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业的影帝奶对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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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回来了。”
纪誉吃饱了饭,有样学样地将盒子扔进垃圾桶,旁边那个光着膀子精瘦黝黑的老伯对他笑笑,也扔了手里的垃圾。
大爷道:“这活儿也挺辛苦吧。”
纪誉不解,“什么活儿?”
“你不是演戏的?”
纪誉嘴角耷拉,看他这炯炯有神的大眼,坚硬如铁的胸膛,分明是堂堂威武大将军,哪里像个戏子?“我不是……我孔武有力,我是个好男儿。”
大爷拿手巾抹了把汗,别回裤腰,拍拍纪誉的胳膊,“同行啊,那咱走吧。”
纪誉长吁一口气,自己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以他征战多年的沙场经验,在现世就算从小兵做起也能平步青云,赚够了盘缠就可以参加高考了,考完了说不定就可以回家了。更何况眼下紧要的是吃饭,没有剑卖不了钱,也不能一直捡垃圾吃吧。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积极乐观的纪誉跟着大爷的步伐,迈上了从军之路。
大爷边走边闲话家常,娶媳妇没?多大了?家住哪?标准的相亲三连问。
“好好攒钱吧,我小儿子和你同岁,今年也娶了媳妇儿,再不抓紧好人家的姑娘都被订走了。”
纪誉背着手跟在大爷身后,“我还不想娶亲,我要去高考。”
大爷头甩得像夜店小王子,咂咂嘴,“哎呀,考大学有什么用?费钱!出来还没工作,还不如早点打工,四年盖房的钱都攒下了。”
嗯?高考不好吗?
不待纪誉提问,大爷脚步突然加快了,边跑边喊,“后生,快跟上。”
纪誉张望,前面挤着许多人,个个低矮而精瘦,穿的短衫短裤湿漉漉灰苍苍的,看起来与他曾经招兵的场面很相似。
那个招募的胖子带着凉帽,抬手在人中指来指去,点到的就上了他身后的箱型车。
他最后点中了与纪誉同来的大爷,那大爷道别都来不及作,急急忙忙赶上车。
竟然落选了?!纪誉心下着急,他跨步上前挡住车门,手一用力,把里面关门的小伙子震得坐在地上。他耍了个侧空翻跳进车内,对胖子道:“我身怀绝技,还经验丰富。”
胖子一看立马答应,让他拉上门,然后开着小面包车吭哧吭哧的跑了起来。
到了地方,一伙人被放了出来,漫天尘土飞扬,叮叮当当的吵杂声不绝于耳。纪誉悄悄问大爷,“我们这是要干嘛?”
大爷勒紧裤腰带,“搬砖啊。”
……
今天的录制早早结束,苏深河回到酒店刚过八点。从电梯出来,踏着厚实的地毯,他不禁回想起昨夜,沿着走廊下去,到头右转,便看见那个小疯子坐在门前靠着墙,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他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那小东西还是蛮有意思的,要泡面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口水是从眼睛里漫上去了么?
如果还能再遇见,不带偏见,他或许会对他再好一点。
苏深河想着,转过拐角,一看门前立着个灰头土脸绑着发髻的男人,眼神恨恨的,颇为怨念。他吓得向后跳了一步,早忘了刚刚的念头,结巴道:“你……你,别动手啊,文明社会,得,得守法。”
纪誉没动,嘴却一瘪,委屈的要命。
他从正午搬砖搬到下午,肚子饿了便找胖子算工钱,胖子正乐呵呵看着这一个顶俩的苦力码的砖,一听要走,骂骂咧咧说他不按规矩办事,只能付一半的钱。
纪誉攥着皱巴巴的五十块人民币,走了好久终于走到昨天吃饭的地方。老板看他脏兮兮的,拦着不让他进。纪誉给他看手里的钱,“我有钱的。”老板摆摆手,“你这样,别的客人可不愿意进来了。”
纪誉摸摸肚子,无奈走出饭店,又悄悄溜进酒店,等了没多久,这坏心眼的人就回来了。
他手一伸,闷声道:“你把盔甲还我,我要去吃饭。”
这小东西真是不能饿,一饿眼睛都缺了口水,失了神。韵。
苏深河开了门,纪誉跟在他身后进去,径直向客厅沙发走去。
苏深河提起茶几上的电话听筒,打了一通,挂断后抓着正在穿盔甲的纪誉就往卫生间里拖。
纪誉半挂着盔甲,踉踉跄跄,有点恼了,“你干嘛呀,我饿了。”
苏深河将他圈到洗手台前,开了水龙头,低低道:“看出来了。”他握着纪誉的手,浸入流淌的温水下,“洗完手吃饭。”
第5章 第 5 章
苏深河坐在纪誉的对面,举着果汁,抿了两口,又弓着身子看他。这孩子一手握着鸡腿,一手举着筷子夹菜,还挺懂养生,荤素搭配。就是这吃饭的速度,不怎么养生,也不怕噎着。
“你慢点吃。”
纪誉抬起头,“你也没吃啊……没事儿,我,我给你留些。”
说得不情不愿的,怎么看都是不舍得给他分的样子。苏深河扬扬下巴,笑说:“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风卷残云般结束了晚饭,两人默默相视。苏深河看他抿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他做这些不是想要纪誉道谢,毕竟是他们错在先——擅自拿走了他的剑。
纪誉还是开口了,他小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苏深河浅笑,都是同行还能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孩子肯定是不好意思道谢,开玩笑活跃气氛。
怎么不说话呀,纪誉又问:“兄台,你叫什么?”
