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降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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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既:“胡说,嫂子还说我皮肤变好了呢。”
宋广峰:“堂堂大男人,皮肤那么好干嘛?!”
李婵拍了他一下,横眉道:“你少把你那糙汉范儿带给林既,谁不喜欢白白净净的男孩儿?”
林既微窘:“嫂子,我和男孩沾不上边儿了。”
宋广峰说不过老婆,便请她去泡茶,再对林既说:“弟啊,你回咱们总公司吧,公司没你是真不行。”
“胡说,这大半年不是好好的吗?”林既说。
“好个屁,明天你去公司看看,我让财务人事他们给你汇报情况,一堆毛病!”宋广峰烦道,“你管人有一套,大家都服你,现在公司上下各种团体,我头都大了。”
林既眉头皱起来,“到底什么情况?”
宋广峰给他细细说道,总的来说,就是公司里有些董事搞事,想搞瓜分,各有各的心腹助手,大家作为整体对外一致,但内部分成了魏蜀吴,勾心斗角乌烟瘴气,而宋广峰这个莽君不会玩这些花花肠子,无能狂怒。
说实话,这些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快刀斩乱麻即可,但放在公司里,需要会议协商,投票表决。况且宋广峰这人虽然粗俗了些,但知道有才者难得,更舍不得放手,就造成了现在这幅上不去下不来的局面。
林既头痛扶额,“荣市那边刚发展起来,加加也适应了那儿的生活,原本我是想等他念小学了再回来。”
“公司可等不起啊。”宋广峰可怜的看着他。
林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终林既还是决定回来,至少先把公司里的破事给解决了。
林既用三天的时间重返总经理的职位,一天来对公司的整体情况做了了解,分裂头子和林既所猜测的一样,先前就有过躁动,只不过被他压了下来。他以为如今公司稳定运转,再加上宋广峰的雷厉风行,那几个也会静下心来,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林既的手段非常直白,辞退或调任主要涉事者,而那些参与了的董事,林既轻描淡写用了些莫须有的事卸了他们的权,一周的时间就把公司肃清了一遍。接着他召开会议,难得全程黑脸的讲述了这些日子的事,并且作出了严厉批评,指出公司是个整体,大家分工不同但目标一致,绝不容许在公司内部搞分裂。
宋广峰愁了两个多月但事,林既不到半个月就解决得差不多。
唯一令宋广峰忧虑的,是那些空出来的职位怎么办。
林既和人事开了次单独会议,把那些能挑大梁的老员工往上升,他在荣市也提携了几位能人,可以把他们调任雍市总部。
半个月后,公司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林总,每次我来上班都要先到你办公室瞧一眼,我怕自己在做梦。”在林既办公室的助理姑娘在午餐的时候,对林既感动道。
“你也太夸张了吧?”林既笑道。
“你是不知道,你去荣市后老陈皮坐了你的位置,对我们这些‘弃婴’不可谓不刻薄,总让我们干杂活,现在你回来了,他终于下台,我们的好日子才回来。”
“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林既对他们感到心疼。
“在老陈皮的淫威下,谁都不敢出头,之前有人和董事会反馈了,直接被开了。更恶心的是老陈皮还收买了卧底,还总威胁我们说林总没实权,根本管不着。”
林既想到自己也回来参加过几次会议,但却忽视了员工的情况,真是个不合格的领导。
“今晚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都行,吃完想唱歌看电影,我都奉陪。”林既说。
“林总你今晚还有事儿你忘了?”助理姑娘笑咯咯道,“你要出席庆发银行五十周年宴会呀。”
林既想起来这出了,回到雍市,社交活动也回归频繁。
宴会承包了一层五星酒店,不仅有各界名流觥筹交错,还搭台请了许多正红的明星演出,十分赏心悦目。
林既好些时日没参加这样大型宴会,对这样衣冠楚楚的热闹不太适应,他和庆发银行的董事长握了手后,就退到了较偏僻的地方,想先找回以前游刃有余的感觉再去应酬。
林既小口喝着果汁,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台上歌手动听的曲调。
“你在这里啊。”
耳边一声低沉的语句,林既手一松,杯子脱手。
但又被另一只手适时托住,那手拢着林既的手,杯子稳稳当当。
林既一惊,猛地回头,相十方也正看着他,在香槟色的灯光下,相十方的眼睛里好像也盛着蜜一般。
林既的呼吸停顿了片刻,相十方的头发往后梳,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骨相精致优越,五官俊美迷人,或许今晚登台的明星们,没一个比得上相十方的耀眼。
相十方从林既眼中探索到了一丝往日的色彩,他的心狂跳起来。相十方微微侧脸,就要亲吻下去。
林既后退了一步。
“自重。”林既用力偏脸,掩饰自己的仓促。
“相总,您竟然也来了,他们还说你不喜欢热闹不会来呢!”
