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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听说你想打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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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冕虽然娘,但也算得上是个会使手段的人,他买通了一些关系,很快就给原飞槐的乐器店里找了不少麻烦。
    原飞槐急的不行,无奈之下想去找陈致翔帮忙,却不想陈致翔却是没给他好脸色,对着原飞槐一通冷嘲热讽,原飞槐哪里受过这委屈,并没有问陈致翔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便匆匆的离开了。
    陈谋一开始见陈致翔这幅模样也挺生气的,但他细细一想,便觉的有些异样。按照常理而言,陈致翔绝对不会是这种性格,他就算讨厌一个人,面子工程也要做足。更何况,陈致翔对原飞槐的印象其实还不错。
    果不其然,陈谋的感觉是对的,因为就在原飞槐去了陈家之后没隔几天,便曝出消息说是陈致翔和陈家老爷子决裂了,被赶出了陈家。还说老爷子现在对外宣布,他只承认陈家有一儿一女,女儿是陈绵绵,而儿子,却是死去的陈谋。
    原飞槐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没有再去找陈家帮忙了,他就好像是一颗被放在温室里的植物,突然一天温室的玻璃碎了,让他不得不面对外面恶劣的天气。他唆唆哆哆,蜷成一团,可还是得活下去。
    陈谋唯一庆幸的事情,便是王冕对原飞槐还有耐心,王冕的骄傲也让他不愿对原飞槐动粗,非要让原飞槐自愿投进他的怀抱。
    随着王冕的步步紧逼,原飞槐的乐器店遭受了一次小型的火灾,虽然没损失什么东西,但却让原飞槐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王冕对他的警告,若是他还不识相,那王冕总有办法来一场真正的火灾。
    乐器店被迫停业装修,原飞槐一点法子也没有。
    王冕的事情还没解决,就又有一个更大的麻烦找上了原飞槐——陈谋的母亲,张舒雅出狱了。
    和陈谋在的时候一样,张舒雅一出狱就到处寻找陈谋,也不知道谁给了她消息,她竟是找到了原飞槐,还一口道出了原飞槐和陈谋的关系。
    原飞槐一想到陈谋就难过的要死,现在在张舒雅口中听到关于陈谋和她的事情,自然更是眼泪掉个不停,听着张舒雅口中刻薄的话语,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陈谋若不是灵魂状态,估计冲上去就往张舒雅嘴上来几下狠的了,管她是不是老人,管她是不是自己妈妈,气急了的陈谋一点也不打算留手。
    原飞槐细声细气的和张舒雅说理,张舒雅哪里会听,反正陈谋死了,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若是不赖定原飞槐,她要怎么活?
    原飞槐拿无赖的张舒雅丝毫没有办法,他叫张舒雅出去,张舒雅不听,他要对张舒雅动手,张舒雅便躺在地上疯狂的苦恼。闹的邻居们都对原飞槐投来异样的目光,原飞槐无奈之下,只好允了张舒雅在他家住的这件事。
    陈谋见原飞槐同意了,心里急的不行,张舒雅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别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一个连母性都可以舍弃的人,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
    果不其然,陈谋想法是对的,因为张舒雅之所以这么坚定的赖上了原飞槐,其中便有王冕从中作梗。
    原飞槐并没有察觉出张舒雅的险恶用心,这段时间他压力太大,又没有好好吃饭,再加上情绪方面难以自控,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进了医院好多次。
    原飞槐的母亲本来想要来照顾原飞槐,却被原飞槐拒绝了。一是他害怕母亲看见张舒雅发生争执,二是他母亲身体也不太好,原飞槐也舍不得她劳累。
    陈谋就看着原飞槐活生生的瘦了一圈,被他养的线条圆润的脸颊变小了,露出尖尖的下巴,再加上他那难看的脸色,简直就像是患了重病的人。
    王冕见原飞槐这副模样,居然也心疼了,書快電子書他稍微放松了对原飞槐的逼迫,叫原飞槐别太紧张——说白了,他还是怕原飞槐拼个鱼死网破。
    原飞槐总算是喘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觉的轻松,依旧是一有时间就往陈谋的墓上跑,搞的墓地的守门人都认识原飞槐了。
    原飞槐去了陈谋的墓上,有时会带些花,有时会带些食物,今天他带了瓶小酒和两个杯子,就对着陈谋的遗相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闷酒。
    原飞槐喝着喝着,又哭了,他说:“谋谋,我好想你,你走了五十多天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五十多天是怎么过的。”
    陈谋看着原飞槐,只觉的若是能流泪,他恐怕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原飞槐一边说一边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的是新的有的已经结痂,他说:“谋谋,你不是最心疼我了么,你不是心疼我了么——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把我一个人留下。”
    他说着说着,便哽咽住了,神色也变得有些呆滞,像是丢了魂似得。
