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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青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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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看见许蕴喆睁着眼睛,眼神冷冰冰的。
  许靖枢看了一笑,心满意足地躺回被子里。


第四章 …3
  眼看就要到了换位置的时候,许靖枢却不能亲眼见证这决定性的一刻,不免遗憾。
  下午放学时,许靖枢收到许砚深的信息,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晚饭。许靖枢不知傅红鹰回静安了没,犹豫了一会儿,看向许蕴喆俯首在案的背影,回复道:不回,我吃了晚饭再回去。
  发完消息,许靖枢卷起面前的试卷集,拎着文具袋走到许蕴喆的身边。
  起初,许蕴喆没有发觉有人走近,但他闻见香味,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是许靖枢了。
  可许靖枢没打招呼,而投在许蕴喆书本上的阴影也没有变化。
  许蕴喆唯恐他站得太久、看得太久,被其他同学发现异样,只好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果不其然,许靖枢一直明目张胆地看着他,见他抬头,对他笑了笑。
  许蕴喆收回目光,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算式。
  “我坐这儿了?”许靖枢往空位的椅子腿上踢了踢。
  许蕴喆斜眼看他,压低了声音说:“要坐赶紧坐吧,假装什么客套?”
  他忍住笑,立即在许蕴喆的身边坐下。他望向留着板书的黑板,又看了许蕴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原来,和你做同桌是这种感觉。”
  许蕴喆不想问是什么感觉,省得又要生气。
  许靖枢看看四周围,其他同学全吃饭去了,便问:“许蕴喆,你期不期待和我做同桌?”
  “不期待。”许蕴喆算出结果,翻开答案页确认答案无误,继续做下一题,看也不看他一眼。
  许靖枢想了想,愉悦地说:“哎,你觉不觉得我们刚才说的话,很像‘同桌’的事已经确定了,只剩下期待和不期待而已?”
  闻言,许蕴喆的笔锋一顿。他握紧手中的钢笔,过了一会儿,才得以心平气和地、冷淡地问:“你不是说你请假回家吗?怎么还在这里?”
  “想等你一起吃饭,吃了饭再回去。”许靖枢耸肩,“不着急。”
  许蕴喆心道:你不着急我着急。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无法预料许靖枢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他淡淡地看了许靖枢一眼,不作搭理,继续写习题。
  许靖枢歪着脑袋看了他片刻,最终翻开自己的试卷集,心不在焉地写起来。
  在许蕴喆的印象当中,许靖枢实在是一个聒噪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过了好一阵子,他竟然再没有听见许靖枢说话。他趁翻书页时偷瞄了许靖枢一眼,发现他正托腮写着英语试卷,表情看起来意兴阑珊。
  许蕴喆后知后觉地想起,如果他希望许靖枢赶紧回家,应该马上去吃饭才对。可是,他错过了那次机会。许靖枢平时古灵精怪,常常说得他哑口无言,怎么刚才没说相应的话刺激他?不过,许靖枢没说话,反而省心,不然他指不定又得气成什么样了。
  明明夏天还没到,许蕴喆感觉自己每天都在上火。
  思及此,许蕴喆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白开水,抿干唇上的水渍时,忽然发现白开水的气味似曾相识。他拧上瓶盖,在平静当中,嗅了嗅,最后终于确定许靖枢现在身上的香味是凉白开的香味。
  夏天到来以前,黄昏来得早。他们在教室里自习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同学将灯一一打开,许蕴喆发现天将黑了。
  “先去吃饭吧。”许蕴喆拧上钢笔盖子,起身道,“等会儿天黑了,路上开车不方便。”
  许靖枢闻言惊讶地抬头,可看许蕴喆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仿佛这话不是和他说的。他连忙拿起自己的东西,奔回座位放好,又拿上饭卡,回到许蕴喆的身边。
  许蕴喆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生怕言语太多伤和气,沉默着往外走。
  许靖枢跟在他的身旁。
  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以前,天的颜色是紫蓝色,天的尽头有橙黄色的条状云彩,还没有被湮没在夜色当中,像是人间的灯火。
  他们路过男生宿舍大院前,楼里照旧传出各种各样的歌声,其中有永远不会撤出歌单的Beyond,和近来女生们非常疼爱喜欢的少年团。
  和歌声一同飘出楼外的,还有沐浴露的香味。男生使用的沐浴露通常简单、便宜,更有不乏使用香皂的,那气味很淡、很常见,常见得像黄昏的雾色般。
  没多久,天边那几片橙黄色的云消失了,只剩下生活区里灯火的光。
  此时来到食堂吃饭,能挑选的食物少之又少。
  许蕴喆打完饭,站在一旁等了等,最终看见许靖枢又只打了土豆和米饭。
  楼上吃饭的学生也少了,灯只开一半。收拾餐桌的食堂大叔正在责备一个将西红柿皮丢在桌面上的学生,那是三楼唯一的声音。
  让许蕴喆惊奇的是,许靖枢从教室里一路走来,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许靖枢沉默的样子在许蕴喆看来与寻常人不一样,他好像不是不高兴,也不像有心事。
  他若无其事的淡然让许蕴喆鬼使神差地想起自己的外公——许仲言有时也像许靖枢这样,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像处于一个旁人看不见的世界里。
  许蕴喆不由得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因为他记得精神病会遗传。可这样的猜测太没有根据了,许蕴喆只好按捺住好奇和紧张,低头吃饭。
  “对了,”突然,许靖枢抬头道,“周末的成人礼,你妈妈和外公会参加吗?”
