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圣兽在豪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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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的三个女性,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不分高低地破口大骂。
她们并不压低声音,甚至隐隐有动手的趋势。
莘烛歪了歪头,目光缓缓落在引起三人争抢的油画上,那幅暗色系的半人马像。
摩挲下颌,莘大佬若有所思。
闫幽玖神色如常地随意道:“画有问题。”
“嗯。”莘烛赞同地颔首。
周遭围着不少男性,从少年到老人家,都瞠目结舌地望着。
期间有几个男人应该是三位女性的家人,他们想上前劝阻,却又被女性推开。
女性的战斗力若是全开,那男人也得懵。
三个女性的家人面面相觑,彼此尴尬地为亲人的口不择言道歉。
整个搞笑的画面里有个奇怪的角落,是属于画的主人。
画的主人美艳动人,可她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她就仿佛被神明点了忽略光环,明明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容,却得不到任何人的注意。
她每次想逃离一步都会露出痛苦的神色,半晌抵抗不住,绝望地退回去。
像是个牵线木偶,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但莘烛和闫幽玖看见了。
莘烛打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她,她活像是被捞出水面的鱼,开合着嘴巴无声地哀求。
搓了搓下巴,他眸光微微一亮:“能买下画的定然有钱。”
闫幽玖一怔,笑意抑制不住地溢出:“对,在这里的都很有钱,你随便折腾。”
莘烛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那我打响名气,权当做广告。”
失笑地颔首,闫幽玖心道他总会陪着的。
有他在,也没人敢放肆。
莘烛几步上前,迅雷之势在三个女性额间点了一下。
然后就如事了拂衣去的侠士,来到油画的女主人前,居高临下地开口。
“想获救吗?”
女主人都快陷入绝望了,忽然被阴影笼罩还有些反应不及。
几秒钟后,她猛然瞪大了眼:“你看到我了?”
莘烛咧嘴:“你有困难。”
“救,救救我。”女主人艰难地道,刚说出三个字她便捂住喉咙剧烈咳嗽。
那几欲呕出内脏的凄惨模样终于叫许多人发现了这边。
他们惊愕,这什么时候有个女人啊。
莘烛在空中松松一抓,指尖的火光闪现,那扼住女人喉咙的窒息感便消失无踪。
女人剧烈喘息,劫后余生地眨着眼,她呆呆地望向莘烛仍惊魂不定。
“我,我我没事了?!”女人霍然起身,往前跑了几步。
发现自己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她呜呜地哭了。
抱住自己的肩膀,女人蹲在地上,哭的伤心,哭的委屈与屈辱。
刚刚被三女吵架吸引的众人彻底懵逼。
怎么回事儿?!
就连那三个女人也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脸色羞窘惭愧。
她们看了看彼此,少女最先反应过来,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家教严格,基本不会大声说话,骂街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吵起来,我的天。”
少妇是个大学教授,她涵养极好,压根想不通刚刚怎么就莫名被那画吸引了。
那种必须买下来,不买她就发疯到底是为什么?
老太太皱眉,“姑娘,刚刚是我说话太不妥当了,我给你们道歉。”
少妇连连摆手,扶住老人家的胳膊,道:“阿姨,不是您的错,是我太鲁莽了。”
“奶奶,姐姐,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少女说出了两人的心声。
但现在不是解决恩怨的时候,她们都被半跪在地上的美艳女人惊呆了。
老太太到底经历丰富,眼珠一转基本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面色有瞬间的难看,慈祥地扶起女人:“孩子,别哭,你已经遇见了贵人。”
女人泪眼婆娑,被慈爱地安抚根本压抑不住,彻底泪奔了。
这些犹如地狱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么。
“这画,不吉利。”莘烛嫌恶地看了眼画,近距离观察发现不是好物。
一时现场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莘烛。
太邪门了,一切都太不同寻常。
女人也恍恍惚惚地抬起头,露出花容失色惹人怜惜的泪颜。
莘烛:“你想彻底没事么?”
这幅画如今是她名下,哪怕她不想也被它缠着。
人头马身,一种针对女性的恶物。
似梦魇能力可入梦。梦魇是吃梦,但这种肮脏的东西只想占便宜。
这位女士也是惨。
女人愣了愣神:“我,我还没获救吗?”