    可惜原飞槐再怎么哭,陈谋都不会回来了,他在墓前坐到了晚上,然后赶了末班的公交车回了家。
    家中的张舒雅搬了出去,原飞槐在旁边给她租了间房子,并且承诺每月都给她生活费,这才让她同意了离开。
    张舒雅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原飞槐一个人,他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又开始喝,看那模样怕是要喝到明天了。
    果不其然原飞槐喝酒喝到了凌晨,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木的,随便找了些吃的塞进嘴里,然后又开始喝酒。
    这是原飞槐?这是那个有轻微洁癖,爱小提琴爱到了骨子里的原飞槐?陈谋本以为没了他的原飞槐最多难过一段时间,便又会融入正常的生活中。毕竟和他比起来,原飞槐的人格更加健全,不像他那般容易惹上麻烦。
    可现在,失去了陈谋的原飞槐,没有一点要恢复正常的趋势,甚至于他还在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让陈谋完全没有想到。
    若是没有外力,原飞槐大概就要这么颓废不起了,然而有些人却不愿见到这幅模样的原飞槐。
    王冕,自然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喜欢原飞槐,之前没有动原飞槐,是看在陈家的面子上。现在陈谋死了,陈家内部分裂,他要是再不对原飞槐动手,他就是傻子了。
    于是王冕便开始用了些手段,想要迫使原飞槐从了他。在他看来,原飞槐的性格比较软,让他磨一段时间,总归是能得到手的。但他又不想把原飞槐逼的太紧,于是陈谋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先是威胁了原飞槐,接着又让原飞槐喘了口气,然后继续动用自己的资源,想要原飞槐快点妥协。
    原飞槐现在每天都能看到门口放着的玫瑰花,一出门就有人王冕的人外面等着,问他是去吃饭还是去买东西,原飞槐不想回答,那些人便开着车跟在他的后面。
    原飞槐和陈谋本来也有车,但是因为乐器店的关系,原飞槐为了筹集资金只能把车给卖了,现在并没有代步的工具。
    王冕就是看准了原飞槐没有生活来源,开始把脑筋往这方面动。
    原飞槐从开始找工作,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投了无数的简历,按理说再怎么样也该有些回音,可是简历却像是石沉大海。
    原飞槐本就是艺术生,找工作的范围十分狭窄,被王冕这么一折腾,只好先干起了一些和他专业无关又比较简单的工作,比如服务员之类的,可这些工作虽然好找,但也容易出问题。原飞槐每次都是干了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找他麻烦,各种挑刺。
    这么一来二去,竟是个简单的工作也找不到了,而原飞槐的再迟钝,也不会觉的这是偶然事了。
    陈谋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在心中默默的磨牙,他想他要是再次见到王冕这个杂种,一定要把他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以前他还在的时候,王冕对原飞槐可是客气的很,哪里敢像现在一样,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
    原飞槐并没有那么容易妥协,在他发现王冕做了手脚后,干脆不出去找工作了,反正他还有一些存款,在家一年也饿不死。
    王冕哪里想到原飞槐这么油盐不进,就在他打算使出更加激烈的手段的时候,他的表哥王梓诏,从国外回来了。

☆、第45章 黑化的圆圆

王梓诏早在王冕口中听说了原飞槐这个名字。
    然而久闻不如一见,原本对原飞槐没什么兴趣的他,在看到原飞槐之后,便忽的对原飞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冕和这个表哥的关系很好,况且他目前也没能拿下原飞槐,所以在王梓诏表露出对原飞槐感兴趣后,他直接承诺若是王梓诏可以帮他拿下原飞槐,他愿意先让王梓诏尝尝原飞槐的味道。
    王梓诏同意了,而原飞槐的惨日子,也来临了。
    和王冕不同,王梓诏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他先是见了原飞槐一面,告诉他自己对他很感兴趣,然后问原飞槐什么想法。
    沉浸在失去陈谋悲痛中的原飞槐还能有什么想法,他直接把言辞露骨的王梓诏痛骂一顿,就差没将手上的咖啡泼到王梓诏脸上了。
    被拒绝的王梓诏并不生气,若是原飞槐太快的妥协,他倒会觉的没意思。
    于是他对原飞槐说:“原飞槐,你会知道,你做了个很糟糕的决定,不过我是个很大度的人,会给你改正的机会。”
    原飞槐冷着脸起身走人,再也不像看见王梓诏的脸。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陈谋离开他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和他做对,逼的他无路可逃心力憔悴,只能在外故作强硬,然后回到家中默默垂泪。
    原飞槐在陈谋印象里一直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事实上玩艺术的一般都有这个通病,他们感情太过充沛也太过敏感,神经就好像□□在外的柔嫩肌肤,只是轻轻一碰,便能产生巨大的反应。
    王梓诏没有王冕那么好的耐性,他对原飞槐动了手。
    陈谋死了,这个世界上原飞槐在乎的人一个手都能数的出来,而他的单亲母亲,更是成为了王梓诏的切入点。
