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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天菜先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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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倾竟一时无言以对,砸了砸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回去和他好好聊聊,然后,然后修改合约。”
  “阿远,你究竟有没有听我上次讲的话??修改合约有什么用,他想走还不是一样走?!”楚倾已经全然忘记他曾经信誓旦旦说过不再管某对小情侣的事情,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可怜的连续剧观众,为主角的感情进度焦急不已。
  邵钦远的眼角因为醉意有些泛红,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楚倾:“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想他被安明抢走的话,”楚倾从桌上拿了条冰冷的湿巾一把甩到邵钦远脸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追他啊,傻逼!”
  手机铃声疯狂响起的时候,安颜正穿着睡袍,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玩游戏。
  不玩不行,不玩他就忍不住想邵钦远的事情。
  他心不在焉地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楚倾的声音带着嘈杂的背景音迫不及待地从话筒里冒出来:“安颜!颜颜!安哥!快过来帮忙!”
  安颜懒懒地回答:“群体斗殴纠纷请拨打110,纠纷导致受伤请拨打120,我的私人手机不提供该类服务。”
  “阿远喝醉了,你快过来捡他,哎我日,你再不来我要被重死了!”
  安颜顿时一愣,楚倾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说完就径自挂了电话,没过十秒钟,便给安颜发来了酒吧的地址。
  安颜看着短信撇了撇嘴,把目光重新放回iPad的游戏中,小声嘀咕:“邵钦远喝醉关我什么事,不是还有陈闻吗?”
  十分钟后,他气鼓鼓地钻进自己刚买不久的小奔腾里,往楚倾发来的地址飞驰而去。


第35章 
  楚倾靠墙站着,一手扶着邵钦远,反反复复地将手机锁屏打开再关上,始终不见有新的信息提示。他拢紧身上的大衣,在秋风中抖了抖,侧头看了一眼肩上不省人事的邵钦远,低声自言自语:“今晚要是能有进展,你就好好谢谢兄弟我吧。”
  说实话,楚倾是有点忐忑的。他故意没打电话给陈闻,想着趁机给邵钦远制造一个大好机会,结果现在过半个钟了,依旧没见安颜有任何回复,也不知道那家伙究竟来还是不来。
  恰在这时,一辆开出跑车架势的黑色奔腾呼啸而来,在他们面前一个急刹停下。安颜冷着脸从驾驶座跨下,他穿着最普通的水洗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得松松散散,刚下车就被秋风吹乱了,一看就是匆匆忙忙出来的。
  楚倾一脸微妙,小声道:“这你的车啊?”
  “不然呢,我穷得很。”安颜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在邵钦远脸上。后者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微皱的衬衫领子大开,脖子和胸膛露出的肌肤泛着酒醉后的红,他闭着双眸靠在楚倾身上,根本没有意识到安颜的到来,自顾自地低声喃喃些什么。
  “他这是喝了多少啊?”安颜还是第一次见邵钦远醉成这副模样,他微皱眉头,上前帮楚倾扶了一把。邵钦远兴许是感受到他身上的熟悉气息,下意识地转向安颜的方向,一把搂住他的腰,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肩上。要不是安颜最近被迫增加运动量,比弱鸡宅男的状态进步了不少,恐怕会被将近一米九的邵钦远压得当场跪下来。
  “……”安颜艰难地抱着邵钦远,心中暗骂,究竟是谁给楚倾的错觉,让他认为自己能把邵钦远扛回去的?
  楚倾没忍住笑出了声,在安颜的怒视下赶紧伸手帮忙,两人一路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将邵钦远塞进副驾驶座。
  安颜把他的外套扔到后座去,弯下腰给邵钦远系安全带,后者仍旧在无意识地嘟囔。安颜有些担心地凑上去听,可邵钦远说得实在模糊,他不得不再靠近了些,才终于从邵钦远混乱不堪的句子中分辨出两个名字,一个是他的,一个谢安明的。
  安颜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把抓住楚倾的手臂:“他刚刚一直在说什么?”
  楚倾茫然摇头:“他就是喝醉了胡言乱语,我也听不懂啊。”
  安颜:“不是吧,我怎么听见他在叫谢安明……”
  “楚倾!”旁边走来一个精英模样的男人,在楚倾肩上拍了拍,看样子是刚刚那场派对的其中一个参与者,他大概是听见了安颜刚刚的话,往副驾驶上的邵钦远瞥了一眼,大笑道,“哇,我都多久没见过邵钦远喝多的样子了,上次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呢!过去这么多年,这家伙喝醉酒居然还是骂谢安明哈哈哈!”
  楚倾仅跟着他笑,没有回答,安颜把车门关上,朝那人好奇地道:“他以前也是这样?”
