致翔的小情人,什么她亲眼看见陈谋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开放,之类的话更是不胜数举。
陈谋本来想去警告她一下,她却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突然领悟了,前段时间突然收敛了起来,陈谋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八卦同事见陈谋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十分的不满,他道:“陈谋,你怎么不问她为什么跳楼啊?”
陈谋对那个a同事怎么死的实在不太感兴趣,但看见八卦同事一脸渴望,只好配合的问了句:“怎么死的?”
八卦同事道:“她男人出柜了!”
陈谋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道:“什么?出柜?怎么回事?”
八卦同事见陈谋终于感兴趣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她男人是个gay,两人结婚十几年了,眼见着儿子上大学,就要和她离婚……”
陈谋撇了撇嘴,他虽然也是同性恋,但对于骗婚这种事是真的看不起。或许是他的家庭原因,陈谋也并不觉的自己将来会想要个孩子,不过如果原飞槐想要的话,他倒也不会反对。
八卦同事道:“你是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有多崩溃,天天在朋友圈里诅咒他男人,我看了都心惊肉跳。”
陈谋道:“这和她跳楼有什么关系?”
八卦同事道:“这里面可就复杂了,我打听了好些时候才打听出来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陈谋:“……”这里话最多的就只有你了。
八卦同事道:“a她当年在乡下,她老公是被硬逼着和她结婚的,反正夫妻两个是不怎么合的来,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男人是同性恋,反正就这么过了十几年,这不,儿子一上大学,男人就要离婚,她被刺激的不轻,据说是在和她男人吵架的时候,被气疯了才直接跳了楼。”
陈谋看了他同事一眼,其实他一直都比较佩服他同事这种信息收集的能力,这要是在战争时代,面前这人绝对是个顶级的探子啊。
陈谋虽然对那个女同事没什么好的印象,但人都死了,再说说些风凉话也没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八卦同事间陈谋如此淡定,显然是非常的失望,他道:“你怎么都没反应的啊……”
陈谋奇怪道:“我该有什么反应?”
八卦同事道:“她死了其实的大家都没什么感觉,不过我要是你,我估计还真得开心。”
陈谋道:“开心?为什么?”
八卦同事看了眼周围,才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吗,她天天在和别人说你是个变态,说你就喜欢玩s丨m才会留下这些伤,还说你被陈致翔包养了……”
陈谋无奈道:“你信了?”
八卦同事不屑道:“我自然不信,我信息来源可广了,但是别人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陈谋被这么一提醒,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公司里的大部分同事对他态度都怪怪的,虽然没当着他的面甩脸色,但看他的眼神总像是在看什么怪东西,原来原因居然是这个……
八卦同事又说:“你老实交代,你和你原来那个男朋友其实已经分手了吧?是不是真的和老板有一腿?”
陈谋道:“你再靠这么近,他们都要怀疑你和我有一腿了。”
那同事听到这句话才焉了,委屈道:“我可是什么都和你说了,你都不肯告诉我一点消息。”
陈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拿出资料来开始看,啥话也不肯说了。
八卦同事又啰嗦了一会儿,见陈谋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才十分不舍的走开了,其实陈谋一直是他们公司的话题中心。
一个又高又帅,还似乎和老板有着神秘关系的同性恋,似乎到哪里都能吸引不少的目光。
虽然八卦同事走了,可陈谋的心思却无法放在资料上,他走着神,总觉的这件事莫名的让他不舒服。
按理说,可以再也看不见自己讨厌的人了,那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不知为什么,陈谋心里面毛毛的,就好像是自己被蜘蛛丝黏住了,总觉的有东西在,可又找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件事,陈谋这一天都在走神,晚上原飞槐打电话约他吃饭,他听着听着就发起了呆,原飞槐喂了好几声才让陈谋回了神。
原飞槐道:“你在想什么呢?”
陈谋道:“哦……在想晚上吃什么。”
原飞槐道:“我不是说了晚上吃牛排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陈谋道了声歉,说自己有点走神。
原飞槐叹了口气,似乎拿陈谋没什么办法,他道:“那就这么定了?喂……陈谋,别告诉我你又走神了。”
陈谋赶紧说没有,然后对原飞槐选的晚餐表达了赞同。
原飞槐道:“我晚上来接你吧。”
陈谋说了声好。
电弧挂了之后,陈谋又开始走神了,他盯着自己面前的资料看了好久,也没看进脑子里。
这时候陈致翔正好路过陈谋的位置,见陈谋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伸出手在陈谋的桌子上敲了敲,他道:“扣工资了。”
陈谋一抬头看见了陈致翔,然后露出一个略有些尴尬的笑容。
陈致翔道:“你是不识字了?盯着着文件看了一天了。”
陈谋:“……”
陈致翔道:“你还真不识字了?”
陈谋:“……晚上你吃什么?”
陈致翔道:“怎么,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