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生死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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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明白我肯定是因为偷窃罪被抓。唯一和他们不同的是,我没有走任何司法程序就被带到了这里。
老犯人走出去有好几步,突然他停了下来,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又朝我走了过来。
“从老典狱在的时候开始,我知道为数不多的几个被直接送来的人都莫名其妙死了,”他看了看我,放低了声音,“因为有人不想他们活,可出于种种原因,也许自己没能力,也许自己下不了手,也许为了让对方活受罪。。。无论什么原因,他们一定和生死岛签了协议,而这些被直接送到这里的人,很容易就会送了命,”老犯人停了停,“很多人只要听话,也许可以混到我这个年纪也不死,可你,”,他拍了拍我的肩,像是在道别,“希望想你死的人,只是希望你死,只要死得不痛苦,那就还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作为一个贼,却被押来到这个死囚岛…有人想我死!可又会是谁呢?被我偷过的人?可如果他或他们有这个能力找到我,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干掉我,他们是无论哪种原因里的哪一种呢?
“谁要我死?”我一定看上去惊呆了,老犯人同情地望了望我。
“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谁想害死你,那就只有两个人可以回答你。”
“谁?”
“要么想害死你的人自己告诉你,要么就是和想害死你的人牵过协议的典狱长告诉你。”
看着离开的老犯人,我慢慢踱步到墙边,想要我死的人和典狱长都不会自己开口告诉我的。我相信所有人在知道自己随时会被人做掉的时候的感觉肯定都糟透了,看到康奈尔走向我,我第一次主动问他要了一根烟。
“怎么了?”康奈尔一边看着我,一边递给我烟,“你和那老家伙聊了什么?看上去面色差极了。”
“聊人生。”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
既然在这个岛上,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是典狱长下一个可能会处理的人。他那次没有掐死我,也许那个合约还没“到期”,或者他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先玩够了,再一口吞掉。我不能再拖下去,即便越狱失败,横死竖死都是死,至少我尝试过了。
我下一步打算,与其等到机会打开饭厅的那道门,不如从大门出去。在岛上做看守一定很枯燥无味,这个岛不如外面的城市,下了岗,还可以去消费玩乐一番。这里他们只能在岛上偶尔散散步,游游泳打发一下时间。
我就干脆弄一套他们的衣服,反正蒙着面,先混出去。这个岛不可能就这一座山,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押解的船来了,我再想办法逃。虽然觉得把握不大,因为他们肯定对这个岛了如指掌,我也许出去后根本找不到任何藏身的地方。就是找到了,也有可能很容易被他们发现。
可这有区别吗?我宁可死在大海里,也不想被人无缘无故弄死在监狱。可我的行动却被一个偶发事件打断了。
监狱洗澡的公共浴池是个让人很头疼的地方。我在外面的世界时,很喜欢洗澡,很喜欢自己看上去干干净净。而到了这个鬼地方,洗澡就像是个梦魇。
我们通常根据时间分成三组去洗澡,可无论哪个组,你都可以看到不少赤条条因为没有异性而十分饥渴的变态们。
监狱里,瘦弱的,长的漂亮的男人常常会遭遇到不可想象的侵犯。我的身边因为有了康奈尔,所以算是勉强躲过了一劫。可每次看到他们一边洗澡,一边□□的场景,甚至更糟糕的是,他们有些人还会在澡堂里嘿呦的时候。我都不由有些厌恶。
我也有生理需求,可我是一个比较注重个人隐私的人,即便我偶尔忍受不住也会□□,我也不希望有人看到。
我第一次和康奈尔打架,打算踩断我肋骨的那个叫大卫的小子,在和人在水里嬉闹时,突然撞到了我身上。我刚要让开位置,他却一把从后面抱住我,我可以感觉到他打算做什么。我恼怒地把头向后一扬,正好击打在他的鼻梁上,他一吃痛,就放开了手。
我打算离开出去,大卫却冲了过来。他是整个监狱除了康奈尔外,也最能打的人。可他人还未到,康奈尔却站到了我面前。
“你要干什么?”
