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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救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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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锦钺紧紧盯着秋醒的动作,心在下沉,他感觉秋醒不会答应,如果秋醒不答应,他就不去了。
  却没想到秋醒在把菜叶子丢完后,转头对他笑了笑:“好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叮~”烤箱时间到了。
  宁锦钺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无论如何,秋醒至少是不会骗他的,起码迄今为止,秋醒答应过他的事情都做到了。
  宁锦钺拿了餐具和餐巾开始摆桌,又去拿来一瓶上好的红酒开了盖,倒进醒酒瓶里。看秋醒磨磨蹭蹭,他还顺手给餐巾叠了个花样。
  食物摆上桌,一道芝士龙虾焗意面,一个蔬菜汤,就是目前秋醒所有的花样。这比起他们平日吃的可谓简陋,但挡不住这是秋醒亲自下厨,哪怕是端一盆水煮白菜,宁锦也能配着红酒吃得津津有味。
  焗的时间过长,芝士有些焦糊,边缘的地方有些发苦。秋醒挑着中间吃了几勺子就皱了眉,不仅是火候太过,还有些咸。海虾本身有咸味儿,秋醒把这茬给忘了,就放多了盐。
  宁锦钺却认真地看着餐盘,一口一口吃得不急不缓,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让人觉得这东西应该很美味。被他引着,秋醒又吃了两口,味道并没有变化,还是不好吃。果真自己还是做不好这种事吧,也无法适应这种日子。
  秋醒端着酒杯慢慢喝,仔细打量着宁锦钺。
  想起他第一次端着酒杯,带着朦胧醉意这么打量宁锦钺,还是在一家法式餐厅,喝着他买的路易十三。那时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把宁锦钺当作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那个怯弱的小孩,并发现他很有男性魅力,还是挺喜欢那一款。
  现在看起来宁锦钺仍然很有魅力,事实上,他的疯狂和歇斯底里并没有让他失去魅力,反而这种为仅为一人敞开的温柔和宠爱让秋醒会短暂地为之迷醉,连被他囚禁起来的感受也并不很坏。
  因为他强硬的手腕掩藏在他的退让和示弱之下,就像被橡胶包裹起来的金属丝,你接触到的全是柔软而温暖的,然而真正能让人窒息的是下面那条冰冷的金属丝。
  宁锦钺就是这样一个甜蜜的恶魔,以至于秋醒不明白他的温柔和退让他是表演出来的,还是真的出于爱意。不仅仅只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连跟这个人在一起的前后,秋醒都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的疯狂和控制。或许早就有所察觉,也因为热恋而刻意忽视,直到冰冷的现实一次一次打他的脸。
  宁锦钺察觉到秋醒在看他,抬起头跟他对视,想要对他笑,却因为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被呛到了,他拿着餐巾捂着嘴,隐忍地咳嗽。
  秋醒去倒了杯水递给他,宁锦钺接过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时,眼眶有点红且水分过于富足,一双幽深的眼睛却湿漉漉的,让人想到小狗小猫类似的某种小动物。
  一种莫名的冲动,秋醒抬起手,手指尖触碰到宁锦钺的面颊,有些冰冷的脸,喝了酒也没有让他暖和起来,也许是房间冷气开得太低的缘故。
  秋醒打算去把冷气调高一点,缩回手时,却被宁锦钺握住放在他脸上,拿冰凉的面颊小狗一样蹭着秋醒的手心,眼皮一直抬着,看着秋醒,仿佛秋醒把手抽回去,那双眼睛就会彻底黯淡下去。
  秋醒不忍心拿走,随即便被宁锦钺揽腰拉到了腿上。宁锦钺垂了垂眼,拉着秋醒的手指往下移到柔软的嘴唇上,舌尖触碰指腹,卷进指缝,秋醒心脏紧缩,头皮一阵阵发麻。宁锦钺的手轻轻从下摆探入,在秋醒腰游走。
  宁锦钺把秋醒抱在腿上,小心翼翼从他的锁骨开始往上亲,吻到他脖子时,秋醒闭上了眼睛。理智和情感交战得不可开交,秋醒不知道应该作何选择,索性闭眼逃避。
  宁锦钺带着红酒和芝士味的鼻息跟秋醒的呼吸交融,他并没有吻上来,只是温热的气息在秋醒呼吸间游走,似乎是在嗅闻某种味道,又或者是一种纯粹的痴迷,直到秋醒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很好闻,秋醒不知道芝士和红酒交错的味道闻起来是那样的美味,以至于他无法控制低想要尝一尝,哪怕那是一口毒药,本能的需要过于强烈,超过了所有意志力。
  他们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宁锦钺出奇的温柔和耐心,尝遍了秋醒全身,不放过每一处角落,他温柔得让秋醒心软,哪怕面临的是一个恶魔,也忍不住想拿自己献祭。