莘烛颔首:“嗯,它缠着你。当然也不会放过其他机会的。”
不是光彩的事,他不会大庭广众地详细解释。
女人脸爆红,又急又气。
老太太的脸彻底青了。她若年轻就罢了,都上了年纪儿孙满堂还遇见这种糟心事儿。
说出去都足够丢人的了,是抹不去的黑历史。
另外两个女性听说也后怕了。
莘烛环视一周,道:“若同意,便去休息室详细谈谈。”
“我去!”女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救命稻草都搁在手心,她怎么可能拒绝。
哪怕对方狮子大开口,她也认了。
老太太不太放心,生怕还有后遗症:“这位先生,那我们……”
被瞬间的热度烫醒的记忆犹新,她不信不行。
莘烛微笑:“无妨,好好休息。”
老太太松了口气,她一双眸闪过喜爱:“太谢谢先生了。”
莘烛打量她的五官:“您爱人的身体硬朗,不必为此担心。且儿孙出息,儿媳孝顺。”
是个安享晚年的命运,他勾着嘴角琢磨。
老太太惊奇地张了张嘴,连忙双手合十拜拜。
“不必。”莘烛摆手。
扭头看向少妇,莘烛又打量她丈夫:“和和美美,子嗣虽不昌,缘分却已到。”
少妇一愣,蓦地瞪大了眼:“是说我我……”怀孕了吗?
她爱人同样愕然。
莘烛道:“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少妇捂着嘴,以免自己惊呼出来,她丈夫已经压抑不住低呼。
他们年轻时都为了事业打拼,等到三十多岁才打算要孩子,可已经很难了。
一直坚持了四年,终于要迎来他们的结晶了吗?
她丈夫呆不下去了,握住妻子的手就想立马去医院检查。
说起来若非刚刚莘烛露一手,他们也不会这么急不可耐,信任十足。
谁叫事情太过邪乎,超乎他们的三观。
莘烛嘴角翘起,眯起眼打量片刻:“加油,会成功的。”
到了少女这儿,他说的很少。
少女紧张地屏住呼吸,闻此骤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呀”了一声。
莘烛:“嗯,世界偏爱刻苦的好孩子。”
少女激动地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哥哥,我会努力的!”
旁人默默地围观,一瞧这样就知道是准了。
女人安静地等在一旁,虽美目红肿如核桃,可她眼底的希望之光却愈发明亮。
莘烛有能力,她就能脱离困境。
闫幽玖不乐意莘烛拿脏兮兮的画,随手用落在一边的白布包裹。
来到与锦鲤精交谈的休息室,莘烛指了指座位。
女人坐下。
“先生,我,我要怎么做……”
莘烛道:“嗯,几个选项,烧了它,封印,或转移给他人。”
话音刚落,那被白布蒙住的油画便剧烈颤抖。
莘烛咧嘴,眼底充斥着抹幽光。
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油画中飘出,是那只半人马,他愤怒地瞪视莘烛。
用在莘烛耳中等同于鸟语的话叽咕。
莘烛:“…………”
还是只地域文化差异很大的野兽,他略佩服地瞥了眼女人。
女人双颊红白交加,指甲都快掐进掌心。
实在听不下去,她霍然起身:“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算什么……”
那人马皱了皱眉,恼火的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顿。
莘烛:“…………”
闫幽玖嘴角微微翘起:“他说她是他的东西,他在指责她背叛。”
莘烛茫然地眨眨眼:“…………”
神奇的脑回路,智障吧。
“你准备怎么办?”闫幽玖不太希望小烛带回去。
莘烛也的确看不上这幅画还有画灵。
莘烛:“问它主人。”
那画灵被骤然打断很是不忿,拉弓便直直地指向莘烛,一双眼迸射杀意。
眉头挑了挑,莘烛觉得这只画灵有点意思。
闫幽玖的眸色顷刻沉了。
一丝幽冥之气自掌心溢出,向着胆大包天的画灵冲去。
画灵愕然之间被捆绑住,惊恐地发现挣脱不开,他四只蹄子在地上胡乱地踢踏。
莘烛缓缓地歪头,凝视闫幽玖漆黑的瞳孔。
得到了个邪肆的笑。
问题来了。
他是先烧死这只马,还是先捶死这只老龙。
第72章 半人马可以来犁地
小孩子才做选择。
大人; 大人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没轮到莘烛动手,闫幽玖眨眼控制了暴躁的变异马。
莘烛:“…………”
半人马摔倒在地; 狠狠一跤砸的四蹄朝天; 眼冒金星,狼狈地扑棱半天爬不起来。
这种生物长得奇特,迅驰如风; 但一根绊脚绳就足够对付他们了。
闫幽玖傲慢地扬起下巴; 从斜倚拄腮变成盛气凌人地环胸; 侧头笑的一派野性。
“小豆丁想怎么对付这只?”
莘烛眸光微顿; 幽幽地眯眼; 舌尖舔火:“你叫谁什么?”
闫幽玖低沉朗道:“小豆丁哦,难道叫的不对?”