“康奈尔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要废了他。”大卫叫嚣道。
“我的人你也敢碰?”康奈尔叫嚣回去。
“你的人?”大卫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可什么也没做过。你要是那里不行,就让我来。”
康奈尔怒吼一声,一拳打在大卫的脸上,这次大卫也不甘示弱,也回敬了一拳。他们倆很快就扭抱在一起,大打出手。我想去拉开他们,可愿意看热闹的人更多,他们欢呼着,挑逗着,把我挤在一边。
“打得好,。。。”
“用左勾拳,不对,那样。。。”
”踢他下面。。。”
争斗很快见了分晓,康奈尔把大卫举过头顶,然后甩出扔在地上。地上因为太滑,随着惯性,大卫一直向前滑去。然后居然一头撞在了墙上,脑袋立刻开了花。
有几个人围上去看,然后都惊恐地看向康奈尔。康奈尔立刻也跑过去,我自然也跟上。
康奈尔正打算检查大卫的伤势,黑衣看守们此刻闯了进来。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其中一个人推开康奈尔,用手摸了摸大卫的鼻息,然后转过身报告也出现的独眼。
“人估计快不行了。”
打架斗殴致死者,死。
我立刻觉得浑身冰冷,康奈尔绝不能死。
☆、探视
独眼站在浴室的门边,用他那只可怕的右眼,恶狠狠地对着依旧□□裸的我们一扫而过,
“谁干的?”这个语气中透着股刺耳的杀气。
“是我。”我一边冲口而出,一边走向独眼。康奈尔是为了我才打架的,绝对不能让他为了我把命搭进去。可还没走到独眼的面前,康奈尔就跑过来,使劲一把推开我。他的面色很难看,可看着独眼的目光却很坚定,
“别听他胡说,他根本就没这个能力,人是我放倒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独眼歪着头,看了看我和康奈尔。此刻,狱医也赶来了,看着大卫被抬了出去,我的内心不停狂跳着。无论大卫在我眼里是个怎样的混蛋,他都不该以这种方式死去,不该把康内尔,我在'生死岛'上唯一的朋友也赔上去。
独眼并没有问任何人,而是晃了晃头,示意看守们把康奈尔拉过去。
难道在浴室他们也装有监视器?果然说他们变态一点都不为过。
“是我!”我追上去,一个护卫用抢的后柄对着我的肋骨就是狠狠一击,我摔在了地上。康奈尔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顺从地和这些冷酷的守卫门伴着独眼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两个好心的狱友走过来扶起我。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其实并不觉得太痛,因为此刻我的心里第一次充满了恐惧。康奈尔的命运到底会怎样呢?
接下来的一天,早餐的时间,我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受罚的康奈尔。可居然连独眼都没有在公共饭厅出现,我心里忐忑极了。康奈尔是死是活,我一无所知。就这样我等待着可能预见的任何消息,一直到了晚上熄灯的时间,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听到。
在牢房的房间里,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康奈尔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依然没有康奈尔的影子,难道他被秘密处决了?可独眼才不是这么低调的人,每次监狱处死人,他都会趾高气昂地宣布,并将执行放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才觉得很惬意。而这次他的影子好像也突然消失了。
既然没有任何事情被宣布,包括大卫半开了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运作,我也一无所得。已经顾不了这么多,我打算再去狱医那里,弄点跌打受伤的药。顺便把他的卡再捞来用一次,去试试找到康奈尔。
我也知道才偷了狱医的门卡没多久,我就又要对他的东西采取行动,这样很容易暴露。可我别无他法,既然没人能告诉我,我就只好自己去探个究竟。
常言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会找到你,康奈尔。
晚餐前我混到狱医的房间,他的门是掩虚的。我一闪身,猫了进去。房间里居然没有人,但既然门没有关,看来他马上会回来。我迅速扫了一下房间,那个包居然在我上次看到的桌上。我的运气还真不错,东西说到手就到手。我刚把卡放进口袋,狱医就走了进来。看到我,他眼神里有些惊讶,看上去刚想问:你怎么进来的,然后就一副幡然大悟的一样,他自己没有关牢门。不过显然他一定有着强大的的自信,没有人想冒着自己的生命去离开这个危险的岛,当然也就不担心自己的钥匙会被偷。
“医生你来了!”我撩起衣服,指了指左边呈青紫色的肋骨,“我这里疼的一夜睡不好,你给我一些药吧。狱医见怪不怪地点头看了看我的伤口,
“伤口看上去不太好,不过骨头没事,一切就都还好。”狱医摸了摸我的伤口处,然后我故意做了个有些过于夸张的鬼脸,表示真的痛的夜里睡不好。
“我给你拿点药,你试试用用吧。”狱医走到柜子里拿出一个装有药粉的瓶子,“早中晚三次抹上,很快会好的。”
“好的。不过,康奈尔还好吗?”我看似漫不经心的顺口问出了我憋了有一天多的问题。