第125章 牢笼
  第二天早上,秋醒是被压醒的。
  做梦梦见家里的围墙越砌越高,最后倒了下来,他逃跑不及,被压住了腿。
  醒来时,他发现宁锦钺脸贴在他胸前,手臂揽着他的腰,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只从薄被里露出一撮头发,扫得秋醒下巴一阵阵发痒。而他的双腿被宁锦钺的大腿紧紧夹住,又酸又疼,下面那条直发麻,难怪会做这样一个梦。
  秋醒试着轻轻把腿往外抽,刚动了一点,宁锦钺就把他夹得更紧,而且碰到了麻筋,那滋味儿实在太难受了。他从被子外面抱着宁锦钺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说道:“我腿麻了,你松开点。”
  也不知道宁锦钺醒没醒,不过腿的力量松快了点,秋醒把腿拿了出来。他又把被子稍微揭开了一些,总感觉这个姿势,宁锦钺压根就无法呼吸。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再一张床上睡觉了,心里憋着极大的气愤和委屈,然而身体却很诚实,习惯了睡觉时有宁锦钺,也习惯了他的气息,所以这是一个多月来秋醒睡得最好最安心的一晚。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他对宁锦钺的所作所为讨厌至极,可偏偏还是喜欢他这个人,心里也喜欢,身体也喜欢。其实只要放弃挣扎、放弃自由、放弃自我,他就可以拥有这一切,再也不用那么纠结难过。秋醒心里的天枰总在左右摇摆,但终究无法放下任何一端。
  秋醒翻了个身平躺着,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胸前的被子动了动,宁锦钺的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眼睛,看着秋醒,一如既往地对他迷迷糊糊哼道:“早上好,我爱你。”
  说完又贴着秋醒的侧脸蹭着亲了亲,亲完又看着他,跟往常一样期待一个早安吻,或者是一句“我也爱你”。然而秋醒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有些尴尬地瞥开了对视的眼神。
  宁锦钺惺忪的眼神变得清明,难掩失落,也没说什么。
  秋醒把宁锦钺放在他腰上的手臂移开,坐了起来:“醒了就起床吧。”
  秋醒起床,宁锦钺也跟着起了。他像以前那样跟着秋醒一起去卫生间洗漱,却被关在门外:“你等会儿,我很快完事儿。”
  宁锦钺站在门外,有些丧气,不过想想昨晚他们做得挺顺利的,而且也搂在一起睡了一晚,他们之间的冷战总算宣告终结,接下来只要再给秋醒一点时间,他们就会回到以前那样。
  秋醒终会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也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很快秋醒洗漱出来换上宁锦钺进去,他从抽屉里摸了一支烟去阳台上点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闲暇的时间太多,总是百无聊赖的感觉,让他烟瘾变重了。
  从充满冷气的房间出来,这盛夏的早晨也热烘烘的,没一会儿,秋醒额头就冒出细汗。
  宁锦钺也洗漱完出来站在阳台上,跟秋醒一起望着山下的海湾。夏季的树林郁郁葱葱,一片苍绿,海水蓝得透明,阳光又亮又刺眼,蝉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吱呀吱呀”地唱了起来。
  然而无论是这树林、海水、还是蓝天,都被眼前封闭阳台的合金割成了一条条的竖条,连蝉鸣都好似被切断了似的连不起来,变成了纯粹的噪音。秋醒从这里望出去再也没有一片开阔的感觉,而是像从监狱的铁窗里看外面的世界。
  他吐掉一口悠长的烟雾,把咬过的烟嘴递到宁锦钺唇边,宁锦钺抓着他的手就势吸了一口。
  秋醒说:“这也太刹风景了。”
  不光是这合金窗,还有院子的水泥围墙。从二楼还能看看被切成竖条的风景,在一楼的草坪躺椅上,就只能看到一堵堵坚硬的水泥墙。和这风景格格不入的窗栏和水泥墙,让人看着就莫名的憋屈和生气。
  听秋醒这么说,宁锦钺那口烟含在嘴里舍不得吐似的,不开口。他知道秋醒什么意思,但是他做不到。
  秋醒觉得这栋房子是他的牢笼,而秋醒又何尝不是宁锦钺的牢笼。拿不起放不下,挣不开也逃不掉,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和牢笼锁在一起,方能得到一点点自由和安全感。
  见宁锦钺不开口,秋醒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宁锦钺还是选择了他坚持的方式,哪怕会伤害到自己。
  秋醒把烟在合金栏杆上摁灭,用手扇了扇:“太热了,进去吧。”
  见秋醒又说话了,宁锦钺憋着的一口气才吐出来。
  秋醒貌似并不在意,继续絮叨:“今年怎么这么热啊,快要热死人了。”
  宁锦钺上前一步抓着秋醒的手:“昨天的银耳汤还没喝完,喝吗?”
  “喝吧。”
  他们拉着手从楼上往楼下走,宁锦钺问:“今天想吃什么?”
  “龙虾芝士焗意面。”
  “好吧。”
  “吃腻了么?”