    原飞槐的母亲余芷青也是个搞艺术的,她和原飞槐的父亲离异之后,以一己之力养大了原飞槐。虽然在知道原飞槐和陈谋在一起后,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对自己的儿子表示了理解。
    毕竟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儿子活的幸福,便是最终的念想。
    后来陈谋为了救原飞槐去世,原飞槐颓废不起,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苦于没什么办法,只能默默的照顾原飞槐,只求他早些从悲伤里走出来。
    王梓诏给原飞槐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后的第一句便是:“你希望你妈妈过的好吧。”
    原飞槐脸色一变,还未说什么,便听见王梓诏说了第二句,他说:“你也希望,陈谋能够安安稳稳的躺在墓碑里吧。”
    原飞槐不蠢,自是听出了王梓诏的言下之意——他若是不从了王梓诏,王梓诏不但会动他的母亲,还会对已经死去的陈谋下手。
    原飞槐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抖变了样,他说:“你要怎么样?”
    王梓诏说:“你难道不知道?”
    通话结束后,原飞槐再次大哭了一场,他死死的抱着陈谋的遗像,像是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他痛苦极了,也害怕极了,于是越发的想念陈谋在的日子。
    可是再怎么悲伤,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原飞槐在接了电话不久后,就去找了王梓诏。
    王梓诏直接把他们见面的地址定在了一个酒店里,原飞槐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当原飞槐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洗完澡裹着浴巾的王梓诏,他的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王梓诏说:“你想好了?”
    原飞槐点了点头。
    陈谋看到这里,恨不得上去咬死王梓诏这个畜生,他苦苦护在怀里的宝贝,在他走后却被人这么糟蹋,这让陈谋根本无法忍受。
    原飞槐在王梓诏的面前一件件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丨皙的胸膛,笔直的双腿,他的神色呆滞,就好像魂魄已经飞离了肉丨体。
    王梓诏笑着把原飞槐拉到了床上,他俯视着原飞槐,然后低下头亲了亲原飞槐的嘴唇。王梓诏在原飞槐的身上找到了初恋的感觉,他看着原飞槐,就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羞涩的恋人,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原飞槐稍作忍让。
    原飞槐浑身都僵硬了,他感到王梓诏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向下划,然后往某个隐秘的部位探去。
    原飞槐突然开了口,他艰难的说:“等等。”
    王梓诏脸色一变,道:“原飞槐,我这里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原飞槐却猛地一用力,将王梓诏推开,然后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便俯下身在床边大声的呕吐了起来。
    王梓诏阴森森的叫了声原飞槐的名字。
    原飞槐怕的发抖,他含糊道:“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
    屋子里充满了秽物的臭味,王梓诏也没了兴致,他冷漠的看着原飞槐,然后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原飞槐的身上。
    王梓诏说:“原飞槐,你他妈的玩我?”
    原飞槐低着头不说话,但若是此时有人能看见他的眼睛,便能发现那浓郁的悲戚在慢慢的凝固出寒冷的色彩。
    王梓诏说:“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宝贵?除了你家那个早死鬼,谁会把你放在心上?”他说着,便冷笑起来,“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才死的早?”
    原飞槐依旧垂着脑袋不肯回话。
    王梓诏起身穿衣,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原飞槐待在这个充满异味的空间里。
    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陈谋才看到原飞槐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和平日里的原飞槐显得有些不同,原飞槐:“啊,我都忘了,你不会回来了。”
    他说完这话,也慢慢的穿上了一副,陈谋清楚的看到,他的腰侧被王梓诏踢出了一个青紫的印记。
    陈谋气的浑身没力气了,他竟是懦弱的不想再看下去,他不敢去猜测原飞槐之后遭遇了什么,他害怕答案太过残酷,他没有接受的勇气。
    可是陈谋能逃避,原飞槐却不能。
    这一次经历让王梓诏对他非常不满,原飞槐的母亲余芷青还没隔几天就出了车祸进了医院,虽然只是小车祸,余芷青的伤也是皮外伤,可是原飞槐去从中看到了王梓诏对他的警告,王梓诏说:“你不会想让陈谋的骨灰送去喂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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