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降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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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走到边上喝水,齐欢也来到他身边,小声的惊叹道:“天呐,你怎么狠得下心?我看到他那张脸都能帅晕过去了。”
“他很好看吗?”林既面无表情,“也就那样吧。”
齐欢惊愕地看着他,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说相十方长得“也就那样”。
林既说:“这个班不是出师班吗?他一个连面都不知道怎么揉的人为什么也能来?”
齐欢说:“因为他交了双倍的学费。”
林既:“……”
齐欢看着相十方认真打发蛋白霜的模样,叹了口气说:“林既,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你看,当初全校女生心中的王子对你那么殷勤,那么喜欢你。如果我还是十七岁,肯定得哭死。”
林既摇了摇头,“你不是我,你不懂他对我有多困扰。”
“也是。”齐欢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不对,相十方不是有什么未婚妻的吗?就是国外一个特有名的娱乐公司的千金。”
林既耸了耸肩,“所以,你现在还羡慕我吗?”
齐欢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相十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许多。
另一边,相十方失败了几次,终于做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了,他立刻拿到林既面前,献宝一样,“你尝尝我烤的蛋糕好不好?”
林既冷酷到底:“不了。”
此时相十方的脸上沾着面粉,围裙上也有了斑驳,厨师的扮相让他多了点人气,俊美得非常生动,可林既的两个字,就让他暗淡了眼中的光,好像连厨师帽都瘫软了下来。
林既并不关心他的情绪,去和齐欢打了声招呼,包走了他做的蛋糕,换上衣服就离开了。
次日相十方又来到了烘焙班,就算林既再冷淡,但只要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能假装不经意的触碰到他,这就值得相十方一往直前。
可今天,他被告知林既不会再来了。
相十方茫然道:“为什么?因为我吗?”
齐欢答道:“林既本来就没打算长期上课,只是最近他儿子要过生日了,他过来速成一下打算亲手做个生日蛋糕。”
相十方的心像被挤了柠檬一样,酸得发疼。
林既也会给别人做蛋糕,林既有了珍视的人,他不再是最特殊的那个了。
“你……没事吧?”齐欢小心地问,相十方虽然只是皱着眉头,可怎么感觉他好像马上能哭出来?
相十方没说话。
齐欢壮着胆子说:“你喜欢林既对吧?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林既似乎不打算和你有什么发展,况且你还有未婚妻,强扭的瓜不甜,为什么不好聚好散呢?”
相十方整个人霍然锐利起来,“他让你这么说的?”
齐欢用力摇头。
相十方冷声说:“我和他之间的事,别人管不着。”
齐欢怂怂的点头。
相十方又说:“我没有未婚妻,我只要林既一个。”
既然林既都不来了,相十方就更没有呆下去的必要。在回去的路上,他翻了翻加加的资料——在得知林既有儿子的第二天,他就派人调查了加加的情况,结果喜人,加加不是林既的亲儿子。
虽然如此,相十方对加加的情感微妙,这小孩霸占着林既的时间,喜爱和关注,那本来都是他的东西,尽管二者的情感不同,他还是非常在意,对加加也就没什么积极情绪。
加加的生日正是今天,就算他再不喜欢这个小孩,但到底都是林既名义上的儿子,和加加的关系一定要联络好。
于是相十方买了一份超级英雄的乐高积木,还特意包装好了,但来到林既家门口,他犹豫了。
林既大概不想看到他。
不对,是一定不想看到。
相十方闭了闭眼,按下了翻涌着的苦楚和忧伤,他把礼物放在门口,就安静地走开了。
早上,林既和加加一早就起床,准备去小提琴老师那里上课。
这是林既网罗了荣市所有小提琴兴趣班和私人教室,精心挑选的质优又便捷的私人授课。
加加此时抱着昨天林既送给他的小提琴,他一拿到就爱不释手,觉得小提琴太漂亮了,要不是林既强烈要求,他昨晚都得抱着琴一起睡觉。
“爸爸快点快点!”加加在玄关催促着,他现在期待不已。
“我再给你装一盒牛奶,休息的时候可以喝。”林既说。
加加迫不及待,先打开了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的一个礼盒。
昨天是他的生日,礼盒是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加加惊喜地拿起来一看,沉甸甸的,他想打开,但“不可以乱动陌生人给的东西”这条叮嘱依然铭记在他的脑子里,于是他更急切地喊道:“爸爸爸爸!快过来!有个东西!”
林既拎着加加的小书包走过来,“别催了儿子,我们走吧。”
“这个!”加加高举着礼盒,“这个是不是圣诞老人给我的礼物?”