他在对方的头上和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下,作死地道:“瞧; 事实如此。”
“呵。”莘烛嘲讽地吐出个单音节。
烧什么马; 屠龙要紧。
霍然他的拳头被熊熊燃烧的金色烈焰包裹; 如风如电地凿出。
砰——
嘶啦,轰咚咚。
莘烛缓慢地将手从墙壁中抽离,咧嘴:“下次不会砸偏。”
墙壁眨眼便留下个焦黑的硕大窟窿,一整面墙瞬间便被热气蒸腾地发黑。
闫幽玖回头瞄了眼瞳孔微缩,忽然涌起的求生欲叫他抿直了嘴巴。
莘烛看他略炸毛,咧嘴:“说说看,嗯?”
“能力极好; 我很欣赏你。跟我灭世?”中二闫沉吟许久; 试探性地伸出了橄榄枝。
莘烛懒得搭理他; 智障老龙叫他想起上一世的糟心事。
忽然就没劲,揍龙都提不起兴致。
对于闫幽玖是威慑,但对半人马就是极端的恐吓,他此刻瑟瑟发抖地缩起了四蹄。
他在为刚刚的肆无忌惮而后悔,也为生死未卜的未来而恐惧茫然。
直面了那烧毁一切阴私念想的火焰,半人马惊醒。
女人她已经傻眼了。火,火拳?!
哦买噶,这真是个奇特的世界!
莘烛冷脸歪头,扫了半人马一眼,想下结论:“你……”
忽然一顿,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咦。
半人马在一分钟前还是个彻彻底底的阴邪东西,面相忽然就变了?
莘烛若有所思地眯眼,饶有兴味地走近几步蹲在地上。
半人马的身体愈发紧绷,四蹄蜷缩在地。
闫幽玖:“…………”
莫名感觉眼前的画面绿意盎然,闫总皱了皱眉。
莘烛打量完半人马,又带着缕兴趣地拿起沉重而精致的画框,摩挲了下质地。
半人马一个哆嗦,惊恐地无声地望着他。
他很怕,他怕下一秒被烧死。
如今他的灵魂寄宿在画中,画作就是他的躯壳。
壳子被毁掉的话,他也就彻底消散。
“原来如此。”莘烛在角落里发现了犹如封印和阵法般的署名。
他捏了捏这猩红的字迹,指尖溢出火星:“让我瞧瞧。”
No!
半人马鬃毛都炸起来了,好好一匹骏硕的大马硬生生给吓成了刺猬。
他妄图挣扎,可身上奇怪的黑雾笼罩,动弹不得。
嘶鸣一声,半人马绝望地闭上眼。
当剧烈的疼痛袭来,他既惶恐又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解脱。
但疼痛只持续了两秒,一分钟后他惊魂未定又茫然无措地睁开眼,一脸惶惶然。
他怎么没彻底消散,为什么还有意识。
“脑子清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半人马倏地抬头。
面对给他极大阴影的存在,唬地原地弹起来。
不知何时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他弹跳力又绝佳,“咣”地一声上半身陷进天花板里。
四条健壮的蹄子直接绷直,扑棱起来。
莘烛愕然地仰头,乐了。
女人不安,“高人,就,就这样放了他吗?他太危险了……”
刚刚他可还要杀大人的。
莘烛摆摆手:“无妨,这只画妖你卖给我。”
女人一愣,臊红了脸:“可我怎么可能叫它继续害人。”
“它曾只对女人出手。”如今不会了。
画已经彻底融入灵魂,变成了半人马的模样。
半人马折腾了一会儿,这才将自己解救出来,他的确是跳跃行家。
落在地上轻盈地弹跳几下,高高地扬起前蹄。
像是一匹真正驰骋的骏马。
半人马感觉极好,他曾经被束缚的感觉,那种粘腻到恶心的侵蚀感都消失无踪。
他仿佛回到了未死之前,那时候他每日品尝新鲜水果,饮甘甜的溪水。
他原本是林间的妖,但不慎中了陷阱伤了腿。
被猎人追杀五日,含恨而终。
杀死他的猎人将他的尸体卖给了当时没有什么名气的画家。
画家用他的血绘制了这幅画,里边充满了他的怨恨和变态画家灌输的邪恶思想。
他开始的一百年艰难地抵抗着画家肮脏思想的侵蚀,但……
最近他愈发无法控制自己。
就似开戒的和尚总会惦记酒肉,吸了毒的瘾君子总会时不时毒瘾发作。
半人马跪在地上,真诚地向莘烛行了个骑士礼。
“#¥%@#¥”然而他的话是这样的。
莘烛:“…………”
闫幽玖嗤笑一声,气势凛然地道:“自不量力,就凭你还想追随我家小豆丁?”
“他可是要随我一同灭世……”
话语说到一半,狂妄的闫总对上莘烛幽幽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