苏深河笑不动了,僵着脸,“你……真不认识我?”
纪誉绞着手指,“我刚到这里,不太认识人。”
这是全村的希望?他同情道:“我是苏深河,新晋影帝。”
纪誉心下了然,原来是个戏子,怪不得会觉得人人都该认识他。他微微欠身,“苏兄,谢谢款待。”
苏深河摆手,嘴里连连道别客气。这孩子,说来说去还是要道谢嘛。
纪誉又扭捏起来,“虽然很是感激,但是,我的剑……”
这孩子还是要讨债啊……
他立刻赔起笑脸,倒了一杯牛奶塞到纪誉手里,承认:“真不好意,剑被我朋友拿去了,马上就还回来。”苏深河托着杯底示意他喝,又道起歉来,“早上我这个脾气不好,弹你脑门,不疼了吧?来,喝奶,补钙,养骨头。”
见纪誉乖乖喝了,他离开座位,背过身掏出手机拨通张跃的电话,“人呢!”
张跃:“没找着……”
苏深河无语:“不是,我是问你……算了,那剑呢?”
张跃:“没找着……”
苏深河心一紧,什么叫没找着,他这都承认了,再说找不着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急道:“你不是说送人了吗,要回来能有多难?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命可就一条!”
张跃欲哭无泪。小可拿了剑就扔到仓库了,还没来得及编号,也不知道是混到了什么里面,被哪个剧组带走了,总之,没影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
苏深河真想把他从电话里拉出来,扔到纪誉面前,要杀要剐随便,只要别冲着自己就行。现下显然他得背锅了,要不然赔钱吧,十倍,不,百倍,纪誉总不会有什么意见。
张跃被长时间的沉默吓住了,颤着声说:“不然……赔钱吧,从我工资里扣。”
苏深河冷冷一笑,“不扣你的扣谁的?”
苏深河挂了电话,回头看看刚喝完奶的纪誉。牛奶安神的效果真是好,这孩子眼皮有些耷拉了,双眼看起来雾蒙蒙的。困了就好,想揍人也使不上劲儿。
苏深河缩到沙发的一角,小心坐下,“不然……赔你钱?一百倍,怎么样?”
纪誉想他们大概是看上了自己的宝剑,刚好他也想出手。但是,苏深河毕竟请他吃了两顿,他也不会占他便宜。纪誉摇摇脑袋,“一千万就好。”
苏深河愣神,转而傻笑,“我今天下水了,耳朵还有点蒙,你是说一千,对吧。”
“一千,万。”纪誉着重强调了一下,毕竟手串的一个玉雕都能卖一万,那他的宝剑怎么不得是手串的千倍?
苏深河压近身子,咬牙切齿,“你别坐地起价。”喂了三顿喂出来只白眼狼。
纪誉犯困了,沉重的眼皮一合又尽力睁开,“我没有,那你还我,有人愿意买。”
要是有剑,他还用得着这样吗!苏深河跳起身子,“谁会买?你当你的破剑是古董么?!”
纪誉眯着眼,哑声道:“是古董啊,我……从大明……带来的……”说完倒头就睡。
苏深河觉得今天下水不光耳朵被堵了,脑子可能也被泡发了,为什么听到的东西都不正常,脑子里竟然还冒出了“穿越”二字?
他揪着纪誉,使劲儿晃,一定要让他讲明白。
纪誉眉头一皱,苏深河像受惊的兔子,立马放开手,拉上薄被给他盖上,拍拍他的小胸脯,哄着睡觉。
纪誉眉眼渐渐舒展,拱了拱身子安然入睡。
苏深河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弯腰看着,脑子十分混乱。穿越这种事儿也太玄幻了吧,又不是拍电视!可纪誉从出现开始,言谈举止、穿着打扮都怪怪的,不像个正常人。就他脑袋上的这个发髻,拿神经病解释都觉着有些勉强。
他伸手戳戳纪誉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遇上鬼了……”
纪誉被戳得发恼,眉又拧起来了。
“您睡,您睡。”苏深河撒腿就跑,躲进卧室。自己瞎想也没什么用,等大佬明天醒来再说吧。
他翻来覆去拱来拱去,终于熬到早上。天色微明,他便轻手轻脚走到客厅,蹲在扶手旁等着纪誉起床。
纪誉隐约听到了动静,揉揉眼睛伸伸懒腰,看到榻边跪着个模糊的人影,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府上。他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来伺候少爷更衣?”