相十方是个天生吸睛体,就算是偏僻角落,也很快吸引人过来簇拥。
“相总好久没参加宴会了吧?”
“看来庆发的面子够大啊。”
相十方的视线穿越阻拦,正正落在林既身上,他嘴角微翘,说:“因为今天有林总,所以我才来的。”
第118章
相十方那番话对林既唯一的影响,就是让别人也注意到了他,然后上前打招呼套近乎,倒是让林既很快找回曾经的感觉,拾起微笑和各个公司的代表人寒暄起来。
至于相十方,他余光也没给一眼。
接下来宴会开始走流程,庆发银行的老总上台做一番讲话,无非就是说说公司成立以来的历史大事,还有感谢几位重要合作伙伴,华福沅也赫然在列。
之后老总下来一一向他们敬酒,这是正式场合,糊弄不了,林既也端着一杯红酒,和老总互相说几句客套话,喝下一杯。
鉴于林既是这其中较年轻的,老总也很乐意和他多聊些,这就让林既不得不面对各方过来和他碰杯。
委实惭愧,有了加加以后,他对酒是能避则避,这大半年都没醉过,如今一下喝下三杯,林既就开始觉得头晕了。
以前至少能撑六杯的。
“林总不剩酒力,宴会没到高潮他就醉了,未免太可惜。”
林既手中的酒杯被拿走,有人站在他的身边,揽着他的肩,“我来代劳吧。”
林既实在不愿意承认,即使不用看,他也能通过气温,温度甄别出那个人就是相十方。他下意识挣扎,可相十方的手臂力量惊人,这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林既无能为力,只好作罢。
相十方的面子谁敢不给?大家笑呵呵地和他碰杯,看他下一步的态度行事。
相十方还真就接受了,每个人的酒都全喝下去。林既看得心惊,生怕被相十方喝醉赖上,可有没办法溜,干站着还要听一个个说“相总和林总的关系真好”,“两个年轻的俊才惺惺相惜”等等奉承却对林既起反作用的话。
相十方倒是听得很开心,还认真的点头,说“是的,没错”。
他肯定已经醉了。
林既维持着面上的温和,说:“相总可能脑子醉糊涂了,我带他去醒醒酒,失陪。”
说完,便拽着相十方的手臂走到了别处。
相十方心里的蜜水咕嘟咕嘟沸腾,他反手一握,牵住了林既的手。
林既回头看,然后将他甩开,瞪眼道:“你疯了?”
相十方泛起失落,他抬眼哀伤的看着林既。
林既扭头就走。
但没走多远,他发现相十方还在跟着他。
“你跟着我干嘛?”林既不善道。
相十方有些委屈,“不是你说,带我醒酒的吗?”
“你醉了吗?”
相十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可能有点儿。”
“那就自己和服务员要醒酒汤。”林既冷淡道,他不再理会相十方,去加入熟人的谈话圈。
但十分钟后,和林既说话的人突然指着一个方向,“看,那不是今天特邀的女明星吗?听说不少老板约她吃饭,都被拒绝了,挺有背景一人,居然在和相总搭讪。”
“嗐,相总能和别的老板一样吗?瞧人家那脸,那身材,搁娱乐圈里也是上上层,我要是女的,我也愿意找他。”
“哈哈哈你想得美吧,人家凭什么瞧得上你?”
林既也看过去,那女明星是熟悉面容,她花一般艳丽的容颜,连他这种不常看电视的人都有印象,和相十方站在一起,还真是珠联璧合。
林既嘴唇紧抿,他不该对此有任何异议,何况相十方现在一门心思在他身上,至少不会那么突然的接受另一个人。可林既知道,自己想到了这层,就是大错特错。
他怎么能还去在乎这些呢?
林既背过身,把关于和相十方有关都隔绝在外。
“相总往这边看了!”
“林总,他在看你呢!”
