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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逃离生死岛-第5部分

小说: 逃离生死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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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比我想象的顺利。这天我又到狱医那里要了些药,去的时候正好在晚餐前。我已经了解到那天没有什么人有灾有痛,在狱医打开柜子寻找药物的时候,我迅速从他的黑皮包里拿出了钥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吃晚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祈祷,狱医千万不要去检查自己的钥匙。虽然平时我根本不信什么上帝,可上帝好像也没有太计较我的不忠,临时的这个祈祷居然应验了。这一夜直到熄灯的时候,狱医也没出现报告失窃的事情。
  我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躺下不久的康奈尔。虽然他睡的死,可难保不突然醒来小解一类的,万一看到我不在,多半以他的性格就会大呼小叫起来。然后我的遭遇,脚趾头动动都会猜到。
  我蹑手蹑脚走到康奈尔的身边,他已经开始打起呼噜来。我心里叹了口气:
  兄弟,对不住了!
  我调整力道,一掌迅速地切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刻昏睡了过去。我把自己的被子尽量装的鼓鼓的,让万一晚上路过的巡逻看守不至于轻易发现我的不存在。
  一切就绪,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然后我用卡对准了感应锁。
  就这样,我出来了,来到了牢房的外面。
  我在的这层是牢房的三楼,走廊东西南北,共装有四个摄像头,没隔一分钟左右扫视一次。我只要掌握摄像头转动的规律,就可以在一分钟内躲过监视。
  这个我到不怕,我在更短的时间内曾经躲过更多的摄像头。
  我屏住呼吸,
  一,二,走。。。
  一,二,走。。。
  我喜欢跳舞和体操的又一个原因就是可以锻炼身体的柔韧度,我无声无息翻腾跳跃地来到了通向饭厅的大门。平时吃饭我就观察到了,饭厅几个摄像检测器的位置,所以很快轻而易举地躲过监视。来到了一个我从未踏足的大门前,其他几个门一个是通往审讯,处罚室的,一个自然是到牢房,一个连着放风出。就这道门却一直关着,我需要去看看会通向哪里。
  因为走廊的灯光太暗,我试了几次钥匙不行,才发现门是从外面关上的,而且门上并没有锁孔。时间有限,第一次我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去寻找一个暂时无法打开的门的方法。
  我把目光落在了典狱长和副典狱长在饭厅上面出现的那个门。相信没有人愿意去那里看看,而我却觉得,越危险的地方其实越不可怕。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我打算冒险去探探虚实,也许可以有什么收获。
  我跳了上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那扇门居然没有关。
  我再次屏住呼吸,把门又打开多一点,门后静悄悄地,我一猫身,到了门的那一边。
  果然,危险的地方并不可怕,门后还有三个门,可每个门上都没有监视系统。
  前,左,右。
  我选择了直直向前的那道门。门是锁住的,然后我突然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我的神经立刻绷紧了。
  拿出卡上下左右胡乱试起来,门居然默默地开了。无论门后面是什么,我都必须进去。将门轻轻在身后合住,我的面前居然是个巨大的书房。
  此刻,我身后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立刻窜到书桌下,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那个脚步声突然又响起,听声音去了左手的那个房间。
  我擦了擦冷汗,爬出了桌子。书桌很大,几乎比我外面别墅书房的桌子还大。我抬头看了看,不由惊呆了。这里的书籍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艺术技术样样具备。
  上帝啊,这是我想要的书房。这里的一些书,是我一直想找都还未找到的真品。我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拿出一本,“潘多拉的世界”,默默翻了几页。然后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贼,我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我,我立刻转身,什么人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
  无论是不是,我都不能在这里耽误了。我把书重新放回原处,心不甘,情不愿地又扫视了一遍这个“文化宝库”。连着书房另一头的门,我不打算再去看,因为我知道,那里绝不可能通向自由。
  回到刚刚来的大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门外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我轻轻打开门,关上,然后顺着原道迅速地向自己的牢房靠近。也许这一次的试探开始太顺利,在我快到自己的房间时,我的好运消失了。
  在我这一层,一个看护此刻正一间间巡视着,我正打算到下一层,却有人走了上来。我立刻爬到天花板上,四体撑开,可这个角度很不理想,我随时可能会掉下来。
  看着两个守卫打了个照面,原以为他们会继续巡视,谁知居然停下,聊了起来。然后我发现一个摄像头正慢慢转过来,不消半分钟,我就完蛋了。可那两个人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我在想我是不是以最快的速度击晕他们,然后回房间,在我们牢房的厕所内冲掉卡。只要没人看到,咬死不认,说不定可以躲过这一劫。就在我打算行动时,突然楼下传来了如同罐头掉落的声音,两个守卫立刻像上了发条的钟似地冲下了楼。
  我立刻借这个机会,跳下了天花板,在摄像头转向我这个角度的最后一刻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倒在床上,呼吸几乎停止。今天的收获不算太大,可我终于自由地在这个地方进出了一回。然后,计划接下来几天在餐厅,好好研究一下那个没有门锁的门。
  只要是个门,我一定可以打开。
  时间不多了,我打算合上眼,睡一会。然后,那个感觉又出现了,我睁开眼,除了我和康奈尔,没有人。
  我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个罐头声来的是不是太巧?如果不是巧合,那就一定有人在帮我。既然能引开守卫,就一定是同道中人。可问题是,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他是谁!