狱医皱了一下眉头,“和你同间的那个人,他这次惹的麻烦可真不轻。”,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手突然伸向黑皮包,在包里寻找什么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血液都感觉要凝固住了。可好在他只是从里面抽出一支笔,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就喜欢用这支笔写东西。”
看到狱医再次没有发现卡被盗,我松了一口气。
“那他还好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就要看大卫的状况了。他现在依然是昏迷不醒,如果岛上有更先进的医疗器材,也许他可以活下来。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可能熬不过多久。”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那个同室的一直在晒日光浴,又没吃没喝的,过不了几天,一样也熬不下去。”
我并没有问康奈尔在哪里,狱医却主动报上了信息。是同情?是阴谋?或者正如康奈尔猜测的一样,他就是那个神秘的'X'。
我走出门前对着狱医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他耸耸肩,继续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报告一类的东西。
又和上次一样,我等到熄灯,把自己的被子伪装起来,就开始用卡来到了外面。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我走跑得更顺利,很快来到饭厅。
有了狱医的消息,我省去了很多自己去寻找康奈尔行踪的麻烦。径自来到曾经关押我的“阳光浴室”。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看守,然后轻轻打开”浴室〃的铁门闩。门才一打开,一个巨大的身躯就倒向了我。如果我不是早有准备,估计会立刻被压倒。我使劲扶住这个身躯,把他靠墙放好。借着屋里没有封顶的的月光的投影,我看到了康奈尔的“惨象”。
他在白天被岛上的毒日头连晒了两天,皮肤都干巴巴地裂开了,看上去就像一条正在褪皮的蛇。同时他的身上散发出汗水和其他的一种熟悉的臭味,这种臭味想来他在昏迷中失禁时造成的。我从怀里取出早就在晚餐时顺手牵羊弄来的一瓶水,顾不得他身上怪异的味道,努力撬开他的嘴,把水慢慢灌进去。
这水一半进了他的口,一半都流了出来。我拿出刚刚顺势又在狱医那里偷翻出来的防晒药,因为不敢拿太多,现有的也只能抹在康奈尔的头上,脸上,就在我把剩下的药膏抹到他的脖子上时,康奈尔发出一声轻哼,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我知道他如今的状况不会也无力因为惊异而叫出声,但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用一只手堵住他的嘴。
“别惊慌,是我。别叫,要说话小点声,行吗?”
康纳儿点了点头,我把手拿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康纳儿平时如洪钟般的嗓子,如今发出沙哑嘶嘶地声音,几乎让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来给你带点吃的,喝的。刚刚已经给你灌了些水了,”我从怀里拿出一块加过奶酪的面包,一小块香肠,放到康奈尔的嘴边。他贪恋地全吃光了,然后我又喂了他几口水。吃好喝好后,他的精神显得稍微好一些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康奈尔又问了一遍。
“我过来看看你。”
“没人放你,你怎么可能过来?“,康奈尔注视着我,突然醒悟似地伸出他的右手胳膊,抓住我的衣领,“你疯了吗?你居然自己溜出来。被他们发现,会立刻处死你的。”
康奈尔抓我衣领的力道很弱,我轻轻拉开他的手,
“别担心,不会有人发现我离开。”
怒气冲冲看着我的康奈尔目光渐渐温和下来,“为了我,不值得。”
“那你为我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值的。”我轻拍了一下康奈尔。
“没我你一个人孤独了吧,是不是很想我陪你?”稍微好一点的康奈尔脸上浮起了一丝“坏笑〃。
“你不在,我一个人独占着一间房,别提多开心,哪会感到孤独。”
康奈尔呵呵轻笑出了声。
我不敢在“阳光浴室〃待得太久,喂好了康奈尔,聊了两句后,我必须离开了。
在重新闩上铁门前,我看着康奈尔坚定对他说,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我信你。”
我离开康奈尔,到了大厅。正打算今天不再多逗留,先顺原路回去,然后再想营救康奈尔的办法。可那条在外面反锁的门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此刻它居然是半开着的,可以看到有隐隐约约的灯光照射出来。
我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靠近了那个门,果然门后是一个向下的走道,我在门边考虑了一下。我是现在立刻回自己房间,还是趁这个难得一遇的机会去下面探探虚实。后者的诱惑终于占了上风,这个门后的一切如果今天我不去,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再弄开这个门,我可以动作迅速地搜索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