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生死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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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还在吃早餐,等他吃完就会过来书房,你就在这里等着,什么都不许碰,听见了嘛?”
“听见了。”
我是听见了,也回答了。可我是个贼,一个贼到了一个地方,你告诉他什么都不要碰,我真的觉得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幼稚。
所以目送一脸'晦气'的朗格一走出去,我就开始四处打量这个房间,窃听器?摄像机?这里太大了,一点点搜,太浪费时间。我大概目测了一下典狱长的书房,迅速思考了一下:上次我已经摸过书了,如果有这些东西,当时就肯定被抓了,所以,多半没有。既然没有,你们还能指望我什么呢。
我拿出一本自己觉得应该感兴趣的书,一屁股坐到书桌后的椅子里。真皮沙发,还是典狱长会享受,昨晚的石凳,又冷又硬,亏的独眼还喜欢。想到这,我忽然在想,那个老家伙总是那么一副恶毒像,会不会和他老是坐硬邦邦的凳子有关?痔疮?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哈哈笑起来。然后打开书,我打算在等待的这段时间,看会书,好久没在我那个别墅阅读了,此刻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美好。
可这美好在我才看了第一页后就被打断了,因为我听到了书房外传来的靴子声。
我立刻把书放回原位,从椅子里跳起来。正好在对方进来之前,有时间一本正经旳站在书房的中间,看上去一直一动未动地在等待。
典狱长的铜脸和他醒目的红色制服出现在我面前,书房的门在外面被守卫关上了。典狱长好像根本没看到我一样,走过我身边,拿起一本书,居然是我刚刚抽出的那本。随即也一屁股坐进我刚才坐过的椅子里,然后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你坐过这里?”
shit;难道我的屁股这么热?我才坐了一会,典狱长的屁股就感应到了?
虽然我是个贼,偷东西是我的本行。但我本质并不喜欢撒谎,所以骗人我还不是很在行。可自从到了这个鬼地方后,我觉得太老实我一定会倒霉,所以就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没有。”
典狱长把书放到桌上,走到我的身边,上次我是躺着看到的他,此刻他和我面对面。他的确很高大,几乎可以和康纳尔有的一拼。唯一不同的是,康纳尔是一身横肉的高大,而典狱长是那种挺拔的高大。
“我再问一遍,你坐了吗?”
典狱长的眼睛还是和上次一样,我觉得隔着面具也很漂亮,只是他这个眼神透出的寒气,让我觉得也许那是幻觉。
“没有。”我咬紧牙关,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坚持我就赢了。
其实在大多数男人里,我也不算太矮,属于中等身高。可站在典狱长面前,我却矮了几乎大半个头。会不会是他的靴子太高,我作为可怜犯人的鞋子太低。我想的太多,所以此刻的我,不是矮大半个头,而是矮了大半个身子。因为典狱长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胃上,我立刻疼得单腿跪在了地上。
“我最后问你一遍,坐了没有?”。
好吧,看来典狱长的屁股真的很敏感,我再嘴硬也没用。
“我坐了。”
典狱长带有铜手套的手拍了几下,发出金属刺耳的碰撞声,两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我看来不是去晒'日光浴',就要去喝冷水了,或者更糟。。。
“把这个椅子给我拿出去好好消毒。”
椅子被搬走了,书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典狱长走到我面前,又和上次一样,揪住我的脖子。我觉得那个铜钉快要刺破我的喉咙了,
“你听好了,让你来是作事的,没有我的容许,你不许坐我的椅子,用我的东西,你听见了吗?”
他这么掐下去,我就真的要听不见了,可他还在愤怒地废话,
“还有,下次你再敢欺骗我,我就扒了你的皮,你听见了吗?”