  “你喜欢就天天吃。”
  “我做的不怎么好吃吧。”秋醒很有自知之明。
  “今天我们一起做。”
  秋醒莫名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一早下楼就把音响开了。他随着音乐十分放松地步履轻摇,眯着眼浅笑着向宁锦钺招手。
  他好久没有对宁锦钺这么笑了,宁锦钺走上前去轻握着秋醒的手,随着他手上的力轻轻转动。秋醒垂目或抬眼都在笑,眼角有几缕细细的笑纹,室内光线明亮,一双浅谈到接近琥珀色的眼睛在明亮的光线里像是一碗化开的蜂蜜,甜蜜的、温润的,汩汩涌进宁锦钺心里,填满那些被怯弱和卑劣撑开的裂痕。
  宁锦钺也随着这蜜一样的笑容化开,他深爱着这样的秋醒,爱到无法自拔不能呼吸,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甜蜜和快乐,然而除了紧紧抓住他,宁锦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几圈下来,秋醒笑得更深了一些,直到宁锦钺又无意踩了他一脚,秋醒笑出了声。
  “不会跳舞?”他没想到什么都会的宁锦钺却不怎么会跳舞,连被带着都显得手忙脚乱。
  宁锦钺面露尴尬之色:“是不怎么擅长。”
  “以前学过吗?”
  “嗯,可能是对节奏不太敏感的缘故。”
  “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领域。”秋醒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得很开心。
  “我可以学,”宁锦钺搂着秋醒的腰贴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教我。”
  秋醒缩了缩脖子:“我不教太笨的学生。”
  宁锦钺搂得更紧一些,箍着秋醒的腰,带着他左右轻轻摇晃,贴着他的嘴唇说:“我会努力的。”
  眼看气氛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下腹顶着的东西也证明了这点。然而秋醒现在并没有那个心情,他扭了扭身体,从宁锦钺怀里错开:“先教我做意面吧,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说着他转身走到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上,把刀具摆出来,把冷藏的另一只龙虾拿出来冲洗,然后摆在案板上,等着宁锦钺来结果了它。
  宁锦钺把清晨颇有些生机勃勃的念头忍了下去,走进了厨房。
  他把秋醒递给他的尖刀又塞回秋醒手里:“从杀死龙虾开始教。”
  秋醒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还是不要吧。”
  “你害怕?”
  “不是,就是觉得,那什么,有点恶心。”
  “哦,那也可以不杀,待会水开了直接把它扔锅里煮是一样的。”说着往煮锅里加水,拧开了火。
  秋醒听他这么说,眉头皱得死紧,过了一会儿听到锅里的水已经发出“滋滋”响声,终于下定决心捋了捋袖子:“我杀。”
  宁锦钺又和以前一样,从背后握着他的右手,只不过这次秋醒手里拿的是把尖刀,宁锦钺找准位置,就握着秋醒的手刺了进去。
  那么一瞬间,秋醒觉得头皮有点麻,但是很快他就安慰自己,这样死去总比放进锅里慢慢煮来得好,随后便心安理得把杀死的龙虾丢进了煮锅。
  秋醒清洗蔬菜煮意面,宁锦钺把煮过的虾拿出来剥壳,剥着剥着他突然说:“我跟它一样。”
  “怎么?”
  “像没有杀死就放在沸水里煮,”宁锦钺没什么情绪地说着这种话,像是在陈述一件普通事实,“就是跟你吵架的时候。”
  秋醒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捏了一把似的,不止是疼痛,还有一种滋味难明的难过。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蔬菜,语气沉重得有些伤感:“我知道……”
  秋醒知道,大概宁锦钺也是手足无措的,对于他们本质上的分歧,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了让秋醒短暂的高兴一会儿,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委曲求全地顺从。他不知道自己给秋醒带来的是多严重的伤害,只会在被对方伤害后,捂着伤口一次次来到伤人者的身边,告诉他,我很痛。
  秋醒想要抱一抱他,想要抚平他的疼痛,然而做不到,因为他自己也是满身的伤痕。明明相爱的人,却只能在自己和对方中选择一个,抛弃自己或者抛弃对方。宁锦钺在无知无畏的情况下,已经选了他自己,秋醒不知道最后会选谁,属于两人的未来已经不可期,那现在就索性放肆地快乐。
  对于秋醒突然的沉默,宁锦钺也不甚在意,他刚刚说了那么让人心疼的话,自己却转头就抛开了,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甜蜜,他想让这甜蜜延续下去,于是提议道:“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们就去澳洲度假吧,那些攻略要用上的。”
  秋醒抬起头,对宁锦钺粲然一笑:“好啊。”


第126章 出差
  甜蜜一直持续到宁锦钺离开,秋醒看起来也对他很不舍。前一晚两人折腾了一夜,秋醒也不知疲倦似的,说是让他更累点就可以在长途飞行中补觉,要不然那么久的飞行会很无聊。
  宁锦钺有些受宠若惊,他卖力讨好着秋醒,像要把他熬化,这样他就能融进自己,他们就能合二为一,永不再分开。
  然而秋醒始终不是藤蔓,不管夜里怎么缠,到了早晨也还是要分开,要放他去处理事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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