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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青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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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是怎么和许阿姨相处的?妈妈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可许靖枢依然记得爸爸待妈妈的温柔和宠爱,现在见他面对另一个自己爱的女人,许靖枢免不了好奇。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许靖枢失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在公共场合的缘故,许砚深和许芸婉两人说话的神态都带着一种客套和礼貌,像是两个普通朋友,许靖枢丝毫看不出他们是一对恋人。
  许靖枢泄气,撇撇嘴,正要转身上楼,从另一侧的楼梯往外走,突然看见许芸婉把一只便当盒放在桌上。
  他趴在栏杆上,伸直脖子眺望,终于看见许砚深的脸上出现了像小男孩一样惊喜的表情。
  许砚深惊喜地打开便当盒,反复看了许芸婉几回,拿过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从便当盒里取出一个三角饭团。他吃了一大口,还没嚼,已经连连点头,称赞好吃。
  看到爸爸这副傻乎乎的样子,许靖枢忍俊不禁,而从许芸婉低头微笑的侧脸,他也能看出这是一种爱情。
  上午的阳光透过大窗户,很好地洒进餐吧里。
  许靖枢看着爸爸和阿姨坐在窗户旁愉快地聊天,心中踏实许多。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上楼,从另一侧楼梯走出房屋,不向他们打招呼道别了。
  这么一来,许靖枢没有办法从餐吧的橱窗里拿面包和牛奶当早餐吃了。
  想到可以和许蕴喆约会,又想到爸爸和阿姨也在约会,许靖枢的心情格外轻松和愉悦。他随意地走进一家早餐铺子里,买了一屉小笼包和一碗清汤,坐在铺子里吃。
  自从从梅引转学,不再在酒吧里打工,许靖枢有一段时间没有坐在类似的铺子里吃这类小吃了。
  蘸着蘸料,许靖枢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许蕴喆的时候。
  那是在酒吧街的生煎店里,当时他们坐在一起吃生煎——当然了,确切地说,他们只是拼桌。
  许靖枢到生煎店时,店里剩下的座位不多,无论他坐进哪个位置,都需要拼桌。明知道彼此不会有交流,可许靖枢还是照着习惯,选了一个看起来最顺眼的“同桌”。
  其实,许蕴喆远非“顺眼”可以形容了。
  因为爸爸曾经是导演的关系,许靖枢从小见过一些明星,但真正让他在看了一眼以后觉得“真帅”的素人,许蕴喆是第一个。所以,当之后许靖枢又在商场的西餐吧里见到许蕴喆,他便想知道许蕴喆的姓名了。
  可惜,许蕴喆太细心,没往结账的小票上签字。
  无论如何,他们是有缘分的,哪怕在那晚以后,许蕴喆没有联系他,让他有些失望,不过他们现在不也在一起了吗?
  而且不久之后,他们还能成为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真是太好了。许靖枢津津有味地吃包子,期待他们的约会。
  吃着吃着,许靖枢竟然看见许芸婉从早餐铺子的门前经过。他惊讶极了,心想她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不在他的家里和许砚深多待一会儿吗?
  正在这时,坐在蒸炉前包小笼包的一位老婆婆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妇人,小声道:“哎、哎,回来了。”
  “哎哟,真是越来越花枝招展了。”那妇人酸溜溜地说。
  才从门外经过的只有许芸婉一人,许靖枢听见她俩对着门外议论,不由得愣住。
  “这是老许疯了,管不着她了,又出来勾引男人了。”妇人说着,鼻子皱了皱,“和她妈一样,都是狐狸精。”
  听她在背地里这样说许芸婉,许靖枢厌恶地皱起眉。
  老婆婆往包子皮里塞肉馅,唏嘘道:“老许这辈子,过得还真够惨的,疯了也是一种解脱!”
  “怎么不是?”妇人瞪圆眼睛,道,“好不容易从外地讨了个老婆,结婚没多久,老婆生下孩子就跟野男人跑了。他自己含辛茹苦把孩子养大,结果才长好呢,又跟男人跑了。”她冷哼一声,“最后还不是被男人始乱终弃?抱了个孩子回来,还得老许帮忙养着。老许是真可怜!”
  老婆婆又一次叹气,仿佛十分可怜他们议论的男人,道:“唉,他女儿跑掉那一年,他是真惨呐!客栈也不开了,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整整一年咧!要不是他女儿回来了,他非得从那时就疯了!”
  许靖枢听罢愣住。
  “就是,就是!”妇人斩钉截铁地同意,跟着叹息,“他也真是心善,委曲求全。女儿不检点,突然抱了个外孙回来,他还高兴坏了,说家里又多了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好的人呢?”