我根本没法回答,我的喉咙觉得快要烧起来了。这该死的典狱长,我不过坐坐椅子,看了一页书而已。其实如果换做康纳尔,我是有还手机会的,可我不想在'打工'的第一天就因为彻底惹恼了典狱长而把自己的小命送了。死人是没法子越狱的,我只好忍住气,不还手。
不还手的后果,就是我的脖子快断了,好在在断以前,那个魔手松开了。如同上次一样,我被扔在了地上。
我一手摸着喉咙,喘着粗气,一手扶着地板继续半跪在地板上。虽然我没完全趴在地上,可这副样子,估计和刚才在餐厅大厅里看到的康纳尔一样,像条'死狗'。我是贼,可我不是狗,我努力想慢慢站起来。典狱长过来就给我一脚,他那带有铆钉的靴子踢在我肩膀上,这下我彻底倒在了地上。
难道典狱长和他的手下就这么爱看人变成'死狗'的样子?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越糟糕的环境我越忍不住笑。
“你在笑什么?”,典狱长的靴子和上次一样,又在我的右胳膊处停下,然后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就没那么死板,既然我没吐,回答肯定不一样。
由于被典狱长一踢,被铜钉刺破的喉咙因为剧烈撞击的缘故,终于流出了血,并且滴落在书房的地板上。
“我把你的地板弄脏了。”我笑着看了看典狱长。
☆、疑惑
看着落在地上的血滴,虽然不多,就那么零星几点。典狱长却像见鬼受惊一样,跳离了我的身边,抬起手又开始击掌。
看着冲进来的守卫,我就纳闷了,他们的耳朵是不是随时都在听典狱长的敲打声,进来的速度也太快了。不过再转念仔细想想,有钱人家的保镖都可以随身贴护,何况这拥有生杀大权的典狱长。
“把地板好好给我洗干净,这个人,”典狱长指了指我,“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他。”
一个守卫立刻趴在地上,开始熟练地擦起地板;而另两个守卫过来把我架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我们一出书房,我就看到独眼恶狠狠的目光在盯着我,然后他看了看我的脖子,示意守卫放开我。
“你先去狱医那里,然后到地下室门口等着我。”独眼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完话后就转身朝书房走去。
“你的脖子这次伤的比上次厉害,“狱医一边给我上着药,一边慢腾腾地对我说,“你又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个问题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一个贼,我还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今天连东西都没偷,就是坐了一会典狱长书房的椅子,居然就烧到了他的屁股,受这样的罪。
想到偷,我没有回答狱医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万能卡,轻轻放在狱医的桌上。他居然出卖我给了独眼,这卡自然不必偷偷摸摸还了。
狱医看了看卡,并没有马上收起来,而是继续在我脖子上绕好他的纱布。
“晚餐后过来,我给你换药。”
“谢谢。” 其实虽然狱医出卖了我,我还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每次监狱里有人受伤,他都会努力去救治。作为一个医生,他尽到了他的天职,而作为执法方,他报告我的行踪,或与独眼共同设局捉我,我都无法说他是错的。毕竟他是官,我是盗。
“我别无选择,希望你能明白。”在我出门前,狱医突然说道。
“没关系,你已经帮过我一次,这第二次就算扯平了吧。”我依然感谢地望了望狱医,独眼排除后,'X'就自然非医狱莫属了。上次那个罐头的及时救助,我是不会忘记的。
“帮过你什么?”,狱医看上去有些迷惑,“你指给你治疗的那几次?那是我的工作,和扯平没关系。”
“你的意思那个我们房间的摄像头你也不知道?不是你安装的?”现在轮到我在困惑地问问题了。
“摄像头目前也装进牢房了吗,”狱医右手抬了抬金边眼镜,“我居然不知道。如果是,那也不需要我去安装。”
我盯着狱医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如果他不是演技太好,就一定真的一无所知,因为透过他眼镜的细长的眼睛因为惊讶,此刻睁的有些圆。
伤口清理完了,该还的东西也还了。我来到餐厅,此刻不是午餐时间,那里除了几个走动的守卫,没有别人。我走到地下室的门口,门依然在那头关着。我靠在门上,看来独眼和典狱长还没交流完。会不会我在伺候人这份工作的第一天,就被典狱长这个'大老板'炒了鱿鱼?这个后果会不会连带着很快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反正想这个也没用,我开始继续思考起那个神秘的'X'。
独眼昨晚就排除了,刚刚狱医也被我否定了。
由于夜里我们都在自己的牢房,那么,这个可以在大白天避过独眼和守卫,进入我们房间,安装迷你摄像头的高手又会是谁?若说是犯人,机率接近零。有这个本事避过这么多耳目,他自己早就离开这个岛了。
不会真的是那些蒙面的守卫之一吧?他们穿着黑色制服,带着黑色蒙面罩,在外面看来,每个人几乎看上去都一样。要真是这样,找到这个人肯定不容易。
我正思考着,门突然在我后面打开,朗格站在门后,冷冷机械地对我说,
“进来吧,副典狱长正在等你。”
又是昨夜的那间石屋,又坐在了独眼对面的大理石凳子上。我喉咙好像更痛了,心里也长出一分不安的感觉,因为独眼此刻脑袋左右晃动地审视着我,右眼的目光闪耀着什么,我无法猜透。
“典狱长非常生气,”独眼终于开口说话了,并且把'非常'两个字加重了一下。
我忽然下意识觉得脖子一紧,独眼这是要对我宣布死刑了吗?可他的眼神即使我猜不透,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我不是昨晚就告诉你了吗?不许惹典狱长生气,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听话,要惹他生气?”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典狱长就根本理都没理我,什么事还没有让我做。”
“我知道。因为你擅自坐了他书房阅读时的椅子,对吗?”