苏深河一听,犹豫着坐上沙发边,伺候人他还没干过,向来都是他拽得跟大爷似的,不过这小子得罪不起,他心一横,委屈就委屈吧。苏深河颤颤伸出手,去解纪誉的内衫,内衫的带子系得太紧,他便弯的更低些,头快埋进纪誉的怀里了。
纪誉懵懵看着黑乎乎的脑袋,没有发髻,短短的头发有些凌乱,和自己的小厮不一样,他瞬间清醒了,这是那个戏子!
衣衫被褪到一半,胸膛裸露出来,纪誉脸一红,掰开他的手,结巴道:“你,你别乱来,我,没,没那种嗜好。”
苏深河抬眼盯着他那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感,他嘴角一斜,又倾了倾身子,“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刚刚还在梦里呻·吟让我给你脱衣服呢。”
纪誉被迎面吐出的热气烤的连耳朵也红了,他用力一推, “你胡说,我是让人给我穿衣服!”
苏深河被一掌打得摔到地上,真是得意忘形过头了。他揉着胸口站起身,看了一眼纪誉脏兮兮的衣服,回卧室取了自己的衣服扔给他,“跟抹布一样,扔了吧。”
纪誉身子一扑,抱住脚边的盔甲,警觉地瞅着苏深河,他不会是又想骗盔甲吧。
苏深河被气笑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坐到茶几上,伸手一拽,扯掉了纪誉的发带,黑发如瀑,倾泻下来,碰到手指,柔软顺滑。苏深河缠着他的发丝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你昨天说从大明带来的……是什么意思?”
纪誉抱着盔甲,趴着身子回道:“就是大明来的,大明铁骑将军带来的宝剑。”他还不忘强调,“我的剑。”
苏深河终于猜对一回了,可是却被深深震惊。这他妈太魔幻了,根本就是做梦吧!
苏深河不可置信,用力扯了扯纪誉的头发。纪誉疼得龇牙咧嘴,腾出一只手去揪回自己的头发,“你干嘛呀。”
苏深河气虚无力道:“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纪誉握住他的手指一掰,轮到苏深河龇牙咧嘴了。这一疼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真他妈的是魔幻现实!
苏深河抱臂,慌乱中保持着最后一丝镇静,从大明来的宝剑,又出自将军之手,成色还这么好,他要一千万也不算过分。他深深叹口气,张跃要完蛋了,还没娶老婆就背上了巨额负债。
作为表面兄弟,他能做的就是在张跃负荆请罪前伺候好这老祖宗,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将军,这衣服您要不嫌弃就赏个脸穿吧,放心,我一定不打您盔甲的主意。”他边说边向卫生间退去,“我这就为您备好热水擦洗身子。”
纪誉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总觉得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他搂着盔甲以防万一,跟着苏深河进了卫生间。
苏深河帮他开了淋浴,指给他看冷水热水,又从洗面奶到沐浴液一一讲解说明,临出门前,还不忘欠身附上一句,“有事儿您叫我。”
门一关,立马拨通电话,他幸灾乐祸道:“你完了。”
张跃听完就冲了过来,抱住苏深河哭道:“哥,救我!”
苏深河爱莫能助,虽然他赚钱挺多,但存不住,让他拿一千万出来,他是真没有。张跃其实都知道,可是病急乱投医,除了苏深河这根稻草他也没得抓了。
苏深河趁着纪誉还在洗澡,拉着张跃躲在角落想办法。
张跃破罐子破摔,恶向胆边生,“不然咱跑吧,反正他也找不到我。”
苏深河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跑什么?别乱扣帽子拉我下水。”
张跃生无可恋,“反正我还不起,拿命抵债算了。”
“就这点儿心计?”苏深河白他一眼,“就说剑被邮到你家了,你把人带回去好生伺候着,让道具公司尽快找,找到了还他不就完了?反正他一个老古董,又不知道快递这种东西,古时候邮寄一个月不是常有的事儿?”
老古董沐浴完,披头散发的搂着盔甲走了出来。苏深河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大,短袖松垮垮的,短裤也总觉得要掉。
苏深河余光一瞥看见身后的纪誉,湿漉漉的发丝挂着水珠,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目光继续下移,就见人捏着裤腰,短裤长得都盖住了膝盖,心说这古代人到底是营养不良,将军生的也不威猛。他拍拍张跃,让他长点眼色,小声说:“还不给你家少爷找根腰带。”
张跃心突突得跳,看到纪誉就好似看到了一千万的巨额债务,还不起还不起的声音在脑内不断循环。他去卧室拿了苏深河的皮带借花献佛,握着皮带站到纪誉面前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我,我,给,给,给。”不行,怂得厉害。
纪誉想起他是那个傻子,心道这傻子大概是观世音菩萨转世,总能解他燃眉之急,他接过腰向他道谢。毕竟从未用过,他抱着的盔甲也不敢离手,单手边摸索边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