  老婆婆摇头,叹气道:“现在疯了,可见也是这么多年,憋坏了吧。”


第八章 …3
  许靖枢原本高高兴兴,打算吃完早餐以后乘车去淮左和许蕴喆约会,没想到却在吃饭时听见别人的闲言碎语。
  听见两人议论,许靖枢对着面前剩下的两个小笼包,吃不下了。
  他起身结账后离开,一路上心事重重,竟一时忘记要去约会,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许靖枢愣了愣,看见许砚深在店里擦桌子。
  许砚深看见站在窗外的儿子,惊讶极了。
  既然已经走到家门口,还被他发现了,许靖枢索性进屋。
  “什么时候起床的?”许砚深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你该不会昨晚偷偷跑出去,夜不归宿吧?”
  许靖枢闻言白了他一眼,道:“我夜不归宿,去哪里?”
  他撇嘴,道:“谁能知道你?”
  “那你问问阿姨,看我昨晚有没有住她那儿呗!”许靖枢的心情差,语气很冲。
  许砚深嘁了一声。
  “我整晚呆在屋里,你没看见,突然见我出现在外面,就说我夜不归宿。亏你想得出来!”许靖枢毫不客气地说完,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许砚深看他突然走神,奇怪地问。
  许靖枢仍在想那两个女人议论的话,回过神,摇摇头,道:“没什么。”
  许砚深半信半疑地看他,问:“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平时这时候,你得睡到中午。”
  说起这个,许靖枢不免得意,挑眉道:“我要去淮左,和许蕴喆约会了!”
  听罢,许砚深瞪圆了眼睛。
  “你那是什么眼神?”许靖枢不满道,“我都母胎solo十七年了,头一回约会,你能不能给点鼓励的目光?”
  许砚深问:“那你今晚回来吗?”
  “啧!”许靖枢龇牙表示不满。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都母胎solo了吧?”许砚深笑话他。
  “你走开!”许靖枢操起桌上的抹布丢在他的身上,大声道,“我走了!”
  许砚深在他的身后喊道:“路上小心!”
  之前交代要回家睡觉,现在又笑话他,简直莫名其妙!许靖枢在心里骂许砚深是个神经病,突然收到许蕴喆的信息,问他出发了没。他心中一惊,连忙答说已经出门了,然后在路口找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搭车往汽车站赶。
  那两个女人议论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她们的眼中,许蕴喆的外公确凿是疯了,她们的语气那么肯定,以至于令许靖枢不得不对原本的判断产生困惑。
  从许砚深那里,许靖枢已经确信许爷爷恐怕没有生病,但怎么解释那两个女人的话呢?
  有没有可能,像刚才许砚深怀疑他的那样,那只是一个单凭她们所见而得出的结论?许靖枢好奇极了,这个疑问如果不解答,总觉得心里头痒痒的。然而他知道,无论是许砚深还是许芸婉,都不会对他透露半分。
  许蕴喆知道吗?
  许靖枢发现他没有和许蕴喆讨论过这个话题。对了,他们说过一次——如果那次也算的话。他们提过一次许蕴喆的爸爸,而许蕴喆很明显地不想多谈。
  还是让这个疑问烂在心里吧。许靖枢努力地说服自己,因为他预感真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尤其对许蕴喆。
  在心里做了这个决定后,许靖枢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晚上回不回家的问题。
  他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只盼着约会,都怪许砚深的提醒,令他突然紧张起来。
  这紧张直到在车站和许蕴喆汇合,还没有完全消除。
  看见许蕴喆站在烈日下等自己的身影,才从汽车站里走出来的许靖枢愣了愣。他想起体育会考那天,许蕴喆让他别在操场边加油,去树荫下等着。
  他连忙走过去,问:“怎么没找地方躲着?太阳这么晒。”
  “没事,刚刚看你快到了。”许蕴喆说完便转身,眼睛忽然被一道光刺中,他眯起眼,转头发现许靖枢竟然戴了耳钉。“你……”
  许靖枢不明所以,但很快发现许蕴喆盯着他的耳朵看,笑道:“怎么样?帅吧?”
  许蕴喆无言以对。
  “夸我一句,不会死啦。”许靖枢跟上去说。
  许蕴喆斜眼瞄他一眼,问:“换香水了?”
  听罢,许靖枢愣了愣。
  “等会儿我们去哪里?先吃饭吗?中午了。”许蕴喆以前和女生交往,约会多是逛街,他不知道和男生约会要干什么。
  许靖枢还沉浸在被他发现换香水的震惊当中,难以置信地问:“你发现我换香水了?怎么发现的?”