既然都知道,那还来问我,独眼今天是不是很闲?我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的。”
“是的?朗格没告诉你吗?典狱长屋里的东西绝对不能碰!”
“说了。”
“说了,你为什么还敢放肆?”独眼终于又恢复了他恶毒的眼神。说实话,这个眼神我的确一直不喜欢,可比起他刚才看我的奇怪的,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要舒服多了。至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比如,现在,他就看上去打算随时要送我去见上帝。
这个问题我只能如实而简单地回答了。
“因为我是个贼!”
独眼看着我的右眼的凶光慢慢收敛了些,他做了这么多年副典狱长,和无数犯罪分子打过交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可我也觉得我不是岛上唯一送来的盗窃死囚犯。他一定对我们有些了解,让一个贼到一个新环境,不偷也就算了,不碰不摸是会难受死的。
“你听好了,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去碰典狱长的东西。再有下一次,我就砍了你的贼手。”
我庆幸自己保住了'饭碗',也再次保住命。可独眼的那句'砍了贼手'让我整个人浑身都觉得痛起来,他们果然知道如何恐吓一个贼。因为我是宁肯直接被砍了头,也无法接受砍了我真正'吃饭的家伙'…我的无敌巧手。
“典狱长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结束了?就这么轻描淡写几句话?没有更多的训斥,没有任何其他处罚?没了?就这么放我回自己的房间?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独眼,他也望着我,
“怎么还不走?”
“那我还需要去工厂糊纸盒吗?”
“你耳朵有问题吗?我不是说了回你自己房间?”
现在才是一天开始没多久,我虽然挨了顿打,被掐了脖子。可在狱医给我擦了药,包扎后,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算不必回去伺候典狱长,完全不用去干活,回自己房间,这就等于可以休息一天。这样天大的好事居然发生了。
独眼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淡淡道,
“你如今是伺候典狱长的人,典狱长没说你去做什么,你自然就回去就可以了。至于惩罚,”独眼的眼中又泛起那层我猜不透的光芒,
“其实我很想让你尝尝不听话的后果,不过,”他停了一下,“如今只有典狱长可以惩罚你了。”
只有典狱长可以惩罚我?独眼口气里的意思,就是连他现在也不能收拾我了?
“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独眼的眼光又变得恶狠狠起来,“他选择了你。”
“我?选择我什么?”我更糊涂了。
“作为他才可以惩罚的对象。”
我被看守一路领会牢房的路上,觉得独眼'疯了'。他最后那句,“作为他才可以惩罚的对象。”时的口气,好像很替典狱长惋惜,居然选了我这个贼。
独眼啊,你一只眼瞎,难道连带着也只有半个脑袋在运作嘛?
那是惩罚!不是给我升官发财,或送我金银珠宝。看来独眼真的是太怕有人和他争着惩罚人,他自己昨晚就暗示了,典狱长的手段比起他来还要狠毒。惩罚我,我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他居然一副我在吃甜头而很不自在的表情。
你那么喜欢,你就让典狱长也来惩罚你,给你肚子来一拳,掐掐脖子,你就不会觉得'委屈'了。这话当然我不会真的去问,问也没有,半只眼半个脑袋思考问题的独眼,我们正常人就不必去理解。
目前虽然保住了命,可看情形已经被典狱长他们盯死,我就要小心点,再想办法寻找越狱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进入房间,康纳尔看到我,立刻不顾自己在蜕皮的可怕的身体,努力做了起来,嘶哑着喉咙问我,他晒坏的嗓子还需要几天休养,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被典狱长掐了。”我的嗓子里也透着沙哑,掐得不轻,又和狱医,独眼说了些话,现在的喉咙也很不舒服。“没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一生皮吧。”
“又是典狱长?”康纳尔还是有些不相信,“听说他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