  那人上下打量着安颜,他的工作和娱乐圈不沾边,平时也不关注,加上夜色昏暗,一时没把安颜认出来,倒是想起最近听闻邵钦远和一位小明星的事情,心中有了猜测,便戏谑地道:“哦——你就是他那位……”
  “不不不,您猜错了,我只是他的助理,名字就叫安,您直接叫我安助理就可以。”安颜微笑着和对方握手,解释道,“我刚来的时候就经常会听老板提起谢总,他们关系好像特别不好,所以实在有点好奇。”
  “哦是这样,抱歉安助理,认错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姓吴,你随便称呼哈。”吴总一看就是爽快开朗的人,这会又笑了起来,“我懂你的感受,当初我们大学里啊,天天都在猜他俩之间是怎么回事,后来都成校园十大谜团之一了。”
  安颜眨眨眼,语气中带上了八卦的味道:“那吴总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呀?”
  “具体为什么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件事当时倒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吴总兴许是喝太多,一时没回忆起来,闭着眼苦思冥想。楚倾觉得好像有些不对,想要开口制止,被安颜狠狠地瞪了一眼,在旁边心焦如焚又不敢说话。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吴总举起手指晃了晃,笑着道,“邵钦远那时候啊,不知道怎的,给谢安明送了束玫瑰花!”
  楚倾一脸窒息地捂住脸:“完了完了……”
  安颜感觉自己在凌晨十二点寒风猎猎的大马路上,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冰冷而僵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变成一块巨大的冰块,他感觉不到自己脸上是否还维持着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有没有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想起那个周日下午,有人突然按响了他们家的门铃,当时谢安明正在一楼书房看书,所以是他去开的门,结果没过两分钟,大门就被人用力地甩上了。在二楼玩游戏的安颜被那声响吓了一大跳,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间,刚到楼梯口便看到他哥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束,大到足以挡住半张脸。
  那时谢安明还捏着一张卡片,脸色极度阴沉,他没有告诉安颜花是谁送的,也没有说卡片里写的是什么。安颜也不敢问,待他走下楼的时候,那束玫瑰花已经被扔进垃圾桶里,卡片被撕得粉碎。他蹲在旁边看了许久,始终有些不忍心,悄悄地把它捧回房间找个花瓶装了起来,放在明亮的窗台旁。
  它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肆意地绽放还未完全盛开的花蕾,玫瑰根茎上突出一根根可爱的刺,像捉迷藏一样躲在绿叶下方,柔嫩的花瓣沾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动人的芬芳。安颜出道以来收过各种各样的花,但不知为何,它的样子霸道地印在了他的记忆里,直到如今还能清晰地想起来。
  安颜悉心照顾,然而却没能留住它走向枯萎的步伐,那束玫瑰的花瓣很快便变得灰败,枝叶染上枯黄。他不得不悄悄地替它找了个合适的归宿,在他们后院的角落里。
  原来那是邵钦远送的,安颜想,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吴总还在侃侃而谈:“说起这个啊,其实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们俩要在一起了,结果后来倒反目成仇,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奇怪。”
  安颜找回自己的声音,缓慢而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哦,原来是这样,谢谢吴总满足我的好奇心了。”
  “哈哈哈,你可别告诉邵钦远是我说的,车来了,我先走了哈!”吴总朝他和楚倾挥手,随即坐上了在他们面前停下的一辆出租车。
  “哎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你想那样的……安颜!”楚倾焦急地追着安颜绕到驾驶座那边去,“阿远绝对没有喜欢过安明,喂你等等,听我讲啊!”
  安颜坐上车,侧头看着他:“行吧,你说。”
  “这件事总体来说比较复杂……”
  “那你就别说了,我怕待会邵总会在我车上吐,我没钱洗车。”安颜打断他,硬是关上车门,徒留楚倾在原地大吼:“不是,你听我说完啊!这个状态开车行不行啊?!喂!”