  许蕴喆奇怪道:“怎么发现的?我有鼻子。”
  “啊。”许靖枢盯着他的鼻子看了一会儿,笑道,“也是,那么好看的鼻子,一定很灵。”
  许蕴喆听罢语塞,半晌道:“神经病。”
  许靖枢最终还是没说他们该干什么去,两人走到公交车站台上,对着站牌,一时都拿不定主意。
  过了一会儿,许蕴喆饥饿难耐,道:“还是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考虑别的。”
  “嗯,好。”许靖枢想起他很早就出门了,如果除了早饭什么也没吃,现在一定饿坏了。
  他没有来过淮左,点开手机里的地图,发现汽车站距离市中心似乎有一段不远的距离。如果他们现在才赶往市中心,等到了那里,再排上号吃饭,许蕴喆非饿死不可。他找来找去,说:“我们就在附近吃吧,这里是老城区,应该有一些不错的老店。”
  只要不是太难吃,许蕴喆无所谓,他点头道:“你看看想吃什么吧。”
  这是把吃饭的决定权丢给他的意思了?许靖枢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想到这是和他第一次在外面吃饭,考虑选项时不免紧张得要反复斟酌。
  按照许蕴喆原本的计划,清早出门来到淮左,帮许靖枢买好电瓶以后,就能马上回家了。这么一来,他不需要在淮左吃午饭。为了完成这个计划,许蕴喆出门得很早,他坐的是当天来淮左的第一班大巴,在县汽车站吃早餐的时候,天才刚亮。
  没有想到突然决定约会,等到许靖枢来,他已经饿得有些没精神了。但是许靖枢好像对午餐很在意,问了好几个问题,尽管许蕴喆通通回答“都可以”,他还是选了很久。
  许蕴喆不想催他,只好在旁边等着。他有时看看许靖枢的手机,有时看看许靖枢。如果不是许靖枢突然戴了耳钉,他根本没发现原来许靖枢有耳洞。
  这耳钉看着价格不菲,上面的宝石恐怕是真的,湛蓝的颜色中泛着如同星星一般神秘的光芒。因为这枚耳钉,许蕴喆发现许靖枢的耳朵有点儿小,很秀气,柔嫩的皮肤雪白,软骨的轮廓透着脆弱的粉红色。
  他的耳垂看着很薄,以前的老人说,这是福薄的象征。
  这么想着,许蕴喆不禁伸手去摸他的耳垂。
  许靖枢冷不丁地被摸,吓了一跳,惊讶地看向收回手的许蕴喆。
  他尴尬道:“没事,看着薄,摸摸看。”
  许靖枢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朝他的耳朵伸手,见他躲开,不甘心道:“怎么?只准你摸我,不准我摸你吗?”
  许蕴喆愕然,只好站定,道:“随你便。”
  许靖枢得逞地笑了,捏住他的耳垂揉了揉,摸回自己的对比,说:“我们好像差不多。”
  “是吗?”许蕴喆怀疑,又往他的耳垂捏了两下。忽然,他看见许靖枢的眼神似笑非笑,立即收回手,窘道:“幼稚。”
  “是你先摸我的好不好?”许靖枢辩解完,微微一愣,瞪眼道,“我的天,你开车!”
  许蕴喆更窘,急道:“神经病,是你吧?”
  “我才没,你是先说‘摸’这个字的吧?”许靖枢强辩道。
  许蕴喆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被他这么说,顿时无地自容,又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耐烦地骂道:“懒得陪你发神经。吃什么?快选!饿死了。”
  “也不晓得温柔一点儿。”许靖枢嘟哝,继续看手机。
  许蕴喆听着语气不对,立即道:“喏、喏,到底谁在开车?”
  “是你的思想不纯洁!”许靖枢反驳,趁他再骂人以前,问,“粤菜吃不吃?”
  许蕴喆一愣,点点头。
  “离这里只有起步价的路程,我们叫一辆车去吧。”许靖枢说完,往出租车候车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许蕴喆的心里哭笑不得,但他此时实在饿坏了,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如果之前没有开那样的玩笑,或许在车里相处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尴尬。但是,许靖枢突然觉得自己挺过分的,明明是第一次约会,心里想的却都是那些事、那些可能。
  或许,第一次约会,应该更纯洁一点儿吧。许靖枢偷偷地瞄了许蕴喆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又有些心虚。
  虽然以前不止一次地对许蕴喆说过挑逗的话,可是当他们真的可以往下发展时,许靖枢依然有种不可避免地紧张感,毕竟,是第一次恋爱。
  他反复看了许蕴喆好几回,等到下车,终于忍不住说:“许蕴喆,下午,我们找家店,你打个耳洞好不好?”
  许蕴喆惊奇地看他。
  “这样以后我们就能戴情侣耳钉了。”许靖枢想了想,说,“比戒指好一些吧?戒指不太方便。”
  许蕴喆心想耳钉也不方便吧?在学校里戴首饰的男生少得很,几乎没有,而且,他以为戴情侣饰品这样的事,是女孩子的喜好。
  正在他迟疑时,许靖枢撒娇道:“哎呀,打一个嘛,不疼的,两秒钟不到的事。”
  “好吧。”许蕴喆答应说。


第八章 …4
  许蕴喆的确不知道如何和一个男生约会,他仔细地想了想,以前自己也曾和李爽为了买球鞋而一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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