  许蕴喆微微错愕,摇了摇头,确认许靖枢的表情正常后,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不料,许靖枢却皱眉,困惑地问:“你刚才为什么那样看我?”
  许蕴喆闻之一哽,俄顷平淡地辩驳道:“我怎么看你了?”
  “没什么。”许靖枢狐疑地摇了摇头。
  看他分明不相信,许蕴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吃饭。
  “周末是我妈妈的忌日,我要和我爸回静安给她扫墓,不能参加成人礼了。”许靖枢遗憾地叹了一声,“你是学生代表吧?不能看你发言,真可惜。”
  难道他刚才心不在焉,是因为妈妈的忌日快到了?许蕴喆在心中诧异,面上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许靖枢不同意道,“你就算不发言也好看。”
  许蕴喆怔住,看他的脸上分明没有平时的机灵样,却还是说了这样的话。他悄悄地吁了一口气,懒得和他争辩。
  见状,许靖枢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许蕴喆,你是不是不敢和我说心里话?”
  他皱起眉,莫名其妙。
  “因为我中午说,等我们能说更多心里话的时候,要接吻。”许靖枢耸肩,“你答应了。”
  许蕴喆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可他料想许靖枢说不定已经想好了这个质问的答案,便平淡地问:“难道除了中午的话以外,你以前说的都不是心里话?”
  这回,轮到许靖枢呆住了。
  许靖枢怔怔地看着许蕴喆,看他用筷子撕下西红柿的皮放在餐盘的一个空格子里,抬也不抬头。良久,他笑道:“是心里话,从认识你开始,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心里话。”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基本上。”
  闻言,许蕴喆冷笑了一声。他抬头瞥了许靖枢一眼,夹起去了皮的西红柿,说:“我也是。基本上。”
  许靖枢听完惊喜地睁大眼睛,可转念一想,许蕴喆对他说的话差不多都在表示不满,又高兴不起来了。他问:“那基本以外的话,有哪些?”
  “我哪儿记得那么多?”许蕴喆不耐烦地抬头。
  “好吧。”许靖枢也得承认,这有点强人所难了。他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片土豆,幡然醒悟,抬头道:“这么说来,我们已经说了很多心里话了!”
  许蕴喆险些被西红柿噎着,他咳了两声,想发火,可知道再这么下去,火永远发不完,还不如省点儿力气。“神经病。”他放下筷子,不满地说,“你吃完了没?吃完还不回家?”
  “哦,马上!”许靖枢扒完餐盘里的米饭,端着餐盘跟上已经离开的许蕴喆。
  但他只走了两步就追上许蕴喆了,因为许蕴喆站着等他。
  从食堂离开,许靖枢便直接前往车棚,打算开电动车回家了。可是,当他把车锁打开,给车子通电,才想起自己忘了给电动车充电,此时的电量根本不足以让他把车开回古镇。
  许靖枢心中一喜,连忙掏出手机给许蕴喆打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给许蕴喆打电话,等电话接通的时间里,他坐在电动车上,难逃蚊子的袭击,胳膊和腿上分别被咬了一个包。
  “喂?”许蕴喆接起电话。
  听见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许靖枢愣了愣。
  “喂?”许蕴喆奇怪地问,“许靖枢?”
  他本来要回过神了,可听见许蕴喆叫他的名字,又怔了一下。
  许蕴喆没有耐心地说:“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别挂、别挂!”许靖枢连忙叫住他,“我的电动车没电了,想借你的车开。”说完,电话的那端没有了声音。
  许靖枢凝神听着,反而听见周围蚊子嗡嗡的飞舞声。他奇怪极了,问:“许蕴喆,你听见了吗?”