林既背影一僵,但终究没回头,与他们说起别的事情,不着痕迹的略过这个话题。
没过多久,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抱歉,打扰了。”
“哟,相总啊?不打扰不打扰。”
“我借林总一用。”
说罢,林既的手腕被抓住,对方一带,他就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相十方,你……”
“我头有点儿晕了。”相十方尾音很轻,还真有些恍惚的样子。
没给林既说“关我什么事”的机会,相十方把林既带出了这个小圈子,往一个安全出口走。
“相十方,你放开我!”林既想收回自己的手,相十方力大惊人,连林既的挣扎都显得无足轻重。
“好多人在看着呢。”相十方轻飘飘道。
林既咬牙瞪他,在这种场合下闹出笑话,他做不来,只能憋屈被相十方拉走。
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外面就是灯光昏暗的楼梯间,门一关,那些富丽堂皇的布设,风度翩翩的应酬,全被隔绝在外。
林既被推到墙上,继而带着红酒味的呼吸贴进,相十方的胸膛与他紧贴,林既倏然睁大眼睛,陡然这么近,相十方似乎虚幻如梦。
“真的醉了。”相十方呢喃道,他头一低,靠在林既的肩上,在休憩。
“你才喝了多少?”林既推着相十方的肩,“别找我。”
相十方握住林既的手,轻而易举反摁在后,又蹭了蹭,“喝了好多杯,酒劲儿一齐上来。你说帮我醒酒的,你不能不管我。”
他声音低闷,还有几分鼻音,像在委屈的撒娇。
“你……”林既忍无可忍,“你这样就是在醒酒?!”
相十方低低地笑了,他微微转向林既的领口,小心嗅着从那里透出来的林既身体的味道。
真好闻。
“够了吗?”林既动了动肩膀,不想让相十方靠下去。
“不够,再一会儿,我不做什么。”相十方说。
林既只能寄希望于那扇门,希望有个好事者过来解救他。
“刚才,有人想约我。”相十方说。
林既眼皮一跳,不置可否。
“我就跟她说,心有所属。”相十方语气微软,显得暧昧缱绻,“看着你说的。”
林既想起了刚刚有人说“林总,他在看你呢”。
“她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哦。”林既面无表情。
相十方咬了咬唇,也不说话了。
他们静静依偎着,相十方高大的躯体温暖宽厚,头发上有淡淡清爽的味道,从生理上,林既无法阻挠的感到了舒适——像冬天厚厚的被子一样,恰到好处的温暖。
林既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他无意识地轻靠相十方的脑袋,眼睛半阂。
“嘎吱——”
香槟色的光芒泄入这个空间,同时还有一声仓皇地“抱歉”。
相十方站直,身体一侧,把林既挡得严严实实。
“谁?”林既紧张道。
“一个服务生,已经走了。”相十方安抚地揉了揉林既的腰。
那儿恰好是林既的敏感带,他差点腿软。
“放开我!”林既用力推他。
相十方顺势后退,对方的体温就此抽离,他们同时产生了不适。
林既朝门口走,但相十方又一次抓住了他。
“头还是晕,带我去开间房吧。”相十方这么说着,但带领方还是他自己,他拉着林既下楼,联系酒店经理订了房间。
林既不明就里的被带去开房,没一会儿庆发银行的老总亲自过来看望,林既还被莫名其妙夸了几句“心善友好,体贴入微”,他们俩也被描述成“商场里难得的革命友情”,相十方听了露出了清浅却值得品味的笑,看着林既的眼神意味深长。
林既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旁人走了之后,相十方便攥紧了林既的手,哀求道:“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你什么毛病?”
相十方不说话,还默默让出了旁边的位置,想让林既也躺上来。
林既果断拒绝。
不过现在的境况相十方已经很满足了,其实他只是微醺,为了能和林既单独待久一点,他要装出想睡又强撑的模样。
“林既,听说你又回到雍市工作了,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是不是更多了?”
“加加还好吗?他还记得我是谁吗?”
“姑奶奶……它已经不认得我了。”
“林既,你说……”
“你以前话没那么多吧?”林既开口道。
相十方笑了一下,“想多和你说话。”
“我不想。”林既说。
“那你就听我说吧。”相十方说。
“……”林既看向别处,懒得理会。
做戏做全套,相十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他的眼睛慢慢合上。
林既见状,等了片刻,动作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
相十方猛地抓紧,眼睛也睁开了。
林既的心跳加快了些,不动声色看着他。
“刚才快睡着了,你一动,我就醒了。”相十方无辜道,“你要去哪儿?”
“上厕所。”林既皮笑肉不笑。
“我陪你。”相十方作势要起来。
“别,你继续睡。”林既没好气道。
相十方乖宝宝一样,把被子拉到下巴,像怕鬼的孩子,被子下的手没安全感的握着林既。
“林既,你回高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