  “我靠,”他看着那辆扬长而去的奔腾,抱着脑袋懊恼不已,“真完了卧槽……”
  邵钦远喝醉之后很安分,除了时不时说两句不明所以的胡话以外,一路上从没发过酒疯,安安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睡觉。
  安颜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所以当他把奔腾停下来的时候,也不禁松了口气。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俯身去解邵钦远的,可他还没摸到安全带的扣子,却发现邵钦远醒了。
  他抬手梳理安颜凌乱的头发,五指轻轻在发间穿过,那根松松垮垮的橡皮筋随着他的动作掉下来。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酒醉后特有的沙哑:“安颜。”
  安颜抬起头,对上仅在咫尺之外的眼眸,他不想与他对视,可偏偏又移不开视线。邵钦远的眼睛颜色略浅,掺进了来自邵妈妈的一点灰色,此刻伴着说不出的温柔,引诱着安颜往他织就的罗网坠落。
  咔哒一声,安颜打开安全带的扣子。邵钦远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
  安颜湿热的呼吸与邵钦远的交缠在一起,他从驾驶座爬过去,跨坐在邵钦远的身上,垂着头迫不及待地继续这个缱绻缠绵的吻。他忘记了什么合约,什么伪装,放纵自己全身心地痴迷于邵钦远的味道和醉人的酒气,甚至无意识地屏息,缓慢涌上的窒息感让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吻里。
  车窗关得极其严实,小奔腾内越来越闷热,似乎连氧气也逐渐被消耗到所剩无几,安颜不得不大口地喘息,他伸出手来,像是求救一般,摸到的却是冰冷的玻璃或者粗糙的布料。整个世界晃动起来,他闭上眼,看到的是一束玫瑰,鲜红得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它们的刺忽然开始飞快生长,遮挡了美丽的花蕾,嚣张地朝他袭来,扎进心脏疼痛难忍。安颜睁开双眸,眼前是邵钦远,神色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深情,还有几分他难以理解的甜蜜,像要将安颜带到糖浆里去,让他心生向往与眷恋。
  安颜一片昏沉,已然分不清究竟哪一样才是真的。
  他们回到公寓里已是后半夜,邵钦远虽然清醒了一些,但还是敌不过酒醉带来的困倦,洗完澡就直接睡了过去。安颜随意披着一件浴袍,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这时候其实适合来根烟,但他发现所有烟都已经被自己换成棒棒糖了,只能退而求次。
  他躺在阳台的吊椅上,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想邵钦远究竟喜欢谁,想谢安明当初有没有动过心,想他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办。直到天色渐亮,安颜的大脑依旧犹如一团浆糊,他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安颜爬上床,隔着空气用食指把邵钦远的睡颜描绘了一遍,蜷缩进他的怀里阖上眼睛。
  邵钦远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怀里的安颜,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熟,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洒下细碎的阴影,几缕调皮的头发胡乱地贴在他的脸颊上,可爱得要命。
  楚倾说得是对的,他要换一种方式把安颜留下来。邵钦远弯起嘴角,突如其来地想要亲一口怀里的青年。
  邵钦远还没碰到那双柔软的唇,安颜却先动起来了,他忽然一把推开邵钦远,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翻过身背靠着邵钦远的胸膛,迷迷糊糊地嘟囔:“好像感冒了……”
  说罢又睡了过去。
  邵钦远:“……”


第36章 
  只披着一件浴袍在阳台吹一整晚冷风的后果不难预料,安颜第二天便成功患上了重感冒,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狂打喷嚏,鼻涕直流。
  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惨,什么东西都没想清楚,白白浪费整个通宵不说,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安颜越想越委屈,觉得这一切都应该归咎于邵钦远,而后者则误以为安颜的感冒是昨晚在车里闹的那一出导致的,阴差阳错之下也把自己当成罪魁祸首,露出了内疚的表情。邵钦远十分体贴地把一杯温水和两粒感冒药放到安颜面前,看着他鼻头通红、眼泪汪汪的模样,有些心疼:“先吃药吧,如果还是很严重的话,今天就不要回剧组了。”
  “不行,刘导要发飙的。”安颜瓮声瓮气地拒绝道,而且加上昨晚那件事,他暂时不太想继续面对邵钦远。
  他把手中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皱着眉头吃下两粒白色药片,然后翻身下床就要去找衣服。邵钦远拗不过安颜,只能无可奈何地充当司机的角色,亲自陪他回剧组。
  邵钦远的车落在了酒吧,他们的代步工具只剩下安颜的小奔腾,然而它经过昨晚那场胡闹以后,副驾驶座上混乱不堪,坐垫上残留着斑驳的痕迹,最后还是沦落到一个要洗车的境地。邵钦远一看到它,顿时感到一阵愧疚,主动提出承担给奔腾洗车的责任,安颜求之不得,十分干脆地应下,随即直接钻进后座里自顾自补眠去了。
  安颜回到片场,坐到化妆镜面前时,终于想起自己那被静音一整晚的手机,他摸出来一看,发现未接来电列表中多了许多条记录,有来自楚倾的,也有来自温辰意的。
  楚倾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给安颜解释那件事,他不仅打了许多电话,还发了不少信息。楚倾刚开始是在催安颜接电话,后来试图用信息解释,但他实在是太焦急,连标点符号都散发着急躁的味道,导致前言不搭后语。安颜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甚至没忍住有些怀疑楚倾的语文水平。
  他翻到最后一条,楚倾那时已经放弃了,告诉安颜自己和一个编剧朋友约好了今天去采风,等回来以后两人必须找时间见个面。
  楚倾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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