  “钥匙。”他说。
  嗯?许靖枢不解地皱眉,过了两秒,他吃惊地回头,果然看见许蕴喆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钥匙正递向他。
  “哇!”许靖枢忙跳下电动车,接过钥匙。
  “‘哇’什么?我刚刚去了小卖部,正好路过这里。”许蕴喆指向不远处的小卖部,正想说明自己是买了火腿肠后发现他在车棚里,接着接到他的电话,却看见他朝自己扑过来。
  许蕴喆始料未及,连躲开的想法都没来得及冒头,已经被许靖枢抱住了。
  “有蚊子。”许靖枢说。
  什么?许蕴喆不解,再次忘记把他推开。
  许靖枢趁机用力地抱了他一下,又迅速地放开他,冲他笑,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说:“我回家了,明天见。”
  嘀!嘀!
  许蕴喆听见电子锁打开的声音,他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向许靖枢。可天黑了,他看不清许靖枢的表情,只能看清电动车的灯光把他的白衬衫衬成橙黄色,像被夜色湮没前的云朵。


第四章 …4
  淮山市的孔庙在栗山县内,从学校回青川古镇的路上会途经孔庙门外的广场。
  许靖枢骑着电动车经过孔庙的门前,看见广场上以立着宣传画报,公告周末将有栗山县高的成人礼活动。
  望着写了“明德笃行,弱岁担纲”的标语,许靖枢不禁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参加这么重要的活动。
  虽说成人礼的活动安排公布以后,遭到身边不少同学的非议和鄙夷,说这是惺惺作态、封建复古,不过期待这项活动的人倒也不少,毕竟生活里这样充满仪式感的活动不多。
  而许靖枢看得出,随着日子越来越近,连原本清高地排斥成人礼的那些同学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古镇比往常热闹,即便不是周末,游客同样络绎不绝。
  许靖枢回到镇上,经过主入口时才通过路旁的广告牌得知原来这个周末出了栗山县高的成人礼以外,青川镇还有一项重要活动——汉服文化节。
  难怪还没到周末,镇上穿汉服和汉元素服装的人就比往常多了许多。
  把车往“晴耕雨读”开的路上,许靖枢偶遇几个穿着汉服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她们拿着手机,他真要有一种穿越感。
  许靖枢对于近年来汉文化复兴的看法在“不伦不类”和“有趣好看”之间摇摆不定,但因着周围的建筑与姑娘们的裙裳相称,此间看来,赏心悦目的感觉更胜一筹。
  不知这几天餐吧里会不会迎来一些穿着汉服的客人?许靖枢想了想店中的装潢,觉得有趣,不料还没回到家门口,已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身影从餐吧的侧门走出。
  许靖枢吃惊得连忙刹车,不敢往灯下开,生怕被对方发现。可他又怕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双腿划着地面,推车慢慢地往前移动。
  在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许靖枢眯起双眼,终于确定那越走越远的背影确实是许蕴喆的妈妈。
  她怎么会到他的家里来?而且,她走的不是正门,是平常许靖枢和许砚深出入的小门,即是许靖枢平时认定的“家门”。
  看她的手中没有拿任何物什,不像来买东西的。难道是在店里小坐了?但为什么从那个门走呢?要走这个门,得经过许靖枢他们平时居住的区域。
  诚然,许靖枢知道以前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前曾到许蕴喆的家里取景拍过电影,不过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在那以后,起码许靖枢从来没有听爸爸妈妈谈起过关于客栈里的人。他还以为他们不熟悉,在剧组离开以后成为陌生人了,现在看来,难道还有联系吗?
  又或者,是得知他们搬家到这里来以后,许芸婉念着昔日的交情前来拜访,于是他们又有了联系?
  无论如何,许靖枢对她居然从自己的家里出来感到惊讶极了。
  他想,自己之所以这么惊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许芸婉今天穿得端庄漂亮,也许是衣着的缘故,她的身影比许靖枢上回见到时更显娉婷婀娜了。
  怀着好奇心,许靖枢把车开回家里。他找出充电器给电瓶充电,期间通过玻璃窗往餐吧里看了几回,没有见到许砚深的身影。
  他想了想,没有马上走进餐吧,而是坐在电动车上喂蚊子。
  餐吧周围装置了驱蚊灯,许靖枢一边坐着一边打游戏,坐了十来分钟,安然无恙。他看见许砚深不知何时已从店面后头走进吧台内,没有发现他。
  又特意等了十分钟,许靖枢起身,往店里走。
  “回来了?”许砚深明显没有发现儿子已经在店外坐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喝卡布奇诺?”
  许靖枢卸下书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我要一个维尼的拉花。”
  他嗯地答应,找出许靖枢的咖啡杯煮咖啡。
  许靖枢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托腮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问:“今天的心情不错?”
  许砚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心情差的时候很少好吗?”
  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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