“圣诞老人不提前上班。”林既笑道,他拿过礼盒端详,伸手进去摸出了一张贺卡,上面只有简单的“生日快乐”,但这字迹他太熟了。
他看了看隔壁,目光晦涩。
“这是什么?我可以拆开吗?我好想看看呀。”加加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小手一直在扑腾着。
林既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礼盒还给了加加,“这是你的礼物,你自己做主。”
加加“耶”的一声,跑回客厅拆礼物,不多会儿,林既有听到加加的欢呼,看来这份礼物他很喜欢。
林既叹息一声,心里有些闷,应该是憋屈,相十方太烦人了,打骂都不走,像铁又像棉花,到头来还是他自己一股闷气。
父子俩离开家没多久,隔壁的门也开了。
相十方先看林既家门口,他放的礼物不见了,这让他欣喜起来,林既接受了这份礼物。
下楼后路过垃圾桶时他又往里瞄了一眼,没被扔。
他的欣喜才真正踏实了下来。
他又不免自嘲,相十方,你瞧瞧你,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可他明白,他还是以前的他,只是更明晰了自己对林既的情感,以及林既对于他的不可或缺。
因为太喜欢林既了,所以那些看似违背本心的举动,其实都是心甘情愿。
第103章
生活继续前行,虽然相十方就住在隔壁,但他们一天也就碰面一两次,关于那件生日礼物,林既没提,相十方也没认。
加加每天要上俩小时的小提琴课,林既忙的时候只能让助理去接送,加加的老师体谅他工作忙碌,便说哪天工作忙可以早上就送加加来,下班再来接回去,吃住不用担心。
林既见这位老师温柔和善,她还有两个和加加同龄的孩子,加加有人陪伴,也不寂寞。
询问了加加的意见后,林既便依照了老师的提议,再加一千块钱,当作午托的费用。
不能陪伴加加的问题解决后,林既可以放心的投入工作中,在他的调理下,荣市的华福源规模扩大,承接了不少项目,这几天一直有短途出差,偶尔是往返临市,早上去晚上就能回来,有些是跨省,就会耽误一天。
这么轮轴转忙碌了半个月,今晚林既没赶上回荣市的最后一班飞机,只能明天再走。今天为了能及时让工商局批下文书,林既各个关系来回奔波,天不作美还下了大雨,他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但还好,结局是圆满的,这边的项目全部都签订了,之后的事就由其他部门开会决定该怎么实施。
回到酒店,林既的鼻子有些塞了,今天这番折腾,不及时吃药休息,肯定得感冒。
林既正想打电话让酒店前台拿感冒药上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先接起来。
“爸爸。”是加加哽咽的声音。
“怎么了宝贝儿,为什么哭了?”林既担忧道。
“你今天怎么不来接我?”加加抽噎道。
“爸爸在外边工作,明天就回去了。”林既温声道,“在老师那里不好吗?有小朋友一起玩不是吗?”
“我想爸爸了。”加加哭着说,“爸爸你接我回家好不好?”
加加来他身边,很少这么哭过,林既当即心疼不已,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他安慰着加加,挂了电话后就订了最快的高铁票,三个小时后他回到了荣市,从老师家接走了加加。
“加加很乖,就是有点儿娇气了,受不了苦。”老师送他们走时,温柔而无奈的说。
林既听了微微皱眉,加加爱撒娇,但和娇气沾不上边,一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小孩,怎么会受不了苦?但他没深想,回到小区时,加加睡着了,林既把他抱回去,却发现加加似乎沉了许多,一路走回家,林既累得满头是汗。
等电梯的时候,林既差点把孩子脱手了,幸好电梯门开的时候,里面的人及时帮林既扶了一把。
“谢谢。”林既喘着气说。
“这么晚才回来。”对方说。
林既抬头,对上了相十方古井一般的眼睛。
“还出了那么多汗。”相十方说着,抬手帮林既擦汗。
林既偏开了,加加这时也醒了,迷迷瞪瞪的叫:“爸爸……”
相十方冷着脸说:“你爸爸快被你累死了。”
林既无力地瞪他一眼,放下加加,走进了电梯。
结果相十方也折回来,挨着林既的肩膀站。
林既无言地看他。
相十方毫无负担道:“忘拿东西了。”
最终他跟着林既走到家门口,在林既开门的这段时间,他也一直盯着林既,“脸色不太好。”
林既没搭理他。
“吃过药了么?”