  早上,康奈尔醒来的时候,捂着头,一个劲喊晕。连刷牙洗漱都有些歪歪扭扭。我内心对他自然有些愧疚,所以善意地帮他敲敲背。
  “你说,你没对我干过什么吧?”康奈尔一脸狐疑地望着我。
  “我能干什么?”我放下手。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不正常。”
  康奈尔果然不傻。
  我没好气地说,“我揍你了,可惜没揍死。”
  康奈尔立刻咧开大嘴,打算抓住我的手,一边嘴里说,
  “来,揍死我。”
  我正要给他点“颜色”,牢房的门打开了,是大家集合去吃早餐的时候到了。
  早餐后,在“车间”工作的时候,我故意找了个机会,把手弄了个小洞,为了不让血弄脏纸制品。狱卒同意我去狱医那里包扎,这样我自然而然地还回了钥匙卡。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在这个监狱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人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无论他是敌是友,我都不喜欢。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我一边研究着那道门,一边观察着监狱的每一个囚犯。想从他们的每一个举止言谈中,找到蛛丝马迹,谁是那个窥视者。
  几天过去了,在我觉得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根本没人观察我的行动时。我在我们牢房厕所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迷你摄像头。我敢肯定这个摄像头是新的,因为当初一到这个房间后,我就习惯性地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看看有没有窃听器一类的。当时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放松了警惕。如今这突然冒出来“怪物〃,使我又气又恼。
  康奈尔看了看这个摄像头,
  “居然安在这,难道是为了看我们的屁股和小弟的尺寸?”,他居然还呵呵地笑了起来。
  能在我们房间装这个东西的人,肯定不可能是犯人。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独眼,他一定是因为被我扔进河里,所以才做了这件事。那么,那晚我离开了房间,他一定是知道的。可为什么我的惩罚却没有到来?他还有什么阴谋要针对我?
  无论什么,反正我已经暴露,更糟糕的是想到自己的私密部分全被这家伙看了,我就一肚子的气。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可问题是,我没有暴露癖。而且,就算我是个贼,我也是有尊严的。
  我对着摄像头,不管对方有没有在看,即使现在不看,他这个摄像头的功能也是有存储记忆的。
  我竖起两个中指,骂了句:你个变态,去死吧!。
  然后扯下迷你摄像头狠狠跺了几脚,直到踩碎,扔进马桶,看着冲走了。
  康奈尔摇了摇头,
  “为什么冲走?多可惜啊?”
  “可惜?你被人这么看,不难受?”
  “有什么难受?你就当有人看我们拉屎撒尿好了,他都不觉得恶心,我们怕什么?”康奈尔一脸的坏笑。
  “'独眼'居然用这种方法监视人,他,。。
  “肯定不是'独眼',我觉得是狱医干的。”康奈尔打断我。
  “狱医?”那个文质彬彬的狱医?我有些无法接受康内尔的猜测。
  “相信我,我在这的时间比你久,'独眼'要监视你,他会派人守在你的门口,无时无刻看着你。绝不会用这个手段,”康奈尔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可狱医就不同了。你不觉得越斯文的人,越喜欢偷窥吗?而且医生对人体构造比较喜欢,不是吗?”