林既进屋。
“记得吃药。”
林既关门。
相十方叹了口气,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睡觉的时候加加赖着和要和爸爸一起睡,林既允许了。他本该趁这个机会问加加今晚发生了什么,但他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立刻睡着。
第二天早上,林既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疼,每一条骨头缝都被插进了一枚刀片一般,他忍不住轻微痛吟,这是什么反应他立刻明白了,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果然滚烫。
身边动了动,林既的手臂被抱紧,他才意识到旁边还躺了个小家伙。
“几点了?”林既抽了抽手臂。
加加半醒,呢喃道:“今天休息……”
林既想了想,意识到今天是周六,加加不用去上课。
“让爸爸起来,去吃颗药,给你做早餐。”林既说,他坐了起来,血液却很受重力影响,从脑袋里往下掉,顿时他感觉又疼又晕,差点又躺回去。
他昏沉沉的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思维似乎也被放慢了,他本该先去找药,但人却走进了厨房,恍过神后,他想那干脆先做早餐吧,反正就算吃了药也没那么快见效。
加加打了个呵欠,滚到爸爸躺过的位置继续睡,等爸爸叫他再起,可没多久,他隐约听到了闷闷一声,像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姑奶奶凄厉的叫声。
加加一下醒了,叫着爸爸,鞋也没穿就跑出去,跑到厨房,看到林既倒在地上,把他吓懵了两秒。
“爸爸!!”加加去扶,才发现林既的身体烫得惊人。
一个五岁的孩子想扶起成年人,基本不可能。加加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把林既叫醒,可林既已失去了意识,姑奶奶在旁边也不住地喵喵来回转。
加加知道必须得找别人帮忙,他让姑奶奶守着,出门找楼下的管理员求助,可糟糕的是,他慌忙中忘记拿钥匙,意识过来时门已经关上了。
加加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所措的大哭起来。
相十方在家里听到了哭声,出来一看,只看到一个哇哇乱叫的小孩,他看了眼四周,问的第一句是:“你爸爸呢?”
加加顾不上来者何人了,泣不成声道:“呜呜……爸爸、爸爸在里面,晕倒了,我没带钥匙,怎么办啊,呜哇——”
相十方登时紧张起来,他话不多说,立刻叫人来开锁,二十分钟后房门打开,他冲进去,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林既,把他抱了起来。
“林既!林既!”相十方着急地唤道。
林既只觉得冷得厉害,他本能地缩了缩。
相十方心里百感交集,他抱紧了林既,把他送去医院。
四十度五,一个可怕的高烧。
打了针后,林既还是没有醒来。
“体温不是降下来了吗?他怎么还没恢复意识?”相十方问医生。
“别着急,相先生。”医生耐心道,“病人可能过劳,需要多休息,他的体征都正常,只是在睡觉而已。”
可相十方还是不放心,寸步不离的守在林既身边,紧握着他的手。
快醒过来啊。相十方在心里说,他疼惜不已地亲吻林既的手,那手还微热,好像能含化了。
手腕上的那道疤,像重新割在相十方的身上,他不敢看,又忍不住一遍遍的抚摸,细密的吻过。
还是再睡会儿吧。相十方又变了主意,醒了你又不让我碰了。
林既安安静静地躺在相十方的眼底,这是久违的情景,相十方渐渐不满足于干看着,他把林既的手吻了几遍,终于又找到了一件事。
林既身上的衣服还是睡衣,又是躺地上又是出汗,这衣服不能穿了。
相十方叫人拿了套新睡衣,再小心翼翼地脱下林既的衣服,白皙瘦削的躯体慢慢展露在他的眼中。
相十方的呼吸都谨慎起来,生怕会把林既惊醒。
林既瘦了。相十方涩涩的疼了疼,他本来就瘦,之前相十方还说“像抱着一把骨头”,林既便去健身,补充蛋白,养出了薄薄的肌肉,现在却更瘦了,隐约能看到他凸显的肋骨。
相十方轻轻握住了林既的腰侧,单薄而细腻,温暖而鲜活。
林既还在发着烧,他得加快动作,但给林既穿衣服时,不免把能碰的不能碰的都碰了个遍,林既没醒来,倒是相十方气息不稳,“醒过来”了。
有了进一步接触后,相十方更忍受不了只能坐在旁边,他也躺了下去,隔着被子把林既搂在怀里。
曾经可以轻易做到的事,现在却如昙花一现般来之不易。
相十方叹喟着,鼻尖蹭过林既的耳垂,嗅他颈间的味道,嘴唇不知不觉也贴了上去,爱怜地抿着林既的耳垂,又吻过他的耳畔,脸颊,最后手指轻轻转过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