  被康奈尔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动摇了。
  狱医难道真的没发现我偷了他的钥匙?还是他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独眼看到我那夜的'外出',不可能对我毫不惩戒,而医生看上去会替我保密。
  “如果是他,那是没必要监视我们。”我皱了皱眉头。
  “肯定不是监视,而是,”康奈尔放在我肩上的手轻轻勾住了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耳朵说,
  “狱医每次都给你好药,看来这家伙和我一样很中意你的屁股。”
  我一把推开康奈尔,康奈尔还是不怀好意地继续说下去,
  “我早说了,你是这个监狱到目前为止,唯一看得过去的犯人。”他的手又开始要来摸我的脸,看到我握紧的拳头,他摇了摇头,把手放下了。
  康奈尔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别以为我拍你的拳头,我是不忍心对你下手。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没关系,我忍了。可别人是不是能忍,我就不知道了。”
  我松开拳头,“你们这帮变态!”
  康奈尔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而我,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尽快找到打开那个门的方法,必须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协议

  
  我开始每天晚餐回到自己的牢房后,都会去搜索一下是否有新的监视系统或窃听装置。无论对方是谁,他应该也已经知道我毁灭了他的“作案工具”,所以到也很识趣地没有再放任何探测的东西。可我不愿意有任何的疏忽和大意,还是继续每天检查。
  对方一定看到过我离开过牢房,却一直没有举报。他的动机和目的,甚至他是谁,我依然还是无法确定。
  我要越狱,可在这个监狱里,却已经被一个人知道了我的行踪。既然他到此刻都没有出卖我,那我就应该尽早锁定这个'目标',让这个未知的'X'帮我越狱。
  既然如此,我打算好好用排除法,再次分析一下这个神秘变态窥视者到底是谁的可能:
  首先第一个,我就排除了典狱长。一想到那个高大如死神般的男人,以及他带有面具的脸,抓住我脖子的'铜手',我立刻把这个念头pass掉了。我们这些'蝼蚁'的生命他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花时间去安装这类东西
  接下来可以基本排除的当然是监狱的看守,就算他们当中的某个人“突发其想”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可我绝不认为,这一切会逃出独眼的视线范围之内。
  说到独眼,我更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个偷窥监视者,可他的性格又绝不会对我自由出入的事视而不见。如果真的是他,我怎么可能有这几天来风平浪静的日子?
  康奈尔认定是狱医,若果真是那个男人,他这么装摄像头的企图不是监视,而就真的有些变态了。一个变态的医生往往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来,而我不希望他是。我虽然和狱医已经接触过几次,可毕竟为数不多,也并不是很了解他。可他在我眼里依然是一个沉默寡言,性格温和,说话如温吞水的好男人。无论如何,几次也算亏的他,伤口才恢复的很快,所以,我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把他和变态挂钩。
  但是,我可以怀疑那个人不是狱医,但同时我又希望是他。因为有了狱医的帮助,我相信越狱指日可待。
  餐厅的那个大门,我终于在一个算是比较老的犯人那里打听到了,门是在外面锁住的。具体通往哪里,他也说不清。因为那个门很少打开,他也只看到过一两次。从他的陈述里,我感觉那里是通向监狱下面某个地方。
  是地下室吗?据说一般很多监狱的地下室都是四通八达的,如果是这样,也许进入那个地下室,我可能就可以找到出去的地方。可问题是,通向地下室的这道门是在另一边打开,而在另一边的人又会是谁?谁又肯为我打开?
  不过,出去后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没有船。到了海边,就算我水性再好,在大海里迟早会累死,渴死。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个很不乐观的信息,岛上没有船。只有各地押解死囚犯的时候,才会有船出现。犯人一经交手,船不会逗留,立刻离开。
  “我听说你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监狱押解来的,是真的吗?”那个比较老的犯人在放风的地方回答完我的问题后,也提出了一个问题。
  “是的,我不知道。难道这里的犯人都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
  这个老犯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闭上了嘴,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的深情。然后转身打算离开,我一把抓住他,
  “怎么了””
  他眼睛注视着我的样子,我忽然不由得觉得有一丝寒气透到骨头里。为什么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以后别再找我说话。”他推开了我抓住他胳膊的手。
  “为什么?”我对着他的背影还是又问了一遍。
  其实我早就知道大多数这里来的犯人都是在不同监狱移送过来的,而他们至少也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押送来这里,我当然明白我肯定是因为偷窃罪被抓。唯一和他们